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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燕正往回走着,却被一个人抓住了肩膀。她回头一看,李宅厚正气喘吁吁的看着她。北宫燕眉目一皱,她看着李宅厚说:“你怎么上来的?”
李宅厚指了指背后的龙渊剑说:“它怕我摔死,因此救了我一命”
北宫燕心中发恨,她怒道:“你是来找我报仇的?”
李宅厚说:“你想杀死我的确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我也不恨你,只要你告诉我原因,我不还手让你杀就是了”
李宅厚将手收回,北宫燕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后,显然北宫燕在思考着一些问题。她说:“你真的让我杀你?”
“嗯”
北宫燕的脸一红,她狠狠的说:“这件事我不管你知道还是不知道,都是你做出来的。你欺负了我,就应该死。无论是我现在动手,还是将来我父王动手,你都难逃一死,索性早死早托生,也了却我心中的愤恨”
李宅厚听她说的很糊涂,他不明白北宫燕所指何事。他的头脑现在很乱,内心也很空白,好似丢失了一些东西一样,但自己又不知道究竟丢失了什么,只是感觉很昏沉。李宅厚想了想回答说:“既然你这么恨我,那你就来杀我吧”
北宫燕迟疑了片刻,她咬紧了嘴唇,对李宅厚说:“我手中没有兵刃,怎么能杀死你?”
李宅厚想了想,他抽出了龙渊剑来交给北宫燕,李宅厚说:“这把剑很锋利,你就拿它杀我吧”
北宫燕想也不想的就把龙渊剑接了过来,她拿起剑来直直的朝李宅厚的胸口刺了过来。剑尖快要刺到李宅厚胸膛的时候,北宫燕就再也刺不下去了。她感觉手中的龙渊剑突然变得沉重起来,竟然抓不住它,龙渊剑散发出一阵寒光,北宫燕突然觉得自己的手快要被冻僵了,她赶紧一撒手,龙渊剑再次回到了李宅厚的背后。
北宫燕攥着自己的手怒吼起来:“你这个大骗子!你说让我杀你,这鬼剑又把我冻伤了,我今天就是死也不受你的捉弄!”
她冲过来要和李宅厚拼命,拳打脚踢的乱抓乱挠,李宅厚赶紧抓住她的手腕,李宅厚无奈的说:“这把剑和我已经缔结了契约,我们现在心意想通,它可能是知道我有危险,所以才会保护我。你别着急,你再想想别的办法来杀我”
这种话若不是出现在今天的场景里,那可真是诡计的怕人了。天下间有谁听说过自己帮仇人想办法杀死自己的?北宫燕只当李宅厚在捉弄自己,更加疯了似得来抓李宅厚。
李宅厚将她的手腕抓紧让她不能动弹,李宅厚说:“既然你一时半刻也杀不死我,那我就跟着你,你是什么时候要我的命都可以”
北宫燕想了一下,见没有别的办法也只好如此,她说:“你能不能先放开我,你把我抓疼了!”
李宅厚这才放开了她的手,北宫燕想了想,她心道:“我看就是真的去了大雪宗,那些家伙也未必能杀得了他,不如带着他回东州王府,我爹的麾下高手如云,任凭这个家伙多大的本事,到了那里也必死无疑”
只是她想到要把自己被李宅厚侮辱了的事如果让别人知道,就不由得一阵脸红心跳。她对李宅厚说:“既然你想寻死,那你就跟着我回东州。如果你怕了,现在就可以离开,反正我也拦不住你”
李宅厚听到东州两个字后,他的脸明显抽搐了一下。他的脑海中灵光一现,忽然想起了点什么。但这记忆很快就被淹没在黑暗之中,他痛苦的摇了摇头,北宫燕以为他要反悔,哼了一声轻蔑的看着他。
李宅厚缓和了一下情绪,他对北宫燕说:“我不想去东州,我也不想去那个地方”
北宫燕皱着眉说:“你怕去东州?”
“不是怕,只是不想去,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北宫燕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先送我回去,你有御剑的本事,来回也就是几天的功夫,我答应你只让你在王府中活动,不会让你去其它的地方,你看这回总行了吧?”
李宅厚沉默了。
北宫燕说:“反正到了东州你就要被我杀死,还有什么顾虑的!”
“好吧”李宅厚淡淡的回答说。
北宫燕一喜,李宅厚立即催动龙渊剑来,他们御剑而起,穿云破雾,翻山越岭,越江渡河日落之前已经到达了东州的天下城中。天下城是东州的第一大城,东州王府就坐在这座大城之中。
东州王府位于最繁华尊贵的金招牌大街上,整条大街居住的都是当地的王公大臣,东州王府位于大街的第一位,有一百多间屋子,占地有百亩之多。这大街虽然宽阔,但行人却是很少。只有些贵族子弟往来游走,显得很是冷清。但街道却很干净,显然有人经常打扫这里。
两个人在天下城外的野外落下云头,李宅厚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那巨大城池的轮廓。现在夕阳就要落下山头,让人不自然的产生一阵迟暮之悲凉来。北宫燕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脸在阳光下显得很红润,但神色间却隐隐的流露出一丝苍凉,北宫燕竟隐隐的觉得这个男人的心中一定有一些不寻常的经历。她叹了口气说:“如果你现在逃走还来得及”
李宅厚却摇了摇头说:“来已经来了,我也不想再走了,你带我去你家吧,任凭你处置”
北宫燕点了点头,她带着李宅厚很快就走入了天下城中。此时城墙高大,已经将那夕阳阻隔在了墙外,城内竟有些阴暗了起来。北宫燕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她略带惊恐的眼神回头看了一眼紧跟在自己身后的李宅厚,她心中竟生出了一个想法来:“那个恶人不会要来了吧?”
但是李宅厚的表情还是很淡然,没有一丝改变的意思。此时城门已经快要关闭了,街道上那往来买卖的外地小贩纷纷提着家当匆匆出城,一阵喧嚣之后,城内的大街上的人已经很稀少了。
二人很快来到了金招牌大街,那大街之上第一处宅院即是北州王府。在那王府门前,十个东州卫士站在门前把门,北宫燕见此悲从心来,她快速的跑了过去,东州卫士见有人朝王府跑来,一个东州卫士怒喝一声:“何人来此,快给我站住!”
北宫燕很快就靠近了他们,他们仔细的看了一下,有人立即就认出了北宫燕,方才那叫住她的东州卫士慌忙下拜说:“不知道是郡主归来,小人冒犯了郡主,真是死罪!”
北宫燕也不理他,只是说:“我爹在家吗?”
东州卫士回答:“王爷正在接待客人,我现在就去禀报!”
“不用了!”
东州卫士点头退在一侧,北宫燕回头想要招呼李宅厚一同进入王府,却哪里有李宅厚的身影?他已经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北宫燕见此怒不可遏,她愤恨的骂了声:“这个小贼!”
东州卫士不敢询问,北宫燕愤愤的走入东州王府,直奔王府议事厅而去。府中多有护府兵丁,他们都认识北宫燕,见她突然回来,自然高兴,更加没人敢拦着她,北宫燕很快就走到了议事大厅,北宫燕也不敲门,直接开门就走了进去。
北州王正在和一个中年男人交谈着什么。见门忽然被打开,北州王先是一怒,但很快他发现竟然是自己的女儿回来了,他高兴的站了起来,兴奋的说:“燕儿,你回家怎么也不先差人来个书信,为父也好安排人去接你!”
北宫燕跑过来抱住自己的父亲,她的委屈似乎一下子就抑制不住了,眼泪刷刷点点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北宫龙见此,知道女儿可能是受到了委屈,他拍了拍北宫燕的后背安慰说:“燕儿且别伤心,待为父处理完这里的事咱们在细说”
北宫燕把北州王向前一推,带着怒意说:“你就知道忙事!对我也不关心,对我的母亲更不关心!你忙你的事罢,我还是回五州学馆受罪去!”她说完转身就走,那客厅中的中年男子笑了笑说:“既然王爷有家事要处理,我就改日再来拜访,事情已经商量的差不多了,希望王爷多多扶持,在下告辞了!”
北宫龙说:“既然如此,你且先去择一处看的上眼的地方培养根基,必要时小王自当鼎立相助”
那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就退了出去,北宫龙关切的问北宫燕说:“燕儿,你为何这样伤心难过,是谁欺负你了,为父定然给你做主!”
北宫燕似乎很不领她父亲的情,刚才她的话令她想起了很多伤心的往事,此刻她的泪水好似连珠一样滴滴答答的流个不停。北宫龙轻轻的叹了口气,他知道北宫燕想到了什么,但他并不想提起这件事来。
原来北宫龙年轻的时候极为争强好胜,他不甘居于皇子之位,一心想要争夺皇位,他广结朝中元老大臣,私下又培养精兵强将,广纳人才。但事与愿违,老皇帝还是把皇位传给了北宫祥瑞。但他依靠良好的人脉关系,谋了个东州王的爵位。那时北宫燕还没有出生,她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难产而死,而北宫龙却在南州皇宫之中谋划着争夺皇位的事。
北宫燕从小无娘,长大后才知道父亲当年的所作所为。北宫龙对此也是悔恨不已,但这件事已经发生,也没有了挽回的余地,而他所能做的,只是加倍的呵护这个女儿罢了。
北宫龙见女儿突然回来,知道她必有缘故。他怎么能不着急?他柔声对北宫燕说:“孩子,都是为父的不对。你且不要啼哭,告诉我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你别这样,倒叫为父看了心里难受”
北宫龙的鼻子一酸,似乎也要流下眼泪,但他还是勉强控制住了。北宫燕看他也动了感情,也就不好再撒娇下去,她擦了擦眼泪,表情立马变的严厉起来,她发狠的说:“我一定要他死!”
北宫龙一惊:“你让谁死?”
北宫燕的脸色突然变的很难看,她几乎是抽泣着的对父亲说:“有一个人,他把我。。他。。”
看到北宫燕吞吞吐吐的样子,余下的事自不必多说了。北宫龙的内心一翻个,他立即瞪大了双眼,怒道:“难道是南公子杰那个小子?!他把你。。”
哎!北宫龙长长的叹了口气,他的头死死的垂了下去,似乎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北宫燕却摇了摇头说:“不是他,是另外一个人”
北宫燕的回答更加坐定了这件事,北宫龙沉默了下去。自己从小就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没想到在外面遭受了这样的苦难,他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北宫燕的母亲,也就把对她的亏欠都加在北宫燕的身上了。但此刻他听到了这件事,内心好似被尖刀狠狠的刺了一下相似,他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但他背对着北宫燕,北宫燕并没有察觉到这些。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北宫龙似乎才从躁乱的情绪中平静了些许。他问:“这个人在哪?”
北宫燕说:“我本来想把他有骗到五州学馆去,后来他自己逃脱了。我怕这件事传了出去,就想自己动手杀了他,但几次也没有成功。就在今天,我把他带到了王府的门外,就在我进门的时候,又让他逃脱了。”
北宫龙听到这里眉头竟是一皱,他疑惑的说:“他就乖乖的跟你来?”
北宫燕觉得父亲似乎对这件事产生了怀疑,她解释了一下说:“这个人很特别。他白天的时候像是一个呆子一样,而到了晚上,又变的好像恶鬼一样。这次他说要去大雪宗拜见一下他们的宗主,我怕他走脱了,就卖了个乖跟着他去。没想到在日出之前我们并没能到达哪里,而他却好似变了个人一样,傻乎乎的知道我要杀他,他还让我杀。我没有办法杀死他,最后他就说自己可以跟着我,让我想办法杀死他”
北宫燕说完这些话以后,她似乎也在思考李宅厚为何会这样。北宫龙静静的听着,等北宫燕把话说完,北宫龙转过头来,眼睛盯着北宫燕一字一字的说:“孩子,你是不是在对我说谎?”
北宫燕瞪大了眼睛看着北宫龙,她万万没有想到父亲会有此一问。北宫燕说:“爹,你这是什么意思?”
北宫龙的脸色变得很青,他额头也暴起了青筋来。北宫龙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你若是想和他在一起,大可直接告诉我,为父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你又何必骗我?”
北宫燕一下从座位上面站了起来,她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她声音颤抖的说:“你既然不相信我,那我就以死来证明我的清白!”
北宫燕回头就要撞墙寻思,北宫龙赶紧过来制止了他。北宫龙大喊着:“罢了罢了,我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你看你这个脾气!你先不要闹,为父立马命人搜城,一有那人的消息,我马上就告诉你!”
北宫燕只是要死,北宫龙安慰说:“你要是不把那个人的容貌说出来,为父可就帮不上忙了!”
北宫燕这才止住了悲戚,她缓和了一会才说:“等你们把他抓住了仔细问他也就知道了”
北宫燕将李宅厚的容貌告诉给了北宫龙,北宫龙急忙召唤东州卫士长过来交代了一番。他随即带领一百名东州卫士去天下城搜城,东州王不放心,又派出五十名龙虎勇,二十名火龙军。为防万一,又派遣十名王府传授师,五名法师暗中查访李宅厚下落。这些人浩浩荡荡的从东州王府走出,不可谓不声势浩大。
北宫龙见北宫燕容颜憔悴,他早早的命人给她收拾房间,叫她早早的休息。北宫龙独自在议事大厅中呆坐,他实在是无法释怀女儿的事。夜已深了,但他丝毫不见困意。他在等那些派出去的人的消息,屋内很安静。他似乎在想些什么,他的神情很投入,以至于李宅厚已经走了进来,他却毫无察觉。
“王爷这番兴师动众的,实在让我过意不去,为了让王府中的各位兄弟剩些力气,我就自己来了。冒昧之处,还请王爷见谅!”
李宅厚的一番话打破了议事大厅之中的沉默。北宫龙一惊,他回头一看,见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正站在门口出看着自己,北宫龙多年历经风雨,虽然紧张,但却很镇定,他回答说:“你是李宅厚?”
李宅厚没有回答,但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认为北宫龙的这一份纯属多余。北宫龙打量了他一阵,他点了点头,他似乎是在赞赏李宅厚竟能在如此护卫重重的东州王府中好无声息的潜入进王府议事大厅。
过了一会,北宫龙说:“你既然来了,就应该知道我想找你干什么。你跟我说实话,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李宅厚冷冷的一笑,他给北宫龙递过去一个你明白的眼神,北宫龙也就什么都明白了。北宫龙的脸勃然变色,他怒指着李宅厚吼道:“你既然已经承认,又夜闯我的王府,我岂能饶你!”
北宫龙就要喊人,李宅厚只一闪就来到了他的身边,李宅厚轻轻的在他的肩膀上按了一下,北宫龙就坐回了位子上。原来北宫龙虽然身为东州王,却不习修真之术,甚至那些普通的拳脚也不曾会个一二。李宅厚也很诧异,但他很快就已经摸清了北宫龙的底细,李宅厚对北宫龙说:“王爷不要见怪,我先和你说一件事,如果你听完之后还想对我下手,那我就自缚手脚,任凭自便!”
北宫龙被他制住了,也没有办法,但他并没有露出一丝的恐惧之色,他只是坐在座位上听着。李宅厚一笑:“东州王面对危险而丝毫不动颜色,这让晚辈十分佩服。”
北宫龙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李宅厚也不在意北宫龙对自己的冷淡反映,他接着说:“我本是飘渺峰的弟子,常听长辈们说起,我飘渺峰的祖师飘渺道士和大修国的开国皇帝北宫灵水是一门之徒,照此看来,咱们也算是一家。
我知道您多年来一直稳坐东州,实在是一个很有作为的王爷。但朝中张天师一手遮天,竟连皇帝也要礼让他三分。我时常听人说起,言张天师与王爷不和。而一年前,西州王之子南公子杰来贵府求亲未得,西州王早就怀恨在心。他们惧怕王爷您的实力,早有削除之心,只是未得其便,又没有适当的借口而已。
这次我听说皇帝北宫祥瑞过五十岁生日,有人从冥海荒岛上发现了一颗女娲神石,特意进献给皇帝。南州没有传送大阵,这女娲石必定从东州经过。若此石在这里出了事,王爷还能稳坐这东州宝地了吗?”
北宫龙冷笑了一声说:“这么大的事,我为何不知?”
李宅厚似乎听到了很滑稽的笑话一样的笑了笑,他反问:“若是有人故意要害你,还能让你知道?”
北宫龙生性十分谨慎,他见李宅厚说话是神色不变,似乎胸有成竹,十分不像作假之语。他的心里也泛起了嘀咕来,他试探的问:“既然这件事很机密,你又怎么知道的?”
李宅厚说:“我周游天下,这天下间的诡秘勾当可休想瞒的过我。王爷千岁,我自认本事不低,又和燕妹做了天地之合。要是王爷不嫌弃,我到可以帮你个忙,叫你稳稳的得到这块女娲石。你把它献给皇帝做寿礼,皇帝一定会十分喜欢。你得到了我的帮助,犹如多了一条膀臂。对你是一利,对张天师和西州王来说则是大害”
北宫龙的眼神忽然变的很冰冷,他怒道:“你说够了没有,燕妹也是你叫的?!”
他一下站起身来,将自己身边的茶杯拿起啪的下掷在了地面上,茶杯啪的下摔的粉碎,北宫龙大喊道:“来人!”
这一声惊动了门外站岗的东州卫士,两个人马上开门走了进来,他们见到李宅厚也是一惊,北宫龙又喝道:“火龙军何在!”
其中的一个东州卫士反应很快,他马上转身出去寻找火龙军报信去了。李宅厚只是冷冷的看着东州王叫人,也不阻止他们,李宅厚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吧,既然东州王不相信我的实力,那我就告辞了。若日后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就到这个地方来找我吧!”
只听嗖的一声,一道寒光闪过,北宫龙竟没有看出这道寒光是如何发出的,只听啪的一声过后,一把短刀已经插在了那个东州卫士身后的门上,短刀之下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天下驿”
北宫龙再回头看时,李宅厚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