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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娆抬起头,定定地望着谢浔,笑着说道:“谢浔,你不会那时便对我存了心吧?”
他转过头来,瞥了她一眼,撇了撇嘴,说道:“当时明明是你对我存了心吧?是谁把我的书藏了起来?我要是不答应娶你,便不还我书了。”
崔娆脸一红,嘿嘿笑道:“那时候不是小吗?童……”
“少跟我说童言无忌!”他脸一板。
她一怔,突然想到那晚在她帐子里说那些话,她不禁低头一笑。
他轻轻揉了揉她的脸,嗔道:“笑啥?”
她抬起头来,拉着他的衣袖,问道:“谢浔,你既然心里对我是那样的,为什么我来找你,你总对我爱理不理的?每回我让你做点什么,都要求你半天,你才肯动?”
他转过望着她,一脸正色道:“因为我觉得,每回看到你一脸讨好我的模样,我心情便很舒爽。每回看见你求我的模样,我的心情更舒爽。我反正我动不动,你都会跑到我身边来,干脆便不动了!”
她一听,心里老大不痛快,伸手使劲在他胸前捶了两下:“那你继续不动啊!你又跑到我家来干什么?跑到我帐子里干什么?”
“可你不动了,便只有我动了。”他抓住她乱舞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再不惹你,你都要跑到别人那里去了。”
“不行!”她闷闷道,“我以后要你讨好我,我要你求我!”
“好。”他望着她一笑,“我现在便可讨好你!”说罢他低头,在她唇上便是一啄。
“谢浔!”她一惊,赶紧捂着自己的嘴,又羞又气,“你怎么又来呀?”
“你不是要我讨好你吗?”他嘿嘿笑道,“我只会这个!”
“我才不要呢!”她嘴唇轻轻嘟了起来。
“你说不要便不要。”他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是不是觉得还是你讨好我比较好!”
“谢浔!”她瞪了他一眼。
他笑了笑,揽住她的肩,说道:“阿娆,像以前那样叫我来听听。”
她抬眼瞥了瞥他,叫道:“三公子?”
他伸手在她脸上揉了揉,问道:“你七岁的时候便叫我三公子?”
“啊?”她怔了一下,忸怩道,“不是吧?这么大了,还那样叫你?”
他戳了戳她:“好久没听你这么叫了,叫一个来给我听听嘛!”
“不好!”她板着脸。
“好一个嘛!”他道,“你不叫,我又要来讨好你了。”说罢低头就要将脸凑上去。
“别呀!”崔娆推开他。
“那你便叫一声。”他笑。
她觉得甚为不好意思,将脸扭到一边,羞羞地叫了一声:“三,三哥哥。”
他听了一怔,然后轻笑出声。
“你笑啥?”她转过头来,红着脸嗔道。
“阿娆,你叫得我骨头都酥了。”他一手将她揽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低语,“我得回去催二哥赶快定亲。”
“为何?”她问。
这干谢沧何事啊?
“他成了亲,我们才能成亲呀。”他紧紧搂着她,“我想天天听你叫。”
“我又没说要嫁给你!”她嘴硬。
他放开她,双手扳住她的肩,一脸警觉地问道:“不嫁我,你还想嫁谁?”
“管我嫁谁?”她撇嘴。
“除了我,其他人你休想!”他咬牙笑道。
“你自己做得了主吗?”她想起乐陵郡主之事,心里便有些忐忑。她望着谢浔,幽幽说道,“我听说太后和陛下准备把乐陵郡主指给你呢!”
“你听谁乱说的?”他看了她一眼,随即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没有的事!”
“那我怎么几次三番看到你与乐陵公主打得火热啊?”她酸酸的说。
“什么几次三番!我就与她单独说过两次话,不巧都被你看见了。”他答。
“那是什么话,你们要单独在一边说啊?”她把“单独”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吃醋了?”他望着她笑。
“没有。”她笑得一脸灿烂,对着他挤了挤眼,“乐陵郡主可是号称当今天下第一美人,你凑上去也平常嘛!”
“嘿嘿,少诓我!”他揉了揉她的脸,“我喜欢你这样,长得不怎么美的。”
“谢浔!”她在他胸前捶了两下。
居然敢说我不美!哼!
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怀里:“好啦,不逗你了。”
她躺在他怀里,像小猫一样哼了两声。
半晌,他才放开她,说道:“我们边走边说。”说罢便拉着她的手,在园子里逛着,“出城那天上午,我们在等陛下玉辂的时候,乐陵郡主找我,是跟我说,她五弟也想拜师我师父,想让我指导一下他的用笔技巧。”
闻言,她眼睛闪了闪:“为什么要到外面去谈?屋里不可以说吗?”
他笑:“她说屋子里太吵,不好说话,叫我到外面去说的。”
她嘟了嘟嘴,问道:“那你应了她没有?”
“自然没有。”他转过脸来,望着她笑了笑,“回京后,我便要出仕了,哪有功夫来教这齐王的五公子。”
“那阿栉呢?”崔娆突然想到崔娆之事,忙问道,“你也不再教他了?”
“阿栉不同,我自然会挤时间来教他的。”他望着她,双眼亮晶晶的。
她自然明白他话的意思,抬眸一笑。
“第二回我准备去马厩看玉骢,乐陵郡主说她马好像生病了,让我帮她找了个兽医给她的马看看。我们便一起去了马厩,后来又一起回营地。”说到这里,他转过脸来,看着她笑道,“谁知这么巧,一回来便看见你与燕王世子在一起啊。”
听他提起赵斐,她想到那晚他叫自己不能与赵斐拉拉扯扯一事,赶紧解释道:“那个燕王世子,今天早上遇到他的时候,我已经很避着他了。他硬要跟来,我也无法。”
“阿娆,不用解释。”他揽着她的肩膀,说道,“我信你与他之间无事!”
“你信我?”她抬起如水的双眸,定定看着他。
“嗯。”他浅笑着应道,“你若是喜欢他,不会是这样对他的。”
“不是这样的?那是怎样的?”她调皮地眨了眨眼。
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说道:“自然是像以前对我那般,死皮赖脸,死缠烂打!”
她一愣,想到以前自己对他做的那些事,面色一红,推了他一下,佯装生气道:“谁死皮赖脸,死缠烂打了?”然后甩开他的手,佯装生气地往前走去。
他赶紧追上来,从背后抱着她,不让她走:“好阿娆,别生气。是我死皮赖脸,死缠烂打,行了吧?”
她将脸扭到一边,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你可千万别跟我闹别扭了。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你不理我,可急死我了。”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就乖乖呆在家里,等着我娶你过门!”
听他这么一说,她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转过头来,望着他,问道:“你真要娶我?”
“当然。”他笑道。
她定了定,又问道:“那我们成亲后,你打算多久纳妾啊?”
“纳妾?”他一听,有些莫名其妙,“纳什么妾?”
她眉头一皱:“你不会没想过纳妾吧?”
“有你这个醋葫芦在,我还敢纳妾啊?”他笑了起来,“天地良心,我可真没想过。”
崔娆一怔。
前世他明明纳过三个妾呀?
看她呆呆地望着自己,似是不信自己所言,他点了点她的鼻尖,说道:“你忘了?当年我母亲就在我房里安排了个侍女,你就气得一个月不理我。你这醋劲儿,我哪敢纳妾?”
崔娆不服气地嚷道:“那又不是普通的侍女,那是给你……”毕竟是待字闺中的姑娘,说到这里,她脸羞得通红,剩下的话,自是说不出口。
谢浔自然明白她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赶紧表明清白:“我没有碰过她。”
听到谢浔如此急于向自己表明心迹,崔娆低头一笑。
见此情景,谢浔知道自己过了关,长舒了一口气,拉着崔娆的手,正颜道:“阿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信我!”
崔娆抬起头,定定地看着谢浔,点了点头。
谢浔拉过她的手,笑道:“我们再逛逛?”
崔娆看了看天,说道:“我差不多该回去了。一会儿天黑尽了,便不好了。”
姑娘家,总不好在外面呆得太晚,何况她现在与谢浔什么名份都没有。
谢浔似是有些不舍,顿了片刻,才说道:“我送你回去。”
“别!”崔娆赶紧说道,“我们现在又无名份,被人看见会说闲话的。再说了,我们院子里的恩平县主和杜采薇都看你不顺眼,若看到我们在一起,因此恼了我便不好了。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那好吧!”他无奈地点了点头,“那我送你到大路上!”
“好。”她点了点头。
“明晚戌时,我还在此等你!”他道。
“嗯。”她微笑着。
心像被一阵春风吹了进来,安逸舒爽。
他拉着她的手,两人并肩向百花林外走去。
她不时偷眼看他,每一回都被他撞个正着。
他的眼睛是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吗?
她低下头,唇边漾出深深的笑意。
走到百花林外,她摇了摇他的手,说道:“我们这便分手吧!”
话一说完,便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又紧了紧。
“谢浔,好啦,我还不回去,都快看不到路了。”她笑道,“你明日还要陪陛下上山打猎呢,还是早点回房睡觉吧。你们不是还要比试吗,快回去养精蓄锐!”她知道谢浔的性子一向好强,肯定不愿居于人后。
“那倒是!”谢浔道,“昨晚便没怎么睡,今日是该好好歇息了。”
崔娆一怔,问道:“你昨晚为何没睡好?”
他看了她一眼,撇嘴笑道:“还不是因为那不识趣的蔡大姑娘!我盼了那么久,居然被她给坏了事。”
崔娆一下反应过来,他是气蔡静蕴昨晚与自己一起回了帐,害他不能与自己单独相会。
想到昨晚谢浔那又红又青的表情,崔娆不禁轻笑出声。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一脸不满道:“你还笑!”
她抬起头,看着他。
在淡淡月光下的映照下,他原本好看的脸,像是闪着光似的,更是吸引得她眼睛似乎转不开了。
她定了定,慢慢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一啄。
不妨她会如此主动,他一愣,随即头便晕乎乎的。他只觉得有一片柔柔的羽毛在自己唇上拂过,□□难耐。他张开嘴,想要咬住,那羽毛却飞快的飘走了。
她脸红得烫人,看着他,咬唇说道:“今晚可以安睡了吧?”一脸娇羞之色,叫人忍不住叫咬一口。
他用手轻轻揉了揉鼻子,说道:“好像有点不够!如果再来一下,肯定会睡得着的。”
她一怔,随即回过神来,用手在他胸前轻轻捶了一下,笑嗔道:“想得美呢!我才懒得管你睡不睡得着呢,我走了!”说罢便甩开他的手,飞快地向前跑去。
“阿娆!”他叫道。
她转过身来,望着他,笑意盈盈:“还想说啥?”
看着她娇俏的模样,他只觉得心都开了花似的:“明晚还在这里,不见不散!”
她笑着点了点头:“好,不见不散!”
他心中虽然很是不舍,不过,此时天色已经很暗了,只能让她回去了。
他深深看着她,说道:“路上小心!”
“嗯。”她又点了点头,然后慢慢向后退去。
他看着她渐渐走远,在自己的眼中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在了夜色中。
次日,男子们陪着皇帝上山打猎,想到贵女们身子娇弱,赶了三天路,便让她们留在青平苑行宫休息。
崔娆起床梳洗好后,觉得也没什么事做,便想着多与自己未来大嫂亲近一下,便叫了蔡静蕴来了她屋里,两人一起下棋玩。
恩平县主和张伶薇过来的时候,两人正杀得难解难分。
“你们俩在下棋呢?”恩平县主凑上来笑道,“我们准备去百花林走走,你们俩要不要去?”
提到百花林,崔娆临到昨夜与谢浔在其中的种种,面上微微泛起绯红。
蔡静蕴抬起头,对着恩平县主笑道:“早上还有些春寒,我怕冷,便不去了。县主若是想去,不如午憩后趁艳阳高照时,我们再一起去吧?”
“可我与乐陵郡主她们都约好在百花林见面了啊!”恩平县主说到这里,转脸望着崔娆,“阿娆,你去不去?”
崔娆自然不好丢下蔡静蕴离开,便抬起头来,望着恩平县主笑了笑:“那我也不去了吧!让静蕴姐姐一个人留在屋里,多闷啊!”
“无妨。”蔡静蕴笑笑说道,“阿娆,你若想去便去吧,我一个人回房看书便是。”
崔娆看了看蔡静蕴,抿嘴一笑,说道:“静蕴姐姐,你是不是看自己要输了,便故意叫我走?”
闻言,蔡静蕴一怔,随即蛾眉一抬,笑道:“我要输了?才怪!我是怕你输得太难看,给你一个台阶下!”
崔娆嘿嘿笑道,“那我们接着下,我一定要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好!”蔡静蕴干脆的回答。
见此情景,张伶薇便对着恩平县主笑道:“看她们俩兴致这么高,我们还是别打扰她们了!”
恩平县主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回来再问你们,看这只鹿到底死在谁手里啊!”
“好。”
崔娆与蔡静蕴皆点头一笑。
送走了恩平县主与张伶薇,崔娆与蔡静蕴便接着下棋。
待晌午时分,恩平县主等人才回来。
在膳食吃中食的时候,恩平县主便问起了上午的战况:“阿娆,你们俩到底谁杀了那只鹿啊?”
崔娆笑笑,说道:“一共下了三盘,一胜一负一平。”
恩平县主一怔,笑道:“原来,到最后谁也没能杀了那只鹿啊!”
崔娆故作遗憾之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点头说道:“好像是这样。”
恩平县主笑道:“无妨,明日上山打猎,你们俩去打真正的鹿!”说到这里,恩平县主又是朗朗地一笑,“到时我们再来看,到底鹿死谁手!”
闻言,崔娆与蔡静蕴对看一眼,相视一笑。
“对了,阿娆,你和蔡姑娘还打算午休起来后,去百花林赏花吗?”恩平县主又问道。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们是这般打算的。”崔娆应道。
“我这么问,自然是有其他事!”恩平县主一笑,“乐陵郡主请各位姑娘今日未时三刻到听荷轩品茗。你和蔡姑娘还是改日再去百花林吧。”
崔娆看了蔡静蕴一眼,犹豫道:“大家都去吗?”
“嗯。”恩平县主见她这模样,以为她还想着去百花林,又说道,“阿娆,反正还要在清平围场住几日,这百花林你随时可再去。乐陵郡主诚意邀请大家去品茗,你们两人不去,不好吧?”
因为一直有传言,太后与皇帝想将乐陵郡主指婚给谢浔,对此,崔娆心中一直有个结。虽然谢浔昨夜向她解释说,他与乐陵公主之间并无瓜葛,但她心里终究有个坎,不想与乐陵公主接触。可大家都去,自己一人不去,倒显得另类,似乎也不好。
看崔娆似乎还在犹豫,恩平县主又说道:“阿娆,你别犹豫了。今日在百花林赏花,你们俩没去,乐陵郡主还特意叮嘱我回来跟你们俩说,务必请你们参加。阿娆,你不会不给乐陵郡主面子吧?”
听恩平县主将话说到这份上,崔娆若还不去,便真有些失礼了。
于是,她抬起头,对着恩平县主笑了笑,说道:“既然大家都去,我们自然也去。”说罢转脸望着蔡静蕴,笑道,“你说呢,静蕴姐姐?”
蔡静蕴微微笑了笑,说道:“阿娆说得是。”
恩平县主笑道:“那晚些时候,我让锦霞来叫你们,我们一起去听荷轩。”
“好。”崔娆点了点头。
午憩后,崔娆刚把头梳好,恩平县主身边的侍女锦霞来了房里,对她说道:“崔姑娘,我家县主请你梳洗好,便到门厅去,准备出发了。”
崔娆对着锦霞点了点头,说道:“你回去跟恩平县主说,我马上就来。”
“是。”锦霞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看着锦霞出门的背影,崔娆怔了怔,然后怏怏起身出了门,到旁边的屋子里叫上蔡静蕴,两人一起去了门厅。
恩平县主早在门前厅候着大家,待人陆续到齐,便招呼着大家一起往听荷轩而去。
听荷轩离乐陵郡主等人居住的春雨院不远,临奢湖而建。虽然现在湖里无荷可赏,但在此也可赏湖畔美景。
乐陵郡主在此邀大家前来,名为品茗,实为众姑娘小聚一番。
谢络与乐陵郡主同住在春雨院,来得早些,便与谢绛等人坐在乐陵郡主旁边。
看崔娆她们过来了,谢络忙跑上前,叫崔娆与自己坐在一起。
崔娆转过脸来,对着蔡静蕴无奈地笑了笑,便随谢络坐到了前边去。
不一会儿,大家都到齐了。
三十二位姑娘齐齐坐在听荷轩中,虽有些许的拥挤,但大家叽叽喳喳地说话,倒也很是热闹。
乐陵郡主热情地招呼着大家吃茶和糕点。
恩平县主端起茶杯,饮了一口,便对着乐陵郡主笑着说道:“觅霜,你这君山银针真是味醇甘爽,甚是好喝呢!”
众人一听,纷纷应和,夸赞起这茶来。
崔娆端起茶杯浅浅尝了一口,便将茶杯放在一旁,微笑着听着旁人夸赞,也不搭话。
许是崔娆就坐在自己旁边,乐陵郡主见她却不吭声,便笑着问道:“崔姑娘是不喜欢这茶吗?”
崔娆听见乐陵郡主唤了自己,微微一怔,随即笑道:“不是,这茶甚是好喝。”
“那便好。”乐陵郡主温柔地笑了笑,“我看你闷着不说话,还以为你不喜欢呢。”
“郡主别误会。”崔娆赶紧说道,“崔娆不太懂茶,也说不出什么名堂来,还不如听各位姐姐说。”
“说得也是。”乐陵郡主笑了起来,“对了,昨天与阿络聊天时才知道,我们两家快是亲戚了。”
“啊?”崔娆一怔。
“我大嫂便是出自琅琊王家。”乐陵郡主冲着崔娆眨了眨眼,“你大姐不是也快为王家妇了吗?”
“啊,对啊!”崔娆笑了起来。
“所以,我们便也算得是亲戚了呢!”乐陵郡主笑眯眯地说道。
“那崔娆便厚颜高攀郡主了。”崔娆笑着应道。
“哪里话!”乐陵郡主轻轻挥了一下手,又说道,“对了,崔姑娘,我想送个礼物给崔大姑娘。一会儿你到我房里,替她挑个礼物啊!”
崔娆一听,忙浅笑着回应道:“不用挑了。只要是郡主送的,妙姐姐都会喜欢的。”
“要的。”乐陵郡主一脸正色道,“既然是送礼物,便要送人合心意的。我又不知道崔大姑娘的喜好,便只好劳烦崔姑娘。莫非崔姑娘不肯帮我这个忙?”
听到这里,崔娆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应道:“那我便替妙姐姐多谢郡主了。”
乐陵郡主这才重新绽了笑颜,说道:“这才是!”
崔娆仰脸望着她,微微笑了笑,也没再搭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