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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去深市的飞机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昨天晚上到今天，我喝了一锅东北飞龙汤，那玩意是珍禽，原名叫做榛鸡，天上龙肉地上驴肉，说的就是它，极其大补。
况且，汤里又加了云南的顶级玛卡，长白山的百年山参，我现在就一个感觉，烧得慌，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是热腾腾的，陈晓霞说我的脸跟关二爷的脸似的，红到不行。
穿着制服的空姐在机舱内偶尔走过来走过去，看到她们苗条的身材，挺翘的臀部，被丝袜包着的修长美腿，我觉得自己都要爆了，看了看一旁端着杂志的陈晓霞，道，“老婆，我想去厕所，你去不去？”
陈晓霞瞥了我一眼，漫不经心道，“你自己去呗，我不解手。”
“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一只手放在了她翘着的大腿上，眼神火热道。
“你也应该知道，我现在是什么状态。”陈晓霞把我手推了下去，柔声道。
“即便不闯红灯，那也有别的方法啊。”我看着陈晓霞的嘴唇，她涂得是限量版口红，很艳丽。
“不行，再有两个多小时就到了，还得坐车去莞城，我要睡会儿，这几天一直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陈晓霞说。
“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恼火道。
“什么呀老公，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唉。”陈晓霞不解道。
“你就是故意的，你故意给我炖那么补的东西，还不给我。”我不忿道。
“老公，其实人家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前天晚上那么操劳，我作为你的老婆，怎么可能不为你的身子做考虑呢。”陈晓霞温柔的说道。
“老婆……”我面带乞求道。
“深呼吸，静下心来，一会儿就没事了。”陈晓霞安慰道。
“我静不下心来！”我翻脸道。
“要不你问问空姐，听说她们这些人都很开放呢，你用钱砸她们，让她们帮你解决。”陈晓霞顿了顿，提议道。
“你到底是不是我亲老婆！”我怀疑道。
“是。”陈晓霞认真道。
“那你现在就跟我去厕所。”我说。
“都说了不行啊。老公，你就心疼心疼人家，人家现在很虚弱呢，身体甚是乏累呢。”陈晓霞靠在我怀里撒娇道。
我被她气得哼哧哼哧的，真是服了她了。
如果陈晓霞因为前天晚上的事情，和我发脾气，我倒有办法应对，问题是她现在绵里藏针，把我搞得上不去下不来的，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心想，行，都他妈成精了是吧，到了莞城咱再说，你不给我，我花钱买欢去，莞城是什么地方啊，哪里没有一条龙服务？
两个小时后，陈晓霞睡了一觉醒了，我俩眼睛还跟铃铛似的，死死盯着手机上的愤怒的小鸟玩，唧唧唧，啾……duang！唧唧唧，啾……duang！
陈晓霞把眼罩塞到一边，对着我的手机指指点点道，“老公，这小鸟游戏好玩吧，我都玩通关了。唉，你这样不行，你得往后拉多一点，然后再放，那样撞的东西才多。”
“滚。”我不客气的骂道，最烦玩游戏的时候有人在一旁瞎叽歪了，显得多能似的。
“老公，你还难受吗？”陈晓霞问。
“你摸摸，我能不难受吗！”我岔开腿道，净说些废话，裤头都要烂了。
“……”
陈晓霞没摸，顿了顿，说道，“咱们聊会儿天吧，我看也快到了。”
“聊什么？”我问。
“去莞城的目的呀。”陈晓霞说。
“白天你不都说了么，开股权招标会，扩大公司规模，让那些有厂子没牌子的老板以自己的产业入股，这样的话，咱们不仅能加快生产，还能以最快的速度吞并莞城的内衣市场，还有袜业市场。”我一边玩小鸟一边说道。
“这样说起来很轻松，其实里面水特别深。”陈晓霞说。
“有多深？”我疑惑道。
“这些小品牌内衣丝袜生产商想的什么，我一猜就知道，无非是想浑水摸鱼，以他们现有的资产通过入驻咱们十三月公司，而达到资产翻倍的目的，但是呢，他们并不会把自己的所有销售渠道共享给咱们，而是会在签了合同之后，暗度陈仓，利用咱们的销售渠道，来增长他们的股权含金量。”
说到这里，陈晓霞瞥了瞥嘴，继续道，“这样一来，无论如何，他们都会是最受益的一方，而咱们公司，虽然会扩大规模，但也只是名声上的而已，久而久之，就会走了凤唐服装的老路，慢慢的亏空，直到伤到根基，让这些唯利是图的小生产商左右了高层的一些市场战略。
到时候，十三月就会彻底陷入被动，即便咱们总部设计出好的产品，生产出质量过硬的东西，也会被这些小生产商趁机剽窃模仿，混乱市场。
就好像那些做电子产品的，做出了好的产品，可是那些小厂子会通过各种手段，得到外观技术，从而做出大批外观很像，其实内里残次的垃圾产品，流入市场，拉低产品的总体水准。内衣和袜业其实也一样，这是很多大品牌都面临的难题，不然的话，国内百分之七十的市场，不可能被杂牌产品占据着。”
我放下了手机，皱着眉道，“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盗版横行呗？国内并非正牌产品的沃土。”
“没错。”陈晓霞点点头道，“树立品牌形象，难就难在这儿。”
望着窗外的黑暗云层，我思考了差不多有十分钟，说道，“十个字，抓大放小，抄底，鱼目混珠。”
陈晓霞眼睛一眯，眼睛放光道，“能不能具体说一下？”
“树立品牌形象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前天晚上也并没有说，迅速的就把十三月这个品牌，在国内强有力的树立起来，没那个资本不说，在国内来讲，如果一开始那么做，也绝对是一个非常傻逼的行为，这一点，假货淘二手东就非常明确得告诉我们了，他们一开始就是以赚钱为目的的，所以一开始就树立品牌形象的1号店等电子商务，干不过他们。但是呢，品牌形象又不能不树立，不然会让一个企业更加被动。就像一个国家，外交是外交，但改革的时候，还得大刀阔斧，先把钱赚了，然后再弥补那些所谓的空话。”
说到这儿，我深呼了一口气，继续道，“我的意思是这样，第一点，抓大放小，就是到了莞城，先瞄准那些具有一定规模和最大规模的内衣丝袜代工厂，收购他们，并且让他们的老板在十三月公司享有一定的持股分红待遇，趁着十三月公司还未成为集团式企业，给他们点甜头很重要，因为一旦十三月公司做大做强，那么如何稀释他们的红利，就是我们说了算了。
第二点，抄底，抄谁的底呢，当然是那些小作坊，小生产商的底。同样以抓大放小的方式，收购一些原材料工厂，让那些小作坊、小生产商在急需原材料的时候，拿得少或者拿不到。
第三点，鱼目混珠，咱们公司一旦收购了具有规模的代工厂，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和一些大的内衣品牌谈合作，然后剽窃他们的技术，自己生产假货，同时转卖给更小的代工厂和小生产商，这样，十三月不但能蒙着面把钱赚了，还能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予其他大品牌内衣一些强有力的打击，踩着他们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