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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转身就走,张华一把拉住我说:“晓东你别生气,我是在想分你一个还是两个包子。”
我本来想走的,但一听给我肉包子,我马上转过身来,肉包子对吃货的诱惑力太大了,这时张华把肉包子给我,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很快就吞到肚子里,肉包子真香。我吃完肉包子,对张华说:“张华你去不去上晚自习?”
张华说:“我不去了,晓东你去吧,我今天感冒了头疼。”
我一听张华说自己感冒了,我就会教室里上课,在我一回身的时候,看见张华的头顶上隐隐冒着黑气,我当时吓了一跳,可是我仔细看的时候,发现张华的头上好像又没有什么东西,我摇了摇头,心想自己真是少见多怪了,哪有那么多妖精鬼怪。
等放了晚自习,我们回来看见张华正在宿舍里骂街,我就问他:“张华你骂谁?”
张华说:“我在家里拿的肉包子少了两个,不知道被那个狗日的给偷吃了。”
我一听火冒三丈,揪着张华的脖领子,对张华说:“张华你说谁是狗日的?”
张华眨眨眼看着我,结结巴巴的说:“东哥、我、我没有说你?”
我说:“你刚才不是骂谁吃了你的包子吗?”
张华说:“是……”
我说:“就是我吃了你的包子,当时不是你给我的包子吗?”
张华一脸迷茫,看着我说:“东哥你吃就吃了,别开玩笑好不好?我今天发烧了,头疼、就回宿舍睡觉,现在才醒,我记得没有给你包子呀。”
我一听也火了,就把我怎么来找的张华,张华怎么说的,怎么给我的包子的事情说了一遍,张华也是很纳闷,当然我更是纳闷。张华好半天才说:“东哥你别生气,可能是我烧糊涂了,不记的给你包子的事情。”
这就是三天前发生的一件事情,我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麻子大爷听了,麻子大爷说:“这个张华肯定是有问题,问题就出在张华手里的包子上,你仔细想想张华当时还有什么异常。”
我想了想说:“张华的声音和平常不一样,就是声音沙哑,他读一我说他是感冒了。别的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了。嗷、对了、我要转身走的时候,看见张华头上冒着黑气,和那天张华被附身的时候冒得黑气一个样,难道张华被什么鬼附身了不成?”
麻子大爷说:“这个事情极有可能,你们这几天做过什么事情没有?或者遇到过什么灵异没有?”
我结结巴巴的说:“我们前几天玩过笔仙,还招来了恶鬼,当时差点把我们一宿舍的人吓死,大爷你说这个笔仙到底是什么?。”
麻子大爷一听就气得胡子多高,生气的对我说过:“晓东你这个孩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个笔仙不是你们能玩的了的,笔仙最早就是道家的请神,其实请神是道家特有的现象,请来的都是正神,即使是这些精怪,也大多是良善修行的,所以这些对请神者来说,没有什么危害,请完这些神都回洞府。”
而笔仙都是一些冤死的游魂或者是恶灵,这些怨气极重,在人间游荡需要不断地补充元气,请神的时候,头顶的天灵盖大开,三昧真火熄灭,邪灵入体,一般的吸收点元气就走,而极少数恶灵想占有人的肉身,这些在我们眼里就成了精神病之类,这就是邪道和正道的本质区别。
我这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问麻子大爷说:“大爷我现在该怎么办?那个鬼是不是还得回来?”
麻子大爷说:“你刚才说你用雷公刀吓跑了那个恶鬼,那把雷公刀是谁给你的?”
我说:“大爷其实那把雷公刀是我李大爷给我的。”
麻子大爷一听就说:“晓东那把雷公刀什么样子?”
我说:“这把雷公刀就是当时插在尸妖身上的那把雷公刀,我一直藏在我那里。”
麻子大爷听到这话就说:“你是怎样又得到的?”
我就把我做的梦怎样梦见尸妖,以及两个公安叔怎样把尸妖身上的雷公刀拔下来,还有就是尸妖这样复活的事情,统统都说了一遍。麻子大爷说:“晓东,这把雷公刀可是一个宝贝,你要好好的把它保存起来,留着以后防备不时之需,雷公刀威力无穷,想必那个恶鬼既然能识的雷公刀,说明他绝不是一般的鬼。这个鬼知道晓东手里有雷公刀也不会再去找晓东的事了,没有太大的事情,晓东你注意一下王斌,这个鬼屡次找王斌,定然和王斌有什么渊源。”
我说:“大爷这种渊源我们能破的了吗?”
麻子大爷说:“晓东万事有定数,我们破不了,人毕竟不能逆天而行。”
我听到这里心里空落落的,我吃完饭天色差不多都黑了,我让我爹把我送到学校去,正在上晚自习,我一看没有老师就直接进去了,一进教室不知道怎么回事,教室里非常的安静,这个可不像我们的教室。
晚自习没有老师讲课,一般都是乱哄哄的,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显得特别安静,我明显的感到一丝压抑,这种压抑让人感觉很难受,这是怎么回事?我看见我的同桌张华眼睛红红的,看见我想说什么,但是又欲言而止,这个货平时藏不住东西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看到他的眼睛哭得红红的。
不管他了,这个家伙有时就像缺点零件,不知道怎么会哭鼻子,不会是失恋了吧?这个小子和我一样根本没有恋爱过,谈不上失恋,我了这点小事哭鼻子不值得。我没有管张华,取出本子开始自习,说是自习,其实也没有啥,就是拿出本子,在上面画画,画小人玩,这一年多我跟着美术老师学画素描。
其实我对素描没有兴趣,我喜欢国画,当年我还画了许多国画,老师还说过我画画还有天赋,只要勤加练习,我可以成为画家。我在初中练了两年,画家没有当成,我的课本直接画了,我从来不敢拿着课本去找老师问问题,因为我的课本上早已看不出,那些是印刷的,那些是我画的了,总之课本上全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画了一圈荷花蜻蜓一类的东西以后,我刚要画梅花,这时下课铃响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下课没有原先的那样乱,大部分都坐在座位上,我朝王斌的座位上一看,这个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
我和王斌挺对付的,我们两个人一起来六,这个六其实就是横竖六道杠,六六三十六个子,每人十八个子,四块子组成方格,这个为方,可以吃掉对方的一块子,而六个子一条线为六,可以吃掉对方两块子,最后以子多少和组成的方和六来定输赢,看似简单但这个却是变化无穷。
我虽然学习不怎么样,但来这个东西确是得心应手,一般人不是我的对手,我们班只有王斌和我能杀个输赢,所以我们只要一下课就来六。但来六学校是禁止的,我们一般都在操场的一个路灯下来六,由于我们两个人来的时间长,有了固定的地方,所以那个地方没有人跟我们挣。
我第一个跑到操场上,这时操场上静悄悄的,和往日的喧嚣完全不一样,我回头看看身后没有一个往操场跑的,这是怎么回事?平时一下课我们后面的这两排教室里的人都往操场跑,跟骡马市差不多,乱哄哄的,今天没有一个人,有点反常。
我望了眼空空如也的操场,刚要回去,忽然一转身看见操场上我和王斌经常来六的那个地方坐着一个人,我心里奇怪,这个人什么时候坐在那里的,我刚才明明看见没有人,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坐着一个人,我看着身影是王斌,我心想一定是王斌这个臭小子和我开玩笑。他事先藏起来,看我没注意又坐在那里的。
我不管这些,就直接跑过去,一看王斌面色忧郁的坐在那里,我跑过去就问:“王斌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刚才怎么没有看见你坐在这里?”
王斌说:“晓东哥我一直坐在这里,我在这里等着你跟你说几句话就走。”
我心想这不是扯淡吗?说话的声音低沉,跟生死离别似的,我就往王斌脸上瞅,我发现王斌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非常的白,这种白不是正常人的脸色,而是和死人一样的青里透白,我靠近王斌,感觉一股寒气袭来,我连忙往外闪了闪,嘴里说:“看样子天气要转凉了,王斌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冻的?”
王斌点了点头,我说:“看样子我们以后不能常来操场玩了,天气越来越冷了。”
王斌没有说话,又点了点头,我说:“不管这些了,我们先来盘六,一会就该上课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操场上一个人都没有?”
王斌没有说话,只是用幽怨的眼神看了一下说:“晓东哥我来这里是想和你告别的,我要去很远的地方了,不能再和你们在一起了。”
我说:“怎么?你要走?为什么要走?”
王斌说:“我也不想走,我也舍不得你们,可是我不走不行呀。”
我说:“你们家有钱,当然要是好的地方读书,我听你说的那个香港跟天堂似得。”
其实我们这伙人当中就王斌家有钱,家里有香港和台湾的亲戚,这个时候我们和台湾已经是两岸通商了,没有特务这一说了,谁有一个台湾和香港的亲戚会感到很荣幸,真是风水轮流转了。
王斌低着头说:“晓东哥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回我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我和你相处的这一年多,我感到十分的荣幸。”
我说:“王斌你咋回事?今天怎么变的文质彬彬放的,说话这么酸?”
王斌说:“晓东哥你听我说完,我现在只能和你告别了,我托你带话给张明辉、杨瑞、张华和结巴,就说我不能当面和他们告别了,你让他们把我忘了吧。还有杨瑞欠我二十块钱,那个钱我不要了,再说我要了也没有用了。”
我说:“王斌你怎么不当面和他们告别?为什么要让我捎话?”
王斌望着远方说:“这件事你会明白的,现在只有你能见到我。”
王斌说完了,坐在那里不说一句话,就那样的坐着,由于王斌要走,我也没有心情说话,我望着前方,操场很大,我看见远处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人,不对那些是黑影子,我现在不是很害怕这些黑影子了,看着王斌坐在那里我索性也找了快石头坐下。
这时上课铃响了,我站起来要走,发现王斌没有动窝,我就说:“王斌上课铃响了,我们去上课了。”
王斌幽幽的说:“晓东哥你先走吧,我要在这里坐一会。”
我一想王斌人家都要转学了,这一节课上不上都没有关系,于是我就自己跑回了教室,到了教室还是那么安静,今天太反常了,都不说话。连张华这个话唠也变成了哑巴。一节课上完了,我们回宿舍,张华他们走的很慢,都没有说话,我心里想是不是因为王斌要走,他们几个心里压抑,不管他们了,王斌要走我心里也不好受。
到了宿舍,二牛他们也都来齐了,我说:“你们今天怎么回事?没有一个说话放屁的?王斌不就是要转学吗?他又不是死了,你们用不着这样,你们看看自己,跟死了爹似的。”
我说完这话,全宿舍的人都睁着眼睛看着我,好像看什么怪物一样,我急忙弄了下脸,看了看衣服没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我就生气的说:“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跟看猴子似得?”
张华紧张的问:“东哥你、你什么时候见到的王斌?”
我说:“就今天晚上在操场的路灯下,见到的王斌。”
这时结巴正在往床上爬,一听见我见到王斌,一下子没有抓住床,掉了下来,屋里没有人笑,反而都面带恐惧之色,这时二牛过来了,对我说:“哥你没有看错吧?”
二牛说:“不可能,王斌在今天早上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