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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秦王李世民向大唐皇帝李渊奏请,由自己主持祭祀前隋三征高句丽时,枉死于高句丽的将士和大唐统一天下的过程中,战死的大唐将士。
奏言一出,举朝皆惊。
山东豪族感动十分不满。他们知道他们就是导致这么多将士枉死的幕后黑手。秦王李世民的一封奏疏,会让整个大唐朝野都记起山东豪族对他们的伤害,会让整个大唐朝野从内心到行动上都排斥山东豪族。如今山东豪族好不容易攀附上太子,得到了大唐皇帝的信任、重用,如果整个大唐朝野都因为秦王的这封奏疏,厌恶、排斥山东豪族,即使大唐皇帝陛下、大唐太子殿下有心想保他们,也是不可能的,他们希望成为天下第一大政治势力,彻底压制关陇贵族、南方世族的梦想,肯定会瞬间破裂的,紧跟着就会被关陇贵族、南方世族彻底的压制住,毫无翻身机会。
陇右李氏皇族子弟和关陇贵族子弟则同时看向了秦王李世民,眼睛里含着一丝感激。不管是前隋三征高句丽,还是大唐一统,战死最多的就是陇右李氏皇族、关陇贵族子弟,无论哪一家都有子弟战死,无论哪一个人都有亲人战死的,由大唐秦王殿下、天策上将军亲自祭祀这些战死的将士,给予战死的将士们荣耀和赏赐,陇右李氏皇族、关陇$︾,贵族都觉得这是大唐应该做的,而且是早就应该做的事情。那些战死的亲人、战死的将士都是为了这个国家、整个民族而死的,他们的死,是完全值得这个国家,整个民族去以一种国家祭祀的形式去悼念。
皇帝李渊面露沉吟,心中暗道:“世民的这个提议,提的时机实在是太好了。按照一直以来对世民打压的态度,此次提议也是万万不能同意的。可是,如今敢不同意世民的提议吗?那些三征高句丽枉死的将士和为了大唐一统战死的将士,那可都是整个国家,整个民族的功臣,世民亲自在朝堂上提出来了,国家能不去祭祀他们吗?驳回世民的奏疏,不祭祀这些将士,会寒了所有大唐将士的心的,也会彻底激怒为大唐建立巨大功勋,付出了巨大牺牲的陇右李氏皇族、关陇贵族的。陇右李氏皇族、关陇贵族协助朕打下了大唐天下,他们掌控着大唐众多的军队,他们才是整个大唐的根基啊。万万不能驳回世民的奏请,不然那就是自毁根基,自毁社稷啊。”
想到此处,李渊下诏道:“准。着令秦王李世民操持祭祀事宜,务必规模浩大,庄严肃穆。”
秦王李世民躬身应诺。
太子建成、齐王元吉面色阴沉,默不作声。他们也知道此时是万万不能反对秦王李世民的奏请的,那会彻底得罪陇右李氏皇族、关陇贵族的,彻底得罪整个大唐军队的。大唐将士们为了大唐拼死拼活,连命都不要了,难道不值得大唐朝廷以国家形式祭祀他们吗?他们可都是为了李唐江山而死的啊。秦王李世民的祭祀的位置,太子建成、齐王元吉也不敢去挣,毕竟如今山东豪族是自己一方最重要的支持者,祭祀那些战死的将士,就是无声的在声讨山东豪族,打山东豪族的脸。这种事,太子建成、齐王元吉是无论如何不会去做的。他们只能默默的看着秦王李世民按照他自己的奏请去行事。
帝都长安,在秦王李世民的主持下,举行了规模浩大的祭祀仪式。陇右李氏皇族、关陇贵族在京的主事、子弟悉数参加了,包括以太子殿下的死忠自居,一直支持太子建成的大唐左仆射裴寂。裴寂清楚,前隋三征高句丽,大唐一统,自己所在的陇西裴家战死的人也不少,如果自己这次还支持太子,不参加秦王主持的祭祀仪式,莫说关陇贵族各家家主会推翻自己,就是陇西裴家也会将自己逐出家族的。帝都长安大大小小的官吏们,帝都长安的百姓们也自发的参与了仪式,悼念整个国家,整个民族的英雄。
大唐右仆射封德彝、御史大夫萧禹率领着在帝都长安的南方世族各家子弟悉数到来,悼念国家、民族的功臣。
山东豪族没有参与,大唐太子建成、齐王元吉也没有参加。山东豪族知道这是秦王针对他们的一次无声的声讨,这是在打他们整个山东豪族的脸,既然如此,他们何必自讨无趣来参加呢?大唐太子建成、齐王元吉则因为顾及山东豪族的态度、颜面也没有参加。
盛大的祭祀结束,众人即将离去。
一位陇右李氏皇族的年轻子弟愤怒的嚷道:“山东豪族怎么没有人来?他们做为幕后黑手,做为间接害死了众多将士的凶手,他们就不应该来祭祀一下,向枉死的众多将士们,认个错,道个歉吗?今天我们祭祀的这么多为了国家,为了大唐而死的将士们,他们是国家的功臣,也是民族的英雄,可是他们很多人都是被山东豪族扶持的各方势力害死的,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今日我们祭祀这些将士们,难道做为大唐三大政治势力之一的山东豪族不应该到场参加,并诚信悔过吗?如今我们的大唐是怎么了?一个害死了这么多大唐将士,却没有一丝悔过之心的政治势力,竟然能够得到整个大唐朝堂的重用,地位还在陇右李氏皇族、关陇贵族、南方世族之上,隐隐有大唐第一大政治势力的势头。难道我大唐皇帝陛下,大唐陇右李氏皇族、关陇贵族等各方势力,就允许他山东豪族得到重用,欺压我们这些协助大唐皇帝陛下打下大唐江山的功臣吗?”
又有一位关陇贵族的年轻子弟附和道:“我大唐太子殿下、齐王殿下怎么也没有来呢?今日祭祀的为了国家、民族战死的功臣,做为我大唐储君的太子殿下、我大唐亲王的齐王殿下就不应该参加祭祀,悼念一下这些为了李唐江山,连性命都舍弃的将士们吗?为了山东豪族所谓的面子,就不参加祭祀,这不是寒了我大唐将士们的心吗?不是寒了我陇右李氏皇族、关陇贵族的心吗?”
两位年轻子弟的话语,顿时引起了整个陇右李氏皇族、关陇贵族的响应。今日祭祀的将士们,是国家的功臣、是民族的英雄,也是陇右李氏皇族、关陇贵族各家优秀子弟,谁家没有战死的亲人啊?难道大唐太子殿下、大唐齐王殿下就不应该参加祭祀,悼念一下?难道山东豪族就不应该参加祭祀,并诚心认错吗?太子、齐王、山东豪族不参加祭祀,是不认可大唐对战死的将士们国家功臣、民族英雄的评价吗?他们莫非还想修改评价,翻案不成吗?这很快就引起了陇右李氏皇族、关陇贵族的警觉。太子、齐王、山东豪族想修改评价,想翻案,想让今日祭祀的将士们的亡灵不得安宁,这是陇右李氏皇族、关陇贵族绝对不会允许的,他们会以死抗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