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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内,除了白色便是黑色。大厅的正中央摆放团团簇簇的白菊,怒放着,白菊上方摆放着顾英豪硕大的遗照。大厅里的人群,统一都是黑色的素服,分两列坐着。
所有人都安安静静,顾英豪的老友正在上面致辞,说的声泪俱下。这群人里,不乏和顾英豪关系好的,老先生的致辞说的有些人默默的擦眼泪。
宋言谨和顾临深跟着方颜辛进去后,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这样肃穆的场景,不太适合和死者家属打招呼,况且,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那位是死者家属。
上面的老人颤了一口气,只说了最后一句话:“你们这些人中,对我这位已故的老友,有的想法肯定和我不一样。但在我心中,他就如他的名字一样,是个英雄豪杰,最起码,他创造了一个神话。其他的话,我不多说,还是交给安妮来吧。”
说着,颤颤巍巍将话筒放到了桌子上,要下来。那个被称为安妮的女人快速的扶住了老人,上台发言。
不难看出,这位安妮应该是顾英豪的女儿。很商务范,四十岁上下。眉眼间透着干练,她刚接过话筒没有多久。大厅的门忽然被推开,一个长相极其艳丽的女人走了进来,这个女人倒是穿着一身黑色衣服,不过都是大牌新款,脚上的黑色高跟鞋更是惹人注目的亮眼,能看出来,她是一个极在乎自己外表的女人。
“呦,顾非你今天可真是得意呀,作为死者的唯一继承人,财产不少吧。”进来的女人用手里昂贵的小包压住了自己的手臂,讥讽台上的女人。
安妮面容上维持着严肃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你来做什么?我父亲的葬礼,我不想让一个不干净的女人玷污了。来人,把她给我撵出去!”
“我看你们今天谁敢动我!”女人举了举手中的小手包,阻止上来的人。眼睛冷冷带着高傲的扫过每一个人:“不干净的女人?我华星彤可是顾英豪最后的女人,你们谁敢我说不干净!”
“安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刚刚上去发言的老人有些疑虑的询问这个中文名叫顾非的女人。
顾非朝着长辈看了一眼,恭敬出声道:“没事,我可以处理,厉叔叔,你坐着就好。”
说着,顾非偏头看向了华星彤,冷静出声:“女人不等于妻子?doyouknow?何况,所有人应该都知道吧,你对我父亲而言,只是sexpartner!这么尴尬的身份,你也敢来?”
华星彤听到顾非这样说,反而冷静下来了。她低头从自己小手包里翻出了一张化验单:“我怀了顾英豪的孩子!这样,我还不能算是他的女人吗?我告诉你,他死了,就凭我肚子里孩子,他的家产,必须分我一半!”
这个华星彤年纪不大,应只有三十岁的模样。这样的话一放出来,四周顿时掀起一阵小波澜。
顾非垂在两侧的手下意识握紧,表面的冷静维持的极好:“那还是等你孩子生出来再来找我!”
“今天是我父亲的追悼会,我不希望让其他人打扰了,不是诚心过来的人,全部撵出去!”顾非冷着嗓音吩咐,可以看出来是个十分果敢的女人。
宋言谨坐在顾临深身侧目睹了眼前一切,有些吃惊。她没想到,顾英豪的生活会这么乱。从现在表面看起来,顾英豪没娶妻,只有一个女儿。而现在,所有其他和顾英豪有点关系的人,都在惦记着顾英豪的遗产。
例如,这个叫华星彤的女人,宋言谨无法分辨她肚子里究竟怀的是不是顾英豪的孩子,但是她一定是不爱顾英豪。爱一个人,不可能在他的追悼会上第一件事是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来争财产。
被唤进来的保安人员,很痛快的架着华星彤,要把她架出去。
华星彤甩开抓住自己手臂的保安,怒气冲冲的看着顾非,简直咬牙切齿:“顾非,这个孩子我一定会生下来!我的儿子才是顾家真正的继承人,属于我们母子的东西,你别想抢走!”
“我等着。”顾非淡淡一笑,提醒出声:“等生下来后,别忘记带DNA报告过来,不然可是口说无凭。”
说完,顾非给了一个眼神,身边的人忙会意。不顾华星彤的反抗,将她给架了出去。
华星彤被拖出去的一路,自然少不了骂骂咧咧。等华星彤完全休息后,顾非抱歉的冲众人鞠了一躬:“让大家见笑了。”
这一场小闹剧刚结束,宋言谨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朝着顾临深瞥过来。顾临深神色冷漠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脸上的颜色一点变化都没有。从他的脸上,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对这样的事究竟是何种反应。
华星彤被架出去后,大厅里又重新恢复了静谧。在最后一项遗体告别仪式,宋言谨才有机会一睹顾英豪的真容。
有些东西就是很奇怪,照片上和真人明明没有任何差别。但是看着顾英豪穿戴整齐的遗体,她竟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感,就好像眼前这个老头只是睡着了,而不是已经彻底离开这个世界。
按照着规定,宋言谨将手中的白菊花放到了顾英豪的棺木旁,要客气的对顾非道一声:“节哀顺变。”
宋言谨走至顾非面前时,顾非麻木了一天的伤感看到宋言谨身后的顾临深猛的一僵。
“节哀顺变。”顾临深客气的微垂首,冷漠平静的吐出四个字,未曾抬眼看顾非。
顾临深大步离开顾非的视线,顾非愣愣的,后面的人和她说着话,她没了反应。
看着顾临深和宋言谨快要走出大厅了,顾非一急,什么也顾不上,匆匆跑了出去。
大厅里的客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有目光都看向了匆匆追出大厅的顾非,议论纷纷:“这是怎么回事?这告别仪式还举不举行了?”
顾非不是一个冲动的女人,这一刻不顾众人的反应冲了出来,她喘着气盯着顾临深的背影,喊出声:“先生,你等一等!”
顾临深站住脚,宋言谨也跟着停了下来,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顾临深,又回身看了顾非,代替顾临深询问:“你有什么事吗?”
“先生,你可不可以转过身来?”顾非的眼睛从说话的宋言谨身上转到顾临深身上,眼睛里带着探究和顾临深打着商量。
“还有什么事?”顾临深转了身,如雕塑般轮廓分明的面容,一点情绪都未带看着顾非。
这次,顾临深的模样顾非看得更仔细了。她习惯性平静的眸子,这一刻却掀起了一阵波浪,蹙着眉:“你和……我父亲,究竟是什么关系?”
顾临深和顾英豪的模样长得实在太像了,就连顾英豪的亲生女儿顾非见到也大吃一惊。她似乎能猜到顾临深的身份,却依旧需要一个确定的答案询问。
“没有关系。”顾临深回答的直接,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我不认识他。”
他不算说假话,因为,他是真的不认识顾英豪。
“不认识?”顾非的眉头皱的紧紧的,朝着顾临深的方向又走过来两步:“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你的邀请函。”顾临深目光平缓,客气不失礼貌,但莫名的让顾非察觉到冷漠。
顾非认真的想着自己未曾见过但给了邀请函的人选,好像也只有国内几个知名的企业家,难不成眼前这位先生就是其中一位?
顾非眼中带着怀疑,但还未来得及多想。顾临深已经冲她微微颔首,牵着宋言谨先走了一步。
“他究竟是谁?”顾非看着顾临深的背影,这一次没有阻止顾临深的脚步,但眉头却重重的皱着。
顾临深和宋言谨并不是直接离开,而是先回酒店休息。等到下午还要再去送顾英豪最后一程。
到了休息的酒店,顾临深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未说话。宋言谨从洗手间出来,坐到了他的身侧,陪着他一言不发。
“为了赶飞机一直未睡,顾太太还是先睡一会儿。下午还要去,晚上得回丰市,没有可以休息的时间。”顾临深看着酒杯里的红酒,格外认真的对宋言谨说道。
宋言谨摇了摇头,用手支撑着下巴:“不用,我睡不着。”
“要来一杯?”顾临深将眼睛放到了她的身上,扬了扬自己手中的红酒,试探询问。
宋言谨摇了摇头,她不想喝:“我陪着顾先生便好。”
顾临深颔首,勾了勾薄唇,喝尽了酒杯里的红酒。
顾临深的酒量和酒品都不错,除了必要的应酬,其他时候他很少碰酒精,除非心里有事。
两个人都不说话,房间里很安静。顾临深在喝酒,宋言谨用手撑着下巴看着他喝。平时,要是顾临深稍微多喝两杯,宋言谨便阻止了,但是这次宋言谨没有,任由着顾临深喝。如果酒精能让顾临深心里的难受少一些,那便喝吧。
下午,到达殡仪馆。上午来追悼会的几乎都过来了,顾英豪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其他亲人,因此这些人都过来了,为的是不让顾英豪走时显得太孤单。
顾家没有人,什么都得靠顾非。所以顾非一直表现的很坚强,很冷静的处理这一切。
可是等到顾英豪的遗体被送进去,顾非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睛,在最后一刻,趴到了顾英豪的遗体旁,阻止别人抬走顾英豪。
“爸……”顾非颤抖着嘴巴喊着,垂首,眼泪狠狠的砸在顾英豪的遗体上。
四周人都在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直站在顾非身后的黄发碧眼的老外走上前,抱住了顾非的身体,用流利的中文阻止顾非:“安妮,冷静点。人死不能复生,让爸安心的走吧。”
“爸……”顾非摇头拒绝相信,她多想顾英豪在这一刻能睁开眼睛看看她。
这会儿,即使顾非不愿,还是被人硬拉了开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英豪的遗体被送进去。
“托马斯……我只有你了……”顾非哭的伤心欲绝,靠在那个老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
看样子,这个名为托马斯的,应该是顾非的丈夫。而一直站在托马斯身侧的两个孩子,应是他们的孩子。
托马斯抱着顾非小心的安慰着,顾英豪是真的走了,等到再出来时,只是一捧灰罢了。
顾临深看着,依旧未出声,可高大的身躯却僵硬的不得了。结实的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窜动了两下,他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着。
即使顾临深和顾英豪真的是互相不认识,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可看到此刻的场景,顾临深的心里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宋言谨红了眼眶,偏头担心的看着顾临深。她的两只手握住了顾临深的手掌,安抚的紧了紧。
因为宋言谨的动作,顾临深这才有了片刻松动。他的掌心微松,略微偏头看了宋言谨一眼。
顾英豪的追悼会彻底结束了,顾临深和宋言谨没有再留下,就连一声和顾英豪家人的告别都没有。连夜坐了飞机回去。
来来回回一直没有休息,回到家,所有事顾不得理,已经困的睁不开眼。两人揣着满是复杂和疲惫过了一夜。
顾英豪的事似乎就这么结束了,这个人好像在他们的生活中出现过,又好像根本就不存在。因为在他们的生活中,再也不会有人主动提起这个名字,一切,表面上又恢复了往常那般。
阿源两天没有见到自己的爸爸妈妈,一早起来看到宋言谨和顾临深高兴的不得了,迈着小腿跑了过来。
“爹地,妈咪,抱抱。”阿源朝着顾临深和宋言谨的方向张了张手臂索求抱抱。
猫猫见阿源过来了,也跑过来凑热闹,脸上都是热情欢迎的笑。猫猫一笑,便会显得有些傻。
顾临深很给面子的抱起了阿源,阿源两只手抱着顾临深的脖子,小嘴巴在顾临深的额头格外热情的亲了一下:“阿源想爹地了。”
顾临深因为阿源的话刚暖心一下,结果阿源说完这句话,一低头看到猫猫,一点都不重视顾临深,指着猫猫笑出了声:“傻狗哥!”
阿源先是说了顾临深,结果转而又说了猫猫,这让阿源的告白显得很不真心。顾临深心里那一点点开心,因为一句‘傻狗哥’打消的彻彻底底。
没有阿源,宋言谨弯腰摸了摸猫猫的头,从一旁柜子里取了狗粮倒进了猫猫的狗盘里。猫猫连忙摇着自己的尾巴跟着宋言谨。看到狗粮被倒进了盘子里,它抬头看了看宋言谨,又看了看盘子里的粮食,安心的吃了起来。
“妈咪,阿源也要吃饭饭。”在顾临深怀里没有呆几分钟,阿源冲宋言谨张开手臂,撒着娇。
宋言谨面露笑意,没有抱阿源,而是径直进了厨房:“让爹地再抱一会儿,妈咪准备早餐。”
阿源乖乖的点了点头,安静的呆在顾临深怀里。
顾临深抱着阿源,和他说着话。阿源童言童语的回答顾临深抛出来的每一个问题。宋言谨在厨房切着水果,听着外面父子俩的对话,本还有一丝丝沉重的心情,彻底被清除了,一双水眸不由自主的带着笑意。
“爹地,我昨晚做梦,梦到我有妹妹了耶。”阿源忽然睁大了眼睛,像是有个大惊喜要和顾临深分享一般说着。
上次顾临深和阿源提了妹妹的事后,阿源说几句话后就忍不住扯到自己妹妹身上。
“梦到妹妹什么了?”顾临深垂首看着坐在自己大腿上的阿源。
阿源的两只小手互相拨弄着,听到顾临深问,他傻傻一笑:“我梦到妹妹最喜欢我!”
“……”顾临深挑了挑眉头,可没错过阿源话里的其他意思:“不喜欢爹地妈咪?”
阿源骄傲的点了点头:“嗯!妹妹说,可以喜欢爹地妈咪呀,但是最喜欢我!”
顾临深点了点头,看着阿源轻笑:“果然是梦。”
顾临深才不会信,以后自己的女儿只喜欢哥哥不喜欢爹地。他这句带着半嘲讽的话,阿源年纪太小,根本就听不出来,还笑呵呵的,继续说着自己的梦:“妹妹说她喜欢吃糖豆,阿源以后要收着糖豆,留给妹妹吃。”
“阿源不是也很喜欢?不吃了吗?”顾临深有些怀疑的看着阿源。
阿源忙点了点头:“以后阿源不吃,留着给妹妹吃。”
顾临深嘴角微动,留给妹妹吃?恐怕糖豆都化了吧?
顾临深之前觉得,他已经算是恐怖了。原来,这个家里,还有比他更恐怖的。阿源简直是妹控。
宋言谨简单的做了早餐,听着两个男人在餐厅里为另一个女人吃着醋,她有些酸,将早餐推到两父子面前,出声道:“家里还有一个女人,你们是不是都忘了?”
阿源似懂非懂的看着宋言谨,连忙转身问自己的爹地:“还有谁?”
“……”宋言谨嘴角一抽,敢情她在自己儿子眼里都不算女人?她掐着腰,详装怒火的看着阿源:“难道妈咪不算?”
阿源低了低头,不说话了。那委曲求全的模样,简直像是在承认家里除了没到来的妹妹,其他没有女孩子。
顾临深薄唇上扬的弧度越发大了,看着宋言谨责怪着:“不要逼着阿源说实话。”
“顾先生!”宋言谨一双水嫩嫩的眸子微眯,咬牙切齿出声。
顾临深挑了挑眉头,也不再说话了。顾太太要是真生气,还是蛮吓人。
宋言谨表面上虽详装着怒火,但是心里对不生二胎的事有了一些松动。
家里只有阿源一个孩子,阿源好像太孤单了。顾临深又那么喜欢孩子,顾默娴也一直她能凑足一个‘好’字。而她,最近看了一些儿童教育方面的视频,那些视频里的女孩子可爱的让人移不开眼。她觉得,好像有一个小棉袄也很是不错。
一开始坚定的宋言谨,明显被动摇了,而且还是彻底被动摇了。
宋言谨回AND上班第一天,秘书便抱着厚厚一沓文件进来了。她不在的这几天,很多工作都堆积了下来,这会儿正需要她处理。
懒了几天,宋言谨看着那一堆厚重的文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取了一支笔,认真低头看了起来。
宋言谨认真的连着看了几个小时的文件,太过专注,就连有人走进来都没有察觉。
“宋总,潇洒这么多天,今天回来,忙坏了吧?”韩久两只手按在宋言谨的桌子上,认真的看了她好一会才调笑出声。
猛的听到有人说话,宋言谨惊吓的微动肩头,见是韩久,她这才舒了一口气:“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韩久笑的更灿烂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顺势坐到了宋言谨的对面:“哪敢?你可是我的顶头上司,看你笑话,我不是等于找死。”
宋言谨微松开手中的钢笔,疲惫的喘了一口气,这会儿和韩久说话,还能缓解疲劳:“我可不会这么干,那我不是少了个得力助手?对了,最近这两天,公司有没有什么动向?”
“没有,一切都很稳定。”韩久答的很确定。自从出了上次的事以后,韩久就一直对AND都很关心,所以公司里谁稍稍有一点动作他便能察觉。
但有时候,表面越平静,韩久就越相信表面的平静下藏着涌动的暗潮。因此还是补充了一句:“雷士最近安静的有些不太正常,我会找人密切注意他们的动态。”
宋言谨赞同韩久的观念,点了点头:“好。”
上次因为他们的举报让雷士损失那么多,她也不相信像雷洪兴那么爱记仇的人会善罢甘休!
——
刘封和刘思纯从国外回来后,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不过他可没有忘记顾临深的‘大恩大德’,从国外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带着刘思纯去盛墅。
也许是因为上次把宋言谨和顾临深丢在A市的心虚,刘封买了许多礼物过来,外带给阿源又添置了不少玩具。
宋言谨回家看到客厅桌子上放着满满的礼盒,还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了呢。
刘封见宋言谨回来,忙抬手打招呼,一脸都写着意气风发:“嫂子好。”
“你来了。”宋言谨见到刘封有些吃惊,放下手中的钥匙,又看向一旁的刘思纯,笑道:“刘秘书也过来了?”
刘思纯让宋言谨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露出笑意,点了点头:“过来打扰了。”
宋言谨摇了摇头,在一直未起身的顾临深身侧坐下,看向刘封和刘思纯:“怎么样,结婚证拿了吗?”
刘封牵着刘思纯的手也坐了下来,一副确定的骄傲:“那是当然。”
“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宋言谨点了点头,又难得八卦的问。
刘思纯笑着看了刘封一眼,回答宋言谨的问题:“我们是想越快越好,所以打算五天后办。”
宋言谨一愣,定定出声,有些不确定:“五天后?”
刘封点了点头,刚张嘴,还未说话。一直没有说话的顾临深放下手中的茶杯,忽然淡淡开口:“那天你们不能办婚礼。”
“为什么?”刘封怀疑的看着顾临深,难不成还有什么讲究?还是那天是什么不吉利的日子,所以不能办?
为了确保自己能和刘思纯好好走下去,刘封现在对这些还是挺迷信的,正认认真真的等着顾临深答案,结果顾临深的回答,真的让刘封有一种很想扁他的冲动。
顾临深掠起眼眸看他,冷淡回答:“那天是我和言责编结婚纪念日。”
刘封眼睛一亮,忙开口说道:“那多好啊,以后我们可以一起过结婚纪念日,多有意义!”
“但是我不想和你同一天。”顾临深可不管刘封的自尊心,回答的相当直接。
刘封嘴角微抽,有些讨好的看着顾临深:“别这样,我听说,和幸福的夫妻同一天结婚,第二对夫妇也会沾到喜气,也会很幸福,我就当是顾大少给我的祝福,怎么样。”
“你这么兜兜转转,和你同一天,也有可能变得不幸。”在这一点上,顾临深简直比刘封还在乎这件事。
刘封欲哭无泪的看着顾临深,如果眼前这个男人不是顾临深,刘封真的会不受控制的踹他一脚。
两个男人说着,宋言谨和刘思纯面面相觑,互相看了看,两人顿时都有些无语。
“记得那天来参加我和顾太太的纪念日。”最后,顾临深还不忘补充一句。
刘封狠狠吸了一口气,敢情这顾大少是在逼他呢,他要是来参加他们的纪念日,他的婚礼怎么办?
只能改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