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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千万别乱走,等我来!”
陈修远安抚的声音坚定传过来,这让没经历过什么危险事情的我顿觉安心不少,可心里的恐惧仍没消散,何静初会怎样?她会死吗?
并没有等很久陈修远就找到了我,他把蜷缩在角落里的我拉起来,手心搁在我的头顶用不惊扰的声音说,“唐云,你怎么样?”
看到他我大松一口气,紧紧抓住他的胳膊用力摇了摇头,表示我没事,我指着那间店面的方向说,“他把何静初带进去已经十多分钟了,她会出事吗?”
“我一定安全把她救出来,你先离开这里。”有力的手掌按了按我的肩,陈修远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对旁边的一个协警说,“把她安全送出去。”
“不要。”我抓住陈修远的胳膊直摇头,“那个劫匪有枪!”
我看见了,勒住何静初把她拖进里面时,一把黑漆漆的枪正抵在何静初的太阳穴,那才是她不敢反抗的威胁,也是吓到我的根本原因。
几个警察对视一眼,似乎早就知道这个事,其中一名高大魁梧的警察大约是个脾气急躁的,见我磨磨唧唧不肯走,蹙着眉道,“小姐,请你先跟别的同志离开,你留在这里会更危险,万一发生意外,陈教授和我们可能都无法顾及到你,甚至会影响人质安全。”
被他这样一说,我也意识到自己是个累赘,慢慢的我松开了抓住陈修远的手,“那,你小心,”
对我浅浅一笑,陈修远点头保证,“我会的。”
被那名协警带着走出商场,我的小腿肚子还在发抖,协警叫来等待的医生上前给我做体征检查,并没有其他,只说我受到了惊吓。
我一直盯着四楼那个服装门面店的位置,然而半个小时过去陈修远也没回来,焦虑的心更加难以平静,没多时连拆弹组都上去了,我开始不停的询问那个送我出来的警察,本来他并不愿透露太多,可看我情绪越来越不稳定,还是告诉了我一些。
他告诉我目前还在谈判,更棘手的是,那劫匪在人质身上装了一个自制的定时炸弹,听到这里我的心顿时悬了起来。
‘轰!’
骤然一声巨响,四楼一处窗户顿时破裂,玻璃碎片四处飞溅而下,站在下面的人纷纷躲避,黑色烟雾滚滚涌了出来,隐约有火苗跳跃。
“那是服装店!会引发火势的,消防队快!”一名警察大喊着,旁边等待的消防员立刻架起工具爬上去灭火,有的背着工具往商城里跑。
“人质解救成功,劫犯当场枪毙死亡!”在我身边的那名警察的对讲机里忽然传来声音,很明显他也松了口气,转头对我说,“放心吧,没事了。”
我几乎感到虚脱,用力点头站起来,眺望出口等着他们出来,曾经不止一次想过陈修远那么温和的人是怎么胜任这种危险工作的,可是切身体会一次,这种跳出想象变成现实的危机,才让我更觉害怕。
这次本应该像往常一样顺利解决的工作,却因为我和何静初而变得曲折,何静初受伤昏迷进了医院,别的倒没什么,就是被挟持时遭到过歹徒的暴打,而陈修远也受了点伤,应该是为了救她造成的。
最值得庆幸的是自制炸弹简陋,威力小,拆除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到了医院陈修远处理好胳膊上的伤,没人时我主动交代了出现在商城的原因,他倒没有责怪,反而替我和何静初圆了这个谎言,放心的同时又觉得很愧疚,不管怎么说都给他添了不小的麻烦。
“今天你也受惊不小,早点回去好好睡一觉,他们已经打电话通知了何静初的家人,会有人来照顾她的。”见我情绪低落,陈修远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顶温柔笑着安慰。
我有点尴尬,这个举动怎么那么像哄劝小孩,我退后一步说,“好,你也记得伤口定时换药,别碰水。”
“放心,你回去吧。”陈修远自然的收回手,冲身后走来的两名警察微微颔首,边听他们说话,边走上医院外停着的警车。
回到家洗去一身疲惫和紧张,我爬上.床很快入睡,只是并不安稳。
深夜,一阵奇怪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使得睡梦中的我极度不安,我猛然睁开眼,警惕的觑着一片漆黑的卧室,最后目光落在衣柜的方向,有什么在咯吱作声,似乎有东西想从里面挣脱出来。
我不安的一瞬不瞬盯着那个方向,那里在发光,红色的,像血一样,隐约还有男人猖狂的大笑,陡然间又变的凶狠狰狞起来,我试探着下床走近衣柜,犹豫着要不要打开一看究竟。
突然!‘轰’的一声爆炸,如潮水般的热浪顷刻把我吞没,强烈的恐惧与灼痛令我失声尖叫,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大汗淋漓。
狠狠喘着气我扶着额头,竟然做噩梦了,看向窗外天色已经大亮。
晚上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打了辆车去医院,在医院门口买果篮时接到薄言钦的电话,说实话我现在根本没有精力去应付他,想挂断,可又怕他不依不饶,只好接了。
“在哪?”他开门见山的问。
付了钱我提着果篮走出店,“你有什么事吗?”
“来香格里餐厅,吃饭。”
稀奇了,只是叫我吃饭?
“今天就算了,改天吧。”伸手要掐电话,薄言钦沉着的声音很快又钻入耳朵。
“你有约?”
我顿住,毫不心虚的说,“嗯,和徐曼约了一起吃饭。”
那头沉默了几秒,就在我以为他把电话挂了时,又重新传来声音。
“韩进说徐曼刚刚被人带走了。”
知道我在说谎居然没生气?他难得的耐心让我惊讶,也懒得在磨嘴皮子,“我在医院,等会看完……”
“你怎么了?”声音陡然加快了几个来,没听到我的回答薄言钦又紧跟着追问,“又发烧了?还是别的地方不舒服?”
我怔了怔,随即轻轻笑了起来,该不是这是在担心我?
“不是,我是来看……”
‘嘟嘟……’
还没来得及解释,电话已经被挂断,我那一点柔软的触动也瞬间烟消云消,果然,又是我想多了,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