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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老板先开十瓶酒。”
在一家叫做秦师傅烧烤的路边摊，一个微胖的年轻男子向老板熟稔地挥挥手，要了十瓶雪花啤酒。
可是他旁边的同伴却皱起了眉头，“老胡，你要这么多酒干什么，我们两个能喝完么。”
被叫老胡的那人无所谓地笑道，“谁说这十瓶酒是我们两个喝的？”
他同伴愣了愣，“不是我们两个，还有谁？”
老胡指着他，“不是我俩，是你一个，我还有我自己的，老板，给我再来十瓶。”
“你疯啦！”同伴连忙拉住他。
老胡面带嘲讽道，“怎么了方程方老大，这点酒都喝不了了？”
方程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本来打电话给胡静之，就是眼前的这个胖子，是想跟他说，要暂住他那一段时间，可是事情还没说就被叫过来跟他一起喝酒了。
胡静之这个人一直有些神神叨叨的，跟他说话很难在一条线路上面。
就像现在，方程好几次想跟他说正事，却都被他打断了。
“来来来，喝酒，管那些屁事情干什么。”
尝试了几次之后，方程还是有些无奈，胡静之平时虽然有些脱线，但是好歹还能说事情。
今晚估计在到秦师傅烧烤之前他就喝酒了，而且还喝得不少。
看来事情今晚是说不了了，只能等到这家伙明天酒醒之后再跟他说了。
方程本来想走的，不过放着胡静之一个人在这里他也不放心，就在旁边一直等着，等到胡静之彻底喝迷糊了，方程就打了辆车把他送回了住处。
“方老大别走啊，我们再喝……”
送到住处还不行，这家伙趴到地上就吐，没有办法，方程只能又把地拖了，然后等他彻底睡了才走。
“真是哔了狗了，我真是自讨苦吃。”
自己回去，方程没有舍得打车，而是想要先步行到两公里以外的公交站台坐公交车。
现在时间不不早了，夜班公交车又少，也只能这样了。
胡静之住的这块是棚户区，位置还比较偏，大晚上的没什么灯光，偶尔走过一辆电瓶车什么的，才能看清楚地上的坑坑洼洼。
这个老胡实在是不靠谱，明天等他酒醒了还要再跑一趟，跟叔叔他们约好了今天搬走，方程不想再拖，让他们以为是自己故意赖着不走。
天上的星星不多，稀稀拉拉的几颗点缀在空中，月亮倒是还算圆，看起来应该是农历月中了，只不过圆圆的月亮看起来灰蒙蒙的，像是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一样。
城市这些年的发展，真是给环境带来了不可磨灭的破坏，方程记得自己小时候还能看到亮的像镜子一样的月亮，那时候的月亮才叫玉盘，现在的月亮充其量也就是个磨盘而已。
也不知道广寒宫的嫦娥仙子会不会难过，这灰蒙蒙的，谁看了也难受。
呵呵，自己马上都快无家可归了，还在操人家仙人的闲心，真是有够蛋疼的。
正在方程独自走在路上的时候，方程忽然听到从远处传来歌声：
on a dark desert highway，行驶在昏黑的荒漠公路上，
cool wind in my hair.凉风吹过我的头发。
warm smell of colitas，温馨的大麻香，
rising up through the air.弥漫在空气中。
up ahead in the distance，抬头遥望远方，
i saw a shimmering light.我看到微弱的灯光。
my head grew heavy my sight grew dim.我的头越来越沉，视线也变得模糊。
……
复古而又沧桑的唱腔，伴着熟悉的旋律弥漫在这破败的街道上面，倒是给这里平添了一丝孤独寂寥的气息。
加州旅馆，真是一首应景的歌啊，方程不禁摇了摇头，他现在所需要的不就正是一个加州旅馆么，一个能让他栖身的加州旅馆。
音乐结束，街道重归平静，方程也不知道刚才的音乐是从哪里传来的，就这样忽然传来，又忽然消失，非常神秘。
咻！
方程忽然间眼角瞥到天空中有个黑点飞过，可是再去看的时候发现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有。
“咦，这是什么？”
没走两步，方程发现空中慢慢飘下来一个白色纸片，缓缓地落在他的脚下。
方程好奇地把纸片拿起来，读着上面的内容，“招聘？超越中学招聘物理老师一名，包吃包住，月薪五千，男女不限。地址XXXXX。联系电话XXXXXXX。”
物理老师？方程摇了摇头，他物理还不错，但是要说去教中学生那还差了点。
也不知道是初中还是高中，上面也没说，如果是初中生倒也可以试一试。
如果是以前，这种撒在街上的招聘启事方程看都不会看，可是现在不同了，他急需一份工作，特别是上面的包吃包住非常吸引他。
随手把招聘启事踹到兜里，方程继续朝前面走去。
而此时，在不远处的空中，有两个人就那样飘在空中，没有借助任何东西。
一男一女，年纪都不是很大，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男的此时苦着脸说道，“秦老师，校长叫你来张贴招聘启事，你就这样撒出去，不是太好吧。”
秦老师杏眼圆睁，“有什么不好的，你不说我不说，校长能知道我们张贴了没有。哼，就因为我们的能力是滞空，没事就让我们跑腿。”
秦老师一头的红发十分张扬，身材丰满，特别是皮质短裙包裹下的臀部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如果有人走在他们的下方，或许还能抬头看到她裙底的春光。
她的语气很幽怨，看来这种事情干过不少次了。
那个男的依旧是苦着脸，“校长是不知道，但是你这样撒下去，附近这么偏僻，谁能看得到，后面要是没有人去学校面试，校长要找麻烦的。”
秦老师嫣然一笑，朝着正在埋头走路的方程努了努嘴，“谁说没人看到，刚才那个男的不是看到了，而且还踹到了兜里面。”
男人朝着方程的方向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可是，也就这一个啊，我们撒了一千份，总不能就一个去面试吧。”
秦老师无所谓道，“一个怎么了，学校现在不就招一个物理老师么，有他一个面试就够了。要我说啊，咱们学校的学生学什么文化课啊，简直是浪费生命。”
“校长说了，要综合发展德智体美劳，不能成为畸形人才。”男的不同意道。
“切，校长那老头嘴里一套一套的，我们学校每次在市里面考试都是垫底，能变得了么？”秦老师瞥了男老师一眼，不屑道。
“算了，不说了，回去吧。”
说完两人就向远处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