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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了那么多血能保住才怪。
说话间,几人已经来到手术室前,凤千枭独自一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高大的背影此时显得有些孤寂,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手术室,在听到脚步声之后他缓缓的转身,见是老爷子,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不过在看到跟在老爷子身后的乔子萱时,他的脸色一下子变的铁青:“你来干什么?”
他的语气很是冰冷,那冷漠的模样深深的刺痛了乔子萱的心,只是一瞬间,她咬了咬下唇道:“我来看看”
“来看看她是不是死了对吗?乔子萱,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一个生命,你这个毒妇!”凤千枭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暴跳如雷,他双目充血的模样就连老爷子都心惊了一下。
乔子萱低着头站在那里,厚重的刘海遮住了她满是泪水的双眼,下唇早已经被咬的出血,她艰难的从嗓子眼里发出一阵呜咽声:“如果我说……不是我推的她,你会信吗?”
“不是你,难道是她自己?她自己想要害死自己的孩子吗?”凤千枭嘲讽的冷笑了两声,对乔子萱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信。
“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生下孩子之后,你就立刻滚出我的视线!” 那张好看的唇中,冷漠无情的说出这些伤人的话语,乔子萱浑身一震,整个人往后倒退了两步,如果不是跟在老爷子身后的司机扶住她,恐怕她已经跌到在地上。
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她了吗?为什么不相信她?她没有推君可可下楼,更没有剪君可可送给她的衣服。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乔子萱仔细的搜索了一下,忽然想起君可可怪异的行为,她们两个走到楼梯口处的时候,君可可忽然甩开她,并且拿出一件剪碎的衣服说是她剪的,就在她想要接过衣服看看的时候,君可可就摔下来楼,紧接着凤千枭就冲了出来。
理清了所有的思绪,乔子萱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难道说……
这一切都是君可可算好时间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在凤千枭面前陷害她?
不,不会的!君可可那么善良不会这么做的,就算讨厌她也不至于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啊。
乔子萱不停的劝说着自己,可是无论她怎么劝说,那一切的事实都在告诉她,她被君可可设计了,她不惜用自己的孩子做赌注,为的就是在凤千枭面前陷害她。
那一刹那,乔子萱的心脏好像是被什么利刃划开了一样,鲜血淋漓,痛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她最相信的朋友,居然用自己的孩子来陷害她。
手术室的灯忽然黑了,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凤千枭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摇了摇头道:“孩子没有保住,由于大人伤势过重,所以恐怕以后……都不能生育了。”
什么?
医生的一席话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凤千枭面色阴沉的咬牙问道:“你是说,她怀孕了?流产了?以后都不能生育了?”
医生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吓的冷汗都流了出来:“是……是的。”
“滚!”凤千枭怒吼了一声。
医生像是得了天大的恩赐一样,瞬间消失的不见了踪影,滚也好比在那死神面前呆着好。
不能生产了?老爷子往后退了一步,如果说他怀疑这是君可可自导自演的,可是如果事实真是这样,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拿自己最最重要的事情陷害别人?
想到这里,老爷子看向乔子萱,眼中充满了怀疑和谴责。
乔子萱呼吸一滞,她摇着头,泪流满面:“爷爷,您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爷爷,是我看走了眼,还以为你是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没想到你心肠这么歹毒,歹毒到害了一个女孩子永远都做不了母亲!”
老爷子用手指着她,脸上满是悔恨,这个女人实在伪装的太深了,亏他还以为她心地善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心如蛇蝎的一个女人。
连最后可以相信她的一个人都不相信她了,乔子萱忽然觉得自己的世界黑了下来,没有一点光亮,在那个黑色混沌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挣扎,没有人来救她,没有人理她,只有她自己孤身一人在这黑暗中前进,冰冷的寒意瞬间袭遍她的全身,都冷到骨头里去了。
她好想大哭,好想说出自己的委屈,可是没有人相信她,更没有人会给她一个肩膀让她尽情的哭泣。
“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但是这些事情我没有做过,您信也罢不信也好,无论我说什么您都不会相信了!”乔子萱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当最后一个音落下的时候,仿佛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转过身,泪水终于肆无忌惮的从面上流了下来,她脚步一深一浅的往外走去,背影单薄的让人心疼,可是凤千枭和老爷子谁都没有动,也没有人管她,因为君可可已经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
她还在昏迷着,头上缠满了纱布,看着她苍白透明毫无血色的脸颊,凤千枭眼中的寒光一闪而过。
老爷子则是心痛的垂了垂胸口,悔恨不已,他一直不喜欢君可可,但她怀的也是他们凤家的孩子啊,现在却因为他喜欢的一个孩子没了,他真是人老了就糊涂了啊,乔子萱那个女人这么恶毒,他怎么会以为她善良呢。
不知道自己是从医院里怎么走出来的,站在太阳底下乔子萱有些眩晕,看着头顶上刺眼的太阳,她浑身还是冰冷的就连这烈日都暖和不了。
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乔子萱满腹的委屈化作哭声从她嗓子里传了出来,所有的人都不信她,被怀疑的感觉好令人绝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所有的人都抛弃了她。
在医院门口,她哭的像是个孩子一样伤心无助,路过的行人全都停下来看着她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走上前来安慰她一下。
她难过自己好朋友的陷害。
她伤心凤千枭的不相信。
她委屈老爷子对她的怀疑。
可是,她恨的却是她自己,如果她早点听了张婶的话该多好,张婶提醒她注意君可可的时候,她还笑着说君可可是个好女孩,并且让张婶以后不准说这样的话,看来从一开始她就错了,从一开始她就是个大傻瓜被君可可玩弄于鼓掌之间。
从那次的文件开始,她就一直在算计她,她却还傻傻的以为君可可一直在帮助她,她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
她最大的敌人不是君可可,而是自己那该死的愚蠢和善良!
许是感觉到了她的伤心难过,肚子里的宝宝用力的踢了她两下,乔子萱肚子一痛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
她这是在干什么?
她在这难过什么?她还有孩子,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绊,怎么可能为了这么一件事被打倒,她现在这样不正是君可可想要看到的吗?
不,她不能这样!
擦干面上的泪水,乔子萱吸了吸鼻子,扶着双腿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的头还有些晕,但是思绪却是从未有过的清晰。
她要找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她要拆穿君可可的谎言陷阱,她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筑起一道坚固的城墙。
君可可可以狠心到对自己的孩子下手,难保以后不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想到这里,乔子萱转身医院里走去,可是她才走了两步,就有一个人从后面勾住了她的脖子,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乙醚迷晕了过去,两个男人在一瞬间之内把她抬上了 一辆黑色的车子,留在地上的只有一个白色的沙包。
然而,当老爷子的司机出来寻找乔子萱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乔子萱被抬上了一辆黑色的车子,那辆车子的车牌被东西蒙住了,司机看不见,只好上了车,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给凤千枭打电话。
正在医院里陪同刚刚醒来的君可可的凤千枭,接起电话就听到司机焦急的声音:“少爷,乔小姐被绑架了!”
“你说什么?被绑架了?”凤千枭拿起外套,甚至没来得及看君可可一眼就已经冲了出去。
司机紧紧的跟在那辆车子的后面,估计前面的车子有所察觉,竟然专门挑偏僻的地方走,才没多大会司机就已经被甩在了后面,至于那辆载有乔子萱的黑色车子则是不见了踪影。
“少爷,我跟丢了!”等凤千枭追上司机的时候等来的却是这么一句话,凤千枭站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一拳捶上了他那辆限量版的跑车。
到底是谁绑架了乔子萱?
再说乔子萱这边,在半路的时候乔子萱就已经被晃醒了,她看着分别坐在她两边凶神恶煞的男人,眼中盈满了恐慌:“你们要干什么?”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可是话一出口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害怕,她怕这些人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干什么,有人想见见乔小姐,希望乔小姐老老实实的配合,要不然受点伤出个人命什么的就不怪我们了!”
黑衣男人说着,比了比手中那闪着寒光的锋利匕首。
乔子萱的身子紧紧的绷了起来,她握紧了拳头,咬牙问道:“是谁要见我?”
“乔小姐,你的话有些太多了”冰凉的匕首抵在了她的脸上,黑衣男人古怪的笑了起来:“如果因为乔小姐的多话这张小脸上留下了疤痕那可真是不划算。”
乔子萱果断的闭上了嘴,她看向窗外,发现车窗密封的很结实,贴着黑色的玻璃膜根本就看不清她现在所在的位置。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是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怎么也镇定不了,她该怎么办?该怎么自救?
到底是谁要见她?
这一系列的事情就像是一团毛线越缠越紧越缠越乱,找不到接头,怎么接都接不开,乔子萱的头忽然疼了起来,不管怎么说见机行事,既然这些人没直接对她动手,证明她还有利用价值,所以她暂时应该没有危险。
车子在行驶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停了下来,那两个黑衣男人先是下了车,然后打开车门:“乔小姐,请吧!”
乔子萱从车上下来,这才看清自己所处的位置,这是一个废弃的处理厂,看起来应该是在很偏僻的郊外,那扇破旧的铁门处有两个同样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男人把守着。
见她站在原地不动,其中一个人推了她一下,乔子萱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倒在地上,她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她跌到在地上,肚子里的孩子可就危险了,所以她配合的走在了前面。
一进入仓库,迎面扑来一股发霉的气息,熏的乔子萱头昏脑胀,屋子里的光线很暗,从烈日下走进来的她有那么一瞬间的不适应,她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再睁开眼时,她看到仓库里大约有十多个男人。
其中有一个男人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看那样子应该是这帮人的老大,也就是今天要见她的人了。
“你是谁?”乔子萱眯着眼睛问道,她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手心里已经冒出了冷汗。
那个人站起身,慢慢的转过身来,在乔子萱看到那人面容的一刹那,惊恐的瞪大了双眼:“是你!”
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面色干黄一看就是性生活糜烂造成的,虽然才四十多岁但他已经秃顶成了名符其实的地中海,再加上前面挺个啤酒肚,这个男人看起来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美人儿,好久不见了!”中年男人色迷迷的目光就像是扒光了乔子萱的衣服一样将她彻彻底底的打量了个清楚。
乔子萱被他看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王贵,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王贵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他凌厉的眼神就像是飞刀一样扫到了乔子萱的身上:“我干什么?你问他凤千枭干了什么?
说好把你送给我,可是他呢?
就在我要得到你的时候冲进来,二话不说打的我躺在床上三个月没起来,这还不算,他到处打压我的公司,我辛辛苦苦经营了二十多年的公司全都败在了他的手里,如此他竟然还不打算放过我。
如果我不是福大命大,恐怕我早已经死在了他的手里,你问我干什么?我告诉你,老子今天就干了你,上了他凤千枭的女人!老子要让他凤千枭死无葬身之地!”
王贵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脸上狰狞的让人害怕,他看着乔子萱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猎物一样,闪烁着淫邪的势在必得的光芒。
看着走近的王贵,乔子萱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却一头撞进了大汉的怀里,那个大汉从后面像是拎小鸡一样揪住了她的衣领。
“放开我,你放开我!”乔子萱挣扎了起来。
却被走近的王贵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她的脸颊顿时高高的肿了起来,就连唇角都溢出了一丝血迹。
“贱-货,看老子今天不干烂了你!老子要清清楚楚的拍下来每一个细节,老子要让他凤千枭看到,老子是怎么上你的!” 王贵狰狞的笑了一声,他用眼神示意那两个大汉。
得到他的命令,那两个大汉捆绑住乔子萱的双手将她扔在了地上。
王贵已经脱掉了上衣,露出他那满肚子肥肉的上身。
“你别过来!”乔子萱凄厉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害怕的坐在地上往后移着 ,直到王贵把她逼到了角落里无路可退:“别过来,你别过来!”
在乔子萱的惨叫中,王贵一把把她推到在地,让她背对着自己,肥硕的身子覆在了乔子萱的身后,他那恶心的分身抵在了乔子萱挺翘的屁股上。
他伸手抓住了乔子萱丰满的胸部,淫笑着揉捏着,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乔子萱的下身,隔着底裤揉搓着她的花蕾。
那一瞬间,屈辱涌上了乔子萱的头顶,她趴在地上,绝望的泪水从她眼中流了出来,落在了满是尘土的地面上。
王贵早就对乔子萱垂涎不已,如今美人儿就被他压在身下,他心猿意马,已经来不及脱掉她的内裤,直接把 内裤扒到一边,那粗壮狰狞满是青筋的分身已经抵在了乔子萱的**口。
“王贵,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乔子萱扭动着身子,一想到那恶心的东西碰了自己,她胃里一阵翻滚。
她的扭动更加刺激了王贵,他从后面使劲的拍了两下她挺翘的屁股,两手固定住她的腰部,身子正要往前一挺进入乔子萱的身体,外面就响起了枪声。
那砰砰的枪声,吓的王贵的分身一下子软了下来,他迅速的提上自己的裤子,第一时间从仓库的窗户逃了出去,要知道他们这帮可是都没有带枪,对方带着枪支,不跑那不就是傻子。
至于那个女人,他早晚要上了她。
冷汗浸湿了她的衣衫,乔子萱在听到那阵枪声的时候,不知为何,忽然笑了起来,如果能死在枪下,也比让那个男人侵犯了强。
但是她还不能死,因为她肚子里还有她唯一的坚持,她费力的贴着墙壁从地上站起来,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躲了起来。
枪声停止了,乔子萱看着那个背对着阳光走进来的人停止了呼吸。
额头上不断的有冷汗滑落,迷蒙了她的双眼,乔子萱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那人发现了自己的踪迹,忽然乔子萱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响了起来,乔子萱整个人就像是定住了一样,僵在了那里。
项链怎么会响?
那个人已经向她这个方向走了过来,乔子萱四处看了一下,散落在她身边有一截铁棍,但她双手被绑根本就不能拿,所以在那个探过身来的时候,她从角落里站了起来,抬起腿,一脚将那个铁棍踢了出去。
她浑身的力气刚才已经用光,这么一提,那铁棍很搞笑的滚了两圈之后,在那人脚边停下,紧接着耳边传来凤千枭冰冷的声音:“ 就你这自卫的方式足够你死一千次了!”
凤千枭?乔子萱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自嘲的笑了一声,怎么可能是凤千枭呢?他都恨她恨的要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应该陪着君可可的,不是凤千枭,一定是她出现幻听了。
“还不出来”凤千枭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乔子萱终于肯定她听到的不是幻觉,而是凤千枭真真确确的真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来救她了!
乔子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她头晕的厉害,才走了两步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倒去,被凤千枭眼尖手快的接住,模糊中看到那张脸的确是自己所熟悉的时候,乔子萱很是放心的晕了过去。
当她醒来的时候,鼻腔里充斥着的是浓重的消毒水味,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在她大量周围环境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凤千枭的声音。
“谁绑架的你?”
凤千枭一脸冰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在看到她连上的红肿时,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看来那几个人这么痛快的死倒是便宜他们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除了她脸上的伤痕,经过检查并没有发现有其他受伤的地方,孩子也好好的,这让凤千枭宽心了不少。
“王贵!”乔子萱一想到那股恶心的感觉,她胃里一阵翻滚,翻过身趴在床边开始吐了起来,由于长时间没吃东西,就算是吐,吐出来的也只是清水。
王贵!凤千枭眯了眯眼,脸上闪过一抹肃杀。
下身被他抵住的感觉似乎还残留在身上,乔子萱扯了扯干裂的唇瓣,才稍稍一动便已经有血珠涌了出来:“我想洗澡!”
她觉得自己好脏,她要洗去王贵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她要洗去那股恶心的感觉。
她身上的确很脏,衣服也全是灰土,由于她大着肚子不方便,所以凤千枭并没有给她换衣服,现在她提出来洗澡,他便点头答应,反正VIP病房里什么都有。
手上还在打着点滴,乔子萱漠不关心的将针头拔了出来,带出了一丝的血迹,凤千枭不悦的拧紧了眉。
刚走了两步,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道:“谢谢你救了我!”
她说的很是客气,就像是再谢一个陌生人一样,这种感觉让凤千枭很不爽,但是看她那苍白虚弱的模样,他抿紧了薄唇,却是一言不发。
不多时,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流水声。
凤千枭等了一会儿,见乔子萱还没有出来,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想到君可可还在隔壁病房里,他转身走了出去。
这个澡,乔子萱洗了近两个小时,身上的皮都被她搓去了一层,留下了红色血痕,但她就像是不知道疼一样,使劲的蹭着,洗着洗着,她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苍白的女人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如果今天不是凤千枭及时赶到,恐怕她已经遭到了王贵的侵犯,但她同时也知道了凤千枭一直在监视她,脖子里这个项链就是追踪器,怪不得当时他说不允许她摘下这个项链。
从浴室里出来,乔子萱换上了凤千枭给她准备好的衣服,她攥紧了脖子里的项链,准备趁这个机会逃出去,刚走到门口就被走进来的凤千枭堵住了个正着。
“你要去干什么?”
乔子萱眼神一闪,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道:“我饿了,想吃东西。”
“我已经交了外卖,马上会送过来,我警告你,不要妄想离开,外面不只有是个保镖在保护你的安全!”凤千枭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彻底的阻断了乔子萱唯一的机会。
被他看出来了?
乔子萱身子一怔,但她很快的就恢复了过来,面无表情的说:“我真的只想去找吃的,我不会走,因为难免不会碰到第二个王贵!”
在说到那个名字的时候,乔子萱的眼中闪过一抹愤恨。
察觉到她的情绪,凤千枭冷声说道:“以后再也不会有王贵这个人了!”
他凤千枭想让死的人,至今还没有活着的。虽然还没有找到王贵的下落,但是他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
“我可以去看看君可可吗?”乔子萱试探性的问道,在她连名带姓的称呼她时,她就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把君可可当成是朋友了。
“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凤千枭冷声说完转身离开,刚一走到病房门口,里面就听到君可可的哭声,他不仅心烦起来。
自君可可醒了之后听说自己流产并且终生不能受孕之后,她整个人的情绪都很不稳定,一直闹到现在,只有他在的时候她才会安静一会儿,他不在了她就会大闹大叫。
果不其然,凤千枭一走进房间,君可可立刻安静了下来,她满眼泪水的抽噎道:“千枭,我们的孩子没有了,以后我们再也不能有孩子了,大嫂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好心的给她买婴儿衣服,她却把衣服全部剪了,我和她争论的时候她还……”
君可可哭的伤心竟有些说不下去了,她确实哭的伤心,也真的伤心了,她说自己怀孕只是在骗凤千枭,她当时的计划就是假装怀孕再流产嫁祸给乔子萱,而且准备好了血袋,可是没想到她真的怀孕了。
现在医生还告诉她,她永远都不能生育了,这让她如何不伤心,如何不气,如何不恨。
如果不是乔子萱,老天也就不会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力,如果没有乔子萱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想到此处,君可可把一切的过错全都推到了乔子萱的身上,现在的她对乔子萱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我知道你委屈,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等乔子萱生下孩子就过继到你的名下,别难过了,对身体不好”凤千枭虽然是安慰着,但是从她的声音中听不到一丝的温柔。
若不是君可可现在满心恨意,说不定她会发现。
乔子萱除了脸上有伤之外,身体没什么毛病所以在住了一上午之后就出院了,倒是君可可,流产再加上骨折所以她要在医院多住些日子。
乔子萱回到别墅里,老爷子早已经在那里侯着,见她进来,老爷子冷哼了一声。
而站在老爷子身后的张婶则是一脸的无奈,她劝说了多少遍,可老爷子就是不听,就是认为君可可没了孩子是乔子萱害的,老爷子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她冲乔子萱使了个眼色。
乔子萱心领神会,她走过去,恭敬的站在了老爷子的面前:“凤老爷子”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报应!你害的一个女人失了孩子永远做不成母亲,你害得我孙子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就没了,所以你活该被绑架,千枭就不应该去救你,像你心计这么深沉的女人,我们凤家容不下你,就连你肚子里的孩子,我都不会让他姓凤!”
老爷子怒气冲冲的说道,就算他再喜欢孩子,也不会喜欢一个品行不端的孩子母亲。
“老……” 张婶忍不住出声,才刚说了一个字,就被老爷子咆哮着打断:“你住嘴,你是受了这个妖女什么样的迷惑老是替她说话,如果你再敢求情,别怪我不讲情面!”
“张婶,这是我和老爷子之间的事,不关您的事,您忙去吧!”乔子萱语气冷漠的开口说道,她很想抱住张婶在她怀里大哭一顿,只有张婶才是对她真正的好,只有张婶在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的时候还站在她这一边,所以她不能让张婶为难。
打发了张婶,乔子萱看着老爷子悠悠说道:“不管您相不相信,我只是想要告诉您,我乔子萱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她唯一的逆鳞就是肚子里的孩子,所有的人都可以打她骂她辱她,但是唯独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可以。
老爷子既然这么说了,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对他笑脸相迎,无论她现在做什么,在老爷子眼里都是无用的,甚至还会被冠上心机深沉这顶帽子。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老爷子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反了天了!这个女人终于露出来她的真面目了!
乔子萱回到房间,疲惫的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这一天的经历就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长,她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可是脸上清楚的痛意告诉她,这不是梦,这是现实,她必须去面对!
不能退缩,不能软弱,只能勇敢的去面对!
慢慢的,她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