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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惜惜道:“梵山景色不错,我先四处转转,如有发现,你跟我的侍卫宁梓联络,就是在入山寨口时,身穿藏青色长袍,跟在我身后侧的男子。”
陈村点头:“南溪族居地充满神秘古怪,你一切小心。”
明惜惜给他一个放心的微笑,目送他离开,才转身随意选了一条小径慢慢走去。
梵山与其他山峰连接,延绵蜿蜒不见尾,放眼望去一片苍莽绿色,山中不时突兀冒出的高高尖尖的石峰,形状怪异奇特,也不知是经历了多少个亿万年,才风化成这模样儿。
她走走停停,落坐一突出山峰边沿的大石,视野开阔心中惬意无比,恨不能手中有一支画笔,一个画架,把这美好山河景致给描画下来。
一条浑身深绿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缓缓朝大石爬上,吐着粉红色的舌蕊,鲜艳欲滴的蛇眼,发出毒辣嗜血的光芒,它仰起高高扁扁的蛇头,以迅雷不及耳的闪电速度,攸地突袭那抹嫩黄色的背影。
明惜惜的背部,蓦地传来一个麻辣的刺痛,她攸然转身回头,一条通身深绿、眼睛鲜红的蛇,正转了方向将蛇尾横扫过来,明惜惜跳将起来呵斥道:“好一条阴险卑鄙无耻下流的青蛇,竟敢偷袭你祖宗!看我的佛山无影手!”
青蛇似乎听得懂人话,鲜红的眼睛射出恼羞成怒之意,高高扫尾数尺长,速度极快地狂扫过来,双指粗的蛇身轻盈地一扭一转,粉红舌蕊吞吐的蛇头再次调转飞扑而上。
小小一条蛇,居然带有两成功力,心中惊异的明惜惜,佛山无影手几乎是同时出招,扇子瞬间握在手上唰地展开,以扇代掌用了三成功力,击向迎面而来的青蛇。
啪!青蛇速度灵活轻盈,又怎抵得过明惜惜更为快速的连环佛山无影手,远远被击飞,挂在一棵树丫上,断掉的一截尾巴落在地上,还微微地摆动着。
“身首分家还不断气?”明惜惜话音未落,一记掌风再次袭向挂着的青蛇,啪、啪!蛇身迅速断成三节,地上的尾巴不动了。
明惜惜背手摸摸刺痛的背部,貌似有点肿起来的感觉,不解气地走过去,解下腰际的小瓶子,往几截蛇身蛇尾倒下几滴虫虫散,滋滋几声响起,冒出几缕轻烟,青蛇瞬间化为一滩墨绿的汁液,散发阵阵腥臭味。
明惜惜收好小瓶子,捂住鼻子走开,心下暗道:这青蛇像是有人训练过,难道自己坐在这里也会得罪人不成?一念及此,环顾四周大声道:“喂,放蛇的混蛋,给我滚出来!”
嘶嘶、嘶嘶,耳中忽然传来极其细微的声音,清爽的山风中夹带了一丝异腥,明惜惜跳到大石上,微微眯起双眸,这声音,她太熟悉了。
只是一个眨眼间,树林里,草丛中,小径上,突然涌现大量的蛇群,红白青绿墨黑花皮,全都涌向明惜惜所在的大石方向。
明惜惜心中暗吸一口冷气,好强大的蛇群,好强大的驱蛇人!第一次来梵山,是谁暗中盯上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她虽然从小跟着水无情捣鼓各种虫蛇,已不再害怕这些柔若无骨的东西,但这么壮观的场面,还是令她浑身直起疙瘩,毛发竖起,看得心惊肉跳。
她叉着小蛮腰大声骂道:“喂,变态的混蛋,有种的给我滚出来做烤鸭,没种的给我滚进窑子**去!”
山风呼啦啦吹过,腥臭气味越来越浓,地上匍匐前行的蛇越来越多,重重叠叠看得好不恶心。没人理会她的叫骂,倒是此时响起一个悠扬的笛声,几个悠扬的音节一过,转为急进吹奏,犹如大雨急遽落下,地上的蛇群仿佛吃了兴奋剂,突然速度加快,还没眨眼便将大石团团包围。
明惜惜用极其鄙夷的目光扫视一周,俏鼻冷哼一声,她一个风火轮使出,这些小玩意儿算什么?但是她好奇呀,这驱蛇人到底何方人士,为何要惹上她?
“好,是你逼我出手的哦。”末音一落,明惜惜长袖一拂,一个旋转飞身,素手一扬一撒,点点白色粉末飞撒,落在涌来的蛇群上,但见上面一层群蛇顿时像服了安眠药,全都停止不动,被压在下面的,依然继续前行。
数条爬至大石边上的蛇,扬起高高头颅,伸出长长的舌芯,“靠,看谁更快!”明惜惜扇起扇落,削去五颗蛇头,黑黝黝的蛇血喷出,她急忙跃起躲闪,再扇一次,将之逼退丈余远。
再次飞身旋转,素手飞扬,点点白色粉末如雪花般飘飘洒洒落向四周围的蛇群,蓦地,一阵强风吹来,明惜惜一声“不好”,急忙打开扇子,将那股风力给挡回去,左手撒粉不停,哗啦啦,地上的蛇群又睡倒一堆。
“哈哈哈!果然不可小觑!”蓦然间,林间响起一男子沉沉的大笑声,还来不及看清对方如何出现,一身黑袍,长发飘扬的男子如同空气中冒出来似地,凌空站立在林间上空,年约三十五六岁,身形高大,视觉上足有两米高度,浓黑的眉,鹰钩鼻,双唇呈深红色,狭长犀利的墨绿眸子,闪着冷光射向大石上的少女。
明惜惜惊叹一声,随即又鄙夷道:“你就是驱蛇人?”
黑袍男子的表情冷漠阴沉,嗓音低沉浑厚:“你居然不怕我的毒蛇?”
明惜惜嘴角微翘道:“我为什么要怕你的毒蛇?”
“我的毒蛇,自出生之日起,便每日喂食各种剧毒,天下之毒,毒不过我的毒蛇,就是唐门来了,也要败给我的毒蛇。”黑袍男子冷冷说道。
眨眼之际,黑袍男子突然距离她不足两丈远,墨绿眸子充满探究和质疑,“你和水无情,是什么关系?”
明惜惜心中暗惊,此人的身手好神速,又是如何看出她和水无情有瓜葛的?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扬起高傲的小脑袋,很不屑地斜睨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