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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躺在帐篷里,却迎来了不速之客。()
馨瑶看着一脸笑意的月儿,她的脸上还有五个十分明显的手指印,这便是她白日的杰作。
“你来做什么!”伤其实好的差不多了,兰儿也已经可以下床走动,看到月儿来了,便不由的皱起了眉,一脸的警惕。
那架势,仿佛是一只努力保护小鸡的老母鸡。
冷月怜但笑不语,径自走到馨瑶的面前,只道,“我想要跟你单独谈谈。”
闻言,兰儿立即护上前去,“你又要耍什么花样!”
馨瑶看着冷月怜,轻声对兰儿说了句,“你先下去吧。”
兰儿着实有些担忧,看了眼馨瑶,只见馨瑶对她微笑的点点头,这才稍稍放心的退下,临走前还说了句,“我就在外面守着,若有事便唤我。”
馨瑶点了点头。
待到兰儿退下,冷月怜这才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喜欢王爷?”
() 闻言,馨瑶却是有些觉得无趣,“我喜不喜欢北堂傲好像跟你无关吧?”她喜欢北堂傲吗?其实她也不知道。
冷月怜也还是笑,“的确与我无关,只不过我是来好心的提醒你,你就算再喜欢北堂傲也没有用,因为北堂傲是不会喜欢你的。”
“哦?那么,他是喜欢你的吗?”说真的,馨瑶有些觉得好笑,虽然北堂傲对于冷月怜是宠爱的,但是那份宠爱怕是与王府内那三位夫人的一样,并未参杂着什么情爱。
闻言,冷月怜冷笑了一声,“或许王爷不是喜欢我的,但是,我可以肯定,他是喜欢我这双眼睛的,只要有这双眼睛在,王爷便不会一日不宠我!”说完,朝着馨瑶一笑,“你可知道为何?”
冷月怜说的信誓旦旦,让馨瑶不由的怀疑她的这份自信究竟从何而来!
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冷月怜说道,“因为我的这双眼睛像极了一个人,一个北堂傲自小便喜欢的人。”
闻言,馨瑶不由的一惊。
冷月怜接着道,“不只是我,就连王爷府中的那三位夫人也在某些地方像极了那人,若不是五官便是身形,所以啊,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便在想,你跟那人一点都不像,可是为何北堂傲会那般的喜欢你,直到后来,战天赐给你解了毒我才了解,原来,是你的声音与那人几乎一模一样!”
馨瑶愣在了当场,所以,冷月怜的意思是,北堂傲之所以会拥有她们五个女人,只是因为要在他们身上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换句话来说,就是她们五个人不过是拼接出了另一个人的样子而已。
原来,她也可悲到竟然成了别人的替身……
“难道,你无所谓?”馨瑶忍不住问道,看着冷月怜做了别人的替身而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不由的产生疑惑。
“我为何要有所谓?”冷月怜反问道,似乎觉得馨瑶的问题有多可笑一般,“我爱北堂傲,就算他只是将我当作别人的替身那又如何?今后能跟他厮守一生的是我,不是晴儿!能成为他的王妃的人,也是我,而非晴儿!只要今生今世能与他在一起,就算只是为了我的一双眼睛娶我,又如何?”
馨瑶哑然失笑,忽然觉得这个古代人的思想居然比她这个现代人都开放。
是不是替身无所谓,只要一辈子与他相守?
多么可悲啊!
见馨瑶不说话,冷月怜便又接着说道,“瑶儿,你我相识一场,我还是劝你一句,早点离开北堂傲,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不然,等回到了王府,我的手段便不只这一点点!从明日开始,北堂傲就会对你特别冷淡,若你不信,咱们可以打个赌,若是我赢了,就请你离开离开!”
闻言,馨瑶渐渐抬起了头,看着冷月怜,然后笑出了声。
冷月怜皱眉,不悦的问道,“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笑你自信满满的说出一切,其实却更加显露了你的不自信!你害怕有一日北堂傲会被我抢走,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赶我离开,对不对?”
被馨瑶说中了心事,冷月怜不由的恼羞成怒,“我说过,北堂傲除了那个晴儿,永远不会喜欢上第二个人!”
“那你今日来找我又是所为何事?只是为了告知我真相,好让我不要对北堂傲放入真心,以免日后伤心欲绝?冷月怜,我可不信你会如此好心!”馨瑶毫不客气的揭穿冷月怜,让冷月怜恨的牙痒痒。
“总之今日我要说的话都说了!若是你在回到王府之前都还未离开!那么就休怪我不客气!”说罢,冷月怜甩袖离去。
不多久,兰儿便进了来,“小姐,那个女人跟你说了什么?”
刚才她看到冷月怜气冲冲的样子便知道她家小姐应该是没有吃亏,所以一进来,也不问馨瑶有没有事,而是问冷月怜究竟来说了些什么。
馨瑶摇了摇头,朝着兰儿招手,将兰儿拉到身边坐下。
“兰儿,你可认识一个名唤晴儿的女子?”
闻言,兰儿却是一愣,随机便说道,“小姐,那个女人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你可别在意啊!落晴郡主已经和亲去了朱雀国,跟我们王爷早就断了!”
兰儿急急的解释,馨瑶却是一笑,“原来,当真有这样一个女子啊……”说罢,又对着兰儿说道,“你可跟我说说那个晴儿是个怎样的人?”
兰儿摇了摇头,“我在王府只是一个下人,如何能知道主子们的事儿,更别提是如何的为人了。只是知道当初落晴郡主要和亲的消息一传来,我们王爷便连夜进了皇宫,与老皇帝争论,将老皇帝气的病了才回了王府。本来还想去闹,可落晴郡主便来了王府,与王爷谈了足足三个时辰才离去,自那日之后,我们王爷便整日饮酒,再不去皇宫大闹了。后来直到落晴郡主出嫁那日,我们王爷才停了这终日饮酒的日子,恢复了正常。”
闻言,馨瑶便不语了。
看样子,那北堂傲之前还真是一个痴情之人,只是因为那个名唤晴儿的女子离去,才使得他风流成性,以此来压抑对晴儿的思念。
所以,冷月怜的话,还真的有几分道理呢!
忽然间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兰儿,你可见过那落晴郡主的模样?或者听到过她的声音吗?”
兰儿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虽然落晴郡主会偶尔来王府转转,可都是远远的见着,只觉得她的背影与咱们王府现在的三夫人像极了,其余的面貌到没看清,更别提听到落晴郡主的声音了。”
所以,冷月怜说她们都是替身,也并不是虚言。
“小姐,你怎么了?”看到馨瑶灵魂出壳的样子,兰儿有些担忧,“落晴郡主都离开好多年了,听说孩子都挺大了,小姐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的!”
“兰儿,我没有担心!”馨瑶笑着打断了兰儿的话,“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说罢,便先翻过了身去。
兰儿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乖乖的睡下。
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早,大军便启程出发。
晃了一日的脑袋有些沉,兰儿却在这时问道,“小姐,你觉不觉得今日王爷怪怪的?”
馨瑶有气无力的答道,“是多了只眼睛,还是多了个鼻子?”
“哎呀,小姐莫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呢!平时啊王爷一天下来不知道要回头往我们这看上几百次呢!可是今日太阳都快落山了,王爷也不回头看一下。”
闻言,馨瑶朝着兰儿一白眼,“怎么,他看你一下你的伤就好得快些?”
这句话可把兰儿给羞着了,“哎呀,小姐你瞎说什么呢!你明知道兰儿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好了!”馨瑶笑道,“我开个玩笑嘛!再说了,脑袋长在人家的脖子上,他要不要回头跟咱都没关系哈!”
其实今日北堂傲的言行她怎么可能没有在意?相反的,因为昨夜冷月怜的话,她今日反而更加注意北堂傲的一举一动,可是,真如冷月怜所说的,今日的北堂傲,冷淡了好多。
“小姐,你说咱是不是哪里惹得王爷不高兴了?”虽说了咱,但是言下之意只是问馨瑶有没有惹北堂傲不高兴。
毕竟兰儿只是一个下人,就算惹了北堂傲,也不过是被拖下去杖责几下,那北堂傲还没有无聊到跟一个下人耍脾气的时候。
馨瑶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头好晕,你别跟我说话了。”
闻言,兰儿乖巧的应了声,“哦。”
每日行军都是这样,基本到了此刻馨瑶便已经受不了了,这晕车的毛病还真是要命。
时间,又是过了几日,几日来北堂傲没有理睬过馨瑶一下,而冷月怜也没有来为难过馨瑶,除了不时飘来愤怒的眼神。
而馨瑶跟兰儿的伤,也在这几日好了很多,现在只要不是剧烈的运动,基本不会觉得疼痛了。
而这一路的行军,也快到京城了。
所以,馨瑶便让人跟北堂傲说,她要离开了。
这一回,北堂傲倒是没有阻拦,只是让人取来了一晚水酒,对着馨瑶说道,“毕竟你我相识一场,这碗酒就当本王给你送行了!”
说罢,率先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了馨瑶。
馨瑶接过,一饮而尽,对着北堂傲一拱手,“这段时日多谢王爷收留,后会无期。”
说话间,看到了站在北堂傲身侧笑的一脸明媚的冷月怜,其实馨瑶的离开跟冷月怜的恐吓一点都没有关系,只不过离开是她一早的选择而已。
“小姐,你真的要走了吗?”兰儿有些依依不舍,可是她是北堂傲的人,不可能跟着馨瑶走。
馨瑶一笑,“嗯,我走了,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别人欺负了去。”
兰儿点着头,可是却流下了泪,那模样,着实令人心疼。
北堂傲见状,叹了口气,“也罢,既然你二人主仆情深,兰儿,你便随她去吧!”
闻言,兰儿着实感激,连忙朝着北堂傲行了礼,再看向馨瑶已经是破涕为笑。
“王爷……”莫轻唤了一声,脸上似乎有些着急,只是话到嘴边,还是吞进了肚子。
而此刻,馨瑶看向兰儿,只见后者已经微微红了脸。
馨瑶叹了口气,将兰儿拉到了一旁,“你可真想好了,若是跟我离开,或许日后你们便再也见不到面了。”
这个你们,自然是指莫跟兰儿了,这两人都这样了,旁人怎么看不出来他们的奸情?
兰儿红着脸看着远处正望着她愁眉不展的男子,想了想对着馨瑶说道,“我跟着小姐。”
“想好了?”
“嗯,我跟他没什么的。”虽然声音细小,但是馨瑶还是听到了,可是,这句话又如何让人相信。
只不过既然兰儿已经决定,她也不好勉强她,毕竟自己的幸福还是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于是,跟众人告了辞,馨瑶带着兰儿坐上了马车。
赶车的是孔亮,这也是北堂傲允许的,毕竟馨瑶他们的伤并未完全好,带上孔亮也让人心里放心些。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北堂傲只觉得脑袋有些晕沉,于是立即唤了声,“解药!”
军医上前,给北堂傲喝了加了解药的水,这才让头晕的症状散去。
再抬头看去,马车已经不见踪影。
于是暗暗叹了口气,然后扬手一喝,“出发!”
队伍,又开始浩浩荡荡的向着京城的路走去。
话分两头,馨瑶坐在马车内,只觉得今日的马车摇的特别厉害,头晕也更加明显,忍不住靠着车窗休息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骏马嘶鸣,马车忽然停下,才惊醒了馨瑶,“怎么了?”
兰儿慌张的朝着馨瑶的身边靠了靠,“似乎是遇到了土匪。”
闻言,馨瑶便想起身朝着马车外走去,可是她却发现,此刻的她竟然四肢无力!
于是,只能在兰儿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
孔亮此刻正手执长剑与十几个土匪对峙,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优势并不在她们这边。
看到馨瑶下车,一个土匪便忍不住喊道,“哟呵,没想到车内是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不如就跟着爷几个回山寨做个压寨夫人?”说着先指着馨瑶,“你做大。”然后又指着兰儿,“你做小。”
闻言,孔亮忍不住一声喝,“呸!你也配!”
这句话,着实让众土匪不爽,眼看着就要打起来,馨瑶便上前了一步说道,“众位英雄请息怒,我哥哥说话粗鲁,多有得罪,还望各位英雄大人不计小人过,莫要放在心上。”
闻言,几个土匪这才眉开眼笑,“这小娘子说话倒还中听!”
馨瑶也是笑,虽然此刻显得有些虚弱无力,却让这里的土匪各个看的眼睛发绿。
“我跟我哥哥还有妹妹是从西边逃难过来的,村里起了瘟疫,家里人都死光了,就剩我们几个,事已至此,我也知道我们是绝对逃不出各位的手掌心的,我也愿意跟各位回去,只希望各位放我的哥哥妹妹一条生路。”
“不行!”馨瑶话音刚落,一个土匪便大喊道,“小娘子说话虽然中听,可我怎么听着破绽百出啊?西边起了瘟疫,我们哥几个怎么没听说过?还有,你说他们是你的哥哥跟妹妹,怎的一点都不像?”
这土匪看上去有点脑子,话一说完,便引来其他土匪的附和。
馨瑶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说谎,表面上却无动于衷,“各位英雄有所不知,我与妹妹皆是被爹爹收养的孤儿,只有哥哥是我爹爹亲生的,所以长得不像,而且我们村起瘟疫,全都死光了,而我们三人只因为去到别去游玩去了,这才幸免于难,回答村口便发现了遍地的死尸,寻了好久才将爹爹的尸体埋葬好,家已经没了,便想着几人去往别处重新开始生活。”
馨瑶的这个慌其实撒的不是很圆满,但是加上她高超的演技,哦,还不只,还有兰儿日益精湛的演技,说哭就哭,此刻四行眼泪,当然是让在场的人都深信不疑。
于是,一个看上去是土匪头头的人便说道,“虽然你们的身世可怜,但是我却万万不能放了他们,若是他们去找了救兵来,可如何是好?再说了,你的那个妹妹我还要带回山寨,给我弟弟做老婆呢!”
“是啊是啊,做压寨夫人!”
“不能放!”
土匪们大放豪词,馨瑶也知道此刻若是让兰儿走是万万不可能的了,但是他们得让孔亮走,不然没有人去求救,她们可真得做一辈子山寨夫人了!
于是,馨瑶忽然跪下,朝着众土匪磕头,边哭边说道,“求各位好汉行行好吧!我爹爹就我哥这么一个儿子,传宗接代的责任都在他身上,爹爹对我如此恩情,若我不能护得他家这唯一的血脉,叫我百年之后如何去面见我那爹爹,求求各位了!”
馨瑶的额头上都磕出了血,兰儿也跟着下跪磕头,“各位英雄,我哥哥只身一人人生地不熟,能去哪里寻的救兵?就算待他寻的救兵来,我们姐妹,不也早已是英雄的人了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们姐妹认了,只求英雄放我哥哥一条生路,好为爹爹留下血脉!”
看到两个女人这样,孔亮已经明白了他们的用意,于是装着伤心的样子,“两位妹妹!你们这样,叫我这做哥哥的颜面何存啊!”
看到这‘三兄妹’上演的感人场景,土匪终于是松了口,一想这里离最近的官府还有好几百里路,可谓是山高皇帝远,若是救兵到了,米已成炊,放走这男人不就相当于放走自己的大舅子?于是便应了。
馨瑶跟兰儿被带回了山寨,而孔亮则驾着马车,一路狂奔,朝着北堂傲的方向。
【无耻的分割线】
莫无精打采的骑着马,暗自责怪着自己没有胆量说出自己的心意,正自责时,却听到了急促的马蹄之声,抬头看去,正是孔亮!
“王爷!快看!”莫大声一喝,朝着孔亮的方向一指,北堂傲顺眼望去,不由的皱了眉。
孔亮是个极其小心的人,明知道馨瑶晕车,又怎会骑的那般快?虽然已经料定了他们会回来,所以才放慢了行军速度,可是现在看到孔亮,北堂傲却是莫名的心惊起来。
难道,馨瑶不在车内?
正思索间,孔亮已经跳下了马,朝着北堂傲跑来,“王爷,王爷!快救救馨瑶姑娘吧!”
孔亮跪在马下,北堂傲下了马,扶起孔亮,“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遇到了土匪,馨瑶姑娘跟兰儿姑娘都被抓到了山上去!”孔亮说着,便转身朝着身后一指,“就在北面的山头上!”
闻言,倒是莫比较激动!“你说什么,他们都被抓上了山,那你呢?你怎么能独自一人逃回来?!”
孔亮被莫抓住了领子,只好解释道,“他们人数众多,馨瑶姑娘知道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便使了个计策,说我是他们的哥哥,让土匪放了我好继承香火,他们便愿意跟土匪上山,实则是让我来向王爷求助啊!”
“你!”莫气急了,若是他陪着去,莫说十几个土匪,就是一百个他也不在话下!
此刻,他只是担心那个人。
北堂傲不由的赞叹,就算是在那样的时刻,那个女人也会用她的聪明机智令自己从险境中求生,于是,大喝一声,“莫,召集三百人马,跟本王去端了那贼窝!”
“是!”莫领命退下。
冷月怜却有些不悦,佯装着担忧的样子问道,“傲,非得自己去吗?这点小事,交给莫就成了。”
“人命关天,是小事?”北堂傲反问一句,便不再理会冷月怜。
看着孔亮,眼里放出了与先前不一样的光芒。
“王,王爷?”孔亮也察觉出来了,只是不知道自己何处得罪了北堂傲。
只听北堂傲说到,“你跟战天赐是什么关系?”
闻言,孔亮一惊,“属下,不,不知道王爷是何意。”
言语里,明显是心虚。
“本王再给你一个机会,不说,就杀了你!”
北堂傲说到做到,剑已经抵在孔亮的喉头。
如此,孔亮只得说出实情,“我,战天赐曾经行走江湖时,救过我父亲的命……”话为说完,已然死去。
北堂傲收回剑,他不需要知道这人与战天赐的关系,只要知道他们的确是有关系的就行!
他,决不允许自己的军队内,有敌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