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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鼎沉着的说道:“且不说孙婧慈,虎头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狄火扬遗憾的说道:“我们的人没有看到虎头,那个位置守备还是非常严密的,但是据说虎头始终还没有醒来,可是生命是的的确确还在的,可能是因为当初流血太多,伤势太重,身体不容易恢复过来。
刘鼎目光闪动,缓缓地说道:“虎头果然还活着。嗯,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略微沉思片刻,刘鼎肃容说道:“我们要将虎头救出来!你来说说军营的具体情况。”
狄火扬说道:“好!”
洪春率领淮西军全军倾巢出动,高河埠军营没有什么重要物资,因此只有三百名士兵在留守,都是些老弱病残。狄火扬深知这个消息报告上去,刘鼎肯定会采取行动,因此,他将高河埠军营的情况也摸得非常清楚了。高河埠军营,地形其实并不复杂,刘鼎他们完全可以潜入到虎头所在的位置。至于那三百名士兵,刘鼎也没有必要和他们正面相遇,只需要** 将他们引开即可。或许淮西军从来没想过刘鼎还会解救刘虎,因此,在军营周边的警戒都非常松懈。
萧骞迪思索着说道:“大人,我觉得,这个解救工作,难度不在虎头那里,而是在活捉叶星士,虎头现在都没有清醒过来,可能只有叶星士这样的名医,才能够救回虎头。如果我们抓不到叶星士,就算将虎头救出来,那也是害了他。”
刘鼎点头说道:“对!这是问题的关键!虎头的病情只有叶星士能够处理,我们必须抓到叶星士。火扬,有没有叶星士的详细行踪?他现在在不在高河埠军营?”
狄火扬认真想了想。遗憾的说道:“这个……我接到信息地时候,叶星士是在军营的,但是现在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我不敢确定他还在!叶星士的行踪比较飘忽,淮西军的很多高层都对他很恭敬,周文岱和他乃是兄弟相称,他经常在桐城、官亭和吴山庙之间来往,我担心……”
刘鼎沉思片刻,毅然说道:“不行!就算我们抓不到叶星士。也不能等了!虎头在那里非常危险。一刻都不能多呆!我们马上出!就算抓不到叶星士,也要将虎头救出来再说!天无绝人之路,天底下并不是只有叶星士一个医生!”
萧骞迪点头说道:“也对!我们先将虎头救出来,然后再想办法抓叶星士!”
略作思索,刘鼎断然说道:“骞迪,你将令狐、屠雷、白钦翎、卫京幸叫来,加上火扬。我们六个人马上行动。”
萧骞迪说道:“人手会不会太少了点?”
刘鼎说道:“秦迈负伤了,不能动。六个人不少了,人太多,瞒不过对方的斥候。”
狄火扬赞同的说道:“是的,人多反而过不去了。”
萧骞迪当即离开,很快将其余四人叫来。
刘鼎简单的将任务说了一遍,他们四个很快就明白了。对于这类任务。他们都是有经验的,因此没有什么需要特别解释地。只有白钦翎地眼睛悄悄的闪了闪,似乎有些异彩,随即恢复了冷漠的色彩。刘鼎注意到他的眼神。缓缓地说道:“老白,有什么要说吗?”
他之前总是叫白钦翎小白,后来觉对方的箭术实在惊人,似乎年龄也不在自己之下,于是改口叫老白,以表尊敬。不过无论他叫小白还是老白,白钦翎总是那样的不冷不热的神色。只有今晚显得有些例外。白钦翎皱眉说道:“大人。这种任务,你不应该去地。太冒险了。”
刘鼎摇摇头,不容置疑的说道:“虎头是我们的兄弟,我当然要去。”
白钦翎沉吟着说道:“万一我们去到那里,现虎头已经去世了呢?”
刘鼎毫不犹豫地说道:“那我们就将他的遗体扛回来,妥善安葬,就像安葬刚才的五位兄弟那样!”
白钦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缓缓地说道:“我明白了,我没有问题了。”
刘鼎点点头,看着其他人说道:“你们呢?有没有什么问题?”
大家都摇摇头。
随后,几个人立刻检查各自的装备,做好出地准备。
狄火扬将高河埠军营的大部分地形标记出来,刘鼎则对着地图一一分配作战任务。狄火扬先仔细的介绍着高河埠的情况:“高河埠军营只有三百名淮西军,因此绝大多数地地方都是空的,但是里面有很多的陷阱,因此不能乱跑,一定要按照我绘画的路线前进。大部分的淮西军士兵,都集中在军营的东北角。虎头所在的位置,就在这个地方,但是,我们还没有机会侦查里面地详细情况,根据我地估计,里面可能会有二十到三十个敌人长期驻守。驻守那里的淮西军,有可能已经接到上面地命令,如果现情况不对,立刻将虎头干掉。因此,我们的动作一定要快,不能给他们动手的机会。”
刘鼎重重的点点头,赞同狄火扬的意见,然后指着高河埠军营的西北角,缓缓地说道:“我们先到达这个地方,观察敌人的动静,这里是我们进攻的起点,也是撤退的集合点。如果我们在战斗中走散了,就在这个地方集合。天亮之前,我们必须离开,无论生任何事情都不得逗留!小卫,你的任务就是留在这里,保证我们的退路。”
卫京幸点点头,低沉的说道:“明白!”
刘鼎指着高河埠军营的东南方,又说道:“为了将敌人吸引开来,我们有必要在这个地方放一把火,记住,只能放一把,多了就会引起敌人的怀疑。小卫。这个放火的任务,还是交给你来进行。能办到吗?”
卫京幸说道:“能!”
刘鼎缓缓地说道:“好!我们这次行动的目的,是将大部分地敌人引开,然后将虎头解救出来。{第一看书}所以,大家记住,千万不要恋战,只要完成任务,马上撤退!”
末了,刘鼎冷峻的说道:“这次行动。不要俘虏。大家明白吗?”
屠雷大声回答:“明白!俺从来不要俘虏!”
其余的人也都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几个人又仔细的研究了一下突情况,重点是交待卫京幸,他扼守的那个地方,是最理想的退路,如果这个退路被切断,后面的事情将会变得更加麻烦。卫京幸虽然是老战士了。这样的行动也不是次,可是跟随这么多强人出任务,还是第一次,不免有些紧张,刘鼎安慰了他几句,他才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刘鼎叫来韦国勇,将军营地大小事情委托给他。一行人随即出。前进地路线比较曲折,因为双方的斥候都在紧紧地盯着对方的动静,他们的人数虽然很少,可是想要完全瞒过对方的斥候。也不容易。幸好,狄火扬已经提前安排了这一切,他们先是骑马向着怀宁城跑,给人的错觉是回去怀宁城搬救兵,然后在快要到达怀宁城的时候,立刻折向北,绕了一个大大地圈子以后。再折向东。骑马快跑了连续一个时辰以后,他们终于来到了高河埠军营。
果然。一切都如狄火扬所说,高河埠军营的警戒并不严密。远远看过去,高河埠军营内没有什么灯光,只有核心的东北角地区,有那么一点点孤零零的灯光,如同是野外晃动的鬼火,给人非常诡异的感觉。淮西军士兵只警戒了军营的核心区域,其余地地方都是空的,刘鼎等人完全就是如入无人之境。
狄火扬是个路路通,他带着刘鼎等人从军营的西北角悄悄潜入,很快来到了之前商量好的集合地点。这里是一个很小地草场,里面储存的干草还没有消耗完毕。爬上干草堆上面仔细打量四周,现四周非常的安静,根本察觉不到任何人的存在。狄火扬已经在这里准备好了淮西军的军服,几个人换上淮西军的军服,静静的等待着卫京幸地动作。
卫京幸到达这里以后,马上顺着预先安排好地道路潜入军营的东南方,执行自己地任务。不久以后,高河埠军营的东南方就燃烧起一团火光,原来只有一点,后来变成了一团,最后变成了一条线,寒风凛凛,风助火势,火势越来越大,卫京幸轻易得手了,
“走!”
刘鼎轻轻的一摆手,几个人马上大模大样的向着目标走去。
这时候,军营内的淮西军士兵,已经现了火光的存在,有人在那里大声叫喊,也有人在那里大声叫骂,还有人看着火光不情不愿的爬起来,诅咒那些失火的王八蛋。在这么寒冷的冬夜,还要被人叫起来救火,脾气暴躁的当场就开始马爹骂娘了。刘鼎等人走了一会儿,对面就来了一队淮西军,带头的人挥舞着手势叫道:“你们,快来救火!”
狄火扬不耐烦地摆摆手,嘟囔着回答着说道:“马上就来,拿盆子!***,想要累死老子吗?”
那队淮西军并没有丝毫怀疑,急匆匆地赶向东南方救火,刘鼎一行人从狭窄的通道中冲过去,渐渐的深入到淮西军的核心区域。果然,这里的淮西军都已经被惊动了,纷纷赶去救火,有些人刚从床上爬起来,在那里叫骂个不停,谁也没有留意他们几个乱窜的样子。一会儿的功夫,刘鼎他们就来到了目标区域。
这里,是一排整齐的营房,和周围的简陋营房完全不同,看起来应该是有身份的人居住的,这里的淮西军士兵,也被叫起来救火,场面有些混乱,不过,在门口的位置,有淮西军的双重岗哨,所有人都只能出,不能进。透过栅栏门,还可以看到里面有游动哨,在外面。也有两个游动哨,相互间的距离还不到三十步。以此看来,虎头他们的确应该在里面。
等前去救火的淮西军士兵都走地差不多了,刘鼎断然下令行动。
白钦翎和令狐翼弯弓搭箭,悄悄地出现在两个岗哨的面前。
嗖!嗖!
两枚箭镞破空而去,门口的两个淮西军游动哨马上倒下来,弯刀落地,出清脆的声音。旁边的两个固定哨大吃一惊,急忙举刀。刘鼎和萧骞迪一左一右。几个箭步冲到两人的身边。
喀嚓!喀嚓!
两刀下去,这两个淮西军哨兵也立刻毙命。
屠雷大踏步上前,举起虎头墨麟刀,一刀砍断了栅栏,大家一拥而入。
里面的淮西军士兵居然不少,有人向着刘鼎他们冲上来,有人却是向着房子里面跑。
“快!”
刘鼎低喝一声。迅冲了上去。
那些向着屋子里面跑的士兵,并不是要逃命,而是要将里面的虎头杀死,看来,淮西军对此也是做了一些准备地。他不假思索地就是一扬手,一枚三棱刺脱手而去,远处正要进入屋子的淮西军身子一歪。扑倒在门口的位置,手指却还在拼命的往前伸。
迎面跑出来四个淮西军士兵,举着长矛向刘鼎等人冲过来。令狐翼抬手射死了一个,刘鼎、萧骞迪、屠雷三个上前。一人对付一个,很快就将他们结果了。里面又有三个淮西军士兵冲出来,蓦然觉不对,立刻转身就往屋子里面跑,有人还要大叫:“敌人来了!杀掉……”
刘鼎一个箭步,将那个喊叫的淮西军士兵一脚踢翻,跟着一脚踹在他的下颌上。那个淮西军士兵的脑袋顿时断裂。声音跟着嘎然而止。但是还没等刘鼎松开脚板,只看到另外一个淮西军士兵飞快地冲入营房。
噗!
刘鼎一甩手。一枚三棱刺脱手而去,将那个淮西军士兵钉在门口上。萧骞迪等人趁机抢上去,控制了营房周围。刘鼎大踏步走入营房,现里面空空的,转了两个房间,看到里面有张木板床。走近一看,木板床上躺着的,赫然就是刘虎。刘虎只穿着一条短裤,浑身上下插着很多银针,却还是昏迷不醒,脸色蜡黄的可怕。
萧骞迪从外面将一个淮西军军官提进来,扔在刘鼎的面前。
刘鼎看了看狄火扬。
狄火扬低沉的说道:“天降神医呢?”
那个淮西军军官浑身颤抖,结结巴巴的说道:“走……走……走……回去桐城了……”
狄火扬冷冷地说道:“不可能,我刚刚还看到他!”
那个淮西军翻着白眼,愕然说道:“怎么可能?他是和张老三一起走的……邬然灵大帅受伤了,是大元帅亲自派人来请他回去的……”
狄火扬无奈的朝刘鼎耸耸肩,叶星士竟然不在!
那个淮西军军官还在哆嗦,萧骞迪一刀结果了他。
狄火扬皱眉说道:“大人,叶星士不在军营,虎头……”
刘鼎果断地说道:“骞迪,屠雷,抬起虎头,马上离开!”
萧骞迪迅将刘虎身上的银针拔起来,从旁边拿了一块布包好,屠雷将门板拆下来,放在地上,然后将刘虎用棉被捆好,整个人抱起来,放在门板上,萧骞迪迅用绳子将刘虎固定好,这样在行动和战斗的时候,刘虎都不会掉下来。至于拔掉这些银针的后果,两人都没有考虑到。
刘鼎走在最前面,试图现叶星士的蛛丝马迹,他总是感觉着营房里面还有其他人存在。白钦翎和令狐翼在两侧警戒,跟着刘鼎仔细地搜寻。忽然间,刘鼎好像现了什么,走到一个房间面前,轻轻的掀开布帘。令狐翼跟在他的后面,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咦?”
令狐翼轻轻地叫了一声。
原来,房间里面,居然是个年轻少女,容貌俏丽,五官精致,漆黑的秀随意地散落在肩头上,眉儿弯弯如同是细长的柳叶。眼儿水灵好象蕴含着天地灵气。俏丽脸蛋,似吹弹即破,洁白的不带丝毫的瑕疵,樱唇频动,娇嫩欲滴,鼻儿玲拢,如同玉琢;一双秀手,十指纤纤,犹如精雕地美玉;一对玉臂。丰盈而不见肉。娇美而若无骨。衣服简单而大方,朴实而不失优雅。她的存在,和外面的军营格格不入,仿佛是黑夜中突然出现的美丽精灵,难怪令狐翼要忍不住惊叫出声。
看到刘鼎和令狐翼进来,她居然不显得怎么慌张,反而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两人。她的眼睛非常的明亮,好像秋日的潭水,不带丝毫的杂质。刘鼎注意到她地双手,都悄悄地放在背后。房间里的陈设非常的简单,除了一些女孩子的衣服和用品之外,只有那一包包的银针,常常短短。大小不一,和刘虎身上的银针一模一样。银针原本是整齐的,但是现在已经散乱开来。
难道是叶星士地女人?刘鼎朝令狐翼点点头,低声的说道:“将她带走!”
令狐翼略微一迟疑。走了上去,却没有立刻动手。
那个少女的眼光,牢牢地盯着他,一点也没有退让的意思,让令狐翼感觉好像自己才是被掳走的对象。
刘鼎低沉的说道:“我要用她来找叶星士,救刘虎!”
令狐翼不再迟疑,走到少女的身边。举起手来。
那个少女尖声说道:“你们做什么?”
令狐翼伸手在她地脖子背后轻轻一切。试图将她打晕过去,结果没想到。那个少女只是翻了翻白眼,下意识的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却没有晕倒,反而尖声怪叫起来:“你做什么?你个坏蛋!你打我的脖子做什么?你居然打我地脖子,你居然打我的脖子!”
萧骞迪听到动静,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刚好看到令狐翼的脸颊涨得通红。原来,令狐翼的掌力用小了,没有达到打晕对方的效果,那少女还以为令狐翼是轻薄她。那一刹那,令狐翼的神情不知道有多尴尬,简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偏偏周围的人都看着他,好像谁也没有上来帮手地意思。
令狐翼只好再次举起手来,不料那少女突然张口,用力一咬令狐翼地手掌,跟着破口大骂:“混蛋!坏蛋!你们要做什么?你给我死开!你再靠近我,小心我把你扎成残废,把你扎成不男不女的死太监!”
令狐翼下意识地抬起手来,看到自己手掌外侧一排深深的牙齿印,手掌又举了起来,却又没有打下去,因为那个少女的眼睛,就这样死死的盯着他的掌心,他居然没有勇气继续打下去。最后,还是萧骞迪上来,伸手拍在少女的脖子后面,这个少女就软绵绵的晕倒了,刚好软倒在令狐翼的怀中。令狐翼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急忙将她背起来,脸色却是越来越红了。
萧骞迪忽然说道:“咦?她好像不是叶星士的人?”
原来,在墙壁的角落中,叶星士三个字被狠狠地划了个大交叉,名字的中间,好像还被人狠狠地挖掉了心脏一样,将木板床拉开一看,地上也全部都是叶星士的名字,上面布满了脚印,从脚印的大小来判断,应该是这个少女的。这个少女将叶星士的名字写在地上,然后在上面不断的践踏,不知道算不算一种报复?
令狐翼愕然,下意识的看着怀中的少女。
萧骞迪疑惑的说道:“难道她是被叶星士抓来的?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抓了她也没有用……不如放了她算了!”
令狐翼急忙说道:“啊?放?那叶星士回来……不杀了她?”
刘鼎毫不迟疑的说道:“带走!”
一行人出了营房,那边救火的淮西军还没有回来,几个人轻松的出门来,白钦翎已经将周围的障碍全部清理掉了。他们刚才都在房子里面,没有看到白钦翎是怎么出手的,不过暂时也没有人想知道,反正他们深信白钦翎的本事。萧骞迪和屠雷抬着刘虎,令狐翼背着这个少女,回到西北角的位置,卫京幸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一行人马上快离开,很快到达了存放马匹的位置。狄火扬已经将战马准备好了。
忽然间,令狐翼忽然嗯了一声,身子微微晃了一下。
萧骞迪急忙说道:“令狐?你咋了?受伤了吗?”
令狐翼摇头说道:“没事。”
萧骞迪狐疑的看着他上下,确信他没有受伤,可是他的脸色却有点黄黄地,和平常的脸色很不一样,而且这种蜡黄的脸色好像越来越严重。萧骞迪皱眉说道:“瞧你也累了,我来背她吧!”
令狐翼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不用……我背她就行了……她这么点重量,轻的跟张纸似的……我只是腿有点抖……”
刘鼎突然上前去。一把将那个少女从令狐翼的背上扯下来。跟着从令狐翼的脖子上拔出一枚小小的银针。天知道这个少女什么时候将银针插进去地,银针拔掉以后,令狐翼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再也不觉得小腿抖,脸色也逐渐的恢复正常了。
萧骞迪勃然大怒,就要拔刀,朝那少女喝道:“你这个妖妇!敢暗算我们?”
令狐翼急忙叫道:“别!骞迪。不要吓着她!”
那少女被刘鼎拉下来,立足未稳,身体在草地上摇摇晃晃的,差点儿就要跌倒,但是她就是支撑着没有跌倒,最后居然却又回到了令狐翼的身边,她伸手拉着令狐翼的手臂。得意洋洋的出一连串的银铃般地笑声,好像在嘲笑刘鼎他们。萧骞迪拔出横刀,她立刻躲到了令狐翼的后面,只露出两个大大的眼睛。令狐翼下意识的伸开手。将她挡在后面,连声说道:“骞迪,不要动刀子,不要动刀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刘鼎拉下脸来,缓缓地说道:“姑娘,你是什么人?”
谁知道这个少女居然不怕他。两只大眼睛滴溜溜的一转。镇定自若的说道:“你想要救这个大块头的命,最好不要对我动手。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将他身上地银针拔下来,他至少还要三天才能醒来?本来啊,他是一会儿就可以醒来的,可是却被你们破坏掉了。唉,造化弄人,可怪不得我哦。”
萧骞迪本来举着横刀的,这时候也缓缓地将横刀插回去刀鞘里刘鼎虎着脸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少女娇声说道:“有你这样问人的吗?一点礼貌都没有!”
令狐翼低声地说道:“请问姑娘尊姓大名?是你救了我的兄弟吗?”
那少女抬起头来,看着令狐翼的脸,凝视片刻,忽然声音清脆的说道:“哼!还是你比较懂得礼貌,我喜欢你!”
令狐翼的脸颊,顿时好像开了染坊,红的白的,黄地蓝地,什么颜色的都有。
萧骞迪、白钦翎、狄火扬、屠雷集体性地转过头去。
谁知道那个姑娘还没有说完,她盯着令狐翼说道:“但是你的水平也不怎么样。第一,哪有你这样在公众场合问别人女孩子姓名的?难道你对我有意思?第二,我既然是个姑娘家,那就应该是闺名,芳名,而不是尊姓大名。”
令狐翼的脸颊,真是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了。
刘鼎又好气又好笑,只好缓缓的说道:“好吧!姑娘如何称呼?为什么你会在哪个地方?叶星士是你的什么人?”
那姑娘忽然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星光失色,她贴着令狐翼的身子,只露出两个明亮的眼睛,忽然收敛起笑容,神秘兮兮的说道:“我给你三个机会猜猜?猜中了有奖!”
刘鼎随口说道:“你是叶星士的女儿?叶小姐?”
那少女脸色顿时变了,厌恶的说道:“呸呸呸!我才没有这种下三滥的父亲!自己的针灸技术不行,就要好好的跟别人学,可是他又不学,偏要抢别人家传的秘方,这种人,怎么能够做我的父亲?”
刘鼎立刻说道:“那你一定是叶星士抢回来的女人了!”
那姑娘翻着可爱的小白眼,同样厌恶的说道:“不不不!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差远了,我不是他抢回来的,我是他请回来的,只是我一不小心,上了他地当!他居然敢扣押我。哼!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他的好看!”
刘鼎欲言又止。
那姑娘好像感觉自己就要胜利了,笑吟吟的说道:“还有第三个机会,你能不能猜出来呢?如果你猜不出来,你就是很没有本事的哦,你们已经害得这个大块头又要昏迷三天,你要是猜不出我的身份,他还要继续昏迷三天的哦。”
令狐翼急忙说道:“不,不。不。姑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那姑娘白了他一眼,很不客气地说道:“我说话的时候,你不要打岔!”
令狐翼立刻闭嘴。
刘鼎沉吟着说道:“要是我猜出来呢?”
那姑娘笑咪咪的说道:“我就帮你救那个大块头。他原来是怎么样子的,我就还你什么样子。”
刘鼎笑了笑,漫不经意地说道:“一言为定?”
那姑娘胜利在望。毫不犹豫地说道:“一言为定!”
刘鼎得意地笑了起来。
萧骞迪等人想笑,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这么喜欢自作聪明的小姑娘,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
那姑娘得意洋洋的说道:“怎么样?猜不到吧?”
刘鼎认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束,走到她的面前,深深的一鞠躬,诚恳地说道:“你是孙婧慈小姐,失礼失礼。我叫刘鼎,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原谅。这些都是我的兄弟。那个昏迷过去的人,也是我的兄弟。麻烦你救他一救,大恩大德,刘鼎永不敢忘。”
空气仿佛瞬间冻结。
那个姑娘明亮的眼睛慢慢的僵硬,薄薄的殷红地嘴唇也慢慢的张开,目瞪口呆的看着刘鼎,似乎在努力回味着刘鼎的每一句话。好大一会儿,她地眼珠子才慢慢的转动起来。却又有些心有不甘的意味。她重新靠在令狐翼的怀内,半信半疑的看着刘鼎。慢慢的说道:“你……你怎么知道的?你……认识我?”
刘鼎笑了笑,摇头说道:“从未谋面,何来认识?”
那姑娘努力镇定下来,口气却已经没有那么自信了,却还是疑惑地说道:“你真地是猜出来的?”
刘鼎点点头。
那姑娘轻轻咬着雪白地牙齿,狐疑的说道:“我才不信!你一定是认识我的!”
刘鼎笑了笑,漫不经意的说道:“姑娘刚才说话的时候,透露了太多的信息,叶星士本来已经是天下名医,有什么样的医术能够令他动心?姑娘随身携带银针,针术又是如此的奇妙,由此推测,自然是药王孙思邈传下来的针灸之术了,只要推断到这里,姑娘的身份不就呼之欲出了吗?另外,姑娘下次出门的时候,衣摆里面最好不要绣上自己的名字……”
这姑娘正是当年药王孙思邈的后人,闺名叫作孙婧慈的,听了刘鼎的话,她急忙翻开自己的衣摆,果然,上面真的有她的名字……该死的!还叫别人猜!孙婧慈咬牙说道:“你们男人,果然一肚子的坏水!这名字不是我绣的,是我娘绣的……”
刘鼎耸耸肩,淡淡的说道:“令堂想必也是岐黄界的高人。”
孙婧慈马上得意起来,快的说道:“你错了,我娘亲根本不懂医术!”
刘鼎哑然失笑。
狄火扬在旁边打着手势,要大家赶紧上路,时间已经不多了。
令狐翼说道:“孙姑娘,麻烦你跟我们回去,救一救我的兄弟!”
孙婧慈朝他翻着白眼,冷冷的说道:“请人办事,要说请!还有,你以后不要再打我的脖子!你打我哪里,我就用针扎你哪里,我的针术可不是很好,一不小心,把你扎成残废,让你变成不男不女的太监!看你还打我,看你还打我!”
令狐翼愕然。
最后打晕你的好像是萧骞迪啊……
白钦翎、萧骞迪、狄火扬、屠雷等人都下意识的**了双腿间的要害,然后……集体性失明。
刘鼎将一匹马牵过来,诚恳地说道:“孙姑娘,请!”
孙婧慈却瞄着令狐翼说道:“我要骑他的马!”
刘鼎诧异的说道:“为什么?”
孙婧慈冷冷的说道:“你们都是坏蛋!一点良心都没有!只有他还有点良心!”
刘鼎只好无奈的耸耸肩,看着令狐翼。
令狐翼将自己的战马拉过来,送到孙婧慈的旁边,说道:“孙姑娘,我扶你上马……”
孙婧慈居然是个懂马术的,根本不理会令狐翼,一翻身就上了马背,跟着一夹马腹,那匹被美女迷醉的战马立刻好像利箭一样冲了出去,瞬间就只留下一个越来越小的黑点,留下令狐翼在后面傻傻的呆。
刘鼎一拍令狐翼的肩头,大声说道:“追啊!你想要她被淮西军的斥候一箭射死吗?”
令狐翼急忙翻身上马,用力一夹马腹,飞快的追了上去。
这一刻,星光格外迷人。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屠雷低声喃喃自语:“咋回事?俺怎么觉得怪怪的?你们能告诉俺,到底是咋回事么?”
刘鼎翻身上马,朗声说道:“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