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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王寡妇的头七夜过后,我那傻妹子的脑门子正中央,就多出了一个鲜红的圆点来,看着像是个红手印。
此时,那红手印的两旁,出现了几道向两旁延长的细纹,看着感觉,就像是郭玲脑门上,多出个红色的眼睛似的。
更恐怖的是,印记的颜色也变得更深,现在是紫红色,看着很妖性。
“呵呵——”
郭玲看我盯着她,就冲着我笑了两声,她一张嘴,哈喇子顺着嘴角都淌了出来。
我暗叹了一口气,静清说过,这是阴鬼留在傻妹子身上的记路标志,颜色越深,距离阴鬼上门的时间越短。后天就是年三十,阴鬼可不就要来找郭玲了么?
我心里愁的不行,可没在脸上表现出来;静清不在身边,就算我瞎操心,也没屌用,只能把这些愁闷暂时藏起来,等她回来再说。
我给郭玲擦了擦嘴巴子,又捋了捋脑袋两侧的头发,就把她抱了过来;我揉了揉她的脑袋后,就有一下没一下在她瘦骨伶仃的后背上轻轻拍打着。
“妹子,哥咋都不会眼睁睁看你去死啊,你要相信哥!”
“呵呵——”
“等静清回来之后,看看有啥解决办法,你放心,就算用哥的命去换你的命,哥也不带多寻思一下的。”
“呵呵——”
“哥前两天事儿太多了,从明儿个开始,哥就接着好好研究《阴阳》,把准备工作做的足足的。”
“啊啊哼啊——”
我才说了没一会儿,郭玲就开始哽唧上了,扭哒着身子,挣开我,脸上是一副气呼呼的表情。
“哥知道了,玲子又闹觉了是不?行,哥这就赶紧给你拾掇拾掇,让你早点儿歇息啊!”说着,我就想把郭玲的衣衫脱下。
就在这时,我的身子突然一顿,隐隐约约的像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这就是一种直觉,真要让说,又说不出来。
我愣了好半天,心说兴许是我这两天折腾的狠了,所以精神头不足,恍恍惚惚的。
我没往深了寻思,就赶紧给郭玲脱巴脱巴,让她先钻进了被窝里;等王娅锁好外屋门、挡好窗帘,我也都光不粗溜,在被窝里搂着郭玲了。
兴许是躺在我的怀里,郭玲找到了熟悉的感觉,没一会儿,她呼噜声就响起来了。
我习惯性慢悠悠的揉着郭玲胸前的两小只,对着棚顶咔吧着眼睛,竟然没有睡意;脑袋很乱,像是钻进去百十来只苍蝇似的,嗡嗡的。
“郭哥——你把屋里灯闭了呗!”
就在我心情刚有些烦躁时,王娅有些不好意思的提醒我。
王娅这是准备睡觉了,等关了灯过后,她还会躲进被窝里换睡衣,要上双重保险。
“王娅,你娘以前跟阴鬼打交道,就没遇到啥危险么?”王娅也不是啥外人,我就开门见山的问道。
王娅顿了顿,像是在仔细回忆,“没有呀,我从来没有听她说过。”
我就纳了闷,王寡妇把一身道行都传到了我身上,就算我不太熟悉阴阳,可也不至于跟她相差这么大吧!
凭啥王寡妇每次都是气定神闲,而我遇到阴鬼过后,就水裆尿裤的?这差别也太大了。
我有些不死心的继续说道,“不对呀,你娘的一身道行都传到了我身上,轮到我咋就不行了呢?这里面是不有啥说道?”
我像是在问王娅,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会儿王娅就沉默了,停顿了好一会儿,她才有些气呼呼的说道,“你咋不说是你自个儿喀拉(差劲儿)呢?白瞎了俺娘一身道行,给了你这头猪。”
一听她这话,我顿时大怒。
老子这些天,连惊带吓的,都快吓出屎了;这死妮子不来安慰我也就拉倒,竟然还特么埋汰我?
我正要发飙怼她几句(回敬她几句),突然间就想了起来,我刚才这么一说,不就又在提醒王娅,我把她娘给粗溜了么?
干爹遇上干闺女——麻蛋,有理说不清的。
我不去理会王娅,在心里暗想,这根本就不是因为我脑瓜子笨。
王寡妇头脚传给我阴阳术,后脚就死了,也没来得及手把手的教我。
我哪里比的上王寡妇当年,她在接受王娅她爹传功时,说不定一边挨着粗溜,一边听他耐心解释,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道行想不高深都难。
我在心里龌蹉的想了一会儿,就强行把这些没用的想法甩出脑袋,开始琢磨起几件事儿来。
我最先想到的就是《阴阳》,从明儿个起,我就算再忙再累,也不能耽搁了,要争分夺秒的仔细研究。
傻妹子能不能活命,我往后能不能再接连遇到危险,就看我能把《阴阳》研究的咋样了。
劝鬼和驱鬼,问题都不大,最重要的是捆鬼和杀鬼,这才是阴阳先生的真正杀招,往后我说啥也要把这两样琢磨明白。
妈B的,要是我会这两样手段,至于今天会造的这么磕碜(难堪)?
我把化身胡妮子的阴鬼,先五花大绑的绑起来,一通粗溜;等舒服过后,老子想杀就杀,不想杀就接着粗溜玩儿,那多特么舒爽的?
还有那火鬼和土鬼也是一个道理,往后再遇到这样的凶恶脏东西,直接出手灭了就是,都不用把阴婴折腾出来。
我又回想到王娅刺激我的那两句话,说我是猪,这更让我下定了决心。都特么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凭啥我就要比王寡妇差那老多?
不行,我得使出吃奶得劲儿研究《阴阳》,当个威风凛凛、牛.B闪闪的阴阳先生。
想过这个,我就又想到了那些阴鬼。
从接受阴阳术以来,我遇到了不少阴鬼:梦境里遭遇的红衣娘们、头七夜强我的神秘娘们、胡雅、周月华、给大狗子烧替身时遇到的那个侧脸和化身胡妮子的阴鬼。
对了,还有水、火、土三鬼。
这些阴鬼里,有的想要我的命,有的想夺我的道行,只有周月华是诚心诚意想要帮我,可惜她道行最低,除了能当个帽子,啥忙都帮不了。
我还怀疑,这些阴鬼里面,有一些是同一只阴鬼,只是现在暂时没有证据证明而已。
这么瞎琢磨了一通,我就有了些困意,而且脑袋瓜子里不知怎么,胀的慌,体内的热流,乱七八糟的都往那里涌。
再加上我还计划着,明儿个就是腊月二十九,说啥都得到乡里置办年货了,还得起早,就想着赶紧合眼睡觉。
刚合眼,我又把眼睛睁了开来。
咦?
睡觉——
我突然想明白了,知道刚才盯着郭玲时,到底哪里感觉不对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