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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间的功夫,时间好像停止了。整个空间像是被一种结界保护了起来,窗外是簌簌飘落的雪花,寒冷而又热闹。室内则是安静的出奇,甚至能感觉到温暖的灯光缓缓流动的痕迹。
顾言廷没有动作,甚至连呼吸都停了下来。过了几秒之后,他才缓缓的向前,慢慢的贴住了唐易的嘴唇。
一下一下的亲吻,稍稍离开又再次贴上去。他们俩人第一次像是水族箱里搞笑的亲嘴鱼,轻轻触碰之后旋即离开,这样十几次之后,顾言廷才一边抱住唐易的背,然后另一只手掌住对方的后脑勺,用舌尖轻轻的撬|开了眼前微启的嘴|唇。
吮|吸声和愈来愈粗重的喘|息在室内响起,随后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亲|吻逐渐变的急|不可耐,越来越带起了略带疯狂的扫虐味道。唐易被堵的喘不过气,微微皱眉伸手去推顾言廷的脸,他抬手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了什么力气,最终落在了顾言廷的头上,感受着手下毛茸茸的脑袋一拱一拱的。良久之后,他听到了顾言廷沙哑的说道,“爷我今天死了也值了!”
单单的亲两下肯定不值,顾言廷意有所指,唐易沉默一会儿之后也就默认了。他任由顾言廷急吼吼的抱起他一路亲|着一路撞着往卧室去,也任由刚穿上没多久的睡衣被粗鲁的扯下。第一次的时候顾言廷刚刚触|碰到扩|张好的地方时便十分丢脸的射|了出来,这叫他分外没有面子,一边红着脸恼羞成怒的威吓唐易不许笑,一边咬牙切齿的提|枪再|干。
唐易的调笑声也渐渐的转成了咒骂声——他两年多没承受过,本来接受的就有些艰难。偏偏顾言廷被他笑了后自尊心受挫故意忍着,在他刚刚体|味到滋味时便放缓了动作,极为缓慢的推进,然后在未及深处时便擦|着敏|感的地方又缓缓退|出。这样之下俩人的动作分外清晰,唐易特别受不了这个,忍不住不着痕迹的主动抬|臀往后靠了靠,谁知道顾言廷一把按住了他,然后捉过了他的手,一根一根的舔|弄着他的手指。
唐易满是欲满的窝火,他知道顾言廷死命捱着就等他求饶,以往的话唐易这会儿不知道多少肉|麻的话都出口了,偏偏今天他先笑了顾言廷早|泄,这会儿便死咬着不出声。而顾言廷以往也是好说话的主,上次唐易因他说错一句话炸毛,中途把他踢下去他也没反抗,偏偏今天也上来了倔脾气。
唐易被强烈到近乎恐慌的空|虚和快|感交替折磨着,死|撑住闷哼时的念头竟然是——艹,早知道老子在上面,干不死你。
俩人在床上的位置一直没变过,原因说起来有些可笑,可最初的确是这样——唐易是十足的享受派,喜欢被伺|候而不是伺|候别人。
这一点和他外貌协会的习惯一样,深究一下都要归在美色头上。他和顾言廷第一次的时候,俩人都有些紧张,又有些激动和好奇。唐易起初还犹豫要不要被压,毕竟当时顾言廷在体力和身手上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要是想把顾言廷给办了后者估计都反应不过来。最后让他放弃这个念头的是那天他犹豫着躺下时,眯着眼看到的一幕景象。
当时一切还没开始,他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欣赏着顾言廷深邃的眉眼,性|感微翘的唇角,以及当时因忍耐而沁满汗水的结实匀称的身体。顾言廷也没有经验,于是笨拙费力又忍着自己的冲动先取|悦他。下手粗重而又温柔。
那天是个下午,在破旧狭窄的出租屋里。那间出租屋是阁楼,西南朝向,楼的对面是一片空地,再往后有一片绵延不绝的绿油油的小山头。俩个荷|尔蒙旺盛的青年只拉了一层薄薄的纱质窗帘,于是夕阳的余晖便映着窗帘上的点点图案,温软怡情的铺满了阁楼。当时明明涨的顾言廷像是一只绷紧肌肉的豹子,半伏在他的上方,从头发到眼睛,到线条流畅轮廓鲜明的下巴,到修长有力的小腿,悉数被镀上了一层金光。
唐易当时看他的眼神有一瞬间褪去了情|欲的色彩,脑子里满是赞叹,很美。
第一次的时候俩人都没有很|爽,然而结合在一起的冲|击和心理上的满足却让他们体会到了另一种比高|潮更过瘾的感觉。
后来俩人在这方面渐入佳境,顾言廷也学了各种花样和技巧。唐易反压的念头也冒过,最后又放弃了。这时的原因则要直接的多,除去顾言廷的技术高超之外,生活中唐易已经处于了一种高高在上的位置,对于体|位反而不在乎,他潜意识里留给了顾言廷征服的机会,多少也留了一些怜悯。
不细想的话,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曾经有过那么深的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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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廷察觉到唐易的走神,恼怒的顶|了一下。唐易一时不察闷人。顾小廷被这呻|吟声刺激的愈发肿|胀,俩人再次咬牙对峙片刻,最后唐易最终受不了,抬手勾住了顾言廷的脖子恶狠狠的往自己跟前一压。
“操!你干不动了?!”
后面的冲突激烈而又疯狂,俩人犹如一对武林高手,从最初的对抗厮杀较量渐渐转入了轻急缓重有磋有磨的配合,破碎煽情的呻|吟声像是一场久违的甘露,被顾言廷徐徐吞到嘴里,又一点一点的喂给了唐易,最后一刻来临的时候顾言廷正咬着唐易的唇角,彼此纠|缠绷|紧的身体都是颤|抖许久之后才缓缓停下,最后俩人如梦方醒的缓缓分开,彼此对视了片刻,又意犹未尽的变身成了一对轻轻触碰的亲嘴鱼。
事后顾言廷抱着唐易去清理,小公寓的浴室狭窄,也没有浴缸。唐易半掀着眼皮满是疲色,索性挂在他身上不动。顾言廷看了一眼,连流|氓都不舍得耍,乖乖的把人清洗干净,又忙着擦干,兢兢业业的抱回了卧室,连换床单被罩都小心翼翼的,最后上床的时候他还分外满足,长手长脚的缠住唐易,把对方的腿也拉过来纳到自己的腿中。
只是这种成熟正经的状态没能持续很久,第二天唐易刚醒,顾言廷憋了一晚上的话就兜不住了。
唐易醒过来的时候身上还有点不舒服,也说不上到底是哪儿不舒服,但是好歹两年没做了,昨天被顾言廷压着这样那样的姿势,老腰老胳膊老腿儿的哪儿都有点往上返劲儿。不想没事,这睡醒了一琢磨,他就想起了昨天顾言廷坏心眼憋劲儿的样了。
顾言廷早就醒了,只是一直不舍得起床,正双眼贼亮的看着他,见唐易微微睁开眼,顿时骄傲的往前凑了凑——他早上醒了后就特别想再来一场,但是唐易睡的香,他还不太敢,只能憋着等。这会儿唐易醒了,他也就不客气了,翻身就扑了过去。
扑过去的时候还嘚瑟的展现了一下自己晨|勃的英姿,坏坏的贴着唐易的大腿内侧擦了几下。谁知道还没等干什么,屁股上就被人抓了一把。
唐易是真抓,五指用力一点劲都没留,抓完了还使劲的拍了一下,顾言廷一听那声“啪”的脆响,整个人都僵掉了。
唐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半晌后轻声问,“挺能耐啊,嗯?”
顾言廷昨天硬气的时候心里就打过鼓,以往唐易都十分配合,不配合的时候也是他哄着的多,从来没对着干过。昨天俩人飙着劲的时候他就想过万一唐易输了会不会跟他急眼。事实证明这些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唐易果然记得秋后算账了。
但是那种略带惩罚和折磨的感觉又特别过瘾,他能看出唐易的感觉也更强烈,叫的他几次都差点直接腿软降。昨天的时候气氛太好,做的又太投入,他憋了一肚子的下|流话都还没说出口呢,于是这会儿哼唧了一下,又蹭了蹭后不怕死的说,“你不是也挺享受的吗!”
唐易挑了挑眉。
顾言廷毛茸茸的大脑袋使劲往唐易的颈窝里拱了拱,临了的时候又偏过头,靠着唐易的耳朵说,“你还说,‘不要,不要停……好爽……’来着。”
唐易偏了偏脸,对上他的眼睛,笑了笑,“还有吗?”
“还说我让慢,我慢了你就让我快,求我干你。”
“……”
“可难伺候了。”
顾言廷一口气说了个痛快,眼见着唐易往后挪了挪,笑眯眯的看着他。随后身上一凉,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唐易已经拧住了他的手腕,随后眼前晃了下,俩人的位置就掉了个个。
唐易笑的温柔又瘆人,抓住他的双手往上一压,随后低头亲了亲他。
顾言廷的警报刚刚拉响就被亲没了,他眨了眨眼,正想加深一下早安吻,就见唐易往后退了一下,随后用不知道哪里抓到了衬衣,在他手腕上绕了几下打了个结。
顾言廷:“!!”
他想反抗一下,但是看着唐易满身的红|痕又有些怜惜,怕自己用力再伤到他,犹豫的功夫就见唐易面无表情的拿起了床头的润滑剂。
那是他昨晚从唐易的床头柜里翻出来的。还有小半瓶没用。唐易原本的意图很明显,要收拾他一顿。谁知道把润|滑剂的瓶子拿过来之后就愣了。
“怎么了……”顾言廷还好奇的抬了抬头。
“没怎么。”唐易沉默了一会儿,看了他一眼,反而从他身上下去了,一边穿衣服一边把那瓶润滑剂丢到了垃圾桶里,“过期了。”
“啊?”
“啊个屁!”唐易突然恼怒的踹了他一脚,“拿过期的给我用你还啊?起床!做饭!”他本来想今天早上就把顾言廷给开|苞了,谁知道润滑剂还过期了。虽然外用的东西没什么要紧,但是唐易坚定的认为东西标了保质期就是有道理的。
可是这事也怪不上顾言廷,公寓是他的,润滑剂也是他的,昨天主动的也是他。所以唐易格外的郁闷。
顾言廷被这莫名其妙的怒火喷了一脸,有些委屈的举了举手,“可是我这还绑着呢。”
捆绑什么的又没绑到床头上去,唐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起身穿衣服了。顾言廷装了一会儿没人理,嘴角并用的终于把东西除掉,又飞快的进洗手间解决了一下早上的需求,这才洗漱干净哼着歌的去做饭。
唐易原本起床的时候还想着早点去公司,等从阳台上看到外面的路况时,索性放弃了。
下了一夜的大雪刚刚停下,路上厚厚的积雪上脚印都少的可怜。唐易知道这种情况并不是没人出去,而是先前赶着点上班的人踩出的脚印,已经被新下的雪覆盖住了。
他随后想起了昨天和沈凡说的话,沈凡说考虑考虑给他答复,可是不管怎么答复,估计以后都要面对那些事情。这场寒冬刚刚开始,只是他宁愿这些是冲着他来的,一想到顾言廷和顾家爸妈,他就忍不住有些烦躁担心。
顾言廷把锅烧上也跟着走到了阳台上看雪,他出来的时候顺道拿了一条羊绒的毯子,把唐易裹住的时候胳膊也把人环抱住了。
唐易微微挣了一下没挣开,低声说,“对面还有人住呢。”
“爱看看呗,”顾言廷哼了一声,保持着从后面环抱住唐易的姿势,把下巴搁在了唐易的肩上,“我在广州的时候,上下九那块手拉手的小男生可多了,哎,咱俩当时怎么没那么大胆呢!”
他说的无比羡慕,听在唐易的耳朵里就有些好笑,“你胆子也不小,我刚找到工作的时候咱俩去烧烤摊上庆祝,你喝多了一路上抓着我不放,还鬼哭狼嚎的唱。”
“咳咳,那不是喝大了吗。”顾言廷终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一会儿忍不住乐了起来。
人在不同的阶段会有不同的追求和*,比如小时候的唐易在天冷了就特别渴望一件棉衣,睡觉的时候又会渴望一床棉被,饿了的时候渴望得到一个肉包子,随着时日增长,他慢慢长大,那些琐碎又时刻纠缠着他的*也从棉被肉包子,慢慢变成了考个好成绩,多兼一份职。再后来成了找个好工作,住个好房子。
顾言廷的经历和他不同,但也是相似的轨迹和流程。有人总结说幸福是比较级,比如别人没有的东西,你有了,你就容易幸福。又或者你现在缺少的东西,哪天得到了,相比较缺少的时候你就会很幸福。而幸福之所以难久远,就是因为目标不断的被实现,它们所能带来的满足感便会削弱。
俩人刚毕业的时候,满心关心的问题就是找个好工作,那时候并没有想的很久远,就是觉得毕业了又没工作的日子让人恐慌。唐易先找到了一个职位,薪酬待遇都不错,俩人当时高兴的不得了,像是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商量着要庆祝。但是那会儿身上没多少钱,最后只能去烧烤摊吃烧烤喝扎啤。那晚上顾言廷喝的有点大,一路上拉着唐易的手不放,边走边嚎,唱的歌没有一首在调上,扯着嗓子纯粹的靠高度取胜。
唐易当时也不过是刚毕业的学生,面上再成熟,也是第一次手拉手的在大街上走。他又紧张又羞涩,幸好已经是深夜了,路上没怎么有人。所以他低着头跟着后面走了一段后,也慢慢的抬起了头,抿着嘴直笑。
后来他们快到住处的时候看见了天桥底下有不少人,带着家伙,开了两辆桑塔纳。一水儿的小光头,大金链子,紧身背心和阿迪的鞋。估计桑塔纳也是标配,唐易见这样的人见多了,扯了引吭高歌的顾言廷就拐进了小道。顾言廷不知所以,七拐八拐的走了一段见黑黢黢的胡同里没人,还以为唐易想要野战玩刺激,急吼吼的就要闹着脱裤子,最后被唐易揍了一顿才安安分分的回了家。
顾言廷喝的虽然多但是没断片儿,后来想起来总是忍不住笑。今天他也没忍住,下巴在唐易的肩膀上蹭了蹭,笑着说,“那地方儿真挺适合野战的,老高的墙,净拐弯的犄角旮旯,也没有朝那边开的大门。你说弄那么个胡同是要干嘛的?”
唐易没想到这都过去四五年了,顾言廷满脑子里竟然还是野战,没好气的回他,“估计存蝌蚪用的。”
“啊?”
“回头还能小蝌蚪找妈妈,啧,多少根小铅笔就在那被掏空了呢。”
“……”顾言廷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顿时笑的不行。唐易够损的,还小铅笔小蝌蚪……
俩人好一会儿没再说话,过去的日子是越往前就越快乐。那时候想的不长远,目光也浅,捡个十块钱都能高兴三四天。后来想要的越来越多,攀比的标准越来越高,反而再也没有了那种喝扎啤喝大了,满大街喊着唱歌的时候了。
顾言廷过了一会儿,才又看了眼楼下,搓了搓手拉着唐易说,“走,回屋吧,锅要开了,我去给你煮个面条。”
唐易跟他回了屋,坐下的时候发现小狗也醒了,晃晃悠悠的正往厕所跑。那猴急的样儿跟顾言廷倒是挺像的。
顾言廷下了两碗面条,又打了西红柿鸡蛋的卤,颇有些重操旧业的架势,他回头见唐易看他的时候忍不住嘚瑟的扭了扭,让唐易无语的又转开了头。
只是这份得意没有维持很久,俩人吃饭的时候他手机就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来电是林锐。
顾言廷的手机就放在桌子上,他撇过去的时候差点一筷子把碗戳出去,想也不想的把电话掐断了。
这种反应并没有经过大脑仔细想过为什么或者会是什么事,唐易对林锐这两个字的强烈抵触已经让顾言廷形成了条件反射,觉得自己稍有差池就会再次坠入地狱,所以顿时也不管自己是否反应过度了,连看一眼林锐的名字都要哆嗦。
隔了几秒,电话又响了起来,又被挂断。
唐易察觉到不对抬头看过来的时候,电话第三次想起,顾言廷白着脸看了一眼,忍不住轻轻松了口气。这次是骚胖。
骚胖跟他说瘦猴结婚的事儿,原本这件事顾言廷知道,也提前包了红包给了瘦猴,只是没打算参加他的婚礼,所以早就忘干净了。骚胖昨天知道他回来,正好瘦猴是明天结婚,所以想喊着顾言廷一块过去看看。
他们在大学的时候同一个宿舍,当时顾言廷因为各种传言被别人奚落笑话的时候,宿舍里的人没少挺他。那几个人一样的都是直男,都不懂他们的世界和逻辑,甚至对宿舍里的另一成员罗东也带着点些微的排斥。唯独顾言廷脸大,跟他们几个一路玩到毕业。这些人中骚胖算是最常联系的人之一,瘦猴不常联系,但也属于有事一喊就到,有钱一借就给的那类。
骚胖笑着说,“这小子可能恐婚,明天就办婚礼,结果昨天跟我说不想结了,问他怎么了他也说不上来,后来想了想,今天咱宿舍的人聚一聚,先摆一桌,也给他打打气。你没回来的时候没打算你,你现在回来了说什么都得见一见吧。”
顾言廷犹豫了一下,问他,“什么时候聚?”
“就中午。中午头他有事,咱先去小渔乡等着,等他赶完场子就过去一块喝两杯。”
“行,你们先去,到了把包间告诉我,我可能晚点。”小渔乡是他们几个上学的时候常下的馆子,顾言廷一听骚胖说也有些念旧,今天雪下这样他也走不了,晚上还能从外面买点东西回来做饭。
唐易也听了个大概,顾言廷想让他一起去,但是他还要和沈凡见面就拒绝了。临出门的时候顾言廷送他,在玄关处又恋恋不舍的亲了他好一顿这才放开。
小渔乡就在省大的对面,名字叫的挺婉约,实际上是个川菜馆。做的菜地不地道不知道,但是挺辣的,顾言廷顺着骚胖的提示找包厢的时候,一路上不停的打喷嚏。
包厢里放好了六把椅子,顾言廷来的时候另外三个人正在点菜,见他来了热热闹闹的叫了几声老大。骚胖笑嘿嘿的招呼了一声,忙又转过头去嘱咐,“加个鸡加个鸡!”
顾言廷一听就乐了,使劲拍了他一下,顺道坐了下来,“还加个鸡?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卧槽!拍散架了!”骚胖上上下下扫他一眼,啧了一声,“什么账?”
“你昨天几个意思啊?昂?跟唐易说那话,这不挑明了给我使绊子吗!”顾言廷往他这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说,“他不待见林锐,现在我连名字都不敢提,再提我下半辈子就只能当和尚了!”
他昨天就给骚胖打电话算账,结果因为骚胖无意中说了句“啊我刚从唐哥那回来,唐哥被沈凡约去酒店了”,给刺激了一跳,打了个飞的回来。当然真无意还是假无意只有骚胖自己知道,顾言廷到底念他有功,挫了挫牙狠狠的拍了一下之后就没再动手。
骚胖看他一眼,没说话。
顾言廷昨晚吃的挺满足,想一想今晚还能吃,很没出息的恨不得扎根在t城回报家乡了。见骚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也没计较,“你给我注意点儿哈,以后少跟唐易提那谁。”
“哦。”骚胖点了点头,过了会儿,又突然说,“瘦猴今天请了六个人。”
“嗯我看知道啊。”顾言廷说,“咱宿舍的六个呗。”
“咱宿舍的五个,”骚胖看着他说,“罗东那玩意儿谁搭理他,咱宿舍五个。”
“……”
“还有一个,你知道谁吗?”骚胖面无表情的拿起桌上的筷子,对着餐具使劲一扎,砰地一声餐具的包装就扎开了,“还有林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