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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清璇晕乎乎的,衣服被身上人一件件剥光了,她才意识到这是在做什么。
说好的对那事有抵触感呢?
说好的再给他些时间呢?
就算是要做,也得等她身体好了再战啊!
这算不算是趁人之危?
“幽宝,你这是趁人之危!我这副残破不堪的身子,怎么受得起你的蹂躏?”程清璇声声诉控,倒是弄得幽居一愣。
蹂躏...
脱到一半的毛衣就此停止,幽居看着她,故意摆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那...我还是当正人君子吧!”
“别啊!”程清璇急忙忙叫出声,小手还拽住了幽居的衣领子。
意识到自己犯蠢做了什么举动后,程清璇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耳光子。程清璇啊程清璇,你就这么着急爬上他的床?不都是女孩子要矜持点吗?太主动了会让男孩子觉得你太廉价,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幽居似笑非笑看着她,“到底是要,还是不要?”他问的很认真,程清璇明白,只要自己说个不字,那么他绝对会立刻停下,就跟前几次一样。在幽居装着疑问的目光凝视下,程清璇心想,去他的矜持,幽居是谁?那可是城草,追城草还要故作矜持,那能追到手吗?
煮熟的鸭子可不能飞了!
程清璇一咬牙,声音铿锵有力:“要!”
幽居勾唇轻轻笑,这一次,他笑的特别惹目,“遵命...”
...
酒店床头都备有男女需要的用品,幽居在打开包装的时候没有细心看上面的英文,直到完事后,他跟程清璇大汗淋漓躺在床上,才知道使用物品前先阅读说明书有多重要。
程清璇翻过无力的身子,捡起床头柜上的包装盒,看了一眼,然后就呆了。
——杜蕾斯持久避孕T。
持久...
一个多钟头的折腾,她身子更乏力了,以至于感冒后昏沉的脑袋都飘飘然。
幽居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清璇将自己缩进被单里面,赌气似的说了句:“睡了,持久幽!”
幽居面色一沉,这又是给他的新外号?
...
深夜,耳旁传来程清璇浅浅的呼吸声,幽居不知道她是真睡着了,还是难为情在装睡。独自下床走去浴室,幽居回想起今夜的疯狂,表情异常的严肃。
他真不知道这是她的第一次。如果知道,他会更加温柔细心些,更有耐心些...
谈过七个男朋友的你还是个处子,小羽,你叫我怎么爱你才好?
裹上浴袍,幽居打了个电话给前台,“麻烦送一套新的床单上来。”
没一会儿,服务生送来干净的床单,幽居用大衣裹住程清璇,将她抱在怀里,坐在沙发上。见服务生准备收走脏了的床单,他突然出声问:“这个床单,我可以带走吗?”
女服务生一呆。
她看了眼床单上开出的血色红梅,眼神微微变化,这个男孩一定很爱她吧。
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被爱人好生相待,想起自己年轻时的荒唐与混乱,女服务心里竟生出一股羡慕来。她将脏床单叠好,说了句:“结账时付上整套床单的钱就行。”又将干净床单铺好,她又道:“好了,客人。”
“谢谢。”
将程清璇放在大床上,幽居将那条脏了的床单收进行李箱,这才挨着程清璇躺下。
那层保护膜破的时候,她明明很痛,却忍着不叫唤,也不说。幽居看着程清璇的脸蛋,禁不住想,那一刻她在想什么?
一个女孩,将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交给他,是不是也把所有信任与爱,甚至性命都交给了她?
懊恼的同时,他又无比的庆幸,自己能在今天拿走她的珍贵。
越是明白她对自己好,往后才能加倍对她好。
“谢谢你喜欢我。”幽居紧紧抱住程清璇,女孩的身上,还留着他遗落下的吻痕,他摸着那一道道青紫色的痕迹,有些吃惊,他竟然会这么疯狂。
程清璇不适皱眉,她翻了个身,大概是身子痛了,又翻回来。
见到她这样难受,幽居不停地在心里告诫自己,你要对她好。
要很好很好。
...
第二天早上程清璇醒来,幽居已经穿好了衣服。
他坐在床边,给始宇发他们之前拍的照片,听到动静他扭过头来,发现程清璇红着脸躲在被子里,一脸的娇羞。
她脸上可很少露出娇羞的表情,这可新奇了。
幽居看着,也不说话。
“我倒是不知道,原来我们的城草好这口。不爱制服诱惑爱趁人之危,不爱性感爱禁欲款。”初经人事后,女孩的脸蛋红扑扑的,像是最上等的胭脂,等着被采用。幽居想起昨晚那让人癫狂的画面,竟然笑了,还笑的特妖孽。
他俯身靠近程清璇,手指在她厚毛衣上比出一个解拉链的动作,“这样,一件件的,一剥到底,滋味无穷。一下子将穿成球的程清璇剥干净,那滋味,何止甘甜二字就能概括的?
闻言,程清璇又脸红了。
她这是被男神撩了吗?
...
又在瑞士玩了两天,两人这才归国。
飞机直冲上云霄,程清璇望着窗外的白云,她想她爱上瑞士这个国家了。
因为这里,留下了她跟他的第一次。
第二天,程清璇就上班了。
幽居还没开学,学生没来上课,工作的餐厅自然也没有营业。他整天窝在家里,继续他的创作,程清璇下班回来见他还坐在电脑前,不由得皱起眉头来,“一直坐电脑前,你也不怕脊椎痛?”
闻言,幽居立马合上笔记本。
“出去吃还是自己做?”
程清璇放下包,回道:“当然是自己做。”
“我来帮你洗菜。”
“好。”
不大的厨房里,青年规规矩矩洗菜,程清璇系着围裙,不停地说公司的趣事,幽居只是听着,觉得有趣就会两句。一个话唠,一个冷淡,相处起来竟然意外的融洽。
吃完饭收碗的时候,幽居突然说了句:“准备一下,等会儿让你见个人。”
“谁?”程清璇脑子飞快转动,见情敌?见朋友?
“家长。”
“啊?”程清璇一愣,他家长她都见过了,还需要准备。就幽修那扭曲的性子,见了她估计就没好脸色。
幽居捧着筷子跟碗去厨房,轻飘飘抖出来两个字:“我妈。”
我妈...
程清璇傻眼了。
见婆婆啊?
幽居洗碗的空间,扭头看了眼客厅,想看看程清璇在做什么。就见到程清璇把自己所有的衣服摆列出来,一件件地试穿,不满意了,又脱下试穿另一件。他微微一愣,其实见那个人,不需要这么庄重的。
“幽宝,我这样可以吗?”
程清璇捯饬了半天,最后选定了一件蓝色的连衣裙,搭配米色大衣外套,长长的头发特意朝后梳拢,盘了个小小的发髻。那细长弯弯的眉毛特意用棕色的眉笔勾勒出柳叶形,睫毛也卷翘了,嘴唇涂了浅粉色的口红,看起来粉嘟嘟的,很可口的样子。
“过来。”
幽居将手里的苹果放下,朝她招手。
程清璇还蛮紧张的,她走过去,以为幽居要跟她说点什么,结果他只是把她往怀中一扯,低头直接攫住她可口的唇。嗯,还不忘舔了舔。分开始,程清璇憋着气骂了句:“我刚涂好的,你又给亲乱了!”
她折身回房,准备拿口红重新涂,幽居看了一眼,淡淡地说:“涂一次我亲一次。”
程清璇手一抖,默默将口红递到幽居手上,“既然你这么喜欢吃口红,诺,送给你了!”
幽居戏虐一笑,将口红把玩在掌心,挑眉问她:“你确定?”
“确定啊!”
“...哦。”
幽居哦了一声,收起口红,就没动静了。
程清璇还挺诧异,他就真这么承认了?直到晚上,城草把她摁在床上,用口红在她后背跟大腿上画出各种各样的花纹,然后用舌尖一点点地抵舔时,她才知道城草那声哦,究竟有多少种意思在里面。
到了九点的时候,幽居准时登上自己的聊天软件。
“认识这么久,从没见你跟你妈妈聊过天。”程清璇坐在他身旁,语气里充满了好奇。
幽居低头翻看书本,一只手不忘搭在她腰上。他总要逮着机会就抱她,美其名曰有皮肤饥渴症。
“我们关系并不亲密。”自小,他的母亲就不怎么跟他说话,以前在幽家,就算是自己摔倒了,母亲也只是在一旁远远看着,都不搭手拉他一把。
“那你们一年到头都不见面?”程清璇想,幽居这有妈的竟跟她这丧母的一般孤单。
幽居指了指点头,“当年他们分开时,我爸要求我妈每年至少跟我见一面。”
“她忙,电脑视频,就是我们见面的方式。”
闻言,程清璇再次惊讶了。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对母子啊?一年见面一次,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这唯一的一次见面,还是通过电脑!这当妈的,也太不称职了。瞧见程清璇在噘嘴,幽居轻轻耸肩,毫不在乎地说:“习惯了就好。”
程清璇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事,八点一刻的时候,视频请求来了。
程清璇有点紧张,幽居不动声色拍拍她的手,果断按下接受键。
这端两人还没吱声,那边的女人头像刚清晰起来就听她:“我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休息,幽居,有说直说。”康然坐在一个白色的屋子里,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但康然的模样,程清璇算是看清出来了。
康然跟妹妹康欣,长相上有六七分像,不说话的时候就更像了。
但她这人,显然要比康欣难以接近许多。
母子一年视频一次,一见面就说自己只有五分钟的时间,而且全程康然都没有正眼看过幽居一次,程清璇默默看着视频里的美丽女人,心里对未来婆婆的好感降到零度以下。
幽居似乎习惯了康然的风格,他看眼视屏里身穿白色大褂的女人,紧珉的唇张开:“妈。”一个字,被幽居诠释出冷漠的味道来。
听到这声妈,程清璇却感到心痛,倒是那视频里的女人,依旧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嗯。”康然淡淡应了声,就不说话了。
两人干瞪眼看着彼此,程清璇就坐在幽居的身旁,康然明明看见她了,却装作没看见。
沉默了近一分钟,只有尴尬的声音在默响。
终于,幽居吱声了。“她叫程清璇,是我女朋友。”幽居牵着程清璇的手,举起,在镜头前晃了晃。
康然看了看程清璇的脸,长得不错,跟幽居坐一块看着还挺相配。“嗯。”即便是第一次跟儿媳妇见面,康然也只是漫不经心嗯了句。她似乎很急,不停地看手表。
明知道她着急,幽居却不开口说让她去忙的话。
他任由视频开着,自己低头看着书,等待五分钟的到来。
程清璇也很尴尬,她时不时看一眼视频里的女人,偶尔又看一眼窗外的天,这五分钟,过的格外漫长。
怪不得幽居老爸会受不了他老妈,这个性,谁受得了?
四分四十秒的时候,康然待不住了,“先关了,明天再见,有事等着我去做呢!”
“别急。”幽居看了眼手表,慢悠悠地说:“还有十五秒。”
康然嘴皮一抽,差点翻脸。她看了眼处惊不变的幽居,还是老实坐在电脑前,哪也没去。
程清璇算是彻底体会到了这母子俩的关系有多僵硬了,她默默起身,走去厨房,拿了罐酸奶喝。此时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拥有程锦年那样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
“五分钟了,关了!”康然迫不及待关了视频。
幽居看了眼撤销掉的视频页面,眼珠微微一转,又低头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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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清璇不知道幽居心里是否真的像他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她走到阳台口,看着又要下雪的夜晚,不禁猜想,没有遇到她之前的幽居,一个人究竟是怎样度过这漫漫寒冷的长夜的。
“在想什么?”
本该在屋内看书的青年走了出来,二话不说,幽居抱住她,温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他喜欢这么抱她,安静的抱着,肌肤贴着肌肤,却不会乱来。程清璇手中酸奶还没喝完,她吸了口,望着天问道:“以前的每一个冬天,你是怎么过的?”
幽居脑袋搁在程清璇肩膀上,他认真想了想,才说:“每一天,都一样过。吃饭,睡觉,上班,上学。早晨晨跑,晚上就看书。”
“没有朋友?”
“没有。”
“那你跟始宇是什么时候变成朋友的?”
幽居这次沉默了很久,他跟始宇...
“我们认识三年,他一直那我当朋友,是我,把他这个朋友拒绝在外。”后来尝试着对始宇敞开心扉,跟他成为真正的朋友,幽居才明白,为何那么多人都喜欢三五成群的喧哗,不爱独自一人的宁静。
因为在喧哗中呆久了,就不习惯宁静与夜晚了。
“幽宝,以后的每一天,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幽居心头一暖,“好。”
那双贴着她肌肤的手开始不安分了,手掌沿着滑腻肌肤触摸,幽居眸光一亮,突然说:“现在,我想吃口红。”
“嗯?”
程清璇没反应过来,人已被幽居一把搂在怀里,抱去了卧室。
身体陷在柔软床榻里,程清璇的衣服被幽居剥掉。
她期待看着幽居,眼睛闪亮闪亮的,“今晚我要在上面。”
幽居认真思考,依旧摇头,“不行,今晚你在下面。”说罢,他将她按在床上。冰凉柔软的东西在她后背上移动,开始她以为那是幽居的唇,直到察觉到没有那种湿润感,程清璇才意识到不对,“幽宝,你在做什么?”
幽居笑了,声音说不出的有味道。
“吃口红...”
时代在进步,程清璇用的口红牌子是二十年前创办的K品牌,这品牌的口红最著名的一点便是完全无危害。即使被吃到肚子里也没有问题。
湿润的舌头在她秀背上舔了舔,程清璇意识到这是在干什么后,顿时囧的说不出话来。
“你说的吃口红,是这个吃法?”城草真会玩儿。
没想到幽居是这样的城草。
城草收回舌头,妖孽地笑,“安静点,吃东西时不要说话。”
程清璇继续囧...
等城草吃完口红,又吃完身下人后,程清璇整个人骨头都酥了。
城草太会玩,她手段还是嫩了点。
*
春节假结束后,从上班第一天开始,艾丽莎就一直很神气,走起路来像只高贵的天鹅,眼里装满了傲视一切的轻狂。
她的变化大家都感觉到了,却不知道是什么事,亦或是什么人给了她这自信心。
“等一下!”
甜腻性感的声音传进电梯,程清璇听到了,下意识抬头去看穆兰夫人。
穆兰夫人点点头,程清璇这才打开开门键,等待艾丽莎进来。
艾丽莎踩着高跟鞋走进来,一见到穆兰夫人,脸上的得意立马乖乖收起。“艾米丽,下午好!”艾丽莎乖乖跟穆兰夫人打招呼,又跟程清璇点头打了个招呼。
程清璇也点了点头,穆兰夫人手指推推墨镜,不吭声。
电梯气氛很尴尬,穆兰夫人气场强大,压得艾丽莎几乎喘不过气。
电梯到了设计部门,艾丽莎准备出电梯了,穆兰夫人才开口说话:“艾丽莎,注意不要让你的个人行为影响到我们公司的名誉。”艾丽莎踏出去的脚步一僵。
她挺直了后背,应了声:“我知道了。”
电梯门关了,穆兰夫人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似刚才开口,仅凭一语就吓得艾丽莎呆掉的人不是她。
程清璇默默地呼了口气。
走出电梯,程清璇领先几步,她小跑着替穆兰夫人打开办公室大门。穆兰夫人路过她身旁走进去时,眼角突然看向她的包,“这是什么?”
程清璇低头一看,原来是她平时没事做,闲暇时间试着创作的设计稿。
她摇摇头,应了声:“画着玩的。”
穆兰夫人摘下墨镜,边朝办公桌后面走去,“拿来给我看看。”
穆兰夫人开口了,程清璇可不敢拒绝。硬着头皮将自己的设计稿本拿出来,放在她的桌面上,程清璇大气不敢出一口。她会不会以为她是故意的?
程清璇紧张死了。
穆兰夫人翻开设计稿本默默地看,这越看,眼神就越浓。
程清璇设计的作品很新颖,大多数服装都讲究对称感,她笔下的作品大多都是不规则设计,无论是边角,还是口袋,亦或是领口。穆兰夫人花了近二十分钟浏览她的作品,看完了,她将本子扔给她,也不说话。
程清璇乖乖捧着自己的稿子走出去,还好,穆兰夫人没有把她贬得一无是处。
穆兰夫人看着办公室外,手指不停地敲打桌面。
她知道程清璇很有设计天赋,从那件夸张大胆的临时剪裁泳衣就能看出来,但她没想到程清璇的潜力跟天赋,比她预计的还要大得多。她的作品,就像是星空,看似凌乱,细看却有着各自不同的星座。
似乱,非乱。
明明是很大胆夸张的设计感,却不给人浮夸杂乱的感觉,倒有让人一探究竟的吸引力。
就她设计稿上那几幅作品,若真的拿出来,必定大受当下青年的追捧。
这丫头,好好打磨一下,减掉她的锐气,他日未来必成大器!
穆兰夫人越想,内心的波动就越大。
*
这天,始宇从KTV走出来,却瞄到一道熟悉影子从对面街道走过。
他眯眯眼,搞不懂施唯一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是家庭条件贫困,没有学费了,来附近的酒吧KTV打工?
开着自己的机车跟在后面,当他瞧见施唯一登上一辆玛莎拉蒂扬长而去后,心中讶异,“这...”他眼珠子转了转,狐狸也迟钝了,“不是吧,难道被人包养了?”
那丫头乱得就像一捆稻草,这年代,竟然有人欣赏这口?
始宇骑着车追上去,眼睁睁看着那玛莎拉蒂驶进一片豪华别墅小区,顿时傻眼了。
真的被包养了?
始宇右手不停地向上抛动车钥匙,他眼珠子滴溜溜转,看了眼守卫森严的保镖,打定注意要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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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依旧是那个地点,施唯一还是在那个地方上车,车子照例驶进那片别墅区,这下,始宇是真的确认了一个事实——
施唯一这丫头被包养了!
...
第三天,始宇找了个住在那片别墅区的经济管理系的学弟,借故说想去他家拜访拜访。
深知始宇的身份,学弟哪有不肯的道理。
顺利混进小区,始宇在学弟家吃了饭,又坐了一会儿,便找了个理由走了。在别墅区里逛了逛,始宇最后站在一栋写着施字的豪华别墅前。他摸着下巴,有些惊讶,“难道不是被包养了,而是她的亲戚住在这里?”
没看出来,她亲戚还是个有钱人啊!
始宇四下环顾,没瞧见人,这才爬上一旁的假山上,趴在院墙往里面看。
施唯一在院子里逗狗,那是一条黑色的牧羊犬,看着特有精神。施唯一的打扮跟在学校里完全不同,虽不算多时尚,但却很干净,很有气质。她穿着白色针织长裙,外面披了件蓝色大衣。
她站起身来撑了个懒腰,玲珑娇躯凹凸有致。
始宇呆呆看着,没想到这丫头身材竟然这么有料。周围站着保镖,都没有打扰她,反倒挺尊敬她的。
真的是亲戚?心里疑惑着,始宇继续看,就见阿纲拿着电话走出来。
“小姐,四爷的电话。”
施唯一接过电话,冲里面喊了声:“爸爸。”
趴院墙上的始宇微微蹙眉,施唯一的爸爸,是他们口中的四爷,四爷...这称号听着可不像是个穷人家爸爸该有的称号!
还有,小姐...
始宇再傻,也该明白哪里出现问题了。
幽居可是幽家的孩子,幽家孩子认识的人,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吗?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施唯一并不是穷人家的孩子,相反的,她家还挺阔气,住的是寸土寸金的豪华别墅,家里保镖成群,还有专门负责接送上下班的司机。
可是,这样有钱的施唯一,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扮成那副鬼样子?
偷偷溜出别墅区回了自家机关大院,始宇躺在自己的床上,想起今日看到的种种,脑细胞有些不够用。
她扮成那副惨兮兮的模样,究竟是为何?
...
又是一天,始宇守在施唯一必经的路上。
远远瞧见始宇,施唯一就头大。
想装作无视他,那显然不太可能。没办法,施唯一只好硬着头皮从他身旁走过,只能祈祷始宇眼瞎看不见。
“小丫头!要去车站吗?哥哥送你啊!”始宇笑眯眯,边说,边取头盔。
施唯一泄了气,“你天天没事吗?守在这里等我做什么?”这些天放学看到过始宇好几次,施唯一可不认为是巧合。
“送你啊,我们现在也算是半个朋友了吧?”始宇坐上车,拍拍身后的空位,“上来吧!”
施唯一面露犹豫。
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他拆穿真实身份,要是被他发现她好不容易隐藏起来的过去,该如何是好?
“怎么?不敢上来?该不会是藏着什么秘密,怕被我发现了吧?”始宇还在笑,施唯一却瞬间变了脸色,“你知道了什么!”施唯一不动声色看着他,那细究的眼神,让始宇觉得陌生。
始宇多聪颖,自然不会让她知道昨天那事。戴上头盔,始宇满不在乎地说:“我能知道什么,你不让我送你回家,该不会是你家穷到揭不开锅了,你不好意思吧?”
闻言,施唯一松了口气。
“上来吧,别磨磨唧唧的!”
施唯一到底还是坐上了他的车。车子开到上次施唯一下车小区门,始宇朝小区内张望,才问身后人:“你住几栋楼,我送你到楼下。”
施唯一囧了。她都没来过知道,她咋知道自己住几栋楼?
“8栋楼。”
“...哦。”始宇将车开去八栋楼,心里不停地窃笑,小丫头还挺能装,演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他将车停在八栋楼,“上楼去吧,我走了!”始宇故作利索离开,却是假装。车子一拐弯,始宇躲进了后面的七号楼,没一会儿,就见施唯一背着书包走出来,然后走出小区,打了辆出租车走了。
始宇一路跟着,这一次,施唯一也是在那个别墅区下车。进别墅的时候,门卫还挺有礼貌的喊了她一声:“施小姐。”
目送施唯一进了楼房,始宇彻底困惑了。
这丫头犯得着戒备心这么重吗?
她是不想别人知道她家庭的真实情况,还是在隐瞒其他的秘密?
那天之后,施唯一身旁多了个帅哥。
她很想甩掉他,却怎么也甩不掉。
那一天之后,每天下午施唯一都要进一次八栋楼,然后又跑出小区坐出租车回家。
这个游戏,开始容易,结束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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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丫头到底在隐瞒些什么?”
始宇从超市出来,打开红牛一口罐,问幽居。幽居握着一瓶菊花清茶,问他:“你知道她的身份了?”
“知道啊,她家看着挺有钱的,真不知道为什么故意打扮成那个样子。”
“以后就知道了。”幽居似乎不太愿意透露更多关于施唯一的事情,始宇见从他这里套不出什么实质消息,干脆了打消了念头。“诶,后天情人节,打算怎么过?”
幽居脚步一顿,“后天情人节?”
“是啊,你不知道?”始宇瞅了他一眼,见他一脸的懊恼,眉梢向上一挑,“幽居,你该不会真的不知道吧?”
幽居没有回答,他看了眼超市里那些包装很漂亮的巧克力盒子,陷入了沉默。
*
幽居走进教室,教室里吵闹的声音突然变小。
无论看多少遍、多少年,女孩子见到幽居的时候,依然会感到脸红心跳。
幽居看了眼教室里的女孩子,最后走到了他们班班长万菱身边。
万菱仰头看着城草的俊颜,忍不住脸红。
“幽...幽居,找我有什么事吗?”万菱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得平静,不让自己显得太无措。幽居犹豫了一会儿,他见教室人多,才问:“班长,有空吗?借一步说话方便吗?”
在其他人瞩目之下,万菱忐忑地点点头,“有空!”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教室,教室里顿时喧哗起来。
他们都在猜测,幽居叫班长出去是要做什么。
里面的人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教室外走廊上的青年跟少女间的气氛却很尴尬。
城草不说话,万菱也不敢说话,心里一边想着城草找自己的原因,一边又感到局促,第一次跟城草单独待这么长时间,她该怎样说话?该拿出怎样的神情?是该主动开口说话,还是等城草主动开口?
万菱这厢思绪已经飘到外太空了,幽居依旧还沉默着,似乎陷入某种挣扎中。微微提气,幽居突然出声问:“班长,你是女孩子,有个问题,我想请教你。”
万菱眼神有点失望,是她痴心妄想了,还以为城草找她是...
情绪很快恢复了正常,万菱问:“什么事?”
幽居左右看了看,走廊上的学生不多,他这才放下心来,小声问:“如果,很爱一个人,该怎么做,才能让她知道?”
万菱脱口而出:“直接告诉她啊!”
幽居蹙着好看的眉头,直接告诉她?“对方知道,还有其他办法吗?”
万菱动用她那聪明的学习脑子想了想,犹犹豫豫说:“求婚?”刚一说完,她又觉得不对,“幽居还是学生,求婚好像不太实际...”万菱说完,悄悄瞄幽居的反应,却发现幽居神色异常严肃。
她心里咯噔一响,我靠,城草为表真心,该不会真的要跟女朋友求婚吧?
“其实,送花送礼物也是可以的...”万菱又补了一句,但幽居似乎没有在认真听她说话。
“谢谢班长。”幽居很突然的就走了,万菱看着他的背影,一脸神伤。
她就这样,亲手把她暗恋的城草送走了...
万菱,你嘴贱是吧?竟然撮合城草跟他女朋友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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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居直奔去篮球馆,找到打球打得满身是汗的始宇。
“始宇,把你的车借我一天。”
始宇抱着球偏头看着他,“什么时候要?”
“明天。”
“摩托车还是汽车?”
“汽车。”
始宇将球还给队友,这才朝幽居走过去,边走边擦汗,“那我晚上给你送过去。”幽居递给他一瓶水,始宇一口灌下水,一副万事都明了的样子,“你是准备带小璇子出去潇洒的吧?”
幽居没有反驳。
始宇拍拍幽居肩膀,抬头看着篮球馆的天花板,感叹不已。“半年前你还是油盐不进的傻小子,这才短短大半年,你忽然就开窍了!”
“看来小璇子调教有方啊!”
他摇摇头,竟有些羡慕起幽居跟程清璇来。
...
程清璇下班的时候,意外的碰到了IA杂志主编亚撒,他站在黑色跑车旁边,手里拿着一束花,显然是在等人。
瞧见程清璇从公司里走出来,亚撒朝她优雅淡笑,“贝利卡小姐,好久不见。”亚撒看她的眼神,依旧火热。程清璇默默看了眼身后,不远处,艾丽莎正提着包小跑过来。这谈恋爱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满脸的幸福不言而喻。
程清璇只当没瞧出亚撒眼里的桃花之意,她朝亚撒礼貌性点点头,说了句:“好久不见。”然后就走了。
亚撒看着她,忍不住眯起眼睛。
这女孩子成长得好迅速,这才多久,身上已初具备了穆兰夫人那老狐狸的气质。
“亚撒。”
艾丽莎搂住亚撒的腰,见亚撒目光一直放在程清璇背影上,心里暗暗吃了口小醋。他总是这样,浪子就是浪子,浪子怎么可能回头。亚撒摸了把艾丽莎光滑红润的脸蛋,然后打开车门,“我订了餐厅,美丽的女士,请上车。”
艾丽莎坐上车,才发现座位上放着一束玫瑰。“明天才是情人节。”艾丽莎拿起玫瑰,放在鼻尖嗅了嗅。
真香。
越香的东西越让人迷恋,也最危险。
这一刻的艾丽莎还沉浸在幸福中,根本不知道所谓幸福,有时候是一场噩梦洒下的网。
亚撒将手机放在艾丽莎眼前晃了晃,俊朗的脸上噙着些许不耐,“家里那人明天要过来陪我。”亚撒的老婆常年在美国,怀孕已有七个月,长途跋涉来Z市,亚撒再混账也该陪着她。
艾丽莎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没有表现出来。
她放下玫瑰花,亲了亲亚撒的脸颊以表自己的体贴,“今晚我有件大事要告诉你。”
亚撒笑容不变,“我很期待。”
程清璇坐在公交站台,她看着从眼前飞快闪过的黑色跑车,微微抿唇。艾丽莎跟亚撒,明知这是一场错误,艾丽莎为何就是不肯悬崖勒马呢?
正想着,一辆奥迪从路头开过来,待看清车牌号,程清璇便惊讶了。
这不是始宇的车?
车子在她身前停下,车窗摇下,露出幽居那张无论看多少遍程清璇都会觉得不够的精致俊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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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高能预警,关键字提醒:
守灵山、白雪皑皑、你愿意跟我一起过情人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