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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吓得魂不附体,惊恐的望着静清,搞不清楚她到底想干啥。
那东西冰凉的嘴巴咬住我,牙花子在皮儿上蹭了蹭,我就突然感到手指尖一疼,而后那条小舌头,就吧唧吧唧在上面裹着。
我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东西把我手指咬破了,正在往外吸血呢。
我死命的想往外抽手,可静清的手掌就像一道铁箍,不管我咋使劲儿,都屌用没有。
过了一会儿,里面顿了顿,然后又开始接着吸。
我估摸着,八成是那小东西换了一张脸孔,这会儿不知道是悲恸脸,还是欢喜脸在咬我。
前后持续了一分钟左右,静清才在帆布袋上轻拍了一下,同时松开了我的手腕子。
我的手能动了,赶紧蹦跶到一边,心惊胆战的盯着手指。
还好,只是皮肤显得有些苍白,而且我也没有在上面看到伤口,不知道刚才那疼痛是咋回事儿。
“它没有进补到脏东西,还在饿着肚子,你要是不用鲜血喂养它,晚上入梦时,它就会过去找你。”静清慢悠悠的解释说道。
我被静清说的瘆的慌,心说这玩意儿果然吸我血了,难怪把黄皮子驱出来时,它心有不甘的瞪了我好一会儿,说不定那会儿它就在琢磨,要不要让放血。
我甩嗒了几下手,就问道,“这到底是啥玩意儿?咋这么邪性呢?”
静清笑了笑,她的眼睛就向下弯曲出一个很好看的弯弯来,“它叫阴婴,是我炼制的阴鬼,往后你把《阴阳》研究透彻,自然也明白饲鬼之法。”
这大半夜的,我实在不想跟静清再唠这个话题,什么阴婴、阴鬼的,都是脏东西,而且听静清的口气,好像是费了不少劲儿,才把阴婴炼制出来。
我估摸着,说不定静清是把一个活的婴儿,硬生生炼成了一副模样。心里这么想着,对静清的看法就不同了,怎么看,怎么觉得她阴气森森,不像个好人。
静清像是能看透我的心思,当我歪着脑袋胡乱琢磨时,她就对我说道,“你不要胡乱寻思!阴婴是两具婴儿尸体炼制而成,在炼制之前,它们无魂无魄,就是两具空壳子而已。”
让静清这么一说,我就更害怕了,就此打住话题,推说肚子太饿了,然后我就跟逃命似的,撒丫子回到了自家屋里。
等锁好了门,我依靠在门板上,听着外面没传来啥动静,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我心里琢磨着,当阴阳先生真艹蛋,别人家里都养猫啊狗啊啥的宠物,阴阳先生够牛.B,养鬼!
听着静清话里的意思,往后等我正儿八经的成为阴阳先生之后,也会饲养一只鬼。艹的,那得多吓人啊,晚上一家子人躺炕上睡觉,头顶上还有一只鬼飘来飘去?
想想都能膈应死个人!
我抵不住肚子抗议,点开灯,来到外屋煮了一把挂面对付一口;吃过后,我又往灶坑里添了些柴禾,这才返回到了里屋。
炕上,王娅和傻妹子分睡在左右,中间留出了地方给我睡。
闭了灯,我一时半会儿还没有睡意,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整胡妮子的场景。
我砸了咂嘴,心说这丫头真够劲儿,水又足、奶又大,也不知道她下面怎么保养的,还那么能夹,之前我还以为,她那儿得松松垮垮,跟火车道似的呢。
胡妮子的两只倒挺勾.人,今晚儿我摸不清楚她干净不,所以没敢往里面亲。
还有她那两条大长腿,瞅一眼,都感觉老过瘾了。
这么一顿胡思乱想,我弟就又有了异常,昂首立正,如同一只骄傲的大公鸡。
我侧过耳朵听了听,发现王娅睡的很沉,心中一动,就把手伸进了王娅的被窝里,慢慢的挪动手指,往她胸脯靠了过去。
我才搭到她肩膀头,突然就觉得手背上一阵刺痛,让王娅给狠狠挠了一下。
“臭流氓,大晚上的不睡觉,你想干啥?”王娅转过头侧对着我,怒气冲冲的说道。
黑灯瞎火的,我虽然看不清王娅的表情,不过从她气呼呼的说话声里能听得出来,这丫头是动了真怒。
打死我都没想到,王娅的觉这么轻,才碰了一下,她就醒了。
我死鸭子嘴硬,说忘了哪个方向睡得是她了,我还以为是郭玲呢。
王娅明显不信,用脚丫子在我身上连踢了好几脚,又气哼哼的威胁我,要是再敢打她得主意,她就到外屋地拿菜刀切了我。
这丫头片子就这臭脾气,泼辣的像过油小辣椒,我拿她没办法,悻悻的钻进郭玲的被窝里,安心去揉她那两小只了。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的公鸡刚打过鸣,我就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正是人逢喜事儿精神爽,我在胡妮子身上报了仇,又狠狠的粗溜了一顿,我从骨子里往外透着股精气神。
我先把两家院子里的积雪扫完,紧接着又把苞米楼子底下那些死去的鸡鸭鹅装麻袋里,扔到了村儿里臭水泡子冰层上。这些家禽死的太邪性,我嘴巴再馋,也不敢打它们的主意。
王寡妇送给我的老黄牛,也让我给喂的饱饱的,这牲口往后就在俺家落户了,可不能亏待了它。
等忙活完这些,还不到六点钟,我前后也没睡上几个小时,可那会儿就是精神十足,丁点儿困觉的意思都没有。
我摸了摸棉袄兜,想着里面还揣着老胡头硬塞给俺的四百块钱,心里就活络了起来。我跑到二里外的四道荒沟村,砸开老井家肉铺的大门,花了一百多块钱买了十斤猪肉,又在俺们村儿小铺(小超市)买了五斤散搂子,这才美滋滋的回了家。
八点钟,天色已经彻底放亮,我已经把早饭弄好,喊过了静清让她来屋吃饭,又赶紧给傻妹子洗脸等,帮着她拾掇。
郭玲的举动还是有些怪异,发呆愣神过后,就捂着脑袋,也不发出声响,就那么蔫了吧唧的一副痛苦表情。
好在,她一天就发作一次,等过了这阵儿,她就又恢复成傻里傻气的正常模样了。
炕桌已经摆上,中间放了两盆菜:猪肉炖酸菜、猪肉炖粉条,里面猪肉分量足得很,等会儿挨个可劲儿造。我半天就挣了四百块钱,那可不能太抠了,得犒劳犒劳大家伙儿。
此时静清还没进俺家屋,不知道在磨蹭着什么,我突然想了起来,干脆把张大侠和张奶奶也喊过来算了。
俺家穷了这么多年,能吃上肥膘子猪肉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难得今天的菜这么丰盛,那为啥不把他们请过来呢?
想到了这个,我就赶紧下地出门,打算去后院招呼张大侠和张奶奶去,结果刚到院子里,迎面就走过来个咋都没想到的熟悉面孔。
胡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