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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的，程君立即站起身。
对严蔚，程君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严蔚是千子风的母亲，她应该持着尊敬的态度待之的，可一想到当年的事情，她就没办法办到。
“千夫人。”程君淡淡打了招呼。
严蔚冷哼一声，走到沙发上坐下，挑眉看着走到自己跟前的程君，冷声开口道：“程君，当年离开风儿的时候，你说过什么？”
程君面无表情地站着，没吭声。
当年发生过的事情，以及自己说过的话，程君自然是不会忘记。
只是，如今当着严蔚的面，想让她重复当年说过的话，她不愿意提起。
当年的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再度提起，有什么意义？
“你答应过我，离开风儿，既然当年那么决绝地离开，今天为什么又回来？”严蔚怒问道。
程君忽然笑了。
灿烂的笑容在精致的脸上展现，煞是迷人，看得严蔚微微愣住了。
这样的笑容，在当年是经常见到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笑容，她才会这般生气，让程君离开。
可没想到时隔几年之后，程君竟然又回来了。
她回来的用意是什么？到底想要做什么？
“当年我为什么会离开，我想千夫人比任何人都清楚。夫人再度提起当年的事情，有什么意义？”
程君的话，让严蔚心头一颤。
她话中的意思，她很清楚。
当年程君离开之后，风儿一度追问过她，是不是她逼迫程君离开的。
当然，她自然不会承认。
不对，程君压根不是被她逼迫离开的，那是那完全是程君自己的选择，怎能说是被她逼迫离开的呢？
如果程君不是贪心，如果不是因为程君的身份，她又怎么可能找到程君，怎能说出那样的一番话？
所以，一切都是程君的错。
“按照你的意思，当年你的离开是被我逼的？”严蔚怒得站了起来。
程君面无惧色，迎上严蔚冒火的眼眸，淡淡道：“当年的真相如何，我一直以为千夫人心中有数。”
“没错，当年是我逼迫你离开的。但那是因为你心中有贪念，你想要得到风儿的全部。一个男人，怎会只将自己的心给一个女人？”严蔚厉声道。
闻言，程君笑了，反问道：“既然男人不应该只爱一个女人，那么请问夫人当年得知千总爱上了我的母亲的时候，您为什么要这般生气？难道您不应该容忍自己的丈夫多爱一个女人吗？。”
严蔚脸色大变，正要插话，却被程君打断了。
“这话说得不对，千总和我母亲相爱在先，是您从我母亲身边抢走了千总，逼迫千总离开我的母亲。我想，这件事情千夫人没有忘记吧？既然如此，那么千夫人是不是应该用这一个准则来衡量千子风？”
程君说完之后，换了一口气，接着说：“我不否认自己爱千子风，所以，我只能允许千子风心里只装我一个人。”
听着程君这不要脸的话，严蔚忍不住笑了，脸上尽是讽刺的味道：“就凭你，你也像成为风儿心中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