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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想趁着安晨晓不在偷偷开他的宝贝新车呢,只不过安晨晓这个老油条居然把车钥匙给带走了,而且后来又想到了我还没有驾照,所以就放弃了。所以找到这辆古董车纯属是个意外,像我这样千年不早起、万年不去车库的人怎么可能知道那里居然还存着这么个宝贝车子。
我拿出了崭新的车锁锁在了这辆九十年代的黑色大梁自行车上之后才放心的走向教室。
哟西,今天可是个伟大的日子。因为今天是我在大学生涯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或许还是最后一次在七点钟之前来到学校的日子。我决定了,以后开始转型做学霸,我要好好读书。
安晨梦,爆发你的小宇宙冲进教室疯狂的学习去吧!
学习……
去学习……
好好学习……
说着玩的。
果然烂泥是扶不上墙的。
我对着空气傻二吧唧的笑了半天之后便抱着书走向经济系的综合大楼,果然时间早晚决定着一个人的心态啊,平常的时候我都是连滚带爬的从这条路上冲向教室的。现在想想,我都没有仔细的看看这条路上有什么建筑或者景什么的。
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好看的,因为前面就是我们学校的绿荫桥。
所谓绿荫桥,就是因为桥的两边都是高高大大的树,那么一大片又绿油油的,没有丝毫的美感,反而有种不见天日的感觉。而且从位置上来讲,我们经济系的综合楼和生物系的综合楼并称S大的两大偏僻楼,一个西南角,一个西北角,着实是荒凉。而这座桥却一直向西延伸,也不知道能向西到哪里去,毕竟这已经是最西边了。
不过谁也不会因为位置什么的而对其敬而远之的,最让人膈应的是这座桥下面的河。因为地方偏僻又安静,加上神级建筑师又在这里刨了条河,于是这里就变成了学校赫赫有名的自杀圣地,很多压力大的、失恋等各种原因想不开的都选择在这里了断余生。也不知道是心理因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夏天的时候大家伙儿总是比较委婉的说河里有腥味什么的。虽然有生物系的同学说是因为搬弄“器材”时不太小心沾染了河水所以才会有异味,但是我们还是不信。
于是,好多鬼神爱好者就喜欢编故事了。什么无头女鬼啊,夜半歌声了~~以至于在这上面走的人越来越少。而且因为周围都是树的关系,这座桥无论冬夏都显得有些阴森。就如它的名字叫绿荫一样,虽然听起来好听,但是晚上下了晚自习之后那情景跟鬼故事里面描述的一模一样。所以我们是绝对不会从那上面走的,再加上风一吹的话……
停停停!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再想下去今晚我又要度过一个不眠之夜了。
鬼鬼祟祟的望了绿荫桥一眼,我敬而远之的迈着小碎步打算从旁边的石子路上绕道而行,不过就是这一瞥反而让我停住了脚步。
桥上有人!
不是吧……
我“嗖”的一下躲在了一坨生长旺盛的冬青后面,然后露出两只眼睛来绷起神经的紧盯着桥头。
桥上的女生靠着栏杆安静的看着桥下的水,因为低着头所以看不见她的脸,也许没有脸呢!!
她身上穿的一袭红色的斗篷装在绿树的衬托下显得尤为突兀,俨然就是树上的一朵花一样。看着她垂到腰间的黑色长发,我忽然浑身发毛,丫的这不会就是她的脸吧?!
想到那些头发上或许就有她的眼睛,我抬起手就“啪啪”的给了自己两巴掌,安晨梦,再乱想下去就要魔怔了。你家的女鬼会在白天出来啊?醒醒吧,那个人分明是要跳河了。再说了,不觉得那个背影有些眼熟嘛,说不定恰好就是认识的人要跳河而已。就是这么简单,什么神啊鬼啊的。
嗯,就是这样。
跳河……
跳河?!
“喂,安安!”
“啊啊啊啊啊!!!!”
声嘶力竭向天吼。
三秒钟后,我保持着身体前倾像桥上冲的前一刻的姿势有些尴尬的收回腿看着眼前的人:“是弭禾啊,天呐,你想吓死我吗?!”
“会吗?”昨天才与安晨晓吵过架的弭禾此时就站在我的面前,与之前的淡妆相比,她又画回了比较浓艳的妆。她性感的撩拨了一下胸前的长发却不回答我的问题:“安安,即使当不了你的嫂子,你至少也要叫我一声学姐吧?”
奇怪,她这幅妖娆的模样与锡涵失恋那会儿的感觉好像。究竟是她在模仿锡涵,还是锡涵在模仿她?明明两个人是完全不同性格、不同世界的人,但是她们两个却因为安晨晓而硬生生的牵扯到了一起,相互纠缠、相互模仿、相互折磨。
不过怎么说呢?
我把弭禾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瞄了一眼。
公平一点的话,弭禾的自身的条件比较好,这S的弧度可比锡涵大了去了。在对待安晨晓上,弭禾也比锡涵主动地多。最主要的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锡涵大小姐从小养尊处优惯了,那个凶悍的脾气简直和安晨晓如出一辙。我都怀疑他们两个拆迁户以后真的结婚了的话,家里会不会时常打的一片狼藉。
相互爱着的人之间不能只是靠爱情的,要想长长久久,要么彼此相互尊重、相互体贴,要么得有一个人能拉的下面子,放得下架子。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讲,锡涵却和安晨晓是同一类人,高傲、偏执,又有些自负。如果说锡涵是霸道的女王,那么弭禾就是一个小女人,与强盗式的安晨晓倒是更加契合。这么比的话,好像又是弭禾更胜一筹。
呸呸呸,安晨梦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胡思乱想什么呢!枉费锡涵这么多年的“鞭策”,枉费你俩这么多年的竹马之交、两小无猜。
但是一码归一码,我后退了一步向着弭禾深深地鞠了一躬。
“喂喂喂,要死了啊!”弭禾瞪大眼睛看着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安安,你烧坏脑子了?我还没入土呢,你给我鞠什么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