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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不凡显然是被那树精干了下来,滑过我的时候还把古书扔给了我。
落进水潭之后,张不凡随即弹了起来,又向上攀爬而来,旋即又拿走了古书,看他的严肃模样是要去与树精拼命了。
“咱们还是慢慢爬吧!”胖子摇摇头说道。
我们三个继续往上爬,爬累了就趴着凸出来的石块,吊着自己歇一会儿。张不凡再也没有掉下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们即使上去也是羊入虎口了。
这一爬也不知道多久,长途跋涉一般,我从没觉得路途如此漫长过。有时遇到洞壁过于光滑,无处落脚,或洞壁太陡的情况,还得互相帮助才能继续前进。我们又饿又困,差点就爬着爬着睡着,早先还经常抬头张望,后来我们都麻痹了,机械了,脑子里面只有往上爬,见到凹就想蹬,见到凸就想扒,最后手指都流出了鲜血,鞋子也破了。
依依,我不贪财、不求利,这可都是为了你呀,我在心中暗暗地想。
想了一会儿,我发现了一条绳子,这不就是宋老六的绳子吗!
“哇!”我尖叫了出来:“这不是老六的绳子吗?我们已经快到头了哇!”
胖子和宋老六早就麻痹如同行尸走肉,见此状后,又回归了人类应有的希望和精神。
宋老六抓过绳子,连爬带蹬,不一会儿就上去了。然后换做胖子,他爬了好久才上去。
越往上水流越急也越多,阻力越来越大,我一下一下地往上扒,把全身仅存的最后一丝力气都使了出来。
到了最后那一段,完全就是逆流而行,而且还不能呼吸。我的体力不如胖子和宋老六,此时更加费力费劲,就怕此时此刻又跌回水潭。如果真那样,我干脆呛自己一口自杀罢了。还好,我终于爬了上去,我触到了久违的新鲜空气,然后一使劲儿,我翻到了“天穴”到外边,我看到胖子和宋老六跟我一样,也正在旁边躺着,喘着粗气,又在生死关走了一匝!
“张不凡呢!?”我突然想,可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想起来,只想躺在原地,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
就在这时,我看到不远处的树影后面闪了一下,好像一颗树跑了过去...
我暗自叫苦还没有歇够呢,那树已经跳到了我的眼前。
“我去你大爷的。”我一脚蹬了过去。
那树也不闪躲,向我扑了过来,它身上的枝丫树叶特别的多,扎的我浑身发疼、发痒,还睁不开眼。
我急忙大吼道:“胖子!你的刀子呢,赶紧帮我把这个玩意儿弄走!”
旋即,我听到AK-47的“铛铛”声,那树又向胖子扑去。我睁开眼,看到宋老六已经掏出一把军用匕首向树精捅了过去。
这时,我在不远处看到一滩烂肉,顿时我就精神起来,我知道那是乌兰的尸体。
不大会儿的功夫,宋老六已经将那树精砍成了“光棍”一根,那树精就神经质地向远方跑去,跑路姿势非常的滑稽,树根就是腿,但这腿实在是太短了。
我看胖子和宋老六,说道:“还是去找张不凡吧,不能让他孤军奋战,再说,这里也太危险了。”
“好吧。”他俩应道。
出了“天穴”那个庭院,还是没有张不凡,于是我们就原路返回。可是刚刚走到一半,张不凡就从天而降,在我们面前的地上砸了一个大坑。但他似乎并无大碍,旋而又支着古剑站了起来。
再看半空,一个女人缓缓下降,她的右手突然变成一团藤蔓向张不凡缠了过来,她的做手又变成一个仙人掌球,向我和胖子三人发射仙人掌刺。
“我cao她大爷!”我们三个边跑边骂,身上全是刺,即疼又痒。
跑到一个坡下,我们滚到了一个壕沟样的地方,本来被刺到的地方火隐隐地发疼,这一滚疼得更加厉害,于是我们躲在壕沟里互相拔身上的刺。
“胖子,我现在身上哪里也疼,没有不疼的地方。”我哭喊道。
胖子脱了个光膀子,让我帮他拔背上的刺:“你得了吧,你这么瘦,面积小,我他么这大的面,身上的刺比你多。”
胖子的后背上像一个刺猬一样,密密麻麻的全是刺,我每拔一根儿,胖子都会特别畅快、特别陶醉、特别痛并快乐地叫上一声,恍惚之间让我觉得他有受虐倾向。
宋老六刚才背着背包,身上的刺比较少,他拔完自己的就帮我拔。
差不多拔完了,我们就扒着壕沟偷看张不凡和那树精BOSS的大战。
那树精就像阴间的“鱿鱼精”一样,他的两只手能变幻成各种乱七八糟的植物形态,藤蔓、仙人掌、木锥、乱箭等等等等,而且伸缩自如、可长可短,可远战可近战。
看那样子,张不凡有点招架不住,这不,他又被干到了地上,在地上留了一个大坑。
张不凡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接而又腾空而起,向那树精劈砍而去。
我很期待张不凡能够使用上次对付“地包天”的那招。我觉得那一招非常酷炫,简直就像超级赛亚人一样,可张不凡说这招不能随时都能用,也许会消耗自己的能量罢,张不凡也是身不由己。
只见树精的藤蔓又从半空向张不凡缠了过来,张不凡左劈右砍,舞出几个剑花,将那藤蔓砍成了一节一节的,如同天女散花一般。
见张不凡逼近,那树精又腾出一只手变幻成一窝锋利的木枪向张不凡刺了过来,如同一个钉板一样,张不凡一边木枪的锋芒一边持续逼近那树精,然后瞄准树精的一条木枪手臂,旋即作出一个开山劈砍的姿势,而就在那一瞬间,树精的手臂忽的变成一个木槌,远兵器忽然变成近兵器,张不凡必然反应不过来,一木槌便被砸在了右脸。
旋而,张不凡被藤蔓缠了个严严实实的,一个长木枪又出现在自己眼前,瞄准了自己的喉咙。
张不凡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两盏磷火燃了起来,向那长木枪呼啸而去。谁知,那树精的丹田两侧也出现了两团绿色的火焰,然后向张不凡的磷火扑了过来,瞬间就将张不凡的磷火扑灭了。
张不凡趁着时机,然后一运古剑,那古剑便横劈而去,将那长木枪从锋芒中间劈成了两半,然后直奔树精的头部。
树精不慌不忙,绿火一聚,就将古剑挡在了自己的脸前。树精的绿火似乎不是火,更像固体,树精稍一发力,那古剑就被向后逼退。
张不凡也在储积力量,意图用剑刺穿那绿火。战事一时间陷入胶着。
我觉得这时候我该去偷袭,于是操起一把AK-47就跑了出去,然后对准半空的树精脑袋,连镂了四五颗子弹。就在那一瞬,树精猛地侧头看我,往下沉了一下,躲过了我的子弹,张不凡的古剑也刺在了她的犄角上。张不凡也随之脱身。
那树精似乎火冒三丈,一只手一挥,又向我发射了一堆东西。
我撒腿就往壕沟跑,就这样,我还跑得有点慢,屁股上挨了几下。只是刚才是仙人掌刺,此时是松树针,我的屁股顿时一片鲜血。
我趴在地上,边哭边骂娘:“他妈的,这个死婆娘,跟我来这招...”
胖子正在帮我拔松树针,安慰道:“没有伤到蛋就知足吧,否则你们老廖家就在你这里画上句号了。”
“胖子你少在这里冷嘲热讽,看看张不凡把那死婆娘干掉没有?”胖子扒在壕沟朝外张望,然后回头对我说道:“我看张不凡快被干掉了,他现在正倒栽葱插在地上。”
“不会吧!”我顺着胖子的视线看过去。
张不凡果然正插在地上,随即,张不凡挺了起来,然后还装逼四处瞧瞧,似乎害怕我们看到这样丢人的画面。看到我们正在看他,他明显有些不自在,然后又一个猛子冲上了天。
“我就佩服张兄弟这点,只要不死就奋战到底,跟具备胖爷我的品质呀。”胖子没羞没臊地说道。
我没搭理他,聚焦在战事上。
张不凡这次不再和那树精打近战,运起古剑和磷火,磷火环绕着古剑,专门攻击树精的头部。树精不断用藤蔓和木盾阻挡,但那藤蔓无法缠住古剑的锋芒,而那木盾又惧怕磷火的冲击,一时间,那树精有节节败退之势。眼看着,张不凡的灵活的古剑就要刺穿了树精的脑袋。
谁知那树精突然一个狮吼,两团绿火又燃了起来,然后挡在古剑前面,顷刻之间,两个强大的力量对抗激得周围草木都不正常地颤抖起来,而且起了一阵风,旋转着,向对抗的那个点卷去,我和胖子还有宋老六也咽了口唾沫,紧张得不行不行的。
那树精的绿火愈来愈大,方才只有皮球那么大,不一会儿就有了火车头那么大。那树精似乎刚才吃了亏,怒气狂涨,并把它体内更多的力量激发了出来。而张不凡的磷火,此时此刻也显得亢奋异常,隐约之间还闪着微型闪电,并将那古剑仅仅锁绕。张不凡汗流不止,可见非常用力,看得出来也是拼死一搏、破釜沉舟的状态,仿佛这是最后一线生机。
不一会儿,整个“五爪山”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我和胖子、宋老六俱都迷了眼睛,就像武侠小说中两个高手在对抗的场景一般。
突然,我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我捂耳朵还算快,即使这样也被震得耳鸣起来。胖子和宋老六也一样,被震得龇牙咧嘴的。而且那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把我们旁边的树都连根拔起了,一层飞来沙尘带石头将我们三个覆盖。
爆炸过后,硝烟逐渐消散,尘埃落定,我从沙尘中跳了出来,耳朵还在鸣,我只想看看张不凡和那树精究竟谁死谁忘。眼前还有一层淡淡的烟雾,待那烟雾过后,我看到那树精还站着,张不凡却已经倒在了地上,嘴里往外淌着鲜血,他没有死,但两只眼睛死死地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