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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同是何许人?
在晚清末年,李叔同(又名李息霜、李岸、李良,谱名文涛,幼名成蹊,学名广侯,字息霜,别号漱筒)集诗、词、书画、篆刻、音乐、戏剧、文学于一身,对于传统戏剧的改良,曾经付出过不少心力。也系京剧大师的鼻祖一流。
我之前在天津戏园子里看到的,对面的哪一位儒雅之士,就是他。
李叔同二十五六的样子,每天晚上都到杨翠喜唱戏的“天仙园”为杨翠喜捧场,散戏后便提着灯笼陪着杨翠喜回家。
作为他来讲不只是为杨翠喜解说戏曲历史背景,更指导杨翠喜唱戏的身段和唱腔。对杨翠喜而言,李叔同是她亦师亦友的至交,李叔同也以为两人可以缔结鸳盟,共度一生。
他不久以后因事到上海,给杨翠喜寄来两首《菩萨蛮》也表达了这种浓情蜜意。
我此刻面对夜游,把他带回来的两首词抹在半空......
燕支山上花如雪,燕支山下人如月;额发翠云铺,眉弯淡欲无。夕阳微雨后,叶底秋痕瘦;生怕小言愁,言愁不耐羞。
晚风无力垂杨嫩,目光忘却游丝绿;酒醒月痕底,江南杜宇啼。痴魂销一捻,愿化穿花蝶;帘外隔花荫,朝朝香梦沾。
在这些字里行间里面,已经能看到这个满腹经纶的风流才子,对杨翠喜的一种暗恋。
在近代历史中,对李叔同的评价是著名音乐家、美术教育家、书法家、戏剧活动家,是中国话剧的开拓者之一。
不过在晚清的社会里,区区一个文雅儒生,即使才高八斗又能如何?
他殊不知令人不耻的酒肉之徒段芝贵,和狼子野心家袁世凯,为了谋夺权利,把一双肮脏之手已经伸向了他喜欢的女人。
为了迎接不久就要到来的庆亲王奕劻七十寿辰,整个京师很多达官显贵都在筹措着礼物。
而最为热衷与此的袁世凯和段芝贵,更是未雨绸缪了很久。
这天载振走了没一天,段芝贵就在夜里换了便服,悄悄的来到翠春院。
鸨母在门前看到段芝贵是笑着说:“段大爷,今天是什么风呢?”
段芝贵是知道她打趣自己,自己不过是三天没来而已,之前在这翠春院丢的银子还少么?
小王爷载振之前喜欢杨翠喜,这是我和袁世凯的筹划,其余的人并不是很知道,至于哪一位爷包夜翠春院的姑娘也是常情的事。
本身开院迎客,做的就是这勾当营生,也不怕见不得光。
这翠春院来来去去的南来北往的客多了去了,人来笑脸迎,人走茶就凉。
有钱你上楼,没钱就不谈。
这里本身就是认钱不认人的风月场所。
这里事实虽然有规定,朝中的官吏不得进烟花柳巷深院勾栏。被抓到是要罢官和处置的。但是为官的都是微服出访,换便衣来玩。
段芝贵和许多的京中贵人一样,是这里的常客,即使彼此看到了,都是装不认识就行。
何况一般这样的地方,当官的和暴发户不来,那些正儿八经的商户谁来?
这里的后院和阁楼里,都有暗道,一旦官府真的来拿人和查房,都是顺着暗道走了。
这就叫朝中有铁律,勾栏有密道。
你说你的,我照样玩自己的。一个朝代最后不王朝政权倾覆才是怪了。
事实上晚清末年,在朝的大官要员,那个不在自己的府衙外私宅,养个小的和藏个戏子?
不公开玩,自己私底下玩一样。不过是花点本钱玩玩......历代脏官皆是如此。无论包养女眷的兴趣和取向如何,事实都是一样。
此时的段芝贵是低调的走进春院,一边进厅,一边说:“妈妈好,我来会会杨姑娘。”
鸨母是是有生意上门,岂有不乐意的,何况在京师里几个三四品的常来这里?
鸨母在其后扭着肥臀,颠簸着七尺大ru随后跟着。
一边扯着嗓子叫道:“翠喜,有贵客了。”
“谁呀~!”一声少女的娇嫩的喊,楼上门帘一起,杨翠喜是迈步走出,见到是段芝贵,杨翠喜是连忙抛一个媚眼过来,紧走几步迎上来,拉着官人就进屋。
其实这是所有勾栏院训练过的接客程序,换任何人进来,都一样......除非你是不给钱,或者上一次还欠半文银子拍屁股就走的,这时姑娘绝对拿眼神瞪死你......
杨翠喜自然知道段芝贵是官爷,但是心里即使知道,在这里也是只能叫段爷。否则被外人听了去,段芝贵不仅仅丢官,女子还得被拿去,在府衙大堂光着屁股至少被打四十板子。罪名是有伤风化,勾引官家老爷,这明知故犯岂不是找打?严重的打完还得流放边关和蛮荒之域去服劳役。(下三流女子过堂是裸杖的。)
杨翠喜自然知道其中厉害,忙着就把段芝贵拉了进去。
屋里,杨翠喜忙着倒茶,递给热水香巾子擦汗。
院里丫鬟把脸盆端出去,留下水果糕饼,关上门就不能再进人了。
杨翠喜坐下,手拿方巾问道:“大爷今儿有空?”
段芝贵擦过脸,喝了一口茶道:“今天没有公干,路过,过来看看你。”
一边段芝贵不看女人,而是看墙上的挂画,一边品茶。
段芝贵的样子很奇怪,以往都是进来不到一小会,搂着腰肢就滚床......
此刻这人明摆着的有事。
杨翠喜岂能不是冰雪聪明的女子,段芝贵越是装高冷,她心里越是不安生。
“大爷少卖关子,不是有事来我这里看什么字画,这些字画不是早就挂了半年多了?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来有事找我的。”
杨翠喜走到面前,挡住挂画,娇嗔的看着面前的段某。
段芝贵放下茶杯,一手拿着女子小手扭捏......
“翠喜,我问你,你得实话告诉我,振贝子这人如何?”
段芝贵看来是前几天因为自己连续陪了三个晚上,估计是吃醋......
难怪......杨翠喜推了他一把道:“什么呀~!你这什么意思?我们这是何等人家,什么身份?就是和来的这些人好也是逢场作戏。你......吃醋了?”
蹲下身,侧脸看着段芝贵......
段芝贵一把搂着杨翠喜的腰,把她小香臀落在腿上......
段芝贵又不是第一次来,所以女人也不矫情挣扎,顺着就贴着他像一只猫。
翠春院可不是一般消费群体能来几回的。一晚少说来,玩了就走就得拿几十两,寻常过夜就是上百消费。普通县令来两次,一年薪水就没了。
来这里的都不是寻常的老爷,而这些待客的姑娘都是经过挑选的上好货色。
要找便宜的,在这附近的黑暗巷子里也多了去了。
段芝贵借便利拿捏几把,女人装羞扭捏挣扎,两个故意纠缠一番。
末了,段芝贵正色说:“振贝子是皇亲国戚,有钱有势,这一点你想过没有?”
未料女人是在他怀里猫着,揉着他的胸脯肉说:“我们梨园人家虽然不太懂朝堂之事,可是京官大员还是见过不少的,至于皇亲国戚也是有所耳闻,只是段爷说这个是几个意思?”
这段芝贵一边咸猪手搂着娇娘细腰,一手在大胯上卡油,嘴里还在慢条斯理的说......
“你们这些女人无非是吃的年轻的饭,难不成真三四十还唱戏露脸么?即使想找个好的赎了自己,也得趁年轻。我想让你长想富贵。”
“哦?段爷说的什么我还不是太懂,如何才能长享富贵呢?”
此刻段芝贵也不再藏着,抱着女子是在耳边细细的小声说话。
期间,杨翠喜不时的偷笑,也有时想一想点点头。最后是满脸的粉红,居然臊了......
既然把一切安排说得透了,这段芝贵知道以后再捞到杨翠喜这等商品货色的机会并不是很多。
于是抱着小女子,进入红罗帐,熄灯听云雨,床第轻微颤......
“小鬼王,这人委实下流得不行,日后我们一定得跟阎王爷说多点这人的坏处,至少让它来生九十九世变种猪,也是造福人类的一件公德。”
我抹去面前不堪入目的场景,回身走在天津的街道夜里......
是啊,这种想法,我赞成,可是这样的人毕竟还很多知道么?
都变种猪了,人类岂不是被灭绝了?
“你怎么不说话?看来你对这鲜花插牛粪的故事也是有很多的感慨。之前这个叫杨翠喜的没和你那个么?感觉如何?”
“人情淡如流水,感觉如云烟。你不觉得人间的事情就是一时之欢么?得不到的,世人争抢着去要,得到手的,欲丢弃时,绝情绝义,翻脸不认。人情薄如纸,何况情系于勾栏。也难怪后来的李叔同心灰意冷,遁入空门。”
夜游是提醒道:“小鬼王,你知道我们地狱小鬼的规矩的,不得干预和左右人间的事情和结果。否则下油锅的会是我们,那份罪不叫煎熬,是很难熬的煎熬懂么?”
我叹口气,知道这小黄毛没有吓唬我。
作为前世的捕头,我还不懂什么叫世态炎凉,人间冷暖么?
做好事会是一时的冲动,可是历经劫难都是要弥补之前的罪错,那个过程很煎熬......
对于这个李叔同的一往情深,我想会有个公正的说法。
毕竟我喜欢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