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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临深对于宋言谨求礼物似乎求之不得,宋言谨刚张口,他的手臂便环住了她的肩头,笑意暧昧:“确定要?”
宋言谨觉得顾临深的笑容有些怪,但却未朝深处想,根本就不知道顾临深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当然。”
顾临深的眼睛里都是赞许的看着宋言谨,抬起她的下巴欲吻上,刚倾身,宋言谨迅速反应了过来,抬手捂住了顾临深的薄唇,笑意带着太好:“不用了,我只接受物质上的礼物。”
“现在拒绝是不是太迟了?”顾临深拥住宋言谨俯身便要吻她。
宋言谨躲开了他的薄唇,莫名的想发笑,却开口提醒着顾临深:“阿源还在,阿源还在前面。”
“他眼睛里早已没有我们。”顾临深的薄唇吻住了宋言谨的红唇,只是刚碰上,在前面跑着的阿源忽然转回了头。
阿源歪着头看着宋言谨和顾临深,忽然跑了过来,恼怒的挥舞着小拳头砸在顾临深的身上,小嘴巴不停的巴拉巴拉着:“坏人,爹地是坏人,爹地坏人!”
“妈咪……”阿源说着,防备心很重的抱住了宋言谨的大腿,将宋言谨朝后拉着。
顾临深看着站距离自己两米远的母子俩,冲着阿源蹙了蹙眉头:“爹地怎么是坏人?”
这个小家伙坏了好事,顾临深耐心再好,现在也对小家伙露不出笑脸了。
“哼,爹地刚刚咬妈咪的嘴巴,坏人!”阿源说的很确定,就像是一个掌握了一手罪证的警察一般指责顾临深。
这种时候,一般人应该觉得尴尬不好解释,但偏偏顾临深,一脸严肃的向阿源解释:“那不叫咬,叫亲。”
“……”宋言谨的面色不自然的红了一下,这样的解释,怎么越是听起来越是觉得怪异呢。
阿源抱着宋言谨的大腿:“妈咪,抱抱。”
“好,抱抱。”宋言谨无奈的弯腰抱起了阿源,母子俩眼睛都看着对面的男人。
阿源大义凛然的看着顾临深:“爹地骗人!亲亲明明是这样。”
说着,阿源亲了宋言谨的嘴巴一下给顾临深做示范。
哼,爹地别想抵赖了,爹地刚刚明明一直咬着妈咪的嘴巴没有松开,明明就是欺负,才不是亲亲。
顾临深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忽然觉得头有些痛。这个小人精,怎么就这么较真?
宋言谨倒是喜欢看阿源指责顾临深,但为了让阿源的观点摆放正确,不弄错事实,宋言谨还是开口替顾临深解释了:“宝贝,爹地没有咬妈咪,不可以说爹地坏人。”
阿源两只小手抱着宋言谨的脖颈,大大透着稚气的眼睛里都是怀疑的看着宋言谨:“真的吗?”
“真的。”面对这个小小审判官,宋言谨确定的点了点头。
“妈咪可不能骗阿源,妈咪不是为了帮爹地?”阿源越来越机灵,一眼便看穿了问题的本质。
宋言谨一时被噎住了,愣了片刻才无奈道:“当然不是。”
看着回答很确定的宋言谨,阿源这才从宋言谨的身上滑下来,算是暂时相信自己的爹地没有欺负妈咪。
“哼,狗哥我们走。”阿源老大般冲猫猫挥了挥手,坐在顾临深和宋言谨前面给他们带着路。
宋言谨盯着‘威风凛凛’的阿源背影,忍不住笑了,看向脸色好不到那儿的顾临深身上:“看以后顾先生还敢乱来。”
顾临深揽过她的肩头,一双眼睛里对她都是藏着笑意,薄唇却暗自咬牙:“有了小帮手,言责编这么有恃无恐?不担心晚上?饿嗯?”
“哪有有恃无恐,才没有。”宋言谨否认的很快,借着上午的话转移了话题:“我听子琼说,白起好像在舅舅最落魄时候帮过他,两人关系很好,一直对外称是兄弟。”
白起帮过白霍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白霍被从顾家赶出来时,身无分文。人在最贫困时,对方施舍一杯牛奶还是一块面包,那种一饭之恩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听子琼说,舅舅和白起的财产是共同打理,这些年公司的股东进进出出,但是他们却一直维持最初的关系,从来没有因为钱红过脸。”宋言谨絮絮的说着。
友谊好到连争执都没有过,尤其像他们这样财产放在一起打理的,一直能做到和平相处,的确让人有些吃惊。
顾临深点了点头:“能看得出来,舅舅和这位白起关系很好。”
上次婚礼时,白霍和白起之间那种亲人的亲昵,连他这个外甥都比不得。
宋言谨只告诉顾临深关于白霍的部分,涉及白起*的宋言谨并没有说。
严子琼当时要和白起结婚时,严家一家都是反对的。严家反对的原因不单单是因为白起年纪较大,更多还有是白起是孤儿,严子琼要嫁过去后,什么事都得她自己亲力亲为,靠不得别人。
宋言谨和顾临深并肩向前走着,两人的目光都放在前方的孩子和狗的身上,怕他们无意跑丢了。
猫猫许久不出来,今天一出来便和脱缰的野马,总想没有绳子的撒一顿欢。阿源抓着绳子,猫猫尝试挣脱,用力过猛,差点将阿源拉翻在地。
宋言谨看到了,忙厉声指责了一句:“猫猫!”
听到宋言谨喊自己,猫猫立马乖乖的停下了狗腿,一脸怨念的任由阿源牵着。
猫猫乖乖的,阿源反而突发奇想了,乘着顾临深和宋言谨一不注意,拍了拍猫猫让猫猫坐下来,猫猫刚坐下,他便趴在猫猫的后背,再让猫猫站起来,完全一副趴在马背上的模样。
猫猫向前走了几步,阿源立即笑出了声。他觉得很有意思,但猫猫毕竟不是马,而是一只毛发顺滑的狗,他这么一趴,猫猫承受不住他,猛的甩了一下身子,阿源从猫猫的身上一下子失落下来,吓的‘哇’一声哭了出来。
“阿源!”宋言谨看到摔倒在地上的阿源,脸上的笑意猛的一僵,跑着过去抱住了阿源。
阿源捂住自己右边的脸颊,闭着眼哭的很大声,豆大的眼泪从上下眼皮缝中滑落出来。
“让妈咪看看。”宋言谨一脸都是慌张,手小心翼翼的抚着阿源捂住脸颊的手,想要检查阿源的伤口。
阿源只是哭,怎么也不肯松手。
“松开让爹地看看。”顾临深抱起阿源,眉头紧紧的皱着,抬手抚开阿源的小手。
脸颊那一块都是血,看得顾临深心猛的痛了一下。
“去医院。”顾临深抱着阿源往后走。
宋言谨快速跟了过去,猛然发现不对劲,再回头看去,猫猫似乎也被吓到,一脸可怜的坐在原地不敢动,两只耳朵垂着,平时爱笑的狗脸上现在都是害怕被抛弃的神色。
“走。”宋言谨朝猫猫挥了挥手让猫猫跟上来。
宋言谨走至车旁,开门让猫猫先坐了进来,随后坐到副驾驶位置,从顾临深的怀里接过阿源。
阿源眼泪蹭了一脸,宋言谨怕他眼泪流到伤口处伤口会更疼,忙用指尖蹭着阿源眼角的眼泪,轻哄着:“乖,别哭,妈咪带你去医院。”
宋言谨紧紧抱着阿源,红唇不停的吻着阿源的额头,心里自责极了。刚刚她就应该多注意一些,不应该让阿源这么调皮。
去往医院的路上,宋言谨的心里很是害怕,直到抱着阿源看了医生,医生的诊断结果才使她微微放了心。
医生给阿源检查过后,极轻松的摘掉了自己的口罩,说道:“你不用担心,你的孩子没事,只是蹭破了皮,擦点药就好。”
宋言谨深深松了一口气,她紧紧抱着阿源,又靠近了医生几分,关心询问:“医生,那这以后会不会留疤?”
“放心吧,不会的。他摔的不是中伤,那能留下疤?不过孩子毕竟皮肤嫩,几年里肯定还是会有点伤疤。”
只要以后不留伤疤就行了,宋言谨忙感谢的看了一声一眼:“谢谢医生。”
顾临深听到阿源没事,脸上的神色也略微放松了下来,抬手拍了拍宋言谨的肩头。
在医院替阿源处理好伤口已经是晚上,顾临深开车回去,宋言谨一直抱着阿源不肯撒手。阿源也就去医院时哭闹了一番,随后就恢复平时那样,很听话。这会儿躺在宋言谨的怀里睡的很熟。
宋言谨轻轻抱着,几次三番俯身亲亲阿源的脸颊,一脸都是心疼。
回到家,白霍已经走了。宋言谨抱着阿源进客厅,顾默娴连忙站了起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责怪的开口:“你们出去散个步怎么这么晚?你舅舅在这儿等那么久也没有等到你们回来,多不礼貌。”
“对不起,妈。”宋言谨抬头抱歉的看着顾默娴。
顾默娴也只是抱怨两句,并没有气。目光看向靠在宋言谨怀里的阿源,顾默娴压低了声音:“阿源睡着了?”
“嗯。”宋言谨点了点头,并不敢有大动,抱着阿源要上楼:“我抱他上去睡。”
阿源现在很重,宋言谨抱他终究有些吃力,顾临深伸出手要接过阿源:“我来。”
“我来吧,动一动就醒了。”宋言谨垂眸看着阿源,嗓音极柔的回答顾临深。
她抱着阿源小心的上了楼,顾临深这才收回了眼睛,看着顾默娴说道:“妈,对不起。阿源受了点伤,赶着送他去医院,没来得及回来陪陪舅舅。”
顾默娴听到顾临深的话,努力的睁了睁眼:“你说什么?阿源受伤了,怎么回事?”
顾临深微皱眉头,双手插兜的手略微紧了紧,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顾默娴。
“伤的重不重?唉,我自己上去看。”顾默娴担心的不得了,忙要上楼,却被顾临深及时止住了。
顾临深扶着顾默娴在沙发处坐下,劝说道:“阿源已经睡了,免得不小心吵醒他又喊痛,明天再看。”
顾默娴脸上都是关心神色,欲言又止,点了点头。
顾临深上楼后,没有回自己的卧室,而是推开了阿源的门,他知道宋言谨一定在这里。
宋言谨正坐在阿源的床边替阿源小心的擦着脸,她垂着脸极认真的看着阿源,眼眶泛着明显的红意。
“让他好好睡。”顾临深的站到她的身后,大手压在她的肩头,轻声说道。
宋言谨朝着身后靠了靠,一张清丽的脸贴在顾临深的腹部,两只手紧紧抱住顾临深的腰身,自责出声:“都怪我,我没有照顾好阿源。”
作为妈妈,她一直在忙着上班,几乎没什么时间陪着阿源。这本来就让她觉得对不住阿源,现在阿源又在她的眼皮底下受伤,她的心里更加难受。
顾临深抚着她的长发,低声哄着:“这件事并不能怪你,是阿源太调皮。”
“我应该多看着他的。”宋言谨摇了摇头。
孩子都是调皮的,只要父母多注意一点还是可以避免很多事。
看着阿源脸上的伤口,宋言谨一阵触目惊心。要是再不小心摔的重一点,那道疤就直接伤到眼睛了,到时候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这次,就当是给她自己提个醒,她对阿源,还是要格外注意。
宋言谨靠在顾临深的怀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久久未出声,即使回到自己的卧室,这一夜宋言谨也是没睡好了,一直在担心着阿源。
但阿源一早起来后反而格外精神,除了受伤的脸颊有些肿和包了纱布外,其他没什么变化。
“妈咪,蛋蛋。”坐在餐厅的阿源猛的回头看到宋言谨,忙竖了竖自己手中的鸡蛋给宋言谨看。
宋言谨握住阿源的小手,坐到阿源的身边,关心的询问:“阿源的脸痛不痛了?”
阿源摇了摇头:“不痛,阿源一点都不痛。妈咪不要怪狗哥,是阿源自己要爬上去。”
“好,妈咪不怪。”宋言谨眼底涌出笑意,很是欣慰的摸了摸阿源的头。
自己摔伤了还替猫猫着想,她的阿源就是这么懂事的一个孩子。
“以后出去,还是让张妈跟着,多一个人多一分照看。”顾默娴对阿源脸上的伤疤到现在还心疼着,不由提醒宋言谨一句。
宋言谨的心里略微不是滋味,但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
“早。”顾临深随后也进了餐厅。
张妈忙将顾临深的早餐送了上来,顾临深并未发现异常,叮嘱张妈这两天不要让阿源沾水。
因为担心阿源,宋言谨今天一天在班上也是心不在焉。阿阮把这一季书籍登记送给宋言谨,看着没什么精神的宋言谨问道:“言谨,你怎么了?是不是昨天没有睡好?”
宋言谨听到阿阮的声音,忙抽回压在额角的手,抬头冲阿阮笑了笑:“没有。”
阿阮将信将疑的看着宋言谨,将登记表递到宋言谨的桌子上:“这是你要的登记表,韩总监在忙,让我送过来。”
“谢谢。”宋言谨接了过来,看了一眼登记表,又抬首看阿阮:“站着做什么?坐。”
阿阮露出淡淡笑意,坐了下来。她的两只手压在桌子上,认认真真的看着宋言谨:“是不是和顾总吵架了?”
宋言谨知道阿阮是用朋友的身份关心自己,摇头否认:“没有。”
她和顾临深要是哪一天能吵起架来,那恐怕太阳都从西边出来了。
阿阮蹙了蹙眉心,好奇心更重了,指尖在桌子上点了点头:“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我发现,你现在的好奇心怎么这么重?”宋言谨瞥了阿阮一眼,怀疑的语气很重。
阿阮眨了眨眼,笑了:“才没有,我只是对……你的事比较好奇心重而已。”
宋言谨放下登记表,完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看着阿阮,问出声:“最近和韩总监怎么样?”
阿阮一愣,随后立即坐起了身子反驳宋言谨的话:“我和大神什么事都没有,只是上下属关系。”
“真的?”宋言谨怀疑的看着阿阮,笑意盈盈:“我好像记得之前某个女生告诉过我,她很喜欢……”
“噗,这么久远的事,你还记得做什么?”阿阮快速的打断了宋言谨的话,脸上都是无奈的笑意,自语了一句:“喜欢他是我的事,但我们之间真的只是上下属关系。”
阿阮说的很轻松,眼睛里伤感都没有。反而极为平淡,她将下巴压在合十的拳头上:“现在这样,我觉得挺好的。”
不说透就永远不会被拒绝,更不会有尴尬。这是阿阮现在抱有的所有态度。
这是阿阮和韩久的事,宋言谨不会插手,只是冲阿阮笑了笑。
“宋总,王总监来了,要见吗?”秘书敲了敲门告知宋言谨。
阿阮听说有人要来,忙起身:“你忙,我先走了。有空再聊。”
“好。”宋言谨点了点头,又偏头对秘书说道:“请对方进来。”
AND最近正在找杂志的代言人,王总监是广告部负责人,进来时还带着AND最新一年的代言人进来。
“宋总。”王总监弯着腰,客气的冲宋言谨点了点头,又忙邀请身后的人进来:“姚小姐,进来吧。”
宋言谨顺着王总监的手看向那位‘姚小姐’,神色微愣,下意识的,眉头也微微蹙起。
“宋总,我们又见面了。”姚诗灵礼貌的露出笑意看着宋言谨。
宋言谨脸上的神色略微牵动着,她没有想到姚诗灵会是广告部挑选的最新代言人。
“坐吧。”宋言谨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王总监自然对宋言谨和姚诗灵之间的事一无所知,坐下后便一直再夸姚诗灵。
宋言谨听着,不由自主的抚了抚额。一抬头便发现姚诗灵再盯着自己看,那目光明明是笑,但却带着她的骄傲和不容侵犯。
王总监收住了嘴,姚诗灵抚了抚自己的长发,看向宋言谨,忽然意味不明说了一句:“我已经和AND签了合约,以后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希望宋总能挑出来。”
签了合约?
那意思是,宋言谨如果现在提出更换代言人,公司是要付大额违约金,是吗?
“自然。”宋言谨缓缓扯出笑意,看向王总监:“姚小姐我见过了,姚小姐的问题就交给你了。”
王总监喜形于色,忙站起身子:“宋总放心,我一定会做好。”
“很好,那带姚小姐休息吧。”宋言谨点了点头。
“姚小姐,请。”王总监还以为得到了宋言谨的肯定,很是开心的对姚诗灵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姚诗灵并没有多说任何话,拿起自己的包看着宋言谨含笑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王总监出去了。
这下,有的宋言谨头疼的。这姚诗灵倒是没法靠近顾临深,但这下靠近她了。有些人很奇怪,即使她没有做任何的事,可就是不希望她出现在自己眼前,她对姚诗灵便是如此。
下午,宋言谨比顾临深下班要早,她开着公司的车去幼儿园接阿源。还没有到孩子放学时间,老师提前让宋言谨进来,忙说道:“我刚要给阿源的父母打电话,你就过来了,你还是带阿源去一趟医院吧。”
宋言谨本来对老师客气的笑容因为她的话一僵,有些不明白:“阿源怎么了?”
老师站在窗口指了指趴在桌子上的阿源,说道:“好像有点感冒,一天都不怎么玩。”
宋言谨透过玻璃看进去,别的小朋友都在嬉闹着,只有阿源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
“你等一下,我去把他抱出来。”老师怕宋言谨打扰别的孩子,阻止宋言谨的脚步,主动走了进去。
从老师的怀里接过阿源,宋言谨道了一声:“谢谢老师了。”
说着,她抱着阿源朝外走,用额头碰了碰阿源的额头,有些发烫。
看着阿源一张发红的小脸,宋言谨不敢耽误,连忙开车送阿源去了医院。
医生给阿源做了检查又量了体温,阿源的确有些发烧。医院这边先给阿源打了点滴,又需要在这儿住一晚观察一下。
自从阿源会说话走路以来还从未生过病,忽然生病了,宋言谨自然担心,给阿源办了住院手续后,她有些承受不住了,给顾临深打了电话。
顾临深挂了电话后,放下工作直接赶了过来。一进儿科便看到宋言谨靠在病房外的墙壁上怔怔发呆。
“言谨。”顾临深快步走了过去,大手抚住她的肩头询问:“阿源呢?”
宋言谨朝着病房看了看:“在打点滴。”
顾临深大手压着她的发丝将她推到自己的怀里安抚着:“没事的。”
经过昨天摔伤的小惊吓后,看到阿源无精打采被扎针,宋言谨有些不受控制了,哭出了声:“这是怎么了?昨天刚刚摔着,今天怎么又发烧了。”
看着孩子不舒服,宋言谨比自己心里不舒服还要难受。阿源有一点点小病小痛都直接牵着宋言谨的心。
顾临深的抱着宋言谨,喉结上下吞了吞,安抚着她:“小孩子生病很正常,不要太担心。”
宋言谨的手紧紧抓着顾临深的衣服,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顾临深的话,眼泪从眼眶涌出,自责于平时对阿源的关心不够。
一晚上,宋言谨和顾临深都没有回去,两人都在病房里陪着阿源。宋言谨更是一晚上不肯睡,直至第二天阿源的烧退了,宋言谨才猛的松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观察结果也出来了,阿源的发烧有一定伤口的原因,又因为是春季,孩子容易感染风寒。临走前,医生又给宋言谨开了药,告诉她怎么预防孩子的感冒。
阿源这一发烧,顾临深和宋言谨累坏了。将阿源送回到家,才有时间稍微睡一会儿。
随后的几天,宋言谨格外注意阿源的饮食和穿衣。精心照顾几天,阿源的感冒好了,脸上的伤疤也在结痂。看着阿源一点点好转,宋言谨的精神也一点点回来,但她心里的某些想法却产生了动摇。
晚上,阿源不知道从哪里把相册翻了出来,趴在宋言谨的床上正翻着,听到宋言谨和顾临深进来了,忙指了指相册的小女孩说道:“妈咪,这个妹妹好漂亮。”
“是吗?”宋言谨没看相册反问了一句,听到他的话,垂首一看,相册上哪有什么妹妹?明明是阿源自己。
“这是你,可不是什么妹妹。”顾临深看到了,直接纠正阿源。
阿源眨了眨眼睛,才不信:“才不是,阿源是男孩,这是女孩。”
顾临深坐至阿源身侧,看着极力否认的小家伙,笑了:“家里除了你没别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妹妹的照片?”
“就是妹妹,就是妹妹!”阿源气鼓鼓的反驳顾临深的话,指了指照片的‘女孩’又指了指宋言谨:“妹妹在妈咪肚子里,所以她和妈咪长得像!”
顾临深挑眉看着阿源,抬手揉了揉他的发丝。他倒是神通,说有妹妹就有妹妹。
以往这个时候宋言谨会陪着这一大一小皮闹笑着,但今天没有。阿源的话反而让宋言谨陷入了的沉思,一直没说话。
“妈咪,你替阿源证明,这个是妹妹,不是阿源。”阿源拉了拉宋言谨的手,极力拉拢宋言谨。
宋言谨微微回神,扯了扯嘴角笑道:“很晚了,阿源该睡觉。”
“阿源还不困,不要,阿源还想和你还有爹地再玩一会。”阿源抱着宋言谨的手臂请求着。
顾临深从阿源身后抱起了他,轻松举了举,送了出去:“爹地送你回去。”
阿源蹬着光溜溜的小脚拒绝,但这件事可由不得他,他明天还得去幼儿园,只能乖乖睡觉。
阿源晚上睡觉不需要哄,只要放到床上关了灯,很快便会睡着。
等到顾临深从阿源的房间回来后便看到宋言谨翻着那本阿源小时候的相册,嘴角一直隐隐牵着笑意。
“阿源睡了,言责编是不是也得睡了?”顾临深抽开宋言谨手里的相册提醒出声。
宋言谨点了点头,伸了伸懒腰。这个点,她也的确该休息了。
伸出的双手还未放下,顾临深的手已经掌握住她的后脑勺,薄唇吻住她的红唇,另一只大手更是挑开了她的衣角。
宋言谨圈住顾临深的脖颈回应着他的吻,他压着她,拉过被子,宋言谨却忽然阻止住顾临深,气息微重:“保护措施,柜子上有。”
顾临深听到宋言谨的话略微抬头看她,眉头微皱:“我们不是说好,再给阿源生个弟弟妹妹?”
“临深,我们暂时不要孩子好不好?”这句话,宋言谨几天前就想和顾临深商量了。
虽然阿源前几天只是受了点小伤,但这么多天宋言谨的心里一直不舒服着。她自责对阿源的照顾不够,阿源现在还小,如果再有一个,她怕两个到时候更是照顾不过来。尤其看到阿源因为难受没有精神的模样,宋言谨更是觉得,暂时不想有第二个孩子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顾临深抚开她额头的头发,一双幽深眼睛都是真诚的看着她:“因为前几天的事?”
“你知道的,AND正在上升期,公司很忙。阿源刚上学,什么事都需要人照顾,我分不开心。”宋言谨脸色带着几分为难的看着顾临深,出于对现在状况最好的考虑,暂时她不能生二胎。
顾临深一直盼望有个女儿,宋言谨是知道的。所以她才会从一开始那种坚定不生被动摇到决定生,但阿源这一病,她手忙脚乱才知道,其实她现在根本就不适合再生个孩子。
顾临深轻轻出了一口气,言语中不难听出失望:“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再给我决定,如果是你心里真实的想法,我尊重你。哪怕……只有阿源一个,也没什么不好。”
“谢谢你临深。”宋言谨喉头微微发热,圈住了顾临深的脖颈。她知道,顾临深是在为她做让步。
顾临深轻轻一笑,抚了抚她的背脊:“傻瓜,夫妻之间需要说什么谢谢。”
有了顾临深的体谅,宋言谨放在心里好几天的事终于放下了。就在她以为她的生活中短期只有阿源一个孩子时,突如其来跳出来的消息几乎把宋言谨打蒙了。
几天以后,宋言谨赶着上班没有吃早饭。刚到班上,秘书便送了份早餐过来。宋言谨诧异抬头看着秘书。
“是顾先生让我买的,他说宋总没有吃早餐。”小秘书解释着,说的一脸都是羡慕。
宋言谨看着桌子上的早餐,脸色柔和了许多:“谢谢。”
小秘书走后,宋言谨拆了包装盒。顾临深让秘书买了她平时还算喜欢的海鲜粥,她看着色泽真的有些饿。但盛着海鲜粥的勺子刚碰到唇边,清丽的面容前倾着,快速松开勺子,冲进了洗手间。
早上没吃饭,她靠在洗手间里,几乎快要把胃里的所有东西都要吐出来了,整个人一下子有些虚。再坐回座位时,看到餐餐水水,宋言谨是一点点食欲都没有了。
她闭目靠在自己的椅子上休息一会儿,晃动的椅子猛的停了下来,宋言谨快速坐直,眼睛睁大了几分,一个令人错愕的想法的涌入脑海。
“该不会……”宋言谨指尖蹭了蹭自己的红唇,一脸都是思考的神色。
现在,她的一系列反应和怀阿源的反应太像了。
想到这儿,宋言谨整颗心突突跳的厉害。她握紧椅子,紧张的很。
到了中午一有时间,宋言谨开车去了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
这家医院是之前宋言谨生阿源时医院,很权威。她之前的主治医师认识她,很快便给她取了检查结果。
宋言谨略微有些不安的坐在医生对面等着她的宣判,医生推了推自己鼻梁的眼睛,看得很仔细,好一会儿,才满脸笑意抬头告知宋言谨:“恭喜你啊顾太太,你怀孕了。”
“……”宋言谨整个一默,动了动红唇,不确定的张口:“你再仔细看看,确定吗?”
医生又低头看了一眼,很是确定的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干这个几十年了,错不了。”
宋言谨最近和顾临深都有防护措施,她明明也是怀疑自己怀孕了,但是得到通知后,她潜意识里总是有些不太相信:“多久了?我……怀孕多久了?”
医生淡淡一笑:“这得需要你做详细的检查,不过,顾太太的生理期应该早过了,顾太太自己可以算一下。”
宋言谨最近太忙了,完全没有想到生理期的问题。现在仔细一想,她好像有两个月没有来了。
“谢谢医生。”宋言谨干干一笑,站起了身。
医生跟着她站起来身,不忘叮嘱几句:“顾太太看起来很忙?你现在怀着孕,尽量要让自己多休息,三餐一定要按时吃。你生过一个孩子,这二胎应该怎么照顾,应该很清楚。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给我打电话。”
宋言谨微微一笑:“好,谢谢医生。”
出了医院,宋言谨的心情复杂至极。已经完全说不出来究竟是高兴还是难过。这种时候,她哪里还有心思上班?直接将车子开回了家。
进了客厅,她直接上楼,但走至楼梯口处,她看到自己脚上的高跟鞋,又忙换了拖鞋。
她垂首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眼神不自觉带上一丝柔软。她的指尖有些僵硬的抚了抚,又强迫着自己收回了手。
到了下班点,顾临深去AND并没有接到宋言谨,回家,宋言谨也不在客厅。傍晚时分,顾临深开了卧室的门,没有开灯,窗帘也被拉上了,整个房间内昏暗的很,但却能清晰看到宋言谨坐在床边。
顾临深走了进去,开了灯:“今天怎么自己一个人先回来了?”
宋言谨在暗中呆的时间长了,灯光这么一亮,她的眼睛微眯了几分,有些恍惚。她抬头看了看顾临深,发呆眼睛里染上了一些情绪,张了张红唇,似乎有什么要告诉顾临深,但随后垂了眼,什么都没有说。
“怎么了?”察觉到宋言谨有些不对劲,顾临深坐到她的身侧偏头问她。
宋言谨垂着脸,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累。”
顾临深握住她的手掌,幽深而又温和的眸子里都是关心:“累了先睡一会儿,吃晚饭时我让张妈再通知你。”
宋言谨挤出笑意点了点头,躺到了床上,顾临深替她盖了杯子,放轻脚步准备出去。
宋言谨睁着眼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全部都是顾临深对她说的话,她还是无法做到欺骗他。
她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临深……”
顾临深略微站住脚,回头看她:“嗯?”
“我……我怀孕了……”宋言谨咬了咬红唇,看着顾临深的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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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怎么办,恰恰要来了,小萌主一来,二斗觉得,二斗萌哒哒的地位不保了,嗯……容我考虑一番,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