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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即位,对外廷内廷勋戚大臣们而言都是一件大事,危机与机会并存,在这个敏感时候,谁都会有一点忐忑,谁也都有一些期待。
改天换日之际,本就是个能趁浑水摸鱼的时候,在此时,有人想极力保住位置,有人则想乘机上位。
对于勋戚贵族们而言,无论朱家何人登基,他们的压力都不大,世袭勋爵的荣耀不会被剥夺,京营中的位置也雷打不动,所以包括英国公张懋和定国公徐光祚在内的勋戚贵族们稳如泰山,正如张懋和徐光祚在西山亭下棋事所计议的那般,唯一要做的便是稳坐钓鱼台,坐山观虎斗。
对文臣们而言,先皇临终时的遗诏将内阁三位大学士列为顾命大臣,那么总体而言,外廷的局势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有三大学士在前面顶着,后面的六部各衙门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差池;而且根据新皇最近的表现来看,对三位大学士看似也极为尊敬,三位大学士要求新皇参与的各项活动均参加,李东阳提出的几项外廷的人事任命也得到通过,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相对于外廷文官和勋贵们的坦然而言,内廷之中的气氛沉闷而紧张,就如一罐装满火药的木桶,谁都明白只要稍有不慎擦出一点火huā,便将引来一次大爆炸。
随侍东宫的刘瑾等人如今的身份已经大不相同,身为新皇身边最为亲密之人,这些人岂会甘心做一辈子皇上的近侍,而身为太监,唯一能谋取的官职便只能是内廷官职。
内务府二十四衙门以司礼监为首,司礼监自不必说,那是内务府的最高衙门,司礼监掌印太监有着等同于内阁首辅的披红之权,甚至可以直接干预朝政,而其余如东缉事厂、御马监等内监衙门无不是实力机构,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毫无疑问,这些要害部门绝对是争夺的首要目标。
明眼人都看得出,一场内廷权利争夺的大戏即将开演。有心人暗地里做了比较,对于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岳,秉笔太监兼东厂提督范亨,御马监首领太监徐智等人而言,他们的优势在于根深蒂固,权高位重,轻易不可能被拉下马来;反倒是挑战他们位置的刘瑾等人似乎处于绝对的劣势,无钱无人,无兵无卒,并全部处在王岳范亨等人的耳目之下。
然而,聪明人自然不会这么简单的以固有实力做比较,因为刘瑾张永等人握着最后一张王牌,那便是新皇朱厚照。无论如何,内廷的权力来自皇上,皇上倾向哪一边,哪一边的胜算便直接拔高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这便是刘瑾等人的底气,很明显,正德是倾向与刘瑾等人的。
但问题是,双方都还没有找到合适机会来火拼一番,谁都有些忌惮对方的实力,在没有确凿的把握之前,谁都不会贸然的出手;作为皇上,朱厚照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便撤了王岳范亨徐智等人的职务,不是没权利这么做,而是没有理由。
两方斗鸡般的僵持着,就像是大战之前的死寂一般,在宫中见了面还都是一团和气笑容满面,但双方都从对方的眼中感觉到了杀气;两桶火药摆在一起,就差最后一根导火索的引爆了。
宋楠自然将这一切收在眼中,他已经获得了锦衣卫大汉将军的腰牌,这是锦衣卫中唯一能合法随侍皇帝的身份象征,出入皇宫的次数多了,宫中弥漫的硝烟火药味自然嗅得出来。
但宋楠还不打算刻意去做些什么,在这个敏感时期,自己跳出来是不明智的,风口浪尖上跳出来无异于找死,全大明朝的官员恐怕都将目光盯着内廷之中,无人表态,无人发布偏向性的〖言〗论,看起来似乎都是漠不关心的样子,但宋楠却知道,暗地里早已经有人开始站队了。
政治便是一场赌博,总有些投机分子愿意在这场赌博上押上全部,赢了便盆满钵满,输了便一败涂地,宋楠无疑也在心里站了队,他要押的自然是刘瑾张永这一边,因为他只能押这一边。
范亨是毒杀宋楠的幕后主使,宋楠早就在找机会报这一箭之仇,又岂会对他抱有期望,王岳范亨一方如果胜了,那么自己将来的日子也就更加的难过了,更何况宋楠了解正德的偏向性,难道站在正德对立面去?这简直是笑话。
宋楠一如既往的精心经营着自己正南坊的一亩三分地,时而进宫陪同正德说说话,打打高尔夫和网球篮球,和正德之间的关系也需要经营,虽然朱厚照那晚曾说将自己视为私下里的好友,但宋楠可不会相信这样的话,恃宠生娇便是离死不远了,正德曾数次提出要给宋楠升官,宋楠都婉言谢绝,自己并无实际的功劳升官,若是自己仅凭着和正德的关系升官,既会引起他人的反感,也会让正德轻视自己。
宋楠看的出来,正德是个性情中人,自己曾经的无心施救,造就了如今和他之间的关系,但这种关系还未经过重大的考验,最好的保持这种方式的办法是留有新鲜感和神秘感,等待一个能够将这种关系升华的契机,这时候的任何招致正德反感的举动,都可能成为一颗种子,慢慢发展成毒瘤。
宋楠和小郡主之间的关系突飞猛进,两人耳鬓厮磨日久,均有些把持不住。
七月里的一天中午,宋府之人都在睡午觉,而宋楠则和近日几乎常驻宋家的小郡主偷偷在凉爽的竹林里亲热,两人在草地上折腾了一会,直弄得小郡主则面红如火,目光迷离,口干舌燥,宋楠才将探入其裙下的手拿出来,宋楠也不敢弄得不可收拾。
“宋郎,你……你……”小郡主娇声哼哼着,浑身瘫软的靠在宋楠身上,头发湿答答的搭在额头上。
宋楠停了手,轻笑道:“我的手段如何?”
小郡主白了他一眼勾住宋楠的脖子道:“宋郎,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啊,咱们什么时候能在一起啊?”
宋楠笑道:“我也想啊,可你爷爷和哥哥见了我恨不能吃了我,我便是托人下聘,恐怕也会吃闭门羹的。”
小郡主低声道:“我可告诉你,哥哥可是跟我说了,徐家已经和我爷爷论婚事啦,不日便要下聘礼,你要是不着急,我便要被逼着嫁给徐延德那个老家伙啦。”
宋楠惊道:“你答应了?”
小郡主扭着身子道:“我岂会答应,但是你再不想办法,那可真就完蛋了。”
宋楠被她柔腻的身子缠得心头火热,但此刻又有些心烦意乱的道:“你家老爷子实在太过顽固,但他们若真的要你嫁给别人,可莫怪我翻脸不认人。”
小郡主咭的一笑道:“我有个办法,不知你敢不敢。”
宋楠道:“你有什么办法?”
小郡主凑在宋楠耳根处道:“咱们铤而走险?将生米煮成熟饭……”
宋楠吓了一跳,忙道:“这可不成。”
小郡主黯然道:“为何不成?你不想快些娶我么?”
宋楠道:“当然希望你我能得圆满,但这等下三滥手段我如何能用?岂不是教你爷爷和你兄长误会我宋楠的人品,以为我真的是诱骗你失身,逼迫他们接受我。”
小郡主咬着下唇道:“可是除此之外,我可想不到什么法子了,我想着咱们既成事实,和定国公府的婚事定会吹了,爷爷和哥哥虽然肯定要生气,但除了你之外,他们又能将我嫁给谁呢?”
宋楠叹息摇头道:“虽然是步好棋,但我不能这么做,总要让你爷爷和哥哥应允了婚事才好,否则我绝不会那么干。”
小郡主哼了一声道:“那要等到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还不了解他们么?”
宋楠道:“不成,这手段太过下三滥,咱们还是想别的办法为好。”
小郡主将头缩在宋楠的颈项处想了想道:“也罢,那咱们便等着爷爷和哥哥大发慈悲吧,天知道有没有那么一天。”
宋楠刚想安慰几句,鼻端忽然问道一股奇异的香味,只见小郡主手中拿着一个漂亮的小瓷瓶在玩耍,觉得那小瓷瓶有些眼熟,忙问道:“这是什么?”
小郡主嘻嘻笑道:“傻郎君,你的东西还来问我?”
宋楠脑子一阵迷糊,猛见小郡主伸舌头在小瓷瓶口舔了一舔,猛然间想起那只瓷瓶正是张永送给自己的那瓶宫中所用的春药,自己藏在怀中不敢示人,不知何时被小郡主摸出来了。
“郡主,那药不能吃。”宋楠惊叫道。
小郡主咯咯直笑,咂摸着味道猛扑上来,凑在宋楠的嘴巴上便是一顿亲吻,宋楠感觉到小郡主舌尖上递来的那有些微甜的药物顺着嘴巴流入喉咙,只片刻之间,便觉得身子不对劲起来。
小郡主喘息道:“宋郎,此事是我主动,你要当正人君子,我却要跟你长相厮守,不能让爷爷把我嫁给徐家,啊……你做什么?”
宋楠不答话,伸手便脱小郡主的衣衫,小郡主惊道:“就在这里?”
宋楠咬牙忍受如潮的欲望道:“你自找的,天为被,地为床,竹林清风为媒还不够么?”
小郡主还待说话,宋楠一把抱起小郡主的身子坐在怀里,双手一上一下直奔要害,小郡主再也无法言语,侧头过来跟宋楠热吻在一起。
不知何时,只觉下身一凉,裙内薄裤已被褪下,正羞怯之时,只觉一根火热的物事已经抵达羞处,刚想起身躲避,宋楠双手掐着她的腰往下一摁,小郡主闷哼一声,痛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宋楠毫不怜香惜玉,脑子里欲望翻腾,自顾左冲右突,小郡主咬牙痛叫,只觉那处火烫肿胀热辣辣的疼,过了好一会儿疼痛消退,一种奇怪的感觉升腾起来,不觉身子随之摇了数摇。
宋楠抱起她的身子放在草地上,毫不留情的大力征伐,直到发泄而出之后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太过粗鲁,忙查看身下脸上红潮汹涌闭目不动的小郡主。
“小郡主,您怎样了?我……我太过粗鲁了,你怎可给我下药?”
小郡主长舒一口气,慢慢睁开眼来,看向宋楠的目光满是迷离道:“好热啊。”
宋楠苦笑道:“只是热么?”
小郡主再叹道:“好个极乐之事,早知如此,我便早就给你下药了。”
宋楠差点一头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