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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对于圣经嘉园小区的人们来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像往常一样,我的老公高阳吃完我给他的做的早饭之后就匆匆出门了,我一如既往地收拾着屋子。先是洗碗,家里的餐具都是我精心挑选过的,淡雅又不失格调,是的,我要的是生活,而不是活着。
我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碗筷,比平常更加地小心,毕竟今天很特殊。
卧室和客厅地布置也是我亲力其为的,注进了我三年的心血,青黄色交接图案的被套,素色的窗帘,原木的圆桌,以及圆桌上的牡丹花。
还记得那首诗吗?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而我,唯爱牡丹。
当我打扫完家里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我给自己做了便当,然后给浴缸放上水。
我从柜子里拿出了我从未穿过的性感睡衣,蕾丝透明材质,若隐若现。
浴缸里被我撒了玫瑰花瓣,虽然我爱牡丹花,但玫瑰花泡澡是个明智的选择。
浴缸边上放的是我准备的红酒。
嗯,是我该享受的时候了。
下午一点钟的时候,敲门声响起,我知道是谁来了,是的,就是我出轨的对象林海。
“你今天可真漂亮,娇艳欲滴。”林海一看到我就忍不住对我夸赞起来。
“你今天和平时不太一样,挺勾人的。”
我笑笑,露出我所能施展的媚态,勾着林海的脖子,在他嘴唇上轻轻一吻。
“你喜欢吗?”我对林海说。
“喜欢,喜欢。”林海意犹未尽又迫不及待地说着。
林海抚摸着我的脸,渐渐地手向下移动,一把把我推到床上,手不安分地扯着我的睡衣,一切如火如荼,难舍难分地进行着,气氛火热的升温着。
而天公并不作美,从门口传来一串叮叮当当的响声。
“不好,好像我老公回来了。”我一脸惊恐地看着同样脸色好不到哪去的林海。“怎么办?”我对着林海问道,要不,你快点躲到床底下去,或者窗帘后面,或者衣柜里面。
林海这时候笑了起来说:“你家的床床底下可睡不了人。”说着话的同时,他一股脑钻进了床旁边的衣柜里。我迅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衣,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本书,佯装在看书。正好这时候我老公高阳开门进来。
“青月,你在家里吗,今天我提前回来了。”老公的声音伴随着兴奋。
“嗯,我在家呢,你怎么今天提前回家啦。”我故作镇静。
“青月,今天是情人节,七夕啊,你该不会忘了吧?”高阳推开房间的门。
真讽刺呢,七夕情人节,我居然在跟我的情人上床,我出神地想着。
高阳拿着一束玫瑰花站在我面前,问我:“喜欢吗?”我点点头,心里更加不安了起来。他好像看出了我的不对劲,问我:“怎么了?青月,你不开心吗?”
“没,没有,玫瑰花很漂亮。”我下意识地看向衣柜的方向。“要不我们去客厅聊聊晚上去干什么吧。”我极力想摆脱当前的困境。
高阳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不过还是同意了我的说法,我翻开被子准备下床。一只男士袜子赫然出现在眼前,这时候大概我的心跳已经到达了200吧。
“这不是我的袜子。”高阳脸色阴沉起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盯着我,我就会老实交待。我避开高阳的目光,思索着怎么应对。高阳见我这副表情,像是证明了什么或者我默认什么似的,开始各个角落搜索。我看着他的动作,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时之间竟然忘了阻止。
正当高阳要打开衣柜的时候,我匆匆忙忙地下床把高阳拉向自己,说:“袜子是我用来当抹布使用打扫的,你没穿过当然不知道这只袜子了。”
“是吗?”高阳一脸将信将疑,我打着哈哈说:“是,是,是。”可是天公又一次站在了我的对立面,从衣柜里传来手机铃声的声音。高阳一把将我的手扯开,把我推倒在床上。
一切已无力回天,这下子真的要完了,我怔怔地望着高阳。
衣柜被高阳打开,林海讪讪地走了出来,高阳怒目而视,直接一拳砸向林海的脸,林海测倒在地板上,地板发出重重地响声,我试图去拉着高阳,让他冷静一下。而高阳像发狂的狮子一般,直接扑向林海,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林海本来觉得理亏没有还手,可是这个时候了,他也不甘示弱,两人厮打起来。
我是否该庆幸,高阳没有动手打我,亦或者脱光我的衣服把我丢在门外。两人越打越烈,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而我根本插不进去手,只能在一边干着急。我大声喊着:“你们都住手,高阳,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做,你们别打了,再打会出事的。”
此时,高阳总算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停止了和林海的扭打,我惊讶的同时硬生生地按了高阳一巴掌。
“贱人,你敢背叛我。”高阳的眼睛已经被仇恨所覆盖,两眼猩红。我捂着自己的脸,不知所措。
高阳离开房间,我和林海对望,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林海此时头发乱糟糟,嘴角还挂着丝丝鲜血,好不狼狈。
正当我和林海手足无措的时候,同样狼狈不堪的高阳手持着水果刀怒气汹汹地进来。我大呼:“高阳,你要做什么,你这么做会毁了你的。”
“呵呵,至少你们会被先毁了,怎么,怕了。”高阳阴测测地说道把水果刀放在了床头柜上。看着高阳这副样子,林海也露出了怯色,但站在他的角度,似乎说什么都是错。
“你和他之间多久了?”高阳冷不丁地来了这一句。
“大概有半年了。”我看着高阳的戾气的神色,喏喏地答道。
啪,又是重重地一巴掌,“贱人,都这么久了,隐藏的很好嘛,你是有多寂寞,多急不可耐,还要点脸吗?”
脸上火辣辣的,我不争气地哭了。林海看到这幅场景,试图说些什么,高阳看在眼里,对林海又是一拳。
“怎么,姘头哭了,你心疼了。”高阳好笑地看着林海。
“对女人动手算是什么男人,有本事冲我来。”林海咽了咽口水。
好像这句话真真实实地刺激到了高阳,高阳又开始和林海厮打起来。“你睡我老婆还睡出了优越感是吧,叫你睡,叫你睡。”
林海不甘示弱,奋力回击。而这次与上次厮打不同的是,过了10几秒,一声闷哼,然后血在地板上晕染开来,鲜艳程度堪比牡丹花。水果刀直直地插在林海的腹部,因为失血的缘故,林海虚弱地说道:“快打120,叫救护车,快。”
我震惊地竟然忘记了尖叫,林海的话才把我从恐惧和不安中拉了回来,我赶忙拨打120,简单讲述了一下事情,又拨打了110。
高阳直愣愣地坐在地板上,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一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拿刀只是想吓唬吓唬你们,我没有真的要伤害他。”
我没有过多精力去想着高阳了,而是思索如何减少出血,因为林海开始越来越虚弱。真恨当时没有学医,就算没有学医,平时也应该学学急救,现在可好了,要怎么办,怎么办。如果这时候有镜子,那我一定是个疯女人,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神色恍惚。
有那么一瞬间,房间静得恐怖,只有血汨汨而出的声音,像极了恐怖片的镜头。
嘟嘟嘟,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从马路那边传来,打破了这一沉默,医务人员穿上鞋套拿着担架把林海抬走,警察布置现场,这架势也惊动了邻居,他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我和林海被带到警局询问。
在询问室里,我胆战心惊但如实地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试图看清瘦瘦的警员的表情,可是那个警员一切如初,没有起伏。也许是在心里鄙视我吧,只是表面上没有露出来罢了。
“你可以回去了,有其他事宜我们会再通知你的。”警员拿着询问笔录说。
“我想看看我丈夫,我对着警员说道。”
“现在还不允许会见,请个好点的律师吧。”
我点头表示同意,看了看另一审讯室的方向,就一路浑浑噩噩的回了家,没想到那些邻居还聚集在一起,你一句我一言,好不热闹,看到我回来了,突然就停止了攀谈,一个个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我疾步而走,不想理会,家里已经侦查完毕,除了房间地板上还有隐隐地血迹,关上屋门的我,就直接在客厅沙发边蹲了下来,我觉得好无力,好难受,接着就是我的嚎啕大哭,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累了,然后就睡着了。
等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阳光透过窗帘洒了进来,那么温暖,而我的心却冰冷彻骨,我从地板上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