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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江若晴的声音我的脸色就变了,然而我很快就意识到这不是自己耍脾气的时候,只好耐着性子小声的说:“麻烦你将电话给下蒋暮城,我找他有事。”
江若晴当然不会立刻让我如愿的,哈哈笑着大声的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我很着急,而且我一听到江若晴的生气就很容易生气,但我还是耐着性子小声的说道:“我找蒋暮城,真的有急事。”
“可是暮城现在很忙啊...”江若晴故意看着我着急,阴阳怪气的说道:“他现在很忙,忙到没空接你的电话啊,有什么事你明天再说吧!”
说着她立刻就挂掉了我的电话。
于是我又打了过去,我怎么可能轻易就放弃呢,一方面因为学校的事,还一方面因为,在电话里为难我的这个人是江若晴,我更不可能就此罢手。
很可惜的是,江若晴再一次挂了我的电话,甚至干脆选择了关机。
我急得不行了,我又不敢去骚扰婆婆,只打电话给蒋梦晨问:“梦晨,你知道你哥现在在哪吗?”
蒋梦晨沉默了一下,问:“音音,你们又吵架了?”
我没有细说,只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蒋梦晨想了想,给了我一个地址,并说叫我去之前打扮打扮。
我现在哪里还有心思打扮,都已经火烧眉毛了好吗?我循着蒋梦晨给我的地址找了过去,到了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一家看起来很豪华的大酒店,到了门口被拦住的时候,我才知道今晚这家酒店在举办一个宴会,而酒店已经被包场了,没有邀请函是进不去的。
我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蒋梦晨为什么叫我打扮打扮了,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今天为了去学校考试,当然是最简单的休闲服,浑身上下没有半分颜色,那一霎那我有些犹豫,但转念一想,为了我的学位,脸面已经不算什么了。
我与守在门口的工作人员小声的交谈着,我也不敢说自己是蒋暮城的妻子,只说自己是他公司的员工,现在有急事找他。
人家问我为什么不给蒋总打电话,我当场从通讯录里调出号码,开了扩音打过去说:“你看,关机了,大概是没电了吧!”
那两个工作人员将信将疑,我又求爷爷告奶奶的说好话,最后人家放我进去了。
我站在大厅入口处的边缘,望着里面衣香鬓影的世界,刚刚还没觉得有什么的我,这个时候竟然觉得有些自行惭愧。
这里的女人都化着精致的妆容佩戴着昂贵的首饰穿着美丽的礼服长裙,而我,就像一个误入浮华的小丑。
我有些尴尬,瑟缩着不敢往里面走了,打算在门口等着蒋暮城,然而就是这时,离我不远处的一个男人,却忽然的回过头看我。
是他,蒋暮城。
他楞了一下,脸上显满了不悦,眉头轻轻皱起,我也有些尴尬,但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我站在了蒋暮城的面前,头也不敢抬,我知道他已经很不高兴了,为了证明自己迫不得已的清白,我只好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那些通话记录来,小声的说:“我是真的找你有急事,又打不通你的电话,只好找过来了。”
蒋暮城嗯了一声,似乎是不愿与我讲过多的话,好像生怕会暴露我们的关系似的。
他清咳了一声:“走吧,去休息室说。”
我跟在蒋暮城的后头,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一群漂亮女人,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到我的脸上,叽叽喳喳的似乎在说着什么,其中最美的一个,正是江若晴。
我不想让江若晴看出自己的窘迫,我收回自己的视线来,上前一步与蒋暮城保持了平行的姿态,蒋暮城的脚步微微顿了顿,却并没有呵斥我。
很快就到了休息室,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的那些浮华,蒋暮城紧绷的脸稍稍缓和了一点,但大约是觉得我丢人吧,仍然没给好脸色,冷着脸问:“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今天回学校考试,监考老师在我椅子下面捡起一个纸条,非说是我的...”我也不想自己心爱的人也认为我是作弊,虽然有些难堪,但既然丢脸都丢到这里了,我也只好实话实说的坦白道:“暮城,那根本就不是我的,我的学习一向都还不错,还不需要这么做。”
“然后呢?”蒋暮城望着我,淡漠的说道。
“我...”我到底还是年纪尚轻,遇到这种事难免会紧张不安,然而此时蒋暮城已经毫无耐性,我再是不安,也只能故作淡定的说:“那不是我的东西,可我却找不到证据,蒋暮城,你能不能帮帮我,你去跟学校的领导说说,你...”
“你有没有想过,这种事情要我去出头,别人会如此看我?”蒋暮城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下腕表,眉头轻皱的说:“就这么一点小事,你不能以后再说吗?非要这个样子找上门来?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和你关系特殊吗?”
我...我有些理亏,但理亏之余更多的是心酸,他们都是学生年代过来的,怎么就不能多理解理解我的心思呢?
对于那种作风严谨的名牌大学来说,作弊是通天的大事,指不定都没法毕业,这样的话,还算是小事吗?说白了就是不肯上心吧!
我心里晦涩难当,但既然我的确让他丢人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与他计较,只小声的说道:“我不是故意这个样子来找你的,而是我打不通你的电话,主任他们说明天早上就会公事公办把我送到院办公室去,我很着急,很害怕...”
“你们学校的事,我的手伸不了那么长...”蒋暮城沉默的叹了一口气,冷冷的说道:“更何况,我不方便出面,否则我以什么身份呢?朋友?老公?金主?”
他的嘴角隐隐含有笑意,他越是笑,我却越是觉得难堪。
这种感觉,就好像半年前我求他,求他给我一个实习机会,他却说没有一样。
他能帮江若晴,任何时候帮江若晴都无所谓,但我的事,再大的事都是小事。
前面几个月我们的相处,他每天都去我那儿吃饭,我陪他散步,这些都是假的吗?他对我都是假的吗?
我心酸不已,然而眼看着他都要出去了,我下意识的跟上去拽住了他的衣袖:“蒋暮城,求求你,我不能毕不了业,帮我这个忙好不好?”
“你先放手。”蒋暮城脚步微顿,头也不回的说道。
“求求你...”我不肯放手,只要江若卿一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对我的态度就全都变了,我不能放开他,仿佛放开他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些老师都逼迫我,逼我承认作弊,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不能被送到上面去,要是这事儿成了真,我几年大学真的白念了啊!”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放软了身段来哀求他:“你想一想,你的妻子连个大学都没读完,这样对你也不利,是吧?”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蒋暮城看我的眼神又从冷漠变成了厌恶,轻笑:“叶微音,我发现了,你不遇到问题的时候还好,只要一遇到问题,就会对我表现出咄咄逼人的一面,将你这样的女人留在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给我一刀,我真的感觉很可怕。”
我...我刚想开口说话,然而就是这时,休息室的人被猛地推开,以江若晴为首的那一群女人就站在门口。
江若晴穿着华丽的长裙,打扮得就像一个公主一样,高高在上的望向我。
无需她开口,她身边的那个女人就讨好的笑说:“哟,这个女人是谁啊?又丑又老土还敢偷偷摸摸的勾搭蒋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有什么关系呢?”
说着,这个女人媚眼如丝的望向蒋暮城,问:“蒋总你解释解释呗,要不然啊,若晴可难过啦,都难过得不肯陪我聊天了。”
这个女人估计也来头不小,要不然,她不会敢这么直接的跟蒋暮城讲话。
所有人都向我望过来,目光复杂,有嘲讽,有讥笑,有冷漠,而更多的,是看好戏。
我杵在原地,感觉自己的脸被扯下来狠狠的在地上踩一下,我的指甲紧紧的陷进了手心里面。
我抬眼望向蒋暮城,希望他能给我留最后一点脸面,但让我失望的是,他却只是松开了我,冷漠的说:“是在我家照顾我妈的保姆呢,说家里出了点急事,来求我帮忙的。”
保姆二字击碎了我的心房,我愣愣的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傻子一样。
我知道他不会承认我的身份,冲着蒋叶两家的恩怨,只要我爸还在一天,就算他再在意我也不会承认我的身份。
可是我却没想过,在外人面前,他给我的定位就是保姆。
他私生活并不算简单,也曾女人无数,可是他连一个女朋友,一个情妇的地位都不肯给我。
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他为什么天天跑去我那里吃饭,却不会再碰我一次了,原来,他心里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我知道了,我明白了!
我忍住了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推开了他们,忍着眼泪往外跑。
我跑到外面,已经挺晚了,外面的天幕已经压了下来。里面的宴会已经开始了,而这外面并没有几个人。
我正准备去找自己的车子,然而就是这个时候,我意识到了不对劲,不知哪来忽然冒出来的两个男人,正亦步亦趋的跟着我,看到我回头去看他们,他们脸上竟然表现出了兴奋的情绪,打了个响指,笑着说:“美女,听说你很缺钱?”
从男人说的话中我就看出了他们不是好人,我立刻加快了速度奔跑,我想着我的车都已经在这儿了,只要上了车跑出去,我就安全了,可我没想到,男人比我跑得很快。
他们很快就追上了我,两人合力一人捂着我的嘴,一人拖着我将我拽到了一旁的车子里面。
我被制住了,他们捂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制住我的手脚不让我跑,眨眼间将我带到了一家酒吧里面。
我不肯进去,我不知道这几个人为什么缠上我,但我知道自己要是跟他们进去了就一定会很危险。
我开始挣扎,男人却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扇了过来,将我打服帖了的说:“如果你老实一点,我们还能对你客气点,如果你非要不听话,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那一巴掌真的是下了十足的力气,我疼痛不堪,转眼间整个人被带到了一个包间里面。
他们点了很多酒,其中一个男人开了一瓶递给我,我不肯喝,结果他却又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打过来,骂道:“喝不喝?”
脸上虽然很痛,但我还是不肯喝,因为我知道喝了只会死得更惨。
我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门口,打算一有机会就逃出去,然而,这些男人却不会轻易放过我,而是将我按在沙发上,掐住了我的喉咙口,强硬的将酒液灌入我口中。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灌了我多少酒,我的脑袋里晕晕乎乎的,他们拍了拍我的脸,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他们这样做到底要干什么,是想看我醉了没吗,于是我装醉的嘿嘿傻笑。
他们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直到确定我整个人已经迷离了,他们的笑容更不屑了。
“我们开始吧!”其中一个男人说道,没等其他人开口,他又说:“嗯,手机呢,准备好录像模式了吗?”
我终于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了,他们不但将我带到这个糟糕的地方来逼我喝酒,还要毁了我啊!
我心里惊涛骇浪,然而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自己已经醒了,只是在他们试图脱我衣服抚上我的身体的时候,我忍不住吐在了他们身上。
那几个人顿时很恶心,又甩了我一巴掌,骂道:“表子,你这样还让我们怎么下手?”
这个男人气急败坏,另一个男人却笑着说:“没事,我们就玩点新鲜的嘛!”
说着,他将我扛起来带到洗手间,将我按在水龙头下,水将我身上都打湿了,那些吐过的地方也冲干净了。
“这不就干净了么?”男人笑道,搂上了我的腰。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装醉了,这样下去我很可能就会被吃干抹净,我剧烈的开始挣扎,男人们见我其实是清醒的,更加用力的对付我,他们的手七手八脚的抚上了我。
其中一人凑上来就要亲我,我恶心不了,用力挥开了男人的脸,“啪”,包间里相求了响亮的耳光声。
我竟然更动手,他们更恼火了,将我扔在地上就开始踢我,打我,我的脸被扇了好几个巴掌,我的肚子被踩了好几脚,满身血腥味,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痛的。
我尖叫,我扯起了嗓子喊救命,我知道要是再没人来救我,我可能不被玩死也会打死了。
包厢里音乐很大声,我也不知道外面的人能不能听到我的声音,可为了给自己争取一线生机,我还是哑着嗓子喊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嗓子都已经哑了,累了,我叫不出来了。
男人却很兴奋,一边凑上来亲我,一边恶心吧唧的说:“这么快就没力气了,待会儿还叫得出来不?”
求生无路,我哭了,我哭着哀求道:“我不认识你们,求求你们不要这样,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给你钱好不好?”
然而我的求饶似乎于事无补,我越是哭着哀求,男人们越是兴奋。
慌乱中,我抓到了一只倒在地上的酒瓶,我也顾不上这是什么后果,费力抓起来朝着离我最近的那个人就砸了下去,随着一声惨叫,他顿时就没了动静。
这样一来,空气里仿佛炸了一般,剩下的那个男人更凶悍的吼我,我将酒瓶抵在脖子处,吼道:“来啊,你再过来的话,要么我也砸破你的脑袋,要么刺进我自己的脖子,跟你同归于尽。”
那个人似乎是吓到了,也没理我,忙不迭的跑了。
他走了以后,包间里只剩我一个人,还剩躺在地上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
我知道自己立刻也要走,我不能留在这里,这样的话跟我也脱不了关系。
于是,我捡了男人的手机拨打了110离开了,然后就跑出去了。
跑出包间的时候我才感到体力不支,我被灌了很多酒本来就晕晕乎乎的,还被拳打脚踢了那么久,我的腿越来越软,感觉自己都快跑不动了,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白天了,病房里的雪白色提醒着我这是在医院里。
几乎是眼睛一睁开的时候我就想起了昨天考试的那事儿,这个点我应该在主任办公室的,于是我挣扎着爬起来。
浑身上下酸痛得厉害,我试探性的动了动身子,却痛得我忍不住哎呦一声。
正在此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我转过去看了一眼,竟是宋凌之。
宋凌之穿了一身黑色的修身西装,衬得他整个人格外的颀长有型,薄唇微微抿起来,面无表情的看向我,黑幽的瞳仁深不可测,看不出半丝情绪。
他手上提着一个打包盒,也才两日不见这张脸,我竟然有些恍如隔世的错觉。
“宋教授,怎么是你?”自从那一次吵架之后,我们就生疏了,我有些小心翼翼的唤道。
“怎么不能是我?”宋凌之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你满身是血的晕倒在酒吧门口,我恰好路过,要不是我,你可能不是痛死了就是酒精过度中毒死了,叶微音,你自己说说,怎么不能是我?”
我听出了他言语里嘲讽的意味,顿时有些尴尬,连忙小声的辩解道:“不是的,宋教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点意外你会救我而已。”
“意外什么?难道你还在等着你的蒋暮城来救你不成?”宋凌之将手中提着的早餐放在桌子上,拉了张椅子在我床头坐了下来,嗤笑道:“从昨晚开始我就给你的蒋暮城打电话,结果他却一直没有接我的电话,他乐于在那种无聊的宴会上左右逢源,根本就没空理你,叶微音,你还不肯承认这个事实吗?”
我心中一直明白却不敢承认的事实被他戳中,我顿时有些尴尬,我局促的抬眼望向了宋凌之,嘴巴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叶微音,你果真愚蠢。”他目光带着凉意的看着我,说:“你为了这样一个不靠谱的男人拒绝了我的好意,你简直无可救药。”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是...
我不想与他谈论关于感情的这个问题,而是清浅的笑着说:“好了宋教授,我都这么惨了,你就别骂我了。”
宋凌之表情不变,声音冰冷:“哦,叶微音我忘了告诉你,你学校那边打电话过来了...”
他漫不经心的又提起了我的痛处,我顿时十分尴尬,然而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的说道:“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就赶过去。”
说着,我撑着身子就要起床。
宋凌之却按住了我不让我动,瘪了瘪嘴角又说:“我已经帮你推回去了,学校答应会去调查这件事,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多么轻巧的一句话,我却明白宋凌之已经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
我去求过蒋暮城而他却搪塞着不肯给我办的事,宋凌之也已经什么都办好了。
我一直都很崇拜宋凌之,他在医术上的卓越成就简直是我的偶像,自从那一次吵架之后,我们很久都没能好好聊过天了。
可是现在,我看着病床前的男人,有一瞬间觉得他格外熟悉,又突然觉得他无比陌生。
他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好像躺在面前的我只是一个陌路人一样,只是我却从他一再打破原则救我的这些看来,他并不如表面上的那么冷漠。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缓解自己的尴尬,只好小声的说:“我没有作弊,真的没有。”
“我也希望你没有。”宋凌之满不在乎的轻哼一声,毫不掩饰的鄙夷,说:“否则,我宋凌之的徒弟却干这样丢脸的事,说出去都丢我的人。”
说着,他站起身来就说:“你把早餐吃了,然后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说着他就出去了。
吃完早餐之后我又睡了一觉,再睁开眼的时候,却见蒋暮城正站在我面前。
从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多到我都不知道从何说起,更不知道如何去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
在我为了学业发愁的时候,他拒绝了我,以不方便出面的理由拒绝了我。
在别人问我是谁的时候,他否认了我的身份,说我是他家保姆。
在我被绑走被殴打的时候,他的电话打不通。
而现在,我都已经住院了这么久,他这才姗姗来迟。
心里的委屈越来越多,让我喉咙口发苦,就跟堵了一块东西一样,问道:“你来干什么?”
蒋暮城看了我一眼,然后下一秒,他一开口的第一句话,却让我恨不得跳起来打人。
他皱着眉瞪着我,没好气的说:“不会喝酒怎么还要喝那么多,还招惹了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叶微音你知不知道自己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要不是我从中周旋,你现在已经去蹲大牢了。”
“哦,蹲大牢,就是我拿啤酒瓶砸了人的这个事情吗?这不是正当防卫嘛!”我也没想到蒋暮城一开口竟然就是训斥我,在他眼中,我永远都是给他惹麻烦的那个人吗?他都看不到我受过的伤害吗?
我当下也很不高兴,目光晦涩的开口:“我不是故意跑去那种地方的,而是被人绑过去的,我想以你的聪明,你应该能猜到,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招来这么多麻烦吧!”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句话,我只想告诉他我不是故意找罪受,却没想在他看来,却又变了味。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又把事情怪到若晴头上不成?她昨晚一个晚上都跟我在一起,她对这件事情根本就不知情,接到电话之后还是她主动帮我跑关系解决你伤人的这件事。”他的嘴角略微讽刺的扯了扯:“叶微音,你是不是认为我最近对你好了一点,就真的翻天了?所有自己惹出来的事都能到处乱扣屎盆子。”
没等我辩解他就又判了我的罪行,我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错,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而是干脆放弃了解释:“好了,就这样吧,是我错了,是我自己惹麻烦,行了吧?”
我不想再说话,也不想多看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眼,免得徒添心伤,毕竟,在昨晚他拒绝我还说我是保姆的时候,我就应该对他死心了。
我缩进被子里面,而他却仿佛很不满意这个结果,而是直接将我扯了出来,冷笑道:“叶微音,你没有错,你最大的错就是分不清场合,让我在重要场合颜面扫地,失去了一个上亿的大单。你也不知道吧,都这样了我还不怪你,想着你也心急,今天一早我就赶去你的学校了,但你老师告诉我你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你本事大了啊,找不到我就去找宋凌之是不是?”
他的话语再一次让我哑口无言。
我让他损失了上亿的大单?难怪昨晚宴会上我求他的时候他都没力气跟我多说话。他赶去我的学校了?这是真的么?
我忽然又不知道说什么了,我知道自己不能原谅他指认我为保姆的这件事,他当然也无法释怀我与宋凌之又搅到一起的这件事,我们总是互相的误会,一再的错过,就好像两条平行线,看着距离不远,却永远都没有交汇点。
我心乱乱的惆怅不已,蒋暮城似乎也没耐性陪我,一连接了几个催促的电话之后,他也走了。
我独自一人在医院里又住了几天,感觉自己能顺利走动之后,我就出院了。
出院后我第一时间就赶去学校,学校对我的态度也还算温和,只说不用着急,老师重新给我出了一份难度同等题目不一样的试卷,当场在办公室做,做得出来就算我没有作弊。
这件事我算是顺利的度过去了,学位也保住了,我松了一口气。
走出教学大楼,想想学校里的这件事,我感觉自己应该对宋凌之表示感谢,于情于理,他都帮了我太多太多了。
我打算请他吃个饭,我将手机拿了出来,正准备给他打电话的,然而就是这时,我的手机却突兀的响了起来。
叶清华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