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殿前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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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衣卫不同于其他的编制,凡是千户以上的锦衣卫都得是当今圣上亲封。只不过是没有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而是等到早朝之后,百官退避。那才是锦衣卫的封赏,这一礼节却是当初朱元璋设立的。

    由于世袭的锦衣卫参差不齐,这一次拥有授封的资格的却不过两个人,也就是马禄和王则他自己。而这一次一同授封的锦衣卫却有十个人,也就是说出了他们两个世袭的之外的八个人,却是从小在锦衣卫卫所里面厮杀出来的。从每一个人身上透露出来的隐隐约约的杀气,就知道这绝对是手上沾了不少人命。

    虽然同为锦衣卫,另外八个人对于他们这两个靠父辈庇荫的小子,却是满脸的不屑。毕竟往年世袭锦衣卫并不在少数,而其中大多数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草包。所以按照惯例,他们这八个人十之八九会被外派,委与重任。而他们两个则是被充当门面,安排在皇宫守卫当差。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挑战,锦衣卫的规矩就是,有能力者居之。而这一次的名额更少,十个人争四个外派千户,一个同知。不过千户,王则或许还可以争一争,至于那同知,却只有世袭四品锦衣卫才有资格去争夺。很明显他们两个人只有马禄有资格,而对面的八个人却是有两个人有资格。他们的资格却不是白来的,而是靠着往日的功绩积累而成。马禄想得到这个实权的外派同知,那就得当着圣上的面前打败这两个人。

    可王则怎么看,都感觉这希望不大。你看这两个人,一个长得凶神恶煞,人高马大的叫蛮山。号称蛮龙出山,成名一战,当枪匹马入百万群山独闯号称天下第一寨连云寨,半个月后手里拎着连云寨三当家的脑袋回来。一身的杀气,站在好远的王则都感觉到一丝寒意。而另外一个,白面妖异,原本帅气的脸庞上却有一道覆盖半张脸的刀疤,再加上时不时的看着众人脸上露出古怪的笑意,却也是一看就感觉不好惹的主。这个人叫北狼,成名战深入北方

    虽说马禄是指挥使的儿子,但是谁都知道统领之下锦衣卫分东南西北四大指挥使。而马禄的老爹马傲乃是镇守西北大漠的西指挥使,而对面两人,那个凶神恶煞的还好说,乃是没有什么交集的南指挥使的人。而那个妖异的男子,恰恰是西指挥使的老对头北指挥使的麾下。西北西北,彼此靠近,内部竞争,难免会导致一些摩擦。而西北两地的指挥使却是表面上和和气气,暗地里却是暗战不已。锦衣卫也是一个小江湖,其中的水也是很深,这也是为什么王则的老爹王卫一直反对他考核世袭锦衣。

    “宣锦衣卫新晋杰出千户十人,北狼,蛮山,饿鬼,夜叉,修罗,毒爪,飞鹰,六指,白龙,黑虎晋见。”随着太监在殿前高喊。

    王则等人缓缓的走进这皇宫练武场,各位可能好奇这里面为什么没有马禄和王则的名字。其实这是锦衣卫后面的改革,当年王则的老爹王卫辞官之后,锦衣卫之中发生了一次大变故,为了避免重蹈覆辙,所有锦衣卫都不再用真名,而是拥有独一无二的代号。

    那闷骚到无比的称呼白龙当然是一向十分傲气的马禄,只因为锦衣卫的统领叫做青龙,所以他就叫做白龙,希望有一日可以取而代之。至于那土的掉渣的黑虎,那除了王则之外没有其他人了。

    王则的老爹当年的时候虽然没有自己独特的称呼,但是锦衣十虎之首王卫的名号却不是虚名。而作为自己引以为傲的父亲面前,自我感觉良好,正所谓虎父无犬子,那自己就取了一个虎字。百兽之王正好自己就姓王,再加上自己的皮肤比较黑,黑虎这个称呼却是比较适合自己。

    “不错,不愧是新一代锦衣卫。一个个精神抖擞,想必你们都知道今天是决定你们日后命运的日子。今天站在这里,那是朝廷需要你,整个大明朝需要你。有什么能力就全都展现出来,朕拭目以待。”看到齐刷刷跪在地上的十个年轻人,建文帝满脸满意的说到。

    “抽签对决,每人只有一次机会,胜者为王,机会就摆在你们面前,你们还等什么?”为首的锦衣卫统领站出来讲了一下规则和训话。

    王则的运气还算好,抽到的是丙字,是第三场。

    而马禄就没那么好运,他抽到的是甲字,等到他上台之后,整个人都脸色都变了。对手竟然是那深不可测的北狼,他自己知道若是对上蛮山,自己拼得最后可能还能自保,但是面对北狼,他真的没有丝毫的把握。他可不是王则这种愣头青,因为父亲的原因,他知道北狼的恐怖。虽然没有见过北狼出手,或许也可以说见过北狼出手的那些人都已经是死人,这才是铸造北狼在锦衣卫的地位名声的关键。他再来参加考核的时候问过自己的父亲,他对上北狼的胜算是几分,结果他父亲摇了摇头说半分不到。当时的他是满脸震惊,毕竟父亲作为一个锦衣卫的的指挥使,其本身的实力如何,不用多想都知道极为恐怖。可就算是这样,都说半分不到。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决定拼上一拼。他的内心中还有那么几分幻想,万一自己能打赢呢?

    可惜幻想很丰满,但怎么说都是虚幻。KO!

    北狼出手了,没有拔刀,只是一个擦身而过。手里紧握绣春刀的马禄就直接倒在地上。

    “这一场北狼胜。”锦衣卫统领面无表情的说道。

    而失败者原本意气风发的马禄被拖走。

    第二场蛮山,上台的对手并不弱,可惜蛮山太可怕,豁出去的拼杀结果也只是坚持了十招,然后黯然离场。

    很快就轮到王则,看着自己紧握着签条的手心满满的都是汗。犹豫了一会,咬咬牙硬着头皮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