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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师父有令,我也不好说什么,就收拾了些必要的东西,背着我的挎包跟张露一起出了城隍庙。
张露开的是一辆奇瑞汽车两厢版的,屁股后边刻了Fuiwin2。我对车没什么研究,不过车屁股上的的拼音我还是认得。
她工作的火葬场也是我们平原市唯一的一家火葬场,位于我们木龙市鸦岭镇,这里被一个财团的老板承包开发了龟寿灵地,请了好多知名的大师说这是块风水宝地,主要卖阴宅,龟寿灵地旁边就是张露上班的火葬场,这火葬场是公家开发私人承包。
鸦岭镇虽然行政划分到我们木龙市,其实距离平原市更近一点,从我们城隍庙到火葬场有60公里左右,其中有30公里都是盘山路。
说真的,我对车的好坏没有什么概念,平时我和师父出门都坐城乡公交车。可是坐张露的车真的没有坐陈书记的车舒服。我坐副驾驶,手很自然的放在中央扶手上,张露挂挡的时候总是碰到我的手,鼻子闻着时不时飘来张露特有的女性的体香,使我阵阵的心猿意马。
我们从城隍庙出来已经是将近下午五点钟了,天刚擦黑的时候,我们上了盘山路,空中一道电闪划过,下起了倾盆大雨。夏天的天气就是这样,雨说下就下,在经过一段颠簸泥泞的路段的时候咯噔一声,由于车的地盘太低,这下雨后路上的坑洼都被水填满了,张露没有看到有坑,车的底架被路上的坑沿顶起来了,加上路面湿滑车轮无法跟地面产生有效的摩擦,对,我们是被困在这里了。
这种情况最有效的方法是一个人下车推车。可是这会儿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就算我下车推车也能保证接下来的路段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好在这里的路面比较宽,不是处于上下坡路段。
“我们等一下雨停了再走吧。”张露再尝试了第4次起步失败后,彻底的放弃了,对我尴尬的说道。
“额,好,嗯,好。”其实我是蛮想多跟张露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多待一会儿。
“你放心,雨下不了多久的,我今晚会把你送回去的。”张露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我着急赶回去陪师父。
“额,不着急,我师父说了,他在家没问题。”
我们两个短暂的陷入了尴尬期,只听着车外雨水拍打着车顶的声音,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们做道士的现在不穿道袍什么的吗?”张露试着找话题,打开这尴尬的局面。
“我不是道士。”
“那你不是和尚吧?”
“这,我们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准确的说我们是居士,或者叫术士也行,也可以叫方士,我们除了特殊的场合需要禁酒禁荤,平时是不忌那些的。”
“那你们也可以结婚生孩子?”张露毕竟还是少女,也有少女的八卦心。
“额,这个应该是可以吧,师父也没明说可以或者不可以。”其实我是真不知道,如果说可以,为什么我师公没结婚,我师父也没结婚,如果说不可以,我师父经常跟我说想我早点结婚生子。
“那你怎么还没结婚啊,我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
“这,有点尴尬哈,我今年才27,比你大两岁而已,只是平时打扮的老成了一点。”
“27也不小了啊,我的几个同学25都要准备生2胎了。”
“我经常在庙里,接触的都是来上香的香客或者来游玩的旅客,再有就是接触些像你这样的客户,嗯,他们都把我当道士和尚看,你倒是第一个问我这些的。你怎么还没结婚啊,你人长的好看,又是高学历怎么还没结婚啊?”我和张露没有了之前的拘束,聊天也放松了很多。
“我是做入殓师的,我爸爸妈妈的朋友亲戚们,我的朋友们给我介绍的对象倒是不少,可是一听我的职业,都没下文了,都怕不吉利。”张露说着作了个自嘲的表情。
“你们的职业没什么不吉利的啊,你们是维护死者在人世间最后的尊严,一般来说不会招惹脏东西的。”
“那这个呢?”张露说着伸出了她带着防晒手套的手晃了晃。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如果是尸气,你们平时不会裸手给死者化妆什么的吧。尸气怎么传过来的呢?如果不是尸气,解释不了你对糯米的排斥。还是得看看你工作的地方。”
“感染尸气会做噩梦吗?被火烧那种。”张露的语气似乎是在询问,其实是在强调她每天的恶梦。
“更不会,尸气这种东西,就像地上的灰一样,你碰了就沾手上,你隔两天不碰就会自己消失。像你这么奇怪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确定你没碰过其他的脏东西?”我确实很不理解张露手上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这一段时间我天天加班在忙,几乎都没去过别的地方,而且我们的手套是画一个人换一双手套,而且是用消毒水洗过之后才摘的。我们也怕有什么传染病什么的。”
我们聊着聊着雨渐渐小了,我和张露下车,在路边找了些树枝塞在车轮下好增加地面的摩擦力,之后张露上车我在后边推车。又经历了几次失败的起步,雨又渐渐下大了。
最后我们彻底放弃,准备在车上过夜,等第二天早上雨彻底停了,或者有车辆经过的时候帮我们拖出来。
值得庆幸的是张露的车上有很多零食我们还不至于挨饿。张露把车座椅放平,躺在主驾驶上微微闭起眼睛,这些天的焦虑和疲惫让她很快的睡着了。
这时的我却睡不着,我身上被雨淋透了,这会儿吹着车里的暖风,上身的T恤贴在身上格外的难受。
我看着微酣的张露,寻思我这会儿把上衣脱了,她应该也不知道。转念一想,就算她醒着我脱了又能怎样?夏天男人光着膀子不是很正常吗?想到这里我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搭在出风口,裤子是不能脱只能将就。
就在我刚把座椅调好,准备小睡一会儿的时候,张露突然尖叫着坐起来,用力的抓着我的手臂,抓的很用力,指甲都嵌入我的肉里。
“你怎么了?”我也慌忙坐起,看着惊魂未定,一脸冷汗的张露问道。
“我又梦到我被火烧,好真实,火烧的我好疼啊。”张露瞪大了双眼,惊恐的说道。
我轻拍了几下张露的手,安慰道:“没事,只是做梦。”
张露这时也发现了抓着我的手,慢慢的松开手,我的手上被她抓出了五个指甲印,每个指甲印都殷红见血,于是尴尬的说:“不好意思,没有弄疼你吧。”
我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是真的疼,不过这会儿的表现出男子气概来。
“你每次都梦到什么?只是被火烧,别的什么都没有?”我对张露的梦颇感好奇,一般人做同样的梦的时候每次都会或多或少的有点不一样,尤其的连续几天的,因为白天醒着的时候会想晚上的梦,会加入自己很多白天的思想,所以连续同样的梦并不多见。
“对,每次我一入梦就是梦到自己被火烧,没有什么原因,不知道在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被火在烧。”张露说着微微闭气了眼睛努力回忆这些天做的梦,忽然似乎又被梦里的东西惊着了,啊的一声两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臂,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
我口中低声念着清心咒,右手轻抚她的头发,她不安的情绪渐渐得到了控制,抓我手臂的手也慢慢放松,最后趴我肩头睡着了。
这个姿势我很尴尬,本来她是抓着我的手臂趴我肩膀上的,放松之后变成了压着我的手臂,跟我面对面趴我身上,张露刚才跟我下车捡树枝的时候,身上批的披肩被雨淋湿了,她睡觉前把披肩给取了。她穿的是无袖连衣裙,半个香肩裸露在外,我更是光着膀子,这莫非就是书上说的肌肤之亲?
我这时能清楚的感觉到她柔软的胸部一半压在我的手臂上,一半压在我身上,她呼出的气息撩动着我胸口敏感的部位,头发在我鼻孔绕的我痒痒的想打喷嚏又感觉很舒服。我本想把她放平在座椅上让她睡觉,可是有舍不得这种感觉。就努力给自己找借口,她好容易睡着了,万一要是放下再做恶梦怎么办。也不管借口有多少漏洞,反正我只是要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就这样坚持到了天亮,这一夜我似乎感觉时间过的很快,雨什么时候停的我都不知道。我几乎没睡觉,就是这么一个姿势坐着,中途张露还换了个她舒服的姿势靠着我,睡的格外香甜。
清晨第一缕曙光照进车里,张露惺忪着睁开双眼,看见我们俩这个暧昧的姿势,顿时脸红到了耳根子,慌忙坐起,我也尴尬的赶紧拿起车前出风口我的上衣,穿在身上。由于一宿我都没动,身上血脉不通全身都是麻木的,好费劲才把衣服穿好。穿衣服的时候我低头看见自己早上男人都有的正常反映,更是尴尬的无地自容,夏天的衣服穿的少,特征格外的明显,刚才和张露那么近,她肯定也看到了。
我借口说下车活动下筋骨,缓解车里的尴尬气氛。我在车外做了几个伸展运动,在不是那么尴尬的时候,张露也下车了,她已经穿好了披肩,也带上了防晒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