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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临深站住了脚,偏头看着宋言谨。似乎在等她接下来的话,他知道,顾梦蕾的事还是给了她一些影响,不然,她不会如此。
宋言谨松开顾临深的手,不看他的眼睛。抬手装作无意的摘了一片树上的叶子,她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冷静着:“如果有一天,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一定要……”
宋言谨的话还未说话,顾临深的大手已经遮盖住了她的红唇。他的眉头蹙的深深的,带了几分恼怒:“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她的眼睛睁大了几分,愣愣的看着顾临深,她从未见过如此动怒的顾临深。
两人的气息陡然冷掉了几分,宋言谨看着他,咬着红唇:“对不起……”
顾临深结实的喉结上下窜动了两下,深吸一口气稳住了自己的情绪。他的手压在宋言谨的肩头,抚了抚,嗓音柔和了许多:“这一天永远都不会有,明白吗?”
宋言谨的身体略微动了动。她知道,顾临深在她的事上一直在乎着。
“我明白。”宋言谨轻轻点头,她抬手圈住顾临深的腰身,声音如她刚刚点头那般轻:“你也说了,生命无常。有些事不是我们能控制,我只是打个比方,如果那天不小心让我碰上了,我不希望任何人为我难过。”
这一年里,目睹了两个人的离开。而这两个人都和他有血缘关系,生活中可能不是那么亲密,但是那种难受还是有的。如果那一个人,换成至亲的人,顾临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还可不可以维持着理智。
“我不会难过。”顾临深拥住她,温和沉稳的嗓音中夹杂着几分沙哑:“我会替你照顾我们的家人,等我们孩子长大,再去找你。”
宋言谨靠在顾临深怀里的动作微动了几分,眼眶有些湿润。自看到顾梦蕾的遗体后,她便有一种想落泪,但却总是哭不出来的感觉,现在,终于有借口好好的流泪。
顾临深抱着她,吻了吻她的发丝,并没有阻止她突如其来,甚至毫无理由的哭泣。
宋言谨紧紧的抱着顾临深,她就想确定,他一直都在她的身边!
顾临深不理会四周路人异样的目光,将宋言谨整个人收进自己的怀里,任由她哭着。
顾梦蕾的检查结果是在第二天出来的,她身体上有外伤,但不至死。死因明确是自杀,但不排除死前遭过家暴。这一点上,警方还要继续取证。
田素住进医院后也是在第二天醒来,她嚷着要见自己的女儿,情绪非常不稳定,医生几次给她打了镇定剂。
在顾梦蕾去世的第二天,发生了好多事。胡家争夺财产,葬礼暂时无法举行。也有一件关乎宋言谨和顾临深,那便是第二天一早,盛墅就收到了一封律师信。
宋言谨签收时还觉得奇怪,信封翻在手里看了看。写着给顾临深的,宋言谨也没有拆,直接拿进了厨房。
顾临深和阿源还在吃早饭,父子俩一大早便大眼瞪小眼的吃着饭,似乎用眼睛已经能交流了。
“顾先生,你的信。”宋言谨坐了下来,把信封直接给了顾临深。
顾临深用帕子擦了擦手,接过来,直接拆了开来。
他在看信,宋言谨看着阿源吃饭。阿源手里握着勺子,忽然不动了,停下手看着顾临深。
“怎么不吃了?”顾临深朝阿源还有不少饭的碗里看了看,提醒出声:“不是说要做乖宝宝?那饭可不能浪费。乖,还差一点,吃了。”
阿源摇头一句,一双大眼睛还在盯着顾临深,极为瞧不起的哼了一声:“阿源一直都是乖宝宝,妈咪笨笨,阿源在等爹地一起比赛。”
宋言谨无语的看了阿源一眼,一大早就有比赛,这对父子可真烦人。尤其是阿源,越长大越不可爱,现在竟然有点瞧不起自己妈咪的智商了!
平时阿源要是如此说话,顾临深早就插进来帮助宋言谨说话。但这会儿他没有,他皱着眉看着手里的律师信,眼神颇为复杂。
宋言谨督促着阿源吃饭,转过眼看顾临深时,终于发现了他的神色不对劲,试探的张了张口:“怎么了?”
“这封信,是梦蕾的律师寄过来。”顾临深抬手将信递给了宋言谨,语气有些沉重。
宋言谨一愣,顾梦蕾的律师寄过来的?
乍一听,似乎有点吓人。
宋言谨疑惑的目光从顾临深身上移开,转移到了手中的信件上。看至最后,宋言谨张了张嘴:“这……”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顾梦蕾会有东西留下来。
“所以,那串项链……是丰临银行寄存柜里的密码?”宋言谨疑惑出声。
顾梦蕾当初写这封信时有刻意防着律师,所以信件里只是说她留下来的东西在项链上。如果她有事,律师只需要把这封信寄过来便好。所以,宋言谨看完信猜测,顾梦蕾留下的东西,或许就是在丰临银行的寄存柜里,要不然她的项链上为什么会有丰临银行的标志,和一串密码?
顾梦蕾为什么会留下这些,宋言谨和顾临深不知道。也不知道顾梦蕾究竟留下了什么。中午的时候,两人特意去了一趟丰临银行的总部。
顾临深是老板,只是一句话,便有专门的负责人领着他和宋言谨过去。
寄存柜室内空无一人,负责人将两人领了过来便退出去了。室内空无一人,四周透着几分冰凉,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宋言谨站在柜子前,手里还握着项链。
“现在打开吗?”转身看着身后高大的顾临深询问。
面对未知里面究竟是什么的柜子,宋言谨有些紧张。
顾临深颔首:“打开。”
说着,抬手接过了宋言谨手里的项链:“我来。”
“我可以。”宋言谨盯着项链上的数字,在前面的密码键上下了那几个数字。
手刚离开密码键,柜子‘嘀’的一声在房间内格外清脆,锁开了。
宋言谨抬手拉开柜子,里面齐齐整整的摆放着几个锦盒,有大有小。顾临深抬手将那些盒子一样一样的取了出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宋言谨不由自主的抬头看了一眼顾临深,打开了面前的盒子。
前面两个大盒子里,齐齐整整的摆放着顾梦蕾最珍惜的首饰,第三个盒子里是一份文件和一封信,而第四个最小的盒子里,是一张丰临的银行卡。
“还是顾先生拆吧。”宋言谨将那封信递给了顾临深,她想,顾梦蕾这些肯定是想让顾临深看,而不是她。
顾临深没有犹豫,拆开了信封。他将信封放低了几分,也方便着宋言谨看。
纸张上写的不多,只是短短两段话:“临深,给你的,都是我最珍贵的。银行卡里是我所有的钱,文件是股份转让书。至于那些首饰,算是我送给表嫂的礼物吧,之前,我对她很抱歉,还希望你能帮我道个歉。大表哥,当你看到这封信时,顾梦蕾已经拥有的许多,但却又什么都没有。我想,如果爷爷还在,一定是希望看到你接手顾氏,所以我愿意把我的股份都给你。但我希望,你能多照顾我妈一点,没有了我,她应该会有那么一点难过。她总认为给了我最好的,其实,钱不是最好的,在我心里,它也买不到最好的。离开对于都是痛苦的人来说,有时候反而是种解脱。”
“最后,我想祝福你,也想对你说一声抱歉。当初,如果不是我听妈的话,你的眼睛不会有事,如果不是我任性,堂姐也不会死,堂姐的死,我从来不敢和任何说,但她的确因为我而死,如果我不嫉妒她,不一时鬼迷心窍推她下水,她一定不会死……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可以去陪她了,就算一命偿一命了。最后道一句祝福,珍重。顾梦蕾。”
宋言谨看完顾梦蕾的信,瞳孔微张着,复杂至极。
她说不出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情绪,信件最后的落款日期是半年前。信里写了顾梦蕾堂姐的事,一条人命,顾梦蕾压在心里。她能写出来,那就说明,当时她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只这两天,宋言谨心里多了几分恍惚。不像昨天,只是落寞,觉得生命无常。而是,她对顾梦蕾陡然多了几分陌生感和距离感。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前一天,她心里还是潜意识的认为顾梦蕾没有死。但是,今天看到顾梦蕾信里剖开自己的秘密那一刻,她忽然就意识到了,顾梦蕾是真的死了。再也活不回来了。
顾梦蕾的死,让本来善良的人面孔更加善良,让本来丑陋人的面孔也更加丑陋。
顾梦蕾的遗体还没有火化,胡一平一家带着律师去丰临证明顾梦蕾的股份所有。
从银行总部出来后是宋言谨陪着顾临深回的丰临,刚到门口,一堆记者便围剿了上来。
“顾先生,听说你表妹自杀了,今天胡家人来接手顾小姐的财产,请问你又什么感想?”
“你会这样把丰临的股份拱手让人吗?”
“麻烦你回答一下,你是不是认为顾小姐的死有些稀奇呢?”
“……”
记者一个个问题抛出来,围着顾临深的圈子越来越小。顾临深拥住宋言谨的肩头,将她护在自己的怀里,感觉记者上前明显的挤到宋言谨,他冷冷的一记目光瞥过去,那个本还犀利的记者,吓的下意识躲后了一步。
“抱歉,我不回答任何问题。”顾临深维持着基本礼貌,只是说了如此一句,拥着宋言谨朝里走。
这些被胡一平请来的记者还想多问什么,但全部被丰临的保全挡了回去。
胡一平今天请这些记者过来,只是为了让接手顾梦蕾财产的事更加板上钉钉一些!
顾临深皱着眉头一路朝着自己办公室走去,全程,宋言谨都很担心的看着顾临深。她能感受到来自顾临深身上的强气息。
顾临深的办公室里,零零散散坐着人,说说笑笑。顾临深猛地推开办公室的门,所有的笑声拽然而止。
众人的目光都转移了过来,安静的看着顾临深,大气都不敢出。
顾临深站在他们面前,迟迟没有动作和言语,但是身上透着一股可怕的气场。
“艾米!”顾临深喊了一声负责通传的秘书。
艾米匆匆的跑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垂首:“BOSS,有什么吩咐?”
“你在丰临干了几年?”顾临深声音不高,但却透着一股能刺进人皮肤的寒意。
艾米不知道顾临深是什么意思,诚实答道:“两年了。”
顾临深点了点头,出声道:“你这两年半干了,办公室随便放行?什么时候,你这么会揣摩上司的心思?”
“不是,我……是胡总说不碍事的……”艾米惶恐的看着顾临深出声。
顾临深的目光平视着,不看她,声音里没有一丝的温度:“你现在去找莫特助,他会给你一个结果。”
整个公司,谁不知道莫开的想法等于顾临深的想法?这个艾米,在丰临应该呆不了了。
“顾总,我知道你今天不开心,可何必和一个小秘书动那么大的火气?这样可是显的你很没气度啊。”今天的胡一平得意的很,坐在椅子上看到顾临深都没有起身的痕迹。
顾临深不搭话,而是侧身看宋言谨:“顾太太是留在这儿,还是去旁边休息室呆一会?”
“我留在这儿。”这种时候,宋言谨自然是要和顾临深一同面对。
顾临深颔首,绅士替宋言谨拉开位置,自己落座在胡一平的对面,他的目光扫了一圈所有人,淡笑道:“今天好像少来了一个人。”
“不少了,我们胡家,该来的可都来了。”胡一平声音傲慢的很。
顾临深讥讽一笑,按了内线,不一会莫开便进来,顾临深叮嘱他去医院接田素。
听到顾临深要接田素,胡一平和胡庆浩的脸色变掉了几分。
“既然是宣布遗嘱,最亲的人怎么能不在?”顾临深挑眉反问胡一平。
“顾总不是让接去了?梦蕾是庆浩的妻子,她死了,我们都很难过,但是有些东西该算清楚,还是得算清楚不是。”胡一平意味不明的说了如此一句。
顾临深不说话,所有人便等着。
半个小时后,顾临深通知的律师过来了,田素也被接了过来,身边还跟随过来几个医护人员,应该是怕田素突发什么状况。
田素坐在轮椅上,一言不发,目光冷冷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现在的她,看谁都是坏的,以前在她的眼睛里,坏的依旧坏,好的也变坏了。
“既然人来齐了,那便开始吧。”顾临深看了律师一眼,提醒出声。
胡一平不明白顾临深是什么意思,皱着眉头,疑惑看着。
那律师从自己公事包里掏出厚厚一沓文件,公事公办出声道:“根据顾梦蕾女士的委托,接下来我要宣布顾梦蕾女士的遗嘱。”
“什么遗嘱!”胡一平一下子傻眼,他完全不知道顾梦蕾有遗嘱这件事。
律师也许见多了这样的情况,格外冷静的看了他一眼,继续着自己的话:“根据财产托付,顾临深先生享有顾女士所赋予的权利!”
律师讲的这些,胡一平根本就听不下去,拍桌站起:“证据呢!你说顾梦蕾立的遗嘱,证据呢!”
“不信你可以看看。”律师平静从自己包里拿出那一沓东西递给了胡一平。
胡一平将信将疑的接过那些,看了几眼,冷笑:“这些东西,你要是想要,我也可以让人开一些给你!”
“那可不一样,这些是做过公正,具有法律效应。”律师客气一笑说道。
顾临深几乎不用怎么说话,不过最后还是客气的提醒了一句:“你不信,你可以让你身后的律师看看究竟是不是真的。”
顾临深这么一提醒,胡一平想起自己是带律师过来的,忙手里东西递了过去。
那律师极认真的翻看着,随后眉头便皱了起来:“胡总,这些是真的。”
“什么?真的!”胡一平声音里带着怒气,冷哼一声:“怎么可能!顾梦蕾精神状态一直有问题,她立出来的东西也能信?”
“可是……”胡一平的律师有些犹豫的看着他,提醒出声:“可是这些东西是顾女士在半年前立下,检查报告显示,她那时候没有任何问题……”
胡一平听着,眉头越皱越紧,那照律师的话,顾梦蕾早在半年前,精神清醒的时候,她就想把所有东西留给别人,而不是胡庆浩?
“这不可能!”胡一平否认的很快,显然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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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事二更有点迟,不过上午那个我真的是七点更的,但是弄错时间,所以成了中午,_<
明天依旧二更,一更五千字,在上午十点。二更七千字下午三点这样。所以,明天总共一万二,期待着吧,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