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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到底谁残忍
还以为我不见了?
乍听到这句话,还让人以为他有多关注我似的。
可明明他已经有一星期对我不闻不问了不是吗?
有时候,我真的是很不理解严久寂这个人。
单从他现在的言行来看,好像他真的对我有多深厚的感情一样……
可我很清楚,不是这样的。
我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给我这种错觉,就像我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地不肯离婚。
也不像是真如我说的那样是想要折磨我,以现在的情形来看,倒反而像是在折磨他自己。
自从和他结婚以来,我好像就一直活在各种各样的猜忌中,说实话,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累也太糟糕了。
我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疲惫地对他说:“严久寂,不要再这样了好吗,你知道我不会领你的情。你对我,无论是真好还是假好,落在我眼里全部都是不怀好意别有用心。你问我信不信你,我现在告诉你,我不会再信你了,再也不会。”
说完,我甩开他的手,径自向前走去。
这一回,严久寂没有追上来。
我回到产科住院区的时候,忽然冲上来好几个护士,一下子把我围住了。
不过好像没什么恶意,见着我就像是见着了救星,眼睛都快冒泪了。
一旁还有一个小护士不知道在给哪个领导汇报,嘴里直说“人找到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之类的话。
看来我这一次毫无计划的“出走”确实造成了不小的恐慌,不过她们也不敢对我说什么,一个个简直就是那我当老佛爷一般供着一样,一个劲地问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做个全身检查之类的。
直到严久寂出现之后,这种状况才好了许多,我也免去了被当成珍稀动物供奉的尴尬。
严久寂比我晚了好一些时候才到,来的时候,手里头还提了一罐东西。
他出现在我病房的时候,那个照顾我的看护像是想要凑上前去跟他说些什么,可他却只是挥了挥手把她打发了出去。
紧接着,他面无表情的掠过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我病床边的小矮桌上,然后又拿出小碗,盛了一碗递给我。
说是一碗,其实连半碗都不到,只刚好没过碗底,少得可怜。
我有些嫌弃地看了装在里面的不明液体一眼,刚想拒绝,他就开口道:“鸽子汤,有助于术后恢复的,对你伤口有好处。”
他可能也是觉得这量少得有些可怜,停顿了一下后,又补充了一句:“刚才急着去找你,随手丢车里了,洒了一些。”
刚才急着去找我?
他对我不闻不问了一个星期,这么刚刚好,我才溜出去他就来给我送吃的来了?
看他有些不自在的样子,我笑了笑,随口问了一句:“该不是严总你亲自动手熬的吧?”
严久寂不由分说地把碗塞进我手里,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我,嘴上却是回答我:“第一次熬,味道将就,以后会更好。”
我一时愣住了,我没想到这东西真的是出自他的手笔,刚才那么问在很大程度上也只是想取笑他而已。
没想到,他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认了,而且听他的意思是,还会有下一次。
认识严久寂两年多快三年的时间,我从没有见过他下厨。
前面说过,他是个一天24小时恨不得当48小时用的工作狂。
前两年我见他的时候,他不是在拉着我做.爱,就是在工作。
而我们结婚后,虽然见面的时间多了,相处的时间也多了,可他大多数时候还是忙到不沾家,有时候连现成的晚饭都不回来吃,更别指望他做了。
而现在,他居然为我熬鸽子汤……
想象力忽然有些匮乏,脑子里根本就无法描绘出严久寂下厨的画面。
我知道他很厉害,基本上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难得倒他的事。
可是老祖宗不是说人无完人吗?我就觉得厨艺应该就是他“不完”的地方。
于是,带着对他的厨艺的强烈质疑,我在他平静中带着点小期待的眼神中,抿了很小一口。
好在,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味道很将就,不咸不淡也没有很香,就是比清水浓一点。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味道很熟悉,跟我这星期来的一日三餐,味道很相似。
我想问他这星期他没出现,是不是光给我送饭了,可是这个问题想想就很可笑,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不过不知不觉地,我还是喝完了,虽然本身就只有那么一点点。
我也不怕他在里头加料,反正我说要“死”他比我还愤怒。
喝完,我也不忘不遗余力地打击他:“你不适合下厨,还是别再尝试了,我也不会再喝。”
然而,他却是一脸的不为所动:“术后恢复必须要吃得清淡点,等好了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不会拦你。”
他的意思是,不是他水平差,而是我口味有问题?
也就是说,他刚才说的那一句“味道将就”只是意思意思谦虚一下,并不是真的觉得自己厨艺不够精?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那只小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搁,皮笑肉不笑地道:“严久寂,是不是严氏要倒了,你现在闲的蛋疼没事干?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真的一点都不想见到你,能不能麻烦你不要没事就在我眼前瞎溜达?”
“严氏很好,严太太。”他十分从容地回答了我前一个问题之后,又十分坚定地回答了我后一个问题,“不能。”
我顿时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真的是感觉自己会被活活气死。
我还在生着闷气,他忽的拉过我的手,拽着我就往外头走。
我想也不想地用力挣扎,他却完全当我在闹脾气,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我:“一起去看看女儿,这个时间她该醒了。”
我一听,挣扎得更凶了:“我不要!严久寂,你放开我,我不要去看她!!”
我知道这是他的诡计,只要我对严瑾产生了更加难以割舍的感情,他就会把她当作是第二个阿年来利用。
这也是我强忍着一直不去看她的原因,哪怕她明明就在隔壁。
虽然对严瑾来说,我这么对她有点不公平,可是我发誓,在她懂事之前,我一定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的。
严久寂可能是怕我动作过猛又扯到刀口,没有再对我动手动脚,嘴上问我:“顾瑾时,你是她的母亲,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做对她很残忍吗?”
残忍?任何人都有资格指责我,唯独他严久寂,不行!
“严久寂,到底是谁比较残忍?到底是谁在我耳边威胁我,会打她骂她还要娶一个恶毒的后妈虐待她,甚至让她成为像我一样的孤儿!”
就在前不久,他还威胁我说,只要我敢死就让严瑾给我陪葬。
这个男人,他到底有什么脸面来指责我残忍!
听到我的话,严久寂似是愣了一下,喃喃问我:“所以那时候,你都听到了?”
我重重点了点头,带着些难以平复的气愤。
严久寂看着我,眸光一滞:“那你有没有听见我最后对你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