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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隐仲扬和隐仲伯千万个不愿意,但他们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屈膝下跪在了隐倾心的面前。
水眸闪烁,定定的望着下方二人,隐倾心倏然望向殿门外稀疏星星点缀的夜空,呦呦,他们在给你下跪喔。
不过,适时,宇文傲又想起什么来,本就寒气四射的俊逸脸庞顿时一黑。
“族长大人,倾心回门,你让她住哪了!”
幽阁是什么地方他不知道,但听闻影月一句“那不是人住的地方”时,他顿时火冒三丈。
许久未说话的隐仲虚面对宇文傲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叱质问,微微一怔,还未开口,便被隐倾心抢道:“战神爷不生气,是人家自己要住幽阁的,那是一个充满回忆的地方,我比较念旧。”
隐倾心话音刚落,就听隐仲扬和隐仲伯强忍怒意,齐口同声道:“老夫二人先行告退!”
一说完,两大长老就甩袖离去,他们怕在再这里多呆一分一秒都会受刺激过度胸闷昏厥!
真是气煞人也!
“胡闹!”晚上天气寒的瘆人,此时此刻将隐倾心抱在怀中他都能感觉到她微微发冷的身子,不悦的点了下怀中人的鼻尖,转而宇文傲锐利的眸光射向隐仲虚,“隐族长,倾心还小任性也罢,你这个做父亲的就这么任由她住在那破破烂烂的地方,也不管管吗?”
手拿黄金巫杖,隐仲虚惊愣的望向宇文傲。
他才来护国神教,怎知道隐倾心住哪,还有怎么会知道发生了那么多?
拧眉一想,隐仲虚恍然,毋庸置疑,定是他派人暗中监视了!
“战神爷,你说笑呢?我爹爹从小就对我不管不顾,不理不问,任由我死活,他怎么会管我呢?或许……应该这么说,我隐倾心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莫大的耻辱,眼不见为净,见我都觉烦了,还怎么管我?”
巧笑嫣然的说着,实则眼底冷笑连连,隐倾心的一番话,顿时让偌大空旷的灵天殿陷入了悄无声息的沉默。
隐仲虚深思的凝望着高坐上宇文傲怀中之人,眉目间的尽是复杂之色。
眼前这个少女,是他的亲生骨肉,明明如此熟悉,却又极为陌生。
变了,他的女儿真的变了。
变得完全就像是另外一个人。
他本以为他唯一的女儿这辈子都只可能是一个令护国神教蒙羞的平庸之辈,但此时此刻眼前的少女,那深不可测的一颦一笑,那脱俗绝尘的出众气质,那惊为天人的绝世美貌,她好似涅槃重生被赋予了新的生命一般,光芒四射,足以让天地失色。
这是他隐仲虚那沦为废物的女儿吗?
就在这时,突然,隐月禅仪态优雅妩媚的步入灵天殿,风情万种的撩拨了下她微卷的长发,嘴角勾起一抹妖艳的笑。
“夫君,接风宴都准备好了,可以入座了。”
面无表情的睨了一眼隐月禅,倏然,隐仲虚朝着隐倾心淡淡道了一句:“既然回来了,就一起吃个饭吧。”说完,他拄着黄金巫杖,离开了灵天殿,谁都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
“心儿,还愣着做什么?大家都在弯月阁等你呢,还有三位王爷的坐也添好了。”
妖媚的丹凤眼微微一眯宛若在笑,隐月禅抬眸瞅着高阶之上的四人。
隐月禅,护国神教卜巫中不可多得的大巫级占卜高手,能稳妥坐上族长夫人之位,是因为她是一个极有手段藏得极深的女人,隐倾心对她的了解只有这么多,因为在呦呦的记忆中,对于这个女人,很模糊,但她看得出来,这女人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瞧着一副和蔼可亲的后娘模样,但隐倾心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女人,不得不防……
“宝贝,去吃吗?”
“吃啊!怎么不吃,肚子早就饿瘪了!”
摸摸自己的肚子,转而隐倾心站起身,旋即宇文傲和宇文佑也跟着站了起来,而最让宇文傲和宇文佑诧异的是,隐倾心极为懂事的朝着宇文墨走去,站到他的轮椅背后,推着他就走。
“二哥,谢谢你帮倾心说话。”
“你是傲的王妃,应该的。”
话落,他们四人在隐月禅无声的引领下,朝着弯月阁缓缓而去。
而或许宇文墨还不知,他下半辈子的所有幸福,让他陷入无尽黑暗的人生重获光明的关键,皆掌握在了这个推着他轮椅的少女手中……
一轮幽月忽明忽暗的挂在夜空之上,此时此刻,护国神教的另一边太子府中,一位意外之客的到来,让本就阴郁至极的宇文修更加火冒三丈。
肿胀青紫的脸五官都有些扭曲,满脸缠着纱布,宇文修就连说话都觉得有些吃力,再怒再阴戾,也只能干瞪眼。
而这些全部的一切皆是败那隐倾心所赐!
“没用的贱人!本太子不想再看到你,滚!滚——!”
一见宇文修一个激动疼的呲牙咧嘴倒在了圈椅上,宇文彦暗扶额忙上前劝道:“大哥,还是消消气为妙,这女人来一定是有她的理由,我们先听听看。”
话落,宇文彦若有所思的看向厅堂门口那摇摇欲倒,一脸苍白强撑着站立在那的女人。
受了箭伤还那么晚一个人溜出傲王府潜入太子府,莫不是她有什么急事?
“司徒姑娘随意。”
睨了眼满厅堂的死尸和狼藉碎片残渣,宇文彦皮笑肉不笑的让司徒静柔就坐。
“贱人,你还敢来?就不怕本太子掐死你?”
“恨我做什么?你该恨的人应该是隐倾心。”
暗淡的美眸毫无生气,似是受了极大打击般,司徒静柔面无表情的踩着脚下的尸体,慢而缓的坐到了一边。
“大哥,你先歇歇,你这模样,还是少动口为妙,四弟来帮你问她。”
话落,宇文彦走向司徒静柔,来到她身前,笑的一脸随意的蹲下身,“司徒姑娘连夜来太子府,莫不是有事?”
“有,一件天大的事,或许可以给隐倾心致命一击。”
苍白的唇倏然乍现一抹残酷狰狞的笑,司徒静柔阴狠道。
“哦?不妨说给本王听听,是什么事竟能给她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