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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了,离开了大西北的天空。
“永别了阿依古丽....”
我默念着,踏上了东行的列车。
人生就像是一场大戏,谁知道自己能唱到哪儿呢?
三天两夜的旅程,一场风雨一场梦,我们最终又回到了那个我们出发的城市。
一下车,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一切,而我的心情,还沉浸在无限的失落之中,只是我的心比曾经更硬了。
“小千,我们在哪里落脚?”王磊说着。
“柳巷!四合院!”我静静的说着。
王磊一愣,等着我说:“小...小千,那,那是李哥的地盘啊,我们...”
“呵呵,李哥?李哥他妈的算个JB!”我冷冷的说着。
我说完这句话,所有的人都静了,只有韩庆指指点点的给哑巴讲解着这繁华的时间。
哑巴当然不会理会我说的什么,我想,他从生下来到现在都没有见过这么多人吧。
“行了,我支持小千的决定,别忘了,是李哥把我们逼走的,那笔帐还没算呢!”猴子说着。
“对啊,先住下来再说,累死了!”孙红坤也在一边说着。
之后,趁着夜色,我们又去了柳巷,回到了那个四合院,四合院的合同还没有到期,我们就直接住了进去。
我们回来了,悄无声息。
路途的疲惫是最好的催眠剂,我们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下午,我才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林心雨蜷缩在被窝里,我轻轻的给她拉了一下被角,紧接着出了门。
揉一揉蓬松的双眼,我才看见王老七就站在门口。
“老七,有啥事啊!”我说着。
王老七肥大的腮帮一动一动的看着我说:“小千,还是钱的问题啊...”
我歪头叼了一支烟,轻声的说:“老七,这个事先放缓几天,我尽快想办法!”
王老七叹了一声气说:“当初我把那个秃山弄成了山环水绕,现在看来都是帮别人赚钱了!”
我微微的点着头说:“现在我脑子很乱,你先想想办法,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过来找我!”
王老七一声叹息,微微的点点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站在院子里,深吸一口烟,而这时候,我就想起了杨莹儿,现在已经是七月下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去西北找她父亲。
正好闲暇无事,我也想出去散散心,看看这个阔别已久的城市。
出门之后,走在昏黄的路灯下,恍然若梦。
沿着那天熟悉的道路,我很快就来到了杨莹儿家的楼下。
抬头一看,杨莹儿家还亮着灯,隐约间,我还看到她的房间里还有一闪一闪的光。
我紧走几步上楼,按了几下门铃,没有人应答,我贴在门上一听,就听见里面传来了男男女女的吵闹声,还有一些音乐声。
平时杨莹儿很喜欢安静,现在她家里怎么能这么吵闹,是谁的生日?还是有什么聚会?
想着,我就猛地按了好几下门铃。
终于,门开了,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光着膀子,胳膊上纹身的小青年。
那小青年手指上夹着烟,愣愣的看了我一眼,转头说:“莹莹,这土鳖是你请来的啊?”
“我怎么会轻土鳖,让他进来我看看!”房间里隐隐约约的我就听见杨莹儿醉醺醺的声音。
听见杨莹儿的声音,我心一惊,猛地就走进房间。
接着,我就看见杨莹儿穿着一个黑色的吊带背心,肩膀上纹着一个蝴蝶,手里提着啤酒瓶,手指上夹着一个香烟,侧躺在沙发上,一双纤细的大长腿搭在沙发前的桌子上,白嫩的双脚上慵懒的穿着一个性感的拖鞋,而一个瘦小的小青年,就有意无意的抚着她白嫩的脚腕。
杨莹儿的周围,一个染着黄发的姑娘跟一个男人接吻,场景一片混乱。
看到这一幕,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说唐婷婷能做出这样的事,我还不奇怪,可我面前的是杨莹儿啊,那个曾经善良清纯,充满朝气的女孩。
杨莹儿看见我,先是一愣,然后缓缓地坐起来,提起酒瓶就向我砸来。
我一愣,当时我都没有想到要躲闪,那个啤酒瓶猛的就砸在我额头上,一阵疼痛,我愣愣的站在一边。
我看着杨莹儿,杨莹儿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怒视着我。
就在这是,我感觉我身后猛地被踹了一脚,我往前一个趔趄就趴在了桌子上。
随后,就是一阵男孩和女孩的嬉笑声。
我缓缓的从桌子上爬起来,微微的转过头,接着,我就看见那个光着膀子,染着黄发,一身横肉的小青年站在我身后,嘲笑着我。
我擦了擦脸上沾着的酒水,随手提起桌上的一个啤酒瓶,直接砸在那青年的头上,那青年一翻白眼,紧接着,我一脚就踹在他的胸膛上。
之后,整个房间一阵唏嘘和惊叫。
我也管不了这么多,拔出口袋里的尼泊尔军刀就要往他身上捅。
“陆小千,你他妈混蛋,你凭什么打我朋友!”杨莹儿喊着。
我的刀横在了半空中。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甚至不敢相信,在我身后的事杨莹儿。
“都他妈给老子滚蛋!”我大声喊着。
我的声音很快就被躁动的音乐淹没,紧接着,几个小青年手里提着棍子就向我围过来。
我握着手里的尼泊尔军刀,一刀插在了走在前面的一个小青年胳膊上。
鲜血四溅,我咬着牙,怒气冲冲的喊着:“别他妈惹我!”
房间里的人一阵沉默之后,在房间里的那群人都匆匆的挤出了房间,是啊,谁愿意跟我这样一个不要命的疯子一般见识呢。
没一会儿的功夫,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我和杨莹儿两个人。
凌乱的房间,闪烁的灯光,摇摆的音乐。
我缓缓的走到那个音响旁,俯身关掉音乐。
一沉沉寂,死一样的沉寂。
杨莹儿的眼圈微红,愣愣的看着我。
“莹莹,为什么?”我说着。
“你给我滚!”杨莹儿甩着凌乱的头发说着。
我微微的愣着,缓缓的走到杨莹儿的身边,坐下。
“唐婷婷呢!”我说着。
杨莹儿一言不发,抓起桌子上的酒猛的灌起来。
我一摆手,打掉杨莹儿手上的酒瓶,紧接着我就一把把杨莹儿抱紧怀里。
“莹莹,莹莹,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儿!”我说着。
杨莹儿从我的怀里挣脱出来,冷冷的说道:“什么事儿,你不是早知道了吗?”
听到杨莹儿这么说,我明白了,一定是她父亲的事,她一定是知道她爹死去的事情了。
我歪头点了一支烟,轻声的说:“你去西北了?”
“去又怎样,不去又怎样,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从来都没想过我的感受!”杨莹儿说着。
我沉默了,默默的抽着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杂乱的房间里,两个人,杂乱的心...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我缓缓的伸手,把杨莹儿揽在怀里。
杨莹儿挣扎着,我还是紧紧的把她抱住了。
“莹莹,对不起!”我说着。
“你有什么错,我又不是你的谁?你可以随时走进我的世界,然后猝然的走来,我算什么呢?”杨莹儿说着。
杨莹儿越这样,我心里越难过,我知道杨莹儿恨我,不但恨我不早点告诉她杨叔叔的事情,她还恨我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没有出现,我想,那段时间她一定疯狂的找过我吧,我懂得那种孤独痛苦的感受!
杨莹儿在我的怀里渐渐的安静下来,她伏在我的肩膀上,哇哇的哭着,热腾腾的泪水沾湿了我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