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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谨整个人被宋敏朝房间里推,宋言谨觉得奇怪至极,刚想转头去看,却被宋敏推回了房间。
进了包厢,宋敏整个后背贴在包厢内门上,呼吸和眼神都是来不及说明的慌张。
“姑姑,究竟怎么了?”宋言谨皱着眉头看着气息还不顺的宋敏。
宋敏的眼神游弋,看着那扇门,掩饰的松了手,笑道:“没什么,刚刚让服务员撞了一身汤水,烫的有些痛。”
说着,宋敏从桌子上拿起餐巾纸在自己的大衣上蹭了蹭。宋言谨的注意力放到宋敏有些狼狈的大衣上,忙拿过纸巾替宋敏擦着:“还痛吗?需不需要去医院?”
宋敏摇了摇头,握住宋言谨的手,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刚刚有点,现在不痛了。”
“吃饭吧。”宋敏垂着脸,脸上的慌神并没有完全消除,低头看着手里的米饭。
宋言谨没有过多怀疑,夹了菜放进宋敏的碗里:“姑姑你尝尝,爷爷说味道还不错。”
宋敏扯了扯嘴角,看向宋言谨:“你也吃。”
筷子有一下没一下拨动着,眼神里却莫名变的复杂起来。
外面的杨振华快步走至餐厅小道拐弯处,刚刚见到的人却忽然不见。他眉头皱的紧紧的,推开面前的一扇又一扇的门,大有不把人找出来就不罢休的架势。
服务员见这般,忙出来阻止:“先生,这些是包厢,您不可以随便乱闯。”
“我找个人。”杨振华皱着眉头,要推开后面的门。
“抱歉先生,你要找人可以告诉我包厢,我带你去,你这样实在打扰我们其他的客人。”服务员忙推上杨振华要拉开的门,一脸歉意道。
杨若琳刚刚被杨振华落在了后面,这时候忙追上来,她还从未见过杨振华这般失态:“爸,你怎么了?”
杨振华因为服务员的话,收回了放在门把上的手,目光朝餐厅正门口放了放,神色严肃的颔首:“抱歉!”
说罢,并没有回答杨若琳的问题,径直出了餐厅。
杨若琳跟着杨振华走出去,刚要开口问,杨振华却率先说话了:“不是说今天晚上约了同学?去吧,我一个人散散步。”
“我还是陪你吧。”杨振华的反常实在让杨若琳不放心。
杨振华坐进车里,开着车门对杨若琳说道:“我没事,不是还有老王陪着我。”
“可是……”
杨若琳还欲张口说什么,司机老王坐在前面开口道:“小姐你放心吧,我陪着先生呢,一定安全回去。”
司机这样说,杨若琳还是有些担心的看着杨振华:“爸,你真的不要我陪?”
“不用。”杨振华扯开了笑意,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着杨若琳。
杨若琳这才松了口气:“那好,那我就先去了,晚上早点回家陪你。”
杨振华应了一声,关上了车门。闭目休息了几分钟,睁开眼,眼睛直直看着前面。
“先生,还去老公园吗?”久久没有得到回答,老王不由问了一句。
“在这儿坐一会儿,去哪儿等会再说。”杨振华眼睛看着前面新怀特色菜的餐厅目不转睛。
宋敏这一餐坐在餐厅里吃的极其不安,窗外忽然冒出来的雷声,让她忍不住一颤,手里的碗筷‘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姑姑……”
“哦,让雷声吓着了。瞧我现在这胆子。”宋敏没有听到宋言谨那一声轻唤,自顾自的带笑解释。
老爷子却发现端倪,浑浊的眼神里起了疑惑:“阿敏,你今天怎么这么心不在焉的?”
宋敏抬头看了一眼老爷子,张了张嘴,又看向宋言谨和顾临深,抬手捋了捋耳侧的发丝,有些担心道:“家里阳台上还晒着衣服,这天气怕是要下雨,我担心家里阳台上的衣服得淋湿。”
说着,宋敏匆匆起身:“我还是回去收衣服。”
“我和你一起去,反正不远,等会回来再回来。”宋言谨擦了擦手,忙也要站起来。
“别,你留在这里陪爷爷。我吃饱了,我回去收就好。”宋敏要走本就是怕藏不住自己的情绪,在宋言谨面前露馅:“爷爷难得解馋,别扫了爷爷的兴。”
“小谨,你坐下,让你姑姑去。这雷来了,雨也快了,家里晒着东西,你姑姑留在这儿坐也是坐不住的。”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扯了扯嘴角上的笑意说着。
怕是宋敏现在心绪不宁,老爷子是察觉到了。
因为老爷子的话,宋敏才得以脱身出了餐厅。站在餐厅门口,宋敏抬头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色,匆匆打车往回赶。
“老王,跟上前面的 出租车!”杨振华本只是抱着希翼守株待兔,却没想到真的让他等到。看着前面那道熟悉的身影,杨振华的声音都带着几分发颤。
宋敏坐在出租车上,脑子里都是在餐厅里的一片混乱。缓缓叹了口气,刻意躲避,还是遇上了。
到了小区,宋言谨给了钱,就要朝里面走。
“之欣!”杨振华随后也下车,怕错过她,连忙快走了几步,猛地叫住了宋敏的步伐。
宋敏整个人一怔,脚步明显停住,没有回头,像是受到了惊吓,缓了片刻,又快步朝小区里走。
“之欣!”杨振华忙上前,差一点就拉住了宋敏:“你看看我,你躲着我做什么?”
宋敏一言不发,打开杨振华的手进了小区。
小区的保安见杨振华纠缠宋敏,并不让他进去。他看着宋敏要消失的背影,着急喊着她:“之欣!我在这儿等着你,我……”
他后面的话宋敏没有听到,一路极快走到了家门口,钥匙却怎么也插不进钥匙孔里,整个人脸色苍白的有些恐怖。
她刚进屋,外面哗啦的下了雨。她匆匆去阳台收衣服,动作极其熟练,眼睛透过窗户看到楼下站着的杨振华,她停了停动作。将所有衣服收进房间,坐在客厅里坐了许久,脑子里都是当年的事。他信誓旦旦保证一定回来家里和她父亲说明,他会娶她,可是等到她向家里人坦白怀孕的事,他也没来。不顾众人反对,生了孩子去找他,他也不见她……
这么多年,这些事快要忘了,忽然想起来,酸涩的自己久久不能抽离,直到宋言谨来了电话,说在回来的路上,老爷子让她泡杯茶水,宋敏这才惊醒,害怕杨振华和宋言谨撞上,忙拿了把伞下楼。
杨振华打着黑伞站在楼下,没想到宋敏会去而复返,快步走了过来。
“去旁边的茶厅聊吧。”宋敏握着伞,并没有给杨振华说话的机会,显得很急。
她太害怕宋言谨会和杨振华撞上了,即使知道撞上也没事,可心里却忍不住心惊胆战。
两人在茶厅坐定,宋敏整个人才算安稳下来。
“这些年……还好吗?”有许多想说的话,真正坐下来,杨振华反而不知道说什么。
“挺好。”宋敏缓了缓嘴角,一笑,带起了眼角的皱纹。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这么多年也这么过来了。
杨振华颔首,干干的笑着:“好就好,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搬家,我找不到你,前段时间得知你搬到这里,也找人来问过,可他们说这里没有叫宋之欣的人。”
宋敏笑了笑,并没有说自己改名了,笑意带着疏远:“整整27年了,你老了……”
这句话尤为真心,27年前,他还是23岁的小伙,如今也老了。如果不是足够了解,怕也是认不出他来。
“时间太长……”杨振华咽了咽喉咙,有些愧对宋敏。
“是啊,都快不记得之前的事了。”宋敏感慨说了一句,看向杨振华:“忘了是好事,毕竟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
杨振华手边的茶水渐渐变凉,宋敏的话让他有些支吾,甚至不敢问:“当初……当初那个孩子呢?”
“你提这个做什么。”
“之欣,我想见见那孩子。”杨振华说的迫切,他甚至不知道孩子还在不在。
宋敏呡了呡唇:“怕是你见不到了。”
“为……为什么?”明明心里有了一些答案,可还是想问。
“死了。”提起孩子,宋敏的心瞬间变冷,就连说话都带着冷意:“你没有守诺,我一个姑娘总不能挺着大肚子独自生下她,只能去医院。”
杨振华迎着宋敏的脸,眼底的希望忽然幻灭,垂了脑袋。五十岁的男人,红了眼眶,肩头有些发颤:“我对不起你和孩子。”
“那天,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不能去……”杨振华知道解释是多余的,可这些年等着她,不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
这些年,他在异国他乡,常常做梦,梦里都是她给自己生了一个女儿。长得像她。梦境让他一度信以为真,结果不过也就是一场幻境,梦醒了,心也碎了。
“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宋敏低低的挽着嘴角,抬手蹭了一下眼睛,嗓音平淡:“都过去了,即使我曾经恨过你,可现在也释怀了,不想了,你也别想了,想起来也不过是折磨。”
“想了二十几年却还是一场空……”杨振华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空落落的:“之欣,我……是真的对不起你。”
“好了,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不早了,你该走了,我也该回去。”宋敏转身装作拿包藏住了眼睛里的泪意。
“那留一个你的联系方式给我吧。”杨振华见宋敏要走,眼神显得有些局促。
“不必,这么多年都没联系了,还是不要联系为好。”宋敏直接拒绝,拿起包,利索出了茶厅。
杨振华坐在那儿,眼角的皱纹层叠在了一块。
宋敏回到家时,顾临深和宋言谨已经送了老爷子回来。
“姑姑,你去哪儿了?”见宋敏从外面进来,正在切水果的宋言谨不由问了一句。
“哦,刚刚李大妈找我有点事,我去看看。”宋敏换了鞋子,接过宋言谨手里的水果刀:“我来吧。”
“不用,我已经切好了。”宋言谨端着水果盘,又说了一句:“我看爷爷最近又咳嗽的厉害,没吃药吗?”
“吃了,你爷爷这几年一直这样。”宋敏叹了一口气:“吃药也不见好,前几天又去医院看了看,也没查出个结果。”
两人说着,端着水果进了老爷子房间才止住说话。
在宋家陪了一会儿老爷子,宋言谨起身准备要走:“我和临深准备回去了。”
“再坐坐,平时上班也不好过来。”宋敏靠在窗台边看了一眼,杨振华的车子还在楼下。宋敏忙劝说道。
“过几天再来,雨大了,等会不好回去。”宋言谨以为宋敏是不舍得自己,扬着笑意拿起自己的包。
“你等一等,我拿些东西给你。回家速冻起来,饿了也不怕没吃的。”宋敏拉着宋言谨的手,又匆匆转移话题。
宋言谨看了一眼顾临深,说道:“我和姑姑去拿。”
“去吧。”顾临深并不急着走。
宋敏大有要把整个冰箱都翻出来给宋言谨的想法,找出了一样又一样给她打包。
宋言谨看着鼓鼓囊囊的小箱子,有些哭笑不得:“姑姑,太多了,拿回去吃不完。”
盛墅只有她和顾临深两人,那能吃的了怎么多?
“没事,这些放在冰箱里不会坏。”宋敏说着,眼睛朝着阳台看去:“我再去找个箱子,再装一些。”
“姑姑……”宋言谨无奈的看着宋敏,宋敏是真的打算她和顾临深天天吃这些速食。
宋敏站在阳台旁,楼下的车子不知何时开走了。她拿起的箱子,又放了回去,走至厨房道:“这些也应该够你和临深吃了,我帮你搬到车子里。”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宋言谨接过小箱子。
顾临深正好从老爷子房间里出来,拿过宋言谨手里的箱子,询问:“可以回去了?”
“嗯。”宋言谨冲他点头,又对宋敏说道:“那姑姑,我们回去了。”
“去吧。”宋敏颔首,将他们送至门口又叮嘱了一句:“这几天就别过来了,我打算带你爷爷去看看远房亲戚。”
“远房亲戚?刚刚怎么没说这事?”这事有些突然,宋言谨有些奇怪的转身看着宋敏。
“还没决定,说不定哪天去,总之你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免得扑了空。”宋敏的手扶在门边,扬着慈爱的笑意。
宋言谨点了点头,和顾临深一起下了楼。
两人刚走,宋敏脸色的笑意便垮了。扶额坐在客厅,两只手细细抚上自己的脸,细细的褶皱在掌心尤为清晰,喃喃自语了一句:“真的老了……”
老爷子的盲杖在地上发出明显的声响,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究竟出什么事了?”
宋敏是他的女儿,即使他眼睛看不到,也能感觉到宋敏今天的不对劲。
宋敏回头看老爷子,两眼无光,低低说道:“爸,他来了……”
她没说是谁,老爷子却知道。
老爷子站在原地伫立了许久,挪着拐杖往回走,只是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
雨下的格外大,猫猫没法出去遛。它平时习惯遛一遛,没法出去,一直憋着大小便,整个屋里跳。
宋言谨回来后,就一直趴在宋言谨的腿上不肯下去。
“上午天气还好好的,怎么忽然下雨了?”宋言谨看着窗户上豆大的雨点,自语了一句。
顾临深从厨房出来,正好听到她的话:“今年夏天第一场雨。”
说着,他递过来一杯姜茶。雨下的太大,怕她受寒,还是煮了两杯。
“老人说第一场雨后,就该热了。”宋言谨摸着猫猫的毛发,又看了一眼姜茶说道。
“那言责编究竟想不想学滑雪?”顾临深靠在沙发上,喝着姜茶,眼睛斜过来,莫名问她。
宋言谨偏头看他,觉得他最近奇怪至极:“顾先生,你最近怎么老问我这个问题?”
顾临深扬着嘴角,装糊涂:“有吗?”
“有,这已经第四次了。”宋言谨连次数都还记得。
“那你想学吗?”他儒雅一笑,不回答,又将问题绕了回来。
“学。”宋言谨无奈一笑,某人一直再说,她当然要学。
她本没有什么兴趣,但考虑到自己太久没运动了,抽个两人都用空的日子出去,就当是锻炼了,也挺不错。
“那就周六。”顾临深放下了杯子,似解决一件心头大事,愉悦不少。
但这份愉悦却让某只正惬意的遭殃了!
宋言谨要学滑雪,顾临深有空注意其他,低头便看到猫猫躺在宋言谨的腿上,不凡的眉心微微一皱。
宋言谨刚端起杯子喝姜茶,顾临深的身子忽然前倾了过来,修长的指尖捏着猫猫的狗头便朝着洗手间走去。
“汪汪汪!”猫猫陡然惊醒,被控制住,忍不住朝着顾临深软绵绵的吠叫了几声。
“你做什么?”顾临深的动作让宋言谨有些惊讶,忙起身要过去。
顾临深捏着猫猫的力道很轻,猫猫又长得很肥,根本就伤不到它。他把它丢在洗手间里,又洗了个手才出来,并顺手关了门。
宋言谨还没搞明白状况,看着顾临深:“你把猫猫放在里面做什么?”
不用再对着那只肥猫,顾临深很轻松:“它不是不肯大小便吗?”
宋言谨嘴角微抽:“你觉得它在洗手间就可以?”
“这点自理能力,它还是有的。”顾临深收了刚刚喝姜茶的杯子,随口搭话。
猫猫是狗,又不是人?哪里来的自理能力?如果有一天,它能自己上洗手间,那这个世界才奇妙。
不过,奇妙的事真的发生了。猫猫在洗手间一声都没吱,等到宋言谨放它出来的时候,它真的在洗手间大小便了……
“顾临深,你自己去看。”看到那一幕,宋言谨实在不忍直视。进客厅让顾临深出去看看。
顾临深连回头看宋言谨一眼都没有,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杂志,勾了勾嘴角:“好了,你不用管,明天张妈过来会处理。”
想都不用想,现在洗手间肯定都是猫猫随底大小便的痕迹。这个世界本就没有那么奇妙,一只肥猫还没有聪明到能自己坐马桶的地步。关洗手间也总比满屋大小便来的强,最起码顾临深是这么想的。
猫猫终于可以从洗手间出来啦,它可不管自己做了什么,总之它通畅了,又可以追着自己的小尾巴玩耍了。
猫猫跑起来总是习惯性的先伸迈左腿,抬高着一跳一跳的。它的步伐,不像是再跑,反而像是在蹦。不计前嫌的趴在沙发底下蹭顾临深的鞋。
顾临深对于它的狗腿瞧都不瞧,看着自己的杂志,任由它蹭。
宋言谨看着狗腿异常的猫猫,简直无奈。
晚上,大雨渐渐变缓,却还是在下。
宋言谨洗浴出来后,吹着头发。神色认真,似乎在想着什么。她吹着头发,忽然熄了吹风机,转头问坐在卧室沙发上发短信的顾临深:“顾大少,当初建丰临的最初想法是什么?”
“赚钱。”顾临深抬头看她一眼回答。
“除了赚钱呢?”宋言谨扯了扯嘴角又问。
“娶老婆。”顾临深发着短信回答她的第二项。
宋言谨轻咳了两声:“除了娶老婆,还有吗?”
“生孩子?”顾临深抬头,用了一个反问句,不知道她到底要问的是什么。
宋言谨有些泄气,觉得有些没法沟通:“顾大少,能不能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
见她这样,顾临深反而笑了:“你问这些做什么?”
“丰临和AND的合作案,我也参与。”宋言谨拿起一旁的干毛巾擦着头发,看他:“我想问问你最初的理念,等到开始做杂志的时候,会顺手一些。”
对于她参与进丰临和AND的合作案,顾临深一点都不吃惊:“原来,我现在和言责编是合作关系。”
“以后还请顾大少多多关照喽。”宋言谨眨了眨眼睛,回应的俏皮。
“好,现在关照你。”顾临深从沙发上起身,一手拦过了她的腰身。
宋言谨挑了一下眉头:“顾大少这是做什么?要潜规则?”
顾临深一直大手捧着她的脸,笑的狡猾:“让顾总潜你,整个丰临都给你。”
“唔……”他的热吻压下来,宋言谨略微拨开一些,笑问:“丰临给我,顾大少怎么办?”
“替你打工。”顾临深低低笑着。
宋言谨觉得好笑,推开他:“别闹了,刚刚问你的问题还没回答我。”
“言责编工作不认真,你问的,网上应该都可以查到资料。”顾临深轻刮她的鼻尖,根本不愿意在回答问题上浪费时间。
宋言谨抵住他的胸口,轻笑:“想从顾大少这儿走一下后门,不可以吗?”
“走后门那就得有走后门的规矩。”顾临深抱着她,压在床边:“先走规矩,再走后门。”
四唇相碰,除了相拥热吻,所有多余的话,对夜晚来说都是太大的浪费。
第二天一早,上班的路上。宋言谨对丰临所有好奇的问题,顾临深都替她解答了。
下车前,宋言谨解着安全带说道:“看来,走后门有作用。”
有顾大少这层关系,她省掉太多查资料的时间。不懂就问他。
但是,顾临深理解的和她的却不一样。轻拍她的头,嘴角勾的有些暧昧:“欢迎言责编走后门。”
“好,我有不懂的再问你。”宋言谨还是没听出来,推开车门要下车。
顾临深拉住她的手,她一偏头,顾临深的薄唇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看她诧异,嘴角的暧昧勾的越发大了:“这算贿赂言责编吗?”
“贿赂我做什么?”宋言谨的指尖碰触着自己的红唇,一脸的茫然。
“贿赂你来走后门。”顾临深笑的愉悦。
宋言谨这下才明白,撇了撇嘴下了车,心情却是愉悦的。
因为今天顾临深口述给自己的资料,她忽然知道丰临投在AND的杂志该怎么做。这一期杂志她有了想法。
丰临对顾临深来说,应该是最长情的陪伴。在顾临深眼睛看不到的时候,是它陪着顾临深度过这个孤单的时期,可以说,丰临是在顾临深的孤独中成长。所以,这一期杂志,可以用孤独、长情两个字作为中心来排版。
宋言谨仅花一天做好了第一稿,但送去给杨若琳看时,却被打了回来。
“还不够,太单调。”杨若琳看了两眼,晃动着自己身下的椅子,瞥向宋言谨说道:“我记得之前言主编不是说过,AND杂志销量每每飙升都是因为里面有受访者的感情经历?那这次为什么没有?”
“我们这次做的杂志是丰临的产品。”宋言谨没忘记这些,看着桌子上自己交上去的东西说道:“杨总监说的也对,就算是产品,也该有感情,我回去修改。”
“很好,我要的就是你这种态度。”杨若琳颔首,用手指了指那份文件:“我希望言主编能改的让我觉得惊艳,言主编不会觉得我的要求很高吧?”
宋言谨看着杨若琳,答的不卑不亢:“谢谢杨总监抬爱,我会尽力的。”
杨若琳将文件推给了宋言谨,带着淡笑,显然对宋言谨的反应挺满意。
回到自己办公室,宋言谨只得再做一次修改。不过是被驳回来一次,丝毫不影响她的耐心。
——
晚间,严竟刚回来,莫菲瑶正换衣服。她只抬眼看了一眼严竟,随后在镜子前坐下,带上了耳坠便要朝外走。
严竟见莫菲瑶穿的隆重而不失性感,拉了她的手腕:“这么晚去哪儿?”
莫菲瑶平日也化妆,但今日的妆容尤为火热浓烈,一口红艳艳的嘴唇张张合合:“约了个客户。”
“见客户要穿着这样?”严竟皱了皱眉,实在觉得莫菲瑶夸张。
莫菲瑶轻笑勾着嘴角,眼角上挑:“我穿成什么样,你还会在乎吗?严竟,我们现在关系究竟如何,你比我清楚。”
说罢,她挣脱开严竟的手,出了房子。
今天晚上正好是责编室的聚餐,吃完后,众人嚷着要去唱歌。宋言谨向来不太会唱歌,也没什么兴趣,本要走,但是众人拖着她不让走。
“言主编,你走了可就没意思了?是不是当上主编就瞧不起我们了?”
“就是,就是。一起走嘛,反正等会回去有这些男人的车,送我们回去就好。”
女同事这样说,这些男同事自然应着,不过送几个女人回去,还是可以的。
宋言谨推辞不掉,只能和他们一起去了KTV,发了条短信给顾临深,告知他自己还有一会。
阿阮自从当了韩久的责编后,心情就格外不错。在KTV唱歌的时候,多喝了几杯。一直拉着宋言谨说话:“言主编,我敬你一杯,谢谢你让我当韩大神的责编,真的,我从来没有像最近这么开心过。”
“你少喝点。”宋言谨看着有些傻呵呵的阿阮失笑,劝说了她一句。
整个包间里嘈杂异常,男女嬉笑声,吼歌声,外加音乐的轰鸣声,震的人耳朵都有些发痛。
阿阮听话的点了点头,将头靠在宋言谨肩头。说的有些自言自语:“言责编,你要是没结婚该多好……”
“为什么这么说?”宋言谨失笑,不太明白阿阮话里的意思。
“因为这样,你就可以和韩大神在一起了。”阿阮咧着嘴角,看着宋言谨的诧异,说道:“韩大神喜欢你,我猜你一定不知道!”
宋言谨和韩久私下并没有太多交流,韩久怎么会喜欢她:“阿阮,你醉了。”
阿阮重新将头靠在宋言谨身上:“我没醉,我在韩大神家里看到过我们之前整个公司签名的台历,独独你的名字用红笔标记了出来,一个男人如果不是因为喜欢那个女人,怎么会……怎么会从那么多、那么密的名字堆里可以找一个女人的笔迹。”
“如果这些不算,那当初韩大神新书大麦,我们送他的贺卡,他为什么独独留了你的?”
阿阮靠在宋言谨肩头,宋言谨看不到她脸上的神色,但是肩头却濡湿了一块。
“阿阮,你是不是喜欢韩久?”宋言谨吃惊之余,并没有忽略阿阮说的细节。正如阿阮自己所说,如果不是喜欢,又怎么会注意到这么细的事情?
阿阮冷呲了一声,满满都是自嘲:“我这么普通,怎么配喜欢韩大神?可是……”
“可是,感情不能控制。我之前一直以为自己对韩大神是对偶像的喜欢,但看到他那么用心去喜欢一个人,我忽然意识到,我也会喜欢他的。”阿阮两只手抱着宋言谨一直手臂,完全把宋言谨当依靠:“言责编,你知道吗?喜欢的人高高在上,你仰头看都费力?又怎么够的找他呢?”
宋言谨不说话,她还没有从这突然起来的两个消息中缓和过来。
阿阮抱着宋言谨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最后彻底睡着了。等到结束后,一个和阿阮靠很近的女人负责送她回去。
宋言谨看着阿阮被搀扶着,心情复杂至极。
宋言谨下楼时,莫菲瑶正好上楼。
莫菲瑶看到宋言谨一点都不吃惊:“我就知道你会在这儿。”
莫菲瑶的妆容太浓了,宋言谨差点没有认出来,认真看出来后,她面露疑惑的看着莫菲瑶。
“我刚刚上来时,看到顾总的车在外面,我就猜,你肯定在这儿。”莫菲瑶算是解释她为什么知道宋言谨在这儿。
宋言谨点了点头,算是谢谢她告知自己这个消息。错开莫菲瑶下楼。
“宋言谨,我和严竟没离婚。”
宋言谨要消失在楼梯口时,莫菲瑶忽然说道。宋言谨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径直走了出去,顾临深的车的确已经停在外面。
“玩的开心吗?”顾临深发动了车子偏头问她。
宋言谨点了点头:“还好。”
只是一想到等会回到家还有许多工作要做,自己就头大的很。
“今晚也碰巧,我要聚餐,你要加班。”车厢过于安静,宋言谨偏头看他:“你该不会没有加班,刻意来接我的吧?”
顾临深也没否认,一只手掌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扯了扯她的脸皮:“答对要奖励吗?”
“不要。”宋言谨回答果断,他的奖励,她想都想到是什么。
晚上,宋言谨又询问了顾临深一下丰临的情况,做了第四稿。第二天交给了杨若琳,不过最终还是被杨若琳打回来。
过了两天,她又交了第五稿。但还是被杨若琳打了回来。
“我还以为,言主编真的能交出令我惊艳的想法。”杨若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失望的摇了摇头,重新将宋言谨的资料推了回去:“言主编时间不多了,动作还是放快些吧。”
宋言谨颔首,还是把东西拿出去重新修改。
本来,这周六要去滑雪,但因为工作上的事也去不成。在家修改了两天,到周一交过去时,杨若琳却又说还是觉得第一稿做的好,让她就做第一稿便好。
宋言谨看着杨若琳脸上的笑意,完完全全能察觉到杨若琳对自己的针对。
看来,这次杨若琳就是要可劲的折腾她。
没办法,宋言谨只好用了第一稿。
等到丰临来公司开意见会时,整个公司能出现在会议室的必定都是高层,宋言谨在其中职位算是最低的。
关键是这次的意见会,顾临深也来了。
宋言谨从外面进来时,顾临深冲她勾了勾嘴角,那笑意惹的许多人拿眼去看宋言谨。
杨若琳看着宋言谨讥讽的勾了勾嘴角,在顾临深的身侧坐了下来。
“今天让顾总亲自过来一趟,你们可要拿出真正好的想法。”韩福颇有威严的扫了一眼在场的AND成员。
这种会议,本应该有杨振华在,但杨振华这几日病了,实在无法出席。
“顾总,开始之前,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讲?”韩福说罢,看向顾临深询问。
顾临深淡笑:“没有,开始吧。”
韩福点了点头,眼睛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看向杨若琳说道:“杨总监,你来安排。”
杨若琳颔首,目光露在了营销部总监身上:“李总监,你先来。说说营销这一块关于丰临最新营销方案。”
“好。”李总监点了点头,站起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杨若琳点了一个又一个,最后一个才轮到宋言谨。
宋言谨起身,也没有拿任何资料提示。在顾临深面前,她不紧张,简单的说了被杨若琳打回来的第一稿。
最初的东西,宋言谨反而说的最顺口,极为坦然的说了所有想法。
丰临这边过来的几个高层不由连连点头,似乎很赞同宋言谨的说话。
杨若琳一直抬眼看着顾临深,顾临深唇角始终牵着淡笑看着宋言谨,杨若琳握紧放在桌下的手,就在宋言谨结束时,她说道:“言主编,我觉得你提的这些有漏洞。我倒也尝试做了这个想法,不知道各位可不可以听一下。”
“哦?意见自然不嫌多,杨总监不妨说一说。”韩福放在桌子上的手挪几下,看向杨若琳说道。
杨若琳打开自己面前文稿,随后说了几条。那模样极其专业自信,听得几个人面面相觑,却听的宋言谨脸色瞬间不自然起来。
等到杨若琳把自己全部概念说完,丰临这边方董事率先拍了掌:“杨总监不做策划太可惜了,想法真的很棒。”
“方董你太抬爱了,我这一点点本领,在大家面前也不过九牛一毛。”杨若琳笑着,说的极为谦虚。
杨若琳扬着笑意,看向宋言谨,那笑意里满满都是轻视和嚣张。
宋言谨对上杨若琳的眼神,满满都是心冷,只有她自己知道,杨若琳刚刚说的都是她最后稿子,不过杨若琳让她用了第一稿,她辛辛苦苦琢磨那么多天的东西却被杨若琳占了!
最后,丰临一致都觉得杨若琳的想法很棒。丰临也打算启用,只是一直没说话的顾临深,轻敲着桌边,忽然说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位主编的想法更适合丰临?”
“……”
众人一默,他们的耳朵有没有听错?
宋言谨一愣,一抬头便对上了顾临深的眼睛。
“丰临并不适合太复杂的东西表现,反而越简单的越贴切。”顾临深的薄唇带着淡笑张合着,目光又看向在场的众位:“你们不这么觉得?”
众人一愣,随后忙都附和:“哦,是是是,顾总说的对。”
“那这想法究竟用……”韩福听顾临深这一通话,有些为难的张口。
顾临深偏了一下头:“用杨总监。”
“……”
众人又是一默,夸人家的好不用人家的?这究竟几个意思?
宋言谨低着头,没有说一句话。脑子里嗡嗡的。
等到会议结束后,宋言谨坐在自己办公室沉默了许久,终还是起身去了杨若琳的办公室。
杨若琳似乎知道宋言谨会来,从自己的办公桌前抬起头,颇为讥讽的问她:“今天的会议如何?最终都没有用言主编的策划,还真是抱歉。”
“杨总监应该很清楚,究竟用没用我的策划。”宋言谨淡笑看着杨若琳,态度显然不似杨若琳想的那般挫败。
杨若琳勾了一下眉角:“用的是你的策划,可谁信呢?你刚刚在会议上不是已经说了你自己的策划。”
“是没人信。”宋言谨点点头,看着杨若琳的眼神坦然:“我之前一直理所当然的认为杨总监的能力比我强,但是现在看来,也不是这样,要不然杨总监怎么还需要剽窃别人的东西。”
宋言谨这般说,杨若琳不怒,笑道:“我不去做这个策划,不代表我能力比你弱。你以为,我把你拉进这个合作里,真的是要证明我在工作方面比你优秀吗?”
“这是你的原话?”宋言谨将话还给她。
“是我的原话,但我告诉你,我比你优秀所有人都知道,这根本不需要证明。”杨若琳伸展自己的手指,看的很是认真,与宋言谨说话反而漫不经心:“我这么做,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的东西,不管你付出多少努力,只要我想要,我都能得到的轻而易举,无论是你的想法,还是顾临深。”
宋言谨上前了几步,深吸了一口气,有种放下的轻松:“本来我以为我会后悔这个决定,但你的话让我更加坚信我该这么做。”
说着,便将手里的辞职信放到了杨若琳面前:“一个上司如果不能公司分明,剽窃又欺压下属,我只能说,她做的很失败。”
杨若琳看到桌子上的辞职信一惊,反而笑不出来了:“你要辞职?”
“杨总监,我们以后就无须再见。”宋言谨轻笑。
“宋言谨,你就这么禁不住打击?我只不过刚出手,你就要走。”杨若琳捏着那封辞职信,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她虽不想宋言谨在AND发光发热,但最起码在自己的手下,能注意到她的一举一动。甚至可以引来顾临深不是吗?她要走,对杨若琳来说反而不是好事。
宋言谨走了几步,听到杨若琳的话不由回头:“谁也不傻,在这里。你能任意妄为,我却得被踩,我为什么还要留下?”
“你舍得副主编的位置?”杨若琳冷哼一声,提着这茬。别忘了,宋言谨刚升上副主编没几个月。宋言谨不是很喜欢这份工作?她能舍得?
宋言谨觉得杨若琳很可怜:“不是人人都像你这样的。”
“宋言谨!”看着宋言谨迈出的步子,杨若琳一下子站了起来:“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话里的意思。”
她冲宋言谨发叫,宋言谨却没有停步,转身进了自己办公室。她刚搬进这个办公室没有多久,除了几本自己新买的书,其他的还真的不是她的。把书装进包了,算是彻底走人了。
正巧是下班时间,顾临深来接她。她坐进车里也是闷闷不乐的。
“言责编今天这么失落?”顾临深开着车,淡笑询问:“是因为今天策划没有被纳用的事吗?”
宋言谨抱着自己的包,摇了摇头,看他询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今天你在会议室说觉得我的想法比杨若琳的好,是真心的还是假的?”
她想听实话,顾临深真的给了她实话:“假的。”
宋言谨就知道是假的:“那为什么要那么说?”
“见你不高兴,夸你两句。”顾临深扯着嘴角淡淡说道。
从上车到现在,宋言谨终于露出笑意,轻松不少:“顾大少就不怕被人说偏私?”
顾临深专心开着车,性感的喉结上窜动着,极有男人味:“偏就偏吧,反正我是真的偏私。”
在她面前,他永远也做不到绝对的公平。
有时候明明是希望他做什么事都是公事公办,但听到他的话,却又不得不动心。
“如果我说,今天杨若琳讲的那些都是我的想法,你会信吗?”宋言谨低着头,喃喃说了一句。
顾临深没有回答,细细的皱起了眉头:“你是说,杨若琳剽了你的想法?”
宋言谨知道他是信的,应了一声:“嗯。”
顾临深敛住了笑意,眉心皱的越发紧了:“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宋言谨低低一笑,尽量不让自己那么阴郁,张开手臂故作轻松道:“我已经辞职了。”
顾临深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做决定:“这么仓促?”
宋言谨微微一笑,撇了撇嘴说道:“既然不开心,那何必再做。”
虽然,她是真的喜欢责编这个工作。但是现在做这份工作,实在令她太疲惫了,不做也好,再找一份新的呗。
顾临深没说话,车子朝盛墅开去,宋言谨扬着嘴角说:“顾大少,我们今天出去吃吧?”
“想吃什么?”顾临深放缓了车速,让她作出选择。
“都不问我为什么出去吃吗?”宋言谨深吸一口气,笑意不减。
顾临深颔首,问:“为什么出去吃?”
“庆祝我脱离苦海。”宋言谨伸了一个懒腰,倍感轻松:“就当终于和情敌说再见。”
顾临深发出清朗的笑声,车子拐了弯:“好,带言责编吃最贵的。”
“别,我开玩笑的,没工作的人,吃贵的是在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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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被张靓颖版的《饿狼传说》洗脑了,一听她唱,整个人码着字呢,忍不住想跳,咳咳咳,关键总是想学狼叫,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