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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咯噔一下子。
我咋都没想到,在贾茹家里,竟然会接连出现两只脏东西。
这会儿我就忽悠一下明白过来,怪不得孩子忽而哭、忽而笑的。
他笑的时候,那是因为他姥爷在棚顶逗喽他;而哭的时候,就应该是另外一只脏东西,在故意吓唬他了。
我就说嘛,那老头儿挺明白事儿的,绝不至于犯糊涂、吓唬自个儿的亲外孙儿。
“咦?郭胜利,你俩是咋滴了?在嘀咕啥呢?”
看到俺兄妹俩在嘀嘀咕咕,贾茹就有些纳闷的问道。
我实话实说道,你家外屋地又来了一只脏东西,好像有点儿吓人;你先在里屋等着,我再去瞅瞅。
听我这么一说,贾茹就吓得“妈呀”一声,赶紧把孩子扔给她娘。
她自个儿就跟野鸡似的,扯过被子一头扎了进去,把挺圆的大腚露在外面,就那么跪在炕上撅撅着。
“艹特么的,俺家是超市咋滴?脏东西没事儿,瞎J8溜达啥?”贾茹脑瓜子拱在被窝里,含糊不清的说道;说话时,她的身子还在抖,像筛糠!
三杜也听到我说话了,他虽然不至于像贾茹那么夸张,可也吓得不轻,脸色都变了,哆嗦着嘴唇、坐在炕沿上,不敢吱声。
我搞不清楚,为啥这脏东西喜欢待在外屋地,不过既然它来了,我总得出去瞅瞅,看看情况再说。
此时,我也来不及安慰贾茹,对白玲点了点头,领着她重新来到了外屋地。
俺妹子仰头瞅着棚顶,不用多问,它这会儿肯定是在棚顶飘着呢。
我朝着上面招招手,说你别在那儿飘着了,赶紧下来,咱俩唠唠嗑。
说话时,我又让白玲跟我说说,第二只脏东西,到底长啥样。
“这是个小姑娘,瞅着挺年轻;不过她的脸上都是刀口子,身上还不停地淌血——”白玲说道。
听俺妹子这么一说,我就明白过味儿来。
它绝对不是贾茹的亲戚,这应该是跟她家落了因果,所以过来缠活人了。
这只阴鬼好像有点儿神经病,我劝它下来,它死活不肯,就在棚顶那儿飘着。
不管我咋说,它都不理我,翻来覆去就是念叨一句,“祸不及家人啊,祸不及家人啊……”,给我听的这个闹心。
我心明镜似的知道,这女鬼绝对不会像贾茹她爹似的那么听劝,搞不好,它还得折腾一会儿。
我的手揣在裤兜里,早就碾着头发丝,琢磨着一旦发现情况不对,那就赶紧施出捆鬼索,把它捆出去再说。
我对它,倒是没有动过杀心。
一来洪舒它们不在身边儿,我又不会震魄掌,没法整死它;二来,我听白玲的描述,女鬼像是受了啥委屈。
它要是有啥冤屈,那我就更不能杀它了。
“喂,你总待上面淌血玩儿,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有啥想法,你就跟我唠唠呗!”
我仰着脑瓜子,瞅着空荡荡的棚顶说道。
我变着法的劝它,让它解释缘由;只有弄明白了是咋回事儿,我才能摸清脉络,知道该咋劝它。
可惜,我说的哈喇子满天飞,嗓子眼都快冒烟了,这女鬼也不肯搭话,就跟滚刀肉似的、那个拧(犟)!
“不好!哥,它往里屋去了!”过了一会儿,白玲就冷不丁说道。
我一愣,心说卧槽,这八成是女鬼嫌我磨叨,直奔里屋、去吓唬孩子了。
我领着白玲,撒丫子就往里屋跑。
果不其然,还没等我进到里屋,就听到那小孩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随后,孩子就一声接着一声,哭个不停;瞅那架势,都快把声带哭裂了。
这会儿我就不能再犹豫了,再让它这么折腾下去,孩子准受不了。
我让白玲指了个大概位置,手腕子一甩,就把两根捆鬼索同时扔了出去。
我的手一沉,明显是捆住了那女鬼;下一秒,我用力往后一拽,就把它拉到了我的身边。
这会儿,女鬼的动静变了,发出像是野兽一样“嗬嗬”的声音,在不停挣扎着。
可奇怪的是,它的力气很小,跟上次遇到了那阴鬼,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我给鲁三毛瞧病时,路上就遇到过阴鬼的阻拦,最终让我用计、把它骗了过来。
那会儿,我就感觉到,打着灯笼的那只阴鬼,力气好特么大,就像一条十来斤的大鲶鱼、可着劲儿的扑腾。
这女鬼的挣扎,跟那只阴鬼相比,就像是尿尿打哆嗦,力道好小。
我拖着女鬼往外走,等来到院子门那儿,我就猛地一甩,把女鬼甩了出去。
捆鬼索有好几样用处,阴阳先生用它捆住阴鬼后,可以结合震魄掌,把阴鬼整死。
捆鬼索还可以像鞭子似的当做刑罚,抽打阴鬼。
这上面附着我的道行,一旦真抽在阴鬼身上,那它铁定疼的要命。
此外,要是先捆后放,那就会以宅为界,将阴鬼甩离出去,今儿个晚上,它就不会再过来了。
等做完这些,我就回到了里屋,跟三杜、贾茹打了声招呼,说是把阴鬼给整走了。
“啊?郭胜利,这么快,就把那玩意儿给摆平了?你真够厉害的!”
贾茹从被窝里出来了,她满脑瓜子都是汗水,把她脸上化的妆,都冲花了。
我摆了摆手,不跟她唠这个,转移话题说道,“茹姐,你最近都做了啥事儿?咋会招惹来这只阴鬼?我跟你说说它的模样啊!”
说着,我就把俺妹子刚才跟我说的那番话,对贾茹重新说了一遍。
“十来道刀疤?这,这怎么可能?她不是还在医院躺着么?”
等我说完,贾茹的脸色就变的相当难看,眼睛里透着相当惧怕的情绪。
之前贾茹跟我说过,她男人手下的小弟,上门讨债时,弄伤了几个人。
当时场面是相当的混乱,也不知道那些小弟咋整的,竟然把一个小娘们给误伤了,在她脸上砍了十来刀。
贾茹说,她老公留在县城没回来,就是在忙着摆平这事儿。
“郭胜利,我百分之百的确定,那小姑娘没死,在县医院接受治疗呢。你——会不会认错了?”贾茹皱着眉头问道。
我摇了摇头,白玲的不惑天眼,可不是盖的,就算脏东西变换相貌,她都可以一眼看穿。
问题出在哪儿呢?
贾茹说的那个小娘们,到底死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