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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顺从的伸出双手,对着水龙台去冲洗,把水溅得到处都是,连凌跃凡的衣服,脸上都溅到了水滴。
庄璇实在看不下去,便伸手去帮小宝搓洗:“光冲哪里干净了?搞得到处都是水!”
他勾唇一笑:“就是!你早就应该过来帮忙!你看这么样多像三口之家!”
这个人不但霸道,还脸皮死厚!
庄璇又好气好又笑,低着头帮小宝洗手,然后又给小宝洗脸,没答理他。
凌跃凡看着从侧面又看到她衣领下微微现出的锁骨,卫浴间橙黄色的灯照耀下,她的皮肤像羊脂玉一般柔白细腻,不由得他看呆了。
她帮小宝洗好了,抓住小宝的两只小手,抖了抖水,一抬头正好看到他眼睛异样的盯着她看,她赶紧去低头去检查自己的胸前,是不是哪不对了。
他说:“小庄,你……长得蛮好看的。”
这算是调戏吗?她从他怀里把小宝抢下来,冷着脸牵着小宝便出了卫浴间。
凌跃凡摇摇头,洗了洗手,关了水龙头,看看自己的助理张宜还挺细心,才一天的时间,这房装整的挺齐全,擦手的纸币和掷纸篓都准备好了,他扯过纸巾擦着手,边整理思绪,看怎么与这个冷清的女人才能更融洽些。
他走出卫浴室,看到庄璇去到卧室去整理床铺,手腕上的表也快十点,这个时间也到休息时间,她意思无非就是想赶人了,再看看小宝,站在大蛋糕跟前,小手摸着蛋糕盒很馋的样子。
凌跃凡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小宝,叔叔给切蛋糕好不好?”
小宝抬头看着他,高兴的点点头。
谁知庄璇冷着脸从卧房中出来:“小宝,晚上吃甜东西长虫牙,先睡觉,明早再吃!”
小宝不敢吭气,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全是失望,可怜兮兮的看了看凌跃凡,庄璇一把牵过她的手,就往卧房里拉。
“凌总,我们要歇息了,请回吧!”
她还真下逐客令了,凌跃凡有点无奈,感情不是靠一天就培养起来的,这一点他明白,看这情形今晚想多说几句话,对方也不会理睬。
“好吧,那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你刚出院先好好歇两天,雷经理也不会有意见,如果他敢有意见,你就到我公司来上班,我保证你的薪水不会少于酒店的……”
“谢谢!”
庄璇面无表情,多一个字也不想说的样子。
凌跃凡只好说道:“晚安!”
对方也无一点回应,眼睛似全冷凝的冰,他心里隔应,这女人还不是一般的冷,只怪自己原先前在她面前太过份了,早就把他看成像贺老板一类猥琐无耻的小人了吧,以前他何其在乎别人的感受,可现在却后悔对她先前的作派!
凌跃凡灰溜溜的走出去,张宜在下面等着他,一见他就说:“凌总,这么快下来了?这房子收拾得还满意吗?”
“嗯。”
他含糊的应了一声,房子好有什么用,人家似乎不领情,冷清清的样子看不出她是喜是忧,换了别的女人,早不知兴奋成啥样子了,本以为趁她高兴多和她聊几句,或借着吃蛋糕聊一些轻松的话题,拉近感情距离,她竟然就这么一点不给脸。
凌跃凡坐上汽车,心事重重,他自己也奇怪为什么偏惦记这个小女人,自他成为有名气的富商,以往接触的各色女人也不少,比庄璇出色的多了去了,没有哪个女人这样的不给他脸面,但就是没有一个让他如此在意的,。
自他在大学被初恋摆了一道之后,这耻辱他深深的铭记于心,对爱情心如死灰,尤其对拜金女十分憎厌,父母张罗着他与杨桂斐的婚事,他只觉得自己是独子,结婚也只是为父母高兴,背负起一种养儿育女的责任罢了,所以父母喜欢他也就打算将就了,可哪知见到庄璇后,才觉得原来世上还有如此让他动心的女人。
也许是杨桂斐在她父母面前又说了什么,她父亲杨立坚昨日直接打电话给他,开始语气挺和气,说因为家里太宠,骄纵女儿养成任性的性格,但女儿也是因为喜欢他才犯糊涂,希望看在往日两家的交情上,再给杨桂斐一个机会。然后说只要他们两人一结婚,他女儿肯定会安份的过日子,他们夫妻也会替他做好工作云云。
凌跃凡觉得不能松口,这关系自己的终生幸福,不能就这么将就,因此表明他与杨桂斐没有感情,希望对方理解,合作归合作,婚姻归婚姻情,两人硬凑在一起也不会幸福。
杨立坚说服不了凌跃凡便十分恼火,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会眼看她痛苦,并认为凌跃凡是欺骗杨桂斐的感情,谈了三年才分,外人不以为她女儿是二手货,传出去他杨家没脸,女儿也掉价。
他还放言,如果凌跃凡毁婚,今后再不与之合作,他那些急需钱的大项目也甭想再从银行借贷一分钱!这明显就是公报私仇了,为了女儿杨家已经不顾一切,哪怕损失几个亿也在所不惜!
父亲扛不住又打电话来恳求凌跃凡,凌跃凡昨天思考了一天,对父亲说:“如果要我背负着杨家的恩一辈子,倒不如就此把这个人情债一次性还清!我们凌家原来也一穷二白,现在怎么样也比以前好。”
“爸,你放心,你和妈的生活我会安排好。我还年轻,有手有脚还有脑,再不济我自己重新努力打拚,东山再起!”
凌跃凡已经着手准备了后路,他已经想清楚了,大富大贵的日子不见得就幸福,物质生活不能代替精神愉乐。
自己原先就憎厌拜金女,难道自己也要成为拜金男?不是有句老诗:自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吗?为自由为爱情抛弃身上的羁绊,值得!
一路回去时,他越觉得自己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庄璇留下来,他对张宜说:“这一层楼还有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