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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你这么个说法,谢氏这次算是跟娘家人撕破脸皮了,所以她算被撵出来了?”李月季听了许氏的描述后,说道。
“可不是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个二弟妹是个拎不清的,当然她的娘家人也没有个省心的,哎,不说她了,我听我相公说县城的东城那边要造个白鹤书院出来,听说县令大老爷在全县城的招募壮劳力呢。对了,你家相公不是秀才吗?看能不能给我家长子黑竹找个门路好进去念书。”许氏拉着李月季的手,轻声笑道。
“这有什么难的,回头我帮你问问我相公,看能否帮你?”李月季点点头。
许氏感激的冲她笑了笑,还说回头好好谢她们一家。
等许氏走后,李月季开始熬糖粥,这是有以红豆和米为原料,红豆和粥分别而做,把粥熬出来,浇上又稠又厚的红豆沙,拌上桂花,香甜不腻,有红云盖白雪之美。
且这是夏季,所以李月季还把冬天藏在地窖下的冰块取出,用来冰镇糖粥,但是也有人喜食热的糖粥,所以这也分情况的。
比如现在是早上,所以来李月季的美味多点心铺买糖粥的客人也很多。
糖粥每天限供五十份,一碗十五文钱,虽然卖的昂贵,但是慕名而来吃糖粥的人还是络绎不绝的。
糖粥卖完之后,李月季又带着赵氏一起做烧麦。
为什么叫烧麦呢?在大齐国又称烧梅,是形容顶端蓬松束折如花的形状,是一种以烫面为皮裹馅上笼蒸熟的小吃。
形如石榴,洁白晶莹,馅多皮薄,清香可口,兼有小笼包与锅贴之优点,让食客吃了还想再吃。
而李月季的美味多点心铺里除了卖猪肉烧麦之外,还有其他品种的烧麦,可谓琳琅满目。
比如菊花烧麦,李月季在现代的时候去过长沙玩,在长沙的火宫殿吃过菊花烧麦,对此印象深刻,所以这次在自家铺子里也依样画葫芦做了菊花烧麦。
她这菊花烧卖包皮透亮,味咸椒香,顶端开口处用蛋黄点缀成菊花瓣状,更显雅致。糯米陷松软而不熟烂,粒粒可数,美味妙不可言。
更有草菇烧麦,羊肉烧麦,鸡蛋烧麦,紫薯烧麦可谓品种繁多。
李月季瞧着满满当当的铺子,突然觉得自己这铺子有点小了,虽然她给美味多点心铺划分了三个区,有甜品区,有点心区,有美汤区,可还是觉得空间小了点。
所以等许惊云把芳姐儿送去锦绣闺学回来的时候,他一进铺子里,见她愁眉苦脸的双手托腮,好似有什么心事似的,他就好奇的去问她了。
“娘子,到底什么事儿让你那么为难?”许惊云面露担忧之色,问道。
“我有个想法,咱们是不是可以把铺子的门面拓宽啊?这样客人看着咱们的店铺显得干净不拥挤,你觉得呢?”李月季见他问起,便踌躇着把心里所想告诉了他知道。
“这个提议不错,行,那咱们把这些吃食全部卖掉了,歇业半个月拓宽铺面,把这边和隔壁的门面打通。”许惊云闻言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李月季刚才是不是碰到难缠不讲理的客人呢。
“可是隔壁的院子只是租赁下来,又不是买下来,如何能打通两家铺面呢?”李月季闻言哀怨的瞅了他一眼,她觉得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娘子,我忘记跟你说了,我把你做的花瓣棒棒糖,泡芙啥的有一部分高价卖给了凉州城的醉月楼和风云客栈,得到了两百两银子,如今咱们也算手头有点儿闲钱了!隔壁老何那三进三出的大院子我也已经谈好了价格,老何说他要去济州投奔当云县县令的儿子儿媳了,这里的房子答应转手卖给我们了。只是他说他特别喜欢吃咱家炸的臭豆腐,以后怕是吃不到了。”
许惊云闻言俊脸上洋溢着如沐春风的浅笑,许是事儿办妥了,他是真心的高兴吧。
“那有什么难的,回头我把如何做炸臭豆腐的法子教给他。两百两银子买他家的大院子,很划得来呢。”相当于买现代精装修的百坪二手房,她们一家三口只要带着行李入住就行,如果那么大的院子搁凉州城,少不得要卖三百两银子呢。
“娘子,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在怪我拿走了你的花瓣棒棒糖,泡芙,小蛋糕?”许惊云见李月季久久不说话,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情惹怒了李月季呢。
“我不怪你,我觉得你做的对,我就说怎么我每次多做二十根棒棒糖突然不见了,原来是你拿走了,不对啊,我还做了美味的泡芙和小蛋糕呢,我本来想自己家人吃吃的,我就说怎么最近芳姐儿的食量那么大呢,原来你帮我拿去凉州城里卖掉了,好个相公,你真是只狡猾的狐狸!”李月季笑着戏谑他道。
李月季心想家里买了奶牛,自己也想法子调制出了奶油,做了美味吉祥蜜桃,接下来泡芙,小蛋糕之类的美食都能做出来,但是自己家点心铺规模小,只能做的少点自己家人品尝下,真要卖的话,自己一人操作,怕是来不及的。
谁料相公经常往返凉州城,还偷偷的帮她卖掉了泡芙那些甜品,赚了大钱,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去责怪他?
“娘子,我很高兴你不责怪我。”许惊云扬眉浅笑道。
当然许惊云是不会告诉李月季的,凉州城生意极好的醉月楼和风云客栈都是他私下里的产业,只不过明面上都是他的心腹手下辜轩在帮他打理而已。
“我责怪你做什么!你又不是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李月季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相公非常在意自己的想法吗?不过,这是好事儿,她应该觉得高兴的。
见客人越来越多,她一瞬间也忙不过来,就让许惊云去天井把抱着小嫣然的赵氏和邵阿狸一起喊了过来帮忙,钱木头在土灶房忙着剁肉馅呢。
“惊云大哥,你帮我抱一下小嫣然,我去前头帮忙。”赵氏已经喂小嫣然吃了一碗白粥了,见她精神头很好,估计一时半会还不肯睡,便把小嫣然塞到许惊云的手里。
许惊云笑着接了过去,他对这个小孩子还是很喜欢的,毕竟自己也有个闺女芳姐儿呢。
等李月季在铺子忙好了之后,差不多晌午了。
小嫣然早已被剁完肉馅的钱木头给抱着哄睡了,倒是许惊云轻松了。
见小嫣然被钱木头抱走,他轻松了一会喝了几口茶水转身去了土灶房,想着要给李月季做顿午饭。
所以李月季想起做午饭的时候,土灶房已经有香喷喷的饭菜了,都是能干的许惊云做好的。
“相公,你真是全才相公,真是太能干了。”李月季不介意多夸夸他,往后让他更主动帮自己做家务。
当然,李月季的那点儿小心思,许惊云会不了解吗?只是他不说罢了,谁叫他心甘情愿的为她做饭呢!
“娘子,你这么夸奖我,我的小尾巴都翘上天了。”许惊云嘿嘿笑道。
“哈哈哈……相公你真是幽默风趣……”李月季接过他盛开的雪白米饭,米粒晶莹剔透,他给她夹了一块烤鸭腿。
“这是隔壁扇娘非要送我的半只烤鸭,我让她给片成了薄片,我记得你爱吃鸭腿的,你快尝尝,今个鸭腿的味道好不好?”许惊云笑着说道。
“相公,我自己有手的,我会自己盛饭的。”相公,你会把我宠坏的。李月季眉开眼笑的说道,全身散发着恋爱中小女人的甜蜜感和幸福感。
“我愿意一辈子给娘子做饭盛饭。”许惊云宠溺的目光盯着她看,他觉得看她吃饭的样子好优雅,也很满足,此时此刻,他好幸福。
一辈子吗?
李月季闻言娇羞的低头笑了,虽然他这不算情话的情话,偏偏还就是让她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木头,你看惊云大哥对月季姐说的话,说的多好啊!你这块呆木头,你怎么就不会对我说呢?”赵氏想过来土灶房取些白糖,只是没有料到这两口子在这边腻歪。
赵氏轻轻地退出来后,便去找钱木头说话。
可怜钱木头老实巴交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娇妻有点不满的情绪。
这不,钱木头结结巴巴的说道:“娘子,我会对你和小嫣然好一辈子的。”
“行了行了,你除了这话也不会说旁的了。”这话虽然朴实,但是是他的心里话。
所以赵氏纠结了一会儿也不说钱木头了,她是知道的,钱木头性子木讷,只会埋头苦干,但是他对她一片真心,这也是让她欣赏和喜欢他的理由。
花了两天的时间,终于把美味多点心铺里的食物都给卖的干干净净的,接下来铺子门口写上歇业告示,说本铺装修要下月十八开铺重新营业,到时欢迎新老顾客前来光临品尝。
李月季在看了新买的老何家的那三进三出的大宅院,心里很是满意,她终于住上了大房子了,而且还是精装修的。
“这下我们买的那头奶牛终于有更大的地方好呆了!”之前为了奶牛才租赁了老何家一间小院子罢了,如今全部的大院子都是属于她家的,因此李月季开心的说道。
“嗯,一切听娘子的吩咐,奶牛该放哪儿,娘子你说了算,娘子看要不要请几个丫头婆子?”许惊云担心累着了自家娘子。
“请丫头婆子来伺候咱们,那是要花钱的,我看还是算了吧,有些事儿咱们自己做做就好了。等咱们往后赚了大钱之后,再去人牙子那里买丫鬟,你意下如何?”李月季想着刚花钱买了宅子呢,花的可不是一文两文,那可是两百两银子啊!
节约啊!必须勤俭节约!
勤俭节约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必须把这个美德传承下去。
“好,我刚都和娘子说了,往后这宅子里的事情自然是娘子你说了算。”许惊云要忙的事情可多了,这内宅之事自然是要让他的娘子李月季来管了。
“相公,我很喜欢老何家的这座大宅子。如果能在院子里躲栽植几株槐花树就好了。”李月季笑着提意见。
“好的,我会去请花匠帮咱们栽植槐花树的。”许惊云满口答应,他买宅子就是希望李月季生活的舒适幸福,他作为她的男人,就是想给她提供优质的生活享受。
李月季和许惊云新买的宅子新家是三进三出结构的院子,气派宏伟,占地面积很广,从大门到正屋一共要进过三道门。
四周用一人来高的青瓦白壁的围墙围起来,大门是可容一辆马车驶入的宽阔对开木门,漆成纯黑色,显得大气而庄重。
门楣上只是许惊云让李月季亲笔所提两个大字:“李宅”。
当初李月季觉得奇怪,就问许惊云为什么不让题写许宅呢?
许惊云当时说的话让李月季倍感窝心。
“娘子,这大宅子地契上的名字,我只写了你一人,以后就是娘子你的宅子,难道就不该写李宅吗?”
李月季心想许惊云这样的男人去了现代,绝对秒杀那些不肯在房产证上写老婆名字的男人。
所以李月季刻意的练了好几回毛笔字,才倍加小心的亲笔去题写了门楣上的匾额。
字体娟秀婉约,竟然许惊云赞美了一通,倒是把李月季哄的开心不已,有时候男人的甜言蜜语胜过珠宝首饰吧。
从大门进去就是一条笔直的青石铺就的大路直通正堂。
大门两侧挨着围墙各有三间耳房,用以将来门房和下人所住,耳房一侧设有一排马厩。
大路两旁是两个砌的方方正正的圆形花园,被顺着大路栽种的玉兰花树,冬青树围了起来。
正屋门口两旁各移栽了四株蔷薇花,粉色,紫色,白色,鹅黄色,千姿百态,这蔷薇花的花期是四月到九月。
整个院子里花木扶疏,芬芳馨香,正屋是宽敞的五间房子,青瓦青砖白墙,雕花红木门窗,中间三间作为待客大堂之用。
李月季按照自己的喜好,给窗户上装了粉色的垂纱纱帘直垂到地。
进门迎面墙上一幅遒劲有力的梅花图。
梅花图落款还有她的题词,上书: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中堂下方摆的是两把红木高背椅,中间一张四方长桌,上面摆放着一套李月季精心挑选来的陶瓷茶具。
桌上胖肚子花瓶里插着一枝盛开的粉色荷花。大厅两边下手各有四把红木圈椅,椅子的造型古朴别致。
椅子上是舒服好看的坐垫,每把椅子还有一只绣了缠枝山茶花的棉靠垫。
椅子两侧有两扇精致的山水屏风,将大厅的其余两片地方隔成了两个小花厅,厅里各摆放着一张红木圆桌和几张圆凳,用来作为饭厅和休闲娱乐的地方。
屋子两边靠墙是两排博古架,上面放置着一些古朴典雅的花瓶摆件以及盆栽花草之类,绿意盎然。
旁边两只高脚花架,上置两盆盛开的鹅黄色月季花。
客厅两侧一间作为书房,被李月季布置的古香古色,高达房顶的四排乌木书架,放满了各种书籍,书案上文房四宝齐全,案角一盆文竹优雅文静,窗前挂一副粉色玫瑰花纹的落地纱帘。
另一间则是芳姐儿的闺房,里面特地做了一个大木柜子,用来放置了儿童积木等芳姐儿喜爱的玩具。
除却厨房,客房,库房,绣房,还有仆人们住的下房,还有后院盖了牛棚,猪圈,羊圈。
顺着两边回廊,进入第三进院子,这是一个门前带着大花园的精致院落,是钱木头和赵氏住的地方,也是正屋三间,客厅寝室均是典型的中式古典布置,精致漂亮。
正房两侧各是三间厢房,可待客也可让下人居住。
其中一间特地做成了小嫣然的闺房。
“这……我们一家子真的能住这儿?只要付租金就可以了吗?”钱木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当然,这样你们也不用每次赶那么远的路回去了,等美味多点心铺晚上一打烊就好住这儿了。”李月季含笑道,她心想反正屋子空着还不如收些租金呢,况且让钱木头两口子住下,一来好让他们两口子收了心,一心一意的在美味多点心铺干活,二来免得他们来回奔波。
“月季姐,那我选那间靠近石榴树的屋子吧。”邵阿狸那小子特爱吃石榴,这不挑选个屋子还特地为了口福着想呢。
“行,每月租金一百八十文,不贵吧?阿狸的话一人租住那就便宜点算你每月六十文。”李月季笑着说道。
“这么便宜?月季姐,你不会是说错了吧?”就连赵氏也被这么便宜的价格吓了一跳。
“租给不熟悉的人,还不如租给熟人呢,再说了,你们在铺子里帮了我很多忙,就当是我在回馈你们。”李月季这话说的赵氏两口子和邵阿狸都心生感动。
他们都在心中暗暗的表示一定要帮李月季把美味多点心铺做大做好做强。
“相公,看我这脑子,前几日许姐姐来和我说她家长子黑竹想念白鹤书院的事儿,她想找你帮忙帮黑竹弄一个名额,你有认识的熟人好帮这个忙吗?”李月季想起了最近市井传闻里说的很多的有关白鹤书院的事儿,她得空了寻了个机会跟许惊云提了提。
“嘿嘿,看来我得去问严大人要两个名额才行。”许惊云笑着说道。
“为什么要拿两个名额?”李月季不明白了。
“娘子,你弟弟不也想上白鹤书院吗?过年那会他有跟我说,他想去凉州城的岳麓书院,只是学费太过昂贵,岳父岳母能力有限,否则他早去了,这次要建白鹤书院,我想着帮他捞个名额,你就跟我说张屠户的长子张黑竹要个念书院的名额,所以我干脆一并讨了两个名额再说。”许惊云做事细心,考虑周全。
“真是太好了!”李月季高兴的合不拢嘴。
李月季一向和张屠户的妻子许娇花交情不错,如今许氏拜托她,她自然要尽心尽力的办好。
辜轩在凉州城的醉月楼的雅间里见到了自己的主子——许惊云。
“公子,属下按照你的命令,以我父亲要养老的名义去找许惊雷买下了许家老宅。他开价两百两,被我杀价了,总共花了一百五十两银子买下了许家老宅,如今许家老宅地契上的名字也已经在衙门里更改了,写的是我父亲的名字。”辜轩他五官端正,长的虎背熊腰,更有一身好武艺,为人侠肝义胆,为许惊云所救,如今更是为许惊云效命。
“嗯,很好,对了,你和严大人合力建造的白鹤书院是不是要完工了?”许惊云面色冷峻的点点头,问道。
“对,差不多快完工了。严大人还说从此全锦城的寒门学子再也不用可怜巴巴的望着岳麓书院而叹气了。只是必须经过大儒的考核,才好入学就读。”辜轩见许惊云抬手让自己起身,于是他站了起来。
岳麓书院的收费非常昂贵,寒门子弟一般上不起的。
“对了,许老夫人也愿意捐一些家里典藏的名家大儒的书籍给白鹤书院。”辜轩口中的许老夫人是大燕战神许红土将军的后人,当时许红土将军死后,许氏将门可能死的人太多了,他的后人鲜少有再去当兵的,后来在许老夫人的要求下,子孙们全改为从商了。
这锦城有三大家族,许家,楼家,裴家。这为首的许家就是许老夫人掌权的大家族。
建造白鹤书院这样的举措虽然造福了锦城无数百姓和寒门学子,但是未免得罪了私塾里的先生和家中无人上学不能通过考核的寒门小户之家。
这些私塾里的先生,原来吧他们教书教得好好的,如果学生们全都进了书院的话,他们以后如何赚取束脩为生?
那些通不过考核无法入学的学子必然也会心存一丝怨恨。凭什么别人有名额可以入学,自己却不好入学?为什么?
很快就有那些考核不过关的学子的家人跑去县衙击鼓,说严大人你怎么这样不公平怎么怎么的。
严大人心想我作为父母官已经做的非常到位了,怎么那些人还不知足呢?
严大人跟许惊云私交不错,心里烦就来美味多点心铺点了一碗鸭血粉丝汤,再点了一笼菊花烧麦吃吃。
严大人来的时候,天色很晚了,客人差不多都走光了。
李月季和许惊云一听严大人说的那些烦恼事儿,面面相觑之后,李月季说:“严大人,我有个主意,也不知道行不行?”
这里不是在县衙,李月季和他说话也就随便了些,严大人呢,他也没有太在意,闻言,他只是摸了摸他下巴上的胡须催促她赶快给说出来啥好主意。
“惊云媳妇,你有什么好主意倒是给本县说说。”严大人问道。“快点!别不好意思!”
“那我真说了啊!咱们古人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严大人,我是这么个意思……”李月季侃侃而谈,好像回到了从前在学校里去演讲台上演讲的那一刻。
“嗯……惊云媳妇,你娘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妙极妙极!”这样独特的女子竟然出自乡野,还是农妇,真是生错了地方啊,倘若生在盛京,绝对有更好的前程吧,这话也就是严大人在心底说说而已。
于是,严大人在高兴的听取了李月季给出的建议后,马上和白鹤书院的山长细说,仔细调整了他们立下的白鹤书院规矩,决定等请来了名家大儒考核后,以薪水聘请私塾里的先生进书院教书,来授学于学前班——相当于现代幼儿园的级别。
这个学前班,是专收不曾上过学的孩童,通不过考核的学生就要降一等重新上学,若是锦城人氏,可免除束脩。好比那些通过名家大儒考核的学生,可免除束脩一样,也可入白鹤书院念书。
束脩免却,然而笔墨纸砚必须自费。
其实古代的读书人上不起学倒不是给夫子们的束脩昂贵,而是笔墨纸砚消耗的多,买的笔墨纸砚更是非常昂贵的供给。
锦城的孩子们欢喜的是他们终于有门路学到凉州城岳麓书院里才会教的诸般才艺,毕竟这次白鹤书院请的先生们大多数才气见识更胜府城岳麓书院里的老先生们。
白鹤书院还未落成,但是大家都已经很期待它的落成和开学了。
张屠户和许氏得知许惊云帮他们的长子张黑竹取得了一个上白鹤书院的名额,他们两口子高兴的不得了,还特地杀了一头猪,送了两只猪前腿和三斤排骨给他们家表示谢意。
“这么厚重的礼,咱们可怎么还礼啊?”李月季问许惊云。
“白鹤书院里有住宿的学子,那不得有人管做饭吗?不如咱们帮张屠户接个给白鹤书院送猪肉的活计?”许惊云脑子一转,笑着说道。
“我瞧着这主意好,那你说要不咱们去白鹤书院附近再开个点心铺?”李月季笑着问他。
“一个美味多点心铺就够你我操心的了,你还想开去白鹤书院附近再开一家,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还不如把咱这新宅子给收拾的干净些,把后花园那边一排客房改建成客栈算了,以后有别的地方的学子如果来白鹤书院考试的话,还可以借住几日,你到时候收租金就可以了,这样你也不累。”
许惊云是担心李月季到时候怀孕了顾不上两边的点心铺,才这么说的,倒不是他真的反对。
对啊,相公的点子不错呢!
把家里的客房改建成客栈,这样相当于现代的青年旅社,而且租金可以便宜点,到时候生意一定火爆。
李月季这么一想后,马上去书房拿了笔和纸开始画设计图。
芳姐儿站在一旁气的小嘴撅起了,娘见她这么乖,居然不表扬自己呢,娘她怎么就跑书房里去了,她觉得好奇怪的。
“爹,我娘这是怎么了?”芳姐儿晃了晃手里的花瓣棒棒糖,问许惊云。
“你娘定然想到了什么奇怪的好法子了吧。你等着让她给咱们看惊喜吧。”许惊云的眼底溢满了宠溺之色,伸手去轻轻地摸了摸芳姐儿的头,说道。
“好吧,还是爹你最了解娘。对了,爹,咱们什么时候再回去红土村啊,我很惦记隔壁的金勺哥哥,还有小兔子。”芳姐儿点点头,然后她可能是想起了隔壁的小玩伴,伸手把许惊云的手给拿了下来,拉着他手撒娇道。
“明个咱们就回去红土村。”许惊云笑着哄道。
果然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李月季连美味多点心铺的生意也抛给了许惊云去打理,她自己废寝忘食的在自己书房里画类似青年旅社的家庭旅馆。
晚上睡觉之前,李月季把她辛苦设计的图纸递给了许惊云看。
许惊云看了之后,也善意的提出了哪儿哪儿需要修改的意见,但是基本上他是很欣赏李月季的构思的。
谢氏被谢大牛从谢家撵出来之后,气的哭红了眼睛,把许文昌抱在怀里,身边一文钱都没有,直接徒步走到了县城的炒饭铺子里。
许惊雷瞧见谢氏恶鬼投胎似的吃饭,瞬间傻眼了,她这是有多少天没有吃饭了啊?怎么要吃那么多?整整两大碗青椒肉丝炒饭啊,她一粒米都没有剩下。
“我听说你把红土村的老宅卖掉了,我……我被谢大牛那个畜生赶出来之后,就想回家,可是你已经卖了宅子,我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有,只能抱着文昌一路走到了县城,你瞧瞧我这脚上穿的鞋子都已经破掉了,出来了一个脚趾呢。”
谢氏特意伸出一只脚,鞋子真的破裂了,还真的露出一个脚趾。
许惊雷抱着许文昌哄了一下,待许文昌不哭了,方才说起了自己在前头狮子巷那边买了一座院子,他娘岳氏已经住进去了,目前还雇佣了一个老妈子照料岳氏的饮食起居。
“还雇了老妈子?”婆婆可真是好命!谢氏没有想到岳氏的日子竟然越过越好了,而自己却被谢大牛那个畜生撵了出来,真是气死她了,她现在的遭遇若是被婆婆岳氏知晓,少不得要被婆婆笑死了。
“我娘那个样子现在又不能起床,我也只能给她雇个老妈子照顾她的一日三餐啊,对了,那个老妈子叫刘婶,就是相貌有点丑陋,你回头见了她嫌人家丑。”许惊雷心想谢氏被谢大牛撵出来也好,这样他的好日子就不用被谢氏的娘家人打扰了,甚至他希望谢氏能够和娘家人干脆断了来往才好。
“好的,我知道了,那你现在就送我们去狮子巷的宅子吗?”谢氏问道。
“这炒饭铺子里事儿太多,我一忙起来的话可就顾不上你和孩子了。”许惊雷闻言点点头。
谢氏刻意的瞄了一眼炒饭铺子里做工的人,见有两个长的相貌漂亮的妇女,便心中有些微微的泛酸了。
“相公,你怎么雇女人在这里做工?”谢氏不悦道,但是她的说话声不敢变大,只还是原来的声音,然她在努力的压抑自己内心的怒气。
“女人好管教,再说了来这里吃饭的都是歇脚的南来北往的商客,基本男的客人比较多,放两个赏心悦目的妇人站在铺子里,也好招揽生意不是吗?”许惊雷哪里想的到女人那如海底针的心思,缓缓解释道。
“好像有点道理。”可是她们看相公的眼神不对啊,总之那两个女人摆在这个铺子里,她就觉得好刺眼。
见她敷衍的回答,许惊雷神情淡淡,他还能不知道谢氏心中的那点儿心思吗?他可不是他大哥许惊云,许惊云稀罕大嫂跟个宝贝似的,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也给摘下来呢,所以他担心自己招桃花,他特意在自己脸上点了几个麻子,还被客人扯了个外号出来叫麻子秀才。
大哥那么宠大嫂,是因为大嫂是个好女人,也值得大哥去宠。
可谢氏呢?总是和他闹,和他的老娘闹,更是带着家人和自己闹,他闹不过她,也没有那个心思想跟她拼个高低,为了儿子许文昌,他用最大的包容心去包容谢氏。
可是谢氏总让自己失望,渐渐地,他对谢氏也不上心了,如今肯给她遮风避雨的地方,也是看在孩子许文昌的面子上。
“你胡思乱想什么?好好把孩子带好了,别又把孩子带的咳嗽了。”许惊雷见她垂着头,一脸哀伤的怨妇样,气的他说话的声音又给拔高了几个分贝。
谢氏嗯嗯的答应了,心中怀疑许惊雷是不是外头有女人了,怎么他不跟从前那样和自己黏糊了?
许惊雷把她们母子送去狮子巷的宅子里,和照顾岳氏的刘婶交代了几句后,就说要回铺子里去忙活。
“相公,那你今晚什么时候回来?”谢氏已经好多日没有跟许惊雷亲热了,她是过来人,多少有点想念那方面耳鬓厮磨的美好感觉的吧,这不,她羞涩的问道。
“看吧,如果我那炒饭铺子打烊的早,我就早点回来,如果太晚,你就先睡吧。刘婶会给你们做晚饭的。”许惊雷简单的交代完毕后,就转身走了,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相公……”谢氏抱着许文昌站在门口,依依不舍的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眶都湿润了都不自知。
“你是二郎媳妇吧,这孩子长的可真好看。”刘婶伸手想去帮谢氏抱许文昌。
但是谢氏一看刘婶半边脸都被黑色胎记占据的脸,吓了一跳,因为刚才刘婶和许惊雷说话的时候,她是低着头的,所以她未曾仔细看她的相貌,如今谢氏一看忍不住吓的往后倒退了一步。
刘婶心中叹了口气,心道又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
“不用麻烦了,我……我自己可以带好孩子的。”谢氏心想我儿子可不能让刘婶这张丑颜给吓坏了。
谢氏说完抱着许文昌就往自己的房间跑去,等她进屋一瞧,房间里的摆设是还行,只是怎么没有相公的衣物呢?
“这……这难道不是相公的房间?”谢氏再次冲了出去,去问刘婶。
刘婶摇摇头,指着谢氏对面的房间道:“那边才是二郎的房间,可是他刚才说了你和孩子只能睡你刚才进去的房间。”
刘婶心道夫妻分开住,这还是她头回见到呢。
不过,这是东家的事儿,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谢氏闻言心中气的要死,这许惊雷这么个安排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晚上不想碰自己吗?
竟然分房而睡!
那他如果不想和自己过一辈子,早点提出来和离啊?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氏那是越想越伤心,恨不得马上跑去炒饭铺子质问他!
但是她却没有那么做,而是把许文昌给哄睡了,让许文昌睡在床上,帮他盖好了一条薄被。
岳氏可能从刘婶那里听说了谢氏抱着孩子回来住的事儿,她直接嘱咐了刘婶让谢氏不要去她房里,因为她瞧见了谢氏会生气,干脆眼不见为净。
偏偏谢氏这次伏低做小,还主动去给岳氏做了一碗鸡蛋羹表示歉意,下跪在她的床榻前,还说祈求婆婆原谅,她说她还年轻,不懂事,但是只要往后婆婆她仔细教导自己,自己往后一定会待婆婆很好的,会当亲娘一样孝敬的。
“刘婶,我不耐烦听这些,你撵她走。”猫哭耗子假慈悲,她能相信才怪。
“好吧。”刘婶笑着答应了。“二郎媳妇,你也听到了你婆婆是个什么意思,你赶快起来吧,回头等你婆婆的气消了之后,你再来给她赔罪吧。”
闻言,下跪着的谢氏眼帘低垂,眼底一闪而过的阴毒之色,蓦地她再次抬头,早已换成了楚楚可怜的哭泣的娇容。
“婆婆,我错了,婆婆,我错了,你原谅我吧!”虽然她很厌恶婆婆岳氏,但是如果她想和许惊雷重修旧好,那么她必须和婆婆把关系变得融洽一些,否则她如果被休,娘家是不能回去了,那她还能去哪儿?难道她真要去尼姑庵孤独终老吗?
不,她不要去阴森森的尼姑庵孤独终老!她要过的和大嫂李月季一样,过上好日子。
她谢氏能屈能伸,不就是顺下老虔婆的毛吗?这有什么难的?为了以后的好日子,让她舔老虔婆的脚趾都没有关系的。
谢氏可能真的被大弟谢大牛给伤透了心,居然真的在婆婆岳氏的门前一跪就是三个时辰,就连许文昌醒了,她也不去管。
其实吧,不是她不想去管孩子,而是她跪的时间有点长,双腿麻木了,是压根爬不起来了。这才迫不得已的让刘婶去她房间里把孩子给抱出来的。
“婆婆,你就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谢氏下跪着,哭的梨花带雨的。
“哎呀,哭什么哭?老婆子我还没有去阎罗王那里报到呢!”一听到谢氏的大哭声,岳氏忍不住猛抽嘴角,不悦的骂道。
你要真去阎罗王那里报到,我肯定在灵堂前哭的更大声!
婆婆,你死吧,你死的好惨啊!啊,我好开心!婆婆,你快点死吧,快点死吧,阎罗王,你特么还不派牛头马面来带走我婆婆呢?
当然这是谢氏在心中腹诽而已,她此刻是绝对不会那么脑残给真的说出来的,除非啊她是真的不想和许惊雷过下去了,或者是她真的活腻歪了。
“婆婆,你会长命百岁的,你怎么可以去阎罗王那里报到呢。婆婆啊,你大人有大量,你就原谅我吧,我真的懂了,我是真的错了,婆婆,你别生我的气了,你见我一面好吗?我刚才给你特地炖了鸡蛋羹,还是你喜欢的口味,只是现在凉了,我等下帮你再去土灶房热上一回……”谢氏又在门口咚咚咚的磕头。
“二郎他娘,我瞧着这二郎媳妇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糟糕啊,你瞧她给你磕头呢,那是真的在磕啊,头绝对触地,还有咚咚咚的响声呢!”刘婶一边哄着许文昌,让许文昌别哭,一边站在岳氏身边,小声的告诉她道。
“哼,我得给她个下马威,别以为我老婆子是好惹的。”岳氏也小声的和刘婶说。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是因为谢氏那个罪魁祸首,要苦逼的在床榻上躺个一年左右,她这心里可不好受呢。
“婆婆……我真的错了……婆婆,求求你看在你宝贝孙子文昌的份上,你就原谅了我这一回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推你了!”下次不推你?哼,怎么可能?该死的老虔婆,我都这么努力的在求你了,你怎么就没有半点表示的,起码先让我站起来啊!
连着下跪了三个时辰,演苦肉计的谢氏真是要扛不住了。
而且现在是酷暑天,三个时辰下来,她说的口干舌燥,眼泪哗啦啦的流,可是这个老虔婆,她那心倒是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还臭!真是气死她了!
“哦,你还想再推我一次啊?好你个谢氏,你特么安的什么心啊?你这么假仁假义的来给我赔罪是不是想气死我,好让我早点见阎罗王啊?”岳氏气的老脸铁青,砰砰砰的拍案而起,还把手里捧着喝水的茶杯也给丢到了谢氏的头上。
谢氏没有想到岳氏会拿茶杯朝着自己的头砸来啊!该死的。那茶杯里的水还是有点热的。
但是岳氏是真的气愤啊,所以她扔茶杯的力度用了十足的力道啊,疼的谢氏龇牙咧嘴的,瞬间那额头开花的地方鲜血淋漓。
谢氏疼的晕了过去。
岳氏一瞧自己居然闯祸了,还把谢氏的额头给砸了,她害怕出人命,忙叫刘婶快跑去炒饭铺子喊许惊雷回来处理这事儿。
“那孩子怎么办?你自己抱可以吗?”刘婶见岳氏开口说自己抱孙子,面色为难道。
“我是不好下地走路,那哄个孩子还是不难的,放心吧,你快去快回。”岳氏催促道。
等刘婶去喊许惊雷,再他们二人急匆匆的带着回春堂的张郎中进屋的时候,岳氏费力的正在床上哄孩子。
许文昌这孩子这个时候居然还很乖,在吃岳氏的手指头,他还被岳氏逗的咯咯咯的笑。
“张郎中,麻烦你赶快给我媳妇儿瞧瞧。”许惊雷倒是没有意料道谢氏一回来就给自己老娘下跪请罪,这次还做的这么的真心诚意的,他倒是有点吃不准她这是闹的哪一出了。
“是啊,还请张郎中仔细给我家二郎媳妇瞧瞧,她的额头会不会被破相?”岳氏更是着急了,倒不是她担心谢氏恨她,而是担心自己儿子会责怪自己把他的媳妇儿弄丑陋了。
“额头上的伤痕有点深,若是伤口不好好处理,恐怕会留疤痕的。”张郎中在给谢氏把脉之后,忙让许惊雷把谢氏抱起,放在了一旁的竹塌上歇着。
“只要命在就行。”留疤不留疤的不要紧。
许惊雷闻言心中松了口气,只要不出人命就好,这样自己的老娘就不用吃官司了。
张郎中马上给开了药方,还让许惊雷跟着自己去回春堂抓药。
等谢氏喝了刘婶熬的药汤醒过来了,她见许惊雷在一旁抱着许文昌喂玉米粥,心想这次自己或许能因祸得福了吧。
“相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别和婆婆计较,也是我自己不会说话,我可能惹怒了婆婆,让她把茶杯砸到了我的额头上的。我不怪婆婆,只怪我自己不好,不会侍奉婆婆。”谢氏哀泣道,纯粹一朵娇弱的小百花,让人瞧了心生爱怜之意,偏偏许惊雷对她的表现,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无妨,现在你们婆媳俩就当扯平了吧,往后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吧。”许惊雷见玉米粥已经喂完,方才抬头看向谢氏,淡淡道。
谢氏本来以为许惊雷说这话是原谅自己了,或者说她以后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只是等她晚上洗了脚准备睡觉了,孩子也已经哄睡了,她左等右等也不见许惊雷走进她的房里,她心想可能是她额头上的伤口有点丑,让他对房事暂时没有兴趣,或者是他白天在忙着炒饭铺子的事儿让他没有了精力晚上去和她翻云覆雨?
谢氏一直在不停歇的给自己找许惊雷今晚不进屋的理由,于是她这一整晚都睡的不踏实。
就这样接连过了七日,谢氏终于忍不住了。
等到第八日晚上,谢氏伸手抓住了许惊雷的手,她生气的质问他。
“相公,为什么你晚上不和我睡一起?”作为女子,她这句话问出来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只是她此刻,小心翼翼,凝神细听他接下来说的话。
“我累了,为了文昌咱好好过吧,你的房间在那里!”许惊雷面色阴冷,疾快的甩掉谢氏的手,冷淡道。
“许惊雷!你是不是想让我守活寡?还是你已经不行了!”终于忍无可忍,谢氏暴怒的问了出来,她双肩抖动,愤怒,羞辱,怨恨,不悦,苦涩……五味杂陈,她恨不得上前去抽许惊雷的嘴巴子。
“那你看看吧,我到底对你行不行?”只见许惊雷伸手把她给拖入了他的房间,一把把她甩在了他的雕花大床上。
他的双手扒掉她的衣服,亵裤……
但是等他也脱去他的衣服,他和她一样光赤的时候,谢氏方才发现,问题严重了!
许惊雷竟然对她的一系列挑逗,居然没有任何生理反应!
天,许惊雷真的不行了!
谢氏得知这个结果的时候,心中更是苦涩的泪如泉涌。
“为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谢氏颤抖的声音响起。
“哎,我也不知道!娘子,真是对不起!”许惊雷假意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不……不可能……”谢氏哭的歇斯底里。
当然不可能,因为我是假装的!我不想跟你行房的时候,可不就站不起来了吗?就是这么简单!
许惊雷说完走了出去,去看了对面房间里睡着的许文昌,见许文昌睡的很踏实,他心中放心不少。
谢氏,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希望你不要嫌弃房事不行的男人。如果你做到了这些日子你不嫌弃我,那我也能努力去不嫌弃你!
就当试试看你对我有几分真心吧?
还是你想马上跟我和离?另外改嫁?我都奉陪你玩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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