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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我们也去好不好?来的路上七哥答应了我的……”清婉公主的声音又传来。
“七皇子有正事要做,我带你去游湖吧!”云暮寒声音忽然温柔了几分,“你不是一直想去南城外的夕颜湖吗?我今日带你去。”
“为什么不是北城外的夕颜湖?”清婉公主疑惑地问,“那样我们可以和七哥同路。”
“北城也行。”云暮寒沉默片刻同意。
清婉公主欢呼一声,拉着云暮寒跟在云浅月和夜天逸身后。
云浅月回头看了清婉公主一眼,正对上云暮寒向她看来的视线,极为冷淡,她收回视线,夜天逸偏头对她道:“父皇昨日说了清婉和云世子的婚事儿,大约会近了。”
云浅月目光微冷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夜天逸仿若未见。
几人来到门口,夜天逸见云浅月牵出的马不是白赤凤,倒也没说什么,翻身上马。清婉公主赖着云暮寒乘坐一骑,云暮寒没意见,拉了她上马。一行四人向北城而去。
大约因为老皇帝大寿日期临近,东西南北四城兵力增加了一倍,严加防守。过往人流排查密切。夜天逸拿出令牌,守门的人恭敬地让四人走过。
出了城门,入了官道,三匹马向北行了一段路,向西而去。大约半个时辰后,来到分叉路口。一条路是通向军机大营,一条路通向夕颜湖。几人同时勒住马缰。
夜天逸回头对云暮寒道:“云世子,清婉就承蒙你照顾了,我们可能会在西山军机大营耽搁许久,你们游玩够了便自行回去吧!不用等我和月儿。”
“好!”云暮寒点头。
夜天逸打马转向了西山军机大营那条路,云浅月忽然看向云暮寒道:“哥哥,你明知道我讨厌这个女人,不会让她进云王府,你就别往家里招了。她脑子坏了跟你没关系,也赖不上你。”话落,她不等云暮寒答话,打马离开。
云暮寒看着云浅月离开,抿着唇没说话。
清婉公主忽然抱住云暮寒的腰,软声软语委屈地道:“暮寒,我就要嫁给你,你不要听她的好不好?昨天父皇都同意了,说等他寿辰那日就给我们指婚……”
“走吧!我带你去夕颜湖!”云暮寒调转马缰向夕颜湖那条路走去。
清婉公主见云暮寒并没有拿开她放在他腰间的手,面上露出笑意,将头靠在他后背上。
夜天逸和云浅月一路无话,不多时来到军机大营。远远就见一辆通体黑色的马车停在前营门口,车前坐着一身黑衣劲装的弦歌。
云浅月勒住马缰,眸光微闪,看着马车。
“景世子好早!”夜天逸似乎看了云浅月一眼,对马车挑了挑眉。
“是来的有些早了,不过七皇子来的也不晚。”容景缓缓挑开车帘,淡淡一笑,看了云浅月一眼,“昨日睡得可好?”
云浅月对上他的目光,想起昨日夜天逸的箫声将她吵醒,点点头,“睡得沉着呢!”
容景似乎笑了一声,探身,缓慢地下了马车。
“景世子,七弟,这么早就来了!”这时,夜天煜从军机大营内走出。
“四哥看起来从昨日来此到如今没休息过!”夜天逸似乎对夜天煜说,又似乎自言自语,“这回军机大营出了这等事情,烧毁了两个粮库,数千旦粮食,这算是有史以来军机大营发生的最大一桩事件,四哥如此疲惫也是正常。”
“西山军机大营就因为这些年太过平常了,如今才松懈出了这等事情。若是多出几桩事情的话也不至于发生粮囤被毁之事。不过说来说去,这件事情还是得益于七皇子。”容景看着夜天煜,话确是对夜天逸说。
夜天逸挑眉,“景世子何出此言?”
“七皇子回京便接连发生诸多事端,七皇子没回京前,这京城还算太平。”容景道。
“景世子这时说我不该回京了?”夜天逸眼睛眯了眯。
“开个玩笑而已!”容景淡淡一笑,温雅疏离,“皇上早就想念七皇子了,七皇子又如何能不遵从皇上旨意回京?毕竟这京中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七皇子回来才能处置的!”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
夜天煜正好来到门口,闻言脚步一顿,面色沉了沉,对夜天逸笑道:“不错,这些年父皇一直惦念着七弟,七弟虽然不在京中不在父皇身边伺候,但在父皇的心里始终比我们这些伺候在身边的儿子们得他的心。”
“四哥哪里话?这些年父皇对我一直不闻不问,对太子和诸皇子严厉,对四哥可是从来就宽容。”夜天逸面色染上了一层薄霜,“我想伺候在父皇身边,也没有这等福气。”
“到底最宠谁,父皇心里清楚,我们身为父皇的儿子也清楚得很!”夜天煜话落,看向云浅月挑眉,“月妹妹居然也来了?七弟,月妹妹如今归你教导不错,但军机大营可从不准女人来,你如今带她来这是何意?”
“我来之前向父皇请过旨意。”夜天逸目光看向军机大营内,“父皇说月儿不比别人,她来军机大营能学到些东西,毕竟她的身份不同于一般小姐。”
夜天煜忽然一笑,“难道父皇忘了他已经在不久前废除云王府子女入宫为后的祖训了?我看七弟不应该带月妹妹来,应该带准太子妃秦玉凝秦小姐来才对,她才能学到些东西,比如怎样做好太子妃,做好将来荣华宫那个位置。”
“废除祖训又如何?废了就不能再立?”夜天逸不以为意一笑,“四哥想得太简单了!”话落,他看向容景,“景世子,你说是不是?”
云浅月心底一沉,废除祖训再立,夜天逸这是在明白告诉她脱离不了嫁入皇室的命运?
容景清浅一笑,“祖训不是玩笑,圣旨也不是玩笑。废了再立,立了再废,记入史册后,后人评说的话大约会说出“荒唐”二字。于皇室英明有损,于皇上睿智有损。这是关乎吾皇千古声名之事,七皇子,还是慎言为妙。”
“时局变迁,风云一再变幻,圣意的决策也会应时而生,千古评说未必就是坏处,景世子多虑了!”夜天逸淡淡道。
“七皇子果然有为君者的气度!”容景不置可否。
夜天煜面色微微一变。
“上有始祖父,太祖父,曾祖父,祖父,父皇,数代君王。天逸身为夜氏子孙,遗传些为君之气也是正常。”夜天逸滴水不漏,“景世子早先给了丞相府秦小姐一句秦小姐大才,堪当国母的言论,难道今日也要给天逸个八字箴言不成?景世子一句话就应准,比父皇的一道圣旨还要灵验。依我看以后……”
“再说下去就午时了!”云浅月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三人。
夜天逸打住话,看了云浅月一眼,问向容景,“景世子今日为何出现在这里?”
“奉皇上之命来视察军机大营一应所用情况,这是每年都会记录在兵部案册的事情,粮囤也在管辖之列。七皇子既然来彻查粮囤之事,不必理会我,我跟在七皇子后面看就可以,因果缘由,这件事情也要记录在案册。”容景语气温浅,“我也看看七皇子如何破案。”
夜天逸点点头,没有反驳的话,当先抬步进了大营。
云浅月走在最后面,看着前面三人的身影,想着容景行事滴水不漏,不知道夜天逸能查出个什么来。
穿过一处大的较场,不多时便来到了军机大营的存放粮囤之地。
只见一派四个粮囤,每个粮囤相隔五十米,粮囤高有两层房左右,宽约三四十米,外围用拇指粗的铁栅栏围着,两边两个粮囤完好无损,中间两个粮囤的围墙都被烧黑,四个粮囤外都有重兵把手,大约五千人之多,一直以来看守粮囤都是这个人数。百米内无任何建筑或者可以隐藏之物。
云浅月看着眼前的情形,想着容景当时下了一道命令,粮囤顷刻间便被烧毁了。是怎样在五千人的防守下让其中两个粮囤没有丝毫动静地着起来的?况且夜轻染当时还在,而且都没有能力迅速救火。
“这纵火之人真是本事,景世子你说是不是?天圣上下真想不出几人能有如此本事,在五千人的眼皮子底下不声不响烧着了粮囤,而且让染小王爷救无可救。”夜天逸看向容景。
“天下之大,智者能人多不胜数。就像我和云浅月遇刺那日还是在刚出了皇宫不远的一条街上,同样不是光天化日就有百多名死士出现要对我们置之死地?至今那件事情也没查出凶手。或者再往前推,还有清泉山灵台寺那次,她中了催情引,我和她被困在了地下佛堂三日,到底是谁背后下的手至今不也是没查出来?”容景挑眉,声色淡淡,“或者再往前推,十年前我父王中毒到底是被谁所害也没查出来,后来我遭难同样未查出凶手,文伯侯府一夜之间满门被暗杀,不是同样未果?这些都算起来的案例多不胜枚举。七皇子,你说天下有本事的人是不是多得数不过来?”
无数的案例从新到旧被提出,却是酌字酌句都是一笔不能碰触的账!
夜天逸沉默片刻,淡淡一笑,“景世子说得对,天下有本事的人的确多得数不过来。”话落,他目光定在两名看守粮囤的将领身上,“你们说说昨日的情况。”
“是!”二人齐齐应声,对看一眼,其中一人开口,“昨日大约也就这个时辰,我们就听得两个粮库里同时一声巨响,然后都赶紧打开门查看,那两个粮库里面火光冲天,所有的粮食都着了起来。”
“事前没有任何征兆?”夜天逸挑眉。
“没有!”那人摇摇头。
“的确没有!”另一人也摇头,补充道:“前营虽然在彻夜练兵,但是我等一直三班制休息,精神得很,之前一直没听到里面有丝毫动静。”
“中途可有哪个士兵离开过?或者是换班的时候疏于职守?”夜天逸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