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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正是百花争艳之时,下人带着苍陌穿过沐府花园时,见到庭中有人正在舞剑赏花,舞剑的那一位天生带着贵气,气宇不凡,耍起剑来威风凛凛,在旁边欣赏的那位长得风流倜傥,拥有一身清新俊逸的好气质。
苍陌不用猜都知道那舞剑者就是五皇子楼炎冥,而那位双眼之中藏不住崇拜爱恋之意的风度翩翩男子就是所谓的嫡长子沐云帆无疑了。
苍陌此时像个没有眼力劲不知人情世故的书/呆子,让下人扶着往亭中走去,生生搅乱了他们营造的馨和气氛。
武功不差的楼炎冥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徒然收剑,负剑而立看向苍陌方向,见来人是沐绝尘时眉间露出不悦的表情。
沐云帆在楼炎冥收剑才后知后觉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苍陌时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不过很快就被他掩饰掉,静静地等着他上前才温和地问道:“弟弟,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楼炎冥在苍陌越走越近时,下意识地挡在沐云帆面前,阻止他继续靠近,怕苍陌还会对沐云帆不利。
“大哥,尘儿来只是想来问你一件事。”苍陌微低着头深呼了一口气,保持虚弱的姿势和苍白着脸,清澈见底的眼中闪着些许受伤的神情,可以看出他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敢主动上前来找沐云帆的。
辰时的太阳和煦蓬勃,苍陌微垂着眼撑着羸弱的身子正面迎着曦光,就像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辉,长而微卷的睫毛犹如扇尾轻颤跳动、神圣美好的令人不敢触碰一下,生怕他会像泡沫一般一碰就破。
这是楼炎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仔细审视沐绝尘的容貌,细看之下才发现他差点杀死的人有着怎样惊艳的一张脸,透白晶莹的皮肤,淡红粉嫩的双唇,小巧挺直的鼻形,清澈到能映照人心的纯真大眼,看得久了会不自觉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待回过神来才蓦然发现那张脸美得惊心动魄。
不止楼炎冥发现了这一点,以前很少那么近距离接触过沐绝尘的沐云帆也惊诧地发现沐绝尘长得越来越俊美了,他在楼炎冥背后感觉到心仪之人在看清苍陌的脸时身体一僵,心里不免升起嫉妒的情绪,他上前一步站在楼炎冥面前,挡住他惊/艳的目光,安慰他道:“炎,你别担心,他是我弟弟,不会伤害我的。”之后对着苍陌撑起笑荣问道:“弟弟,你要问什么事吗?”
苍陌就像没发现他们的异常一般,小声又倔犟地求证道:“大哥,你当时会袖手旁观,看着爹爹冤枉我对我动家法,只是因为你掉进池中被吓傻了而不是故意不说出实情的对吗?”
沐绝尘眼里闪着希冀的光芒,刺得沐云帆差点不敢与之对视,他目光闪躲胡乱地点点头,含糊不清地说道:“这件事我会找机会和爹爹说明的。”
沐绝尘天真地绽开一个腼腆笑容,似乎忘记了前段时间所受的委屈,他用清越的声音说道:“那就好,我就知道大哥不是故意不说明真相的。”苍陌至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一下楼炎冥,求证完就告退道:“既然这样,那尘儿就不打扰大哥和大哥的友人品花了。”
在下人的掺扶下,沐苍陌刚转身,身子就因支撑不住一软,一直紧紧盯着他的楼炎冥快如闪电般一瞬间移上前拖住他的手,防止他下滑。
苍陌站正以后有些怕生地挣脱楼炎冥的手,躲避对方的碰触,尽量把身子往下人身边挪,低着头就像在躲避毒蛇猛兽似的逃走,显然是在害怕他。
楼炎冥望着苍陌纤瘦的背影离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分明从沐绝尘的的眼中看出了恐惧,看来在柴房他震伤对方的事让沐绝尘印象深刻,现在对他避之唯恐不及,楼炎冥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里不免涌起一阵失落,脸上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云帆,你弟弟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他说沐老爷对他动用家法是冤枉他,难道他没有把你推下水?而是你自己掉进水里的?”楼炎冥特意忽略心里的失落感,疑惑地问道,他身为有能力坐拥天下的五皇子,头脑自然不会笨,一猜就猜中了真相。
在心仪之人面前,沐云帆做不到面不改色说谎,他难掩尴尬满脸惭愧地点头回答:“炎,那天我和尘儿擦肩而过时不小心被石子拌了一下,掉入水中,你和下人们看到尘儿伸出去的手,以为是他把我推入池中,其实他是想拉我大但没拉住,我不会水,掉下去的时候吓坏了,没能马上告诉爹爹真相,害尘儿被不明真相的爹爹动了家法关在了柴房,等我想去说明真相时尘儿已经被放出来了。”
得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后,楼炎冥心里对沐绝尘唯一的一点不好的印象瞬间烟消云散,而且他很懊恼后悔当时的事,恨不得马上追上去赔礼道歉顺便和声音清脆好听的沐绝尘聊聊天。
“云帆,这么大的事怎么到现在还没澄清真相,你弟弟到现在还背负弑凶的罪名呢、,这事你做的不恰当,以后入了官场可不能这么糊涂啊。”楼炎冥直想马上带着沐云帆去沐启明前面说清楚真相,可是他作为一个外人不能随便插手沐家的事,只能像个兄长教导弟弟那样劝导,而不能直言让沐云帆去言明真相。
苍陌走的慢,沐云帆的话以他的耳力听得清清楚楚,对于他的说辞,苍陌报以冷笑,沐云帆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告诉别人真相,这次楼炎冥知道真相,听他的意思应该是会督促沐云帆将真相说出来,他只要静静等着就好。
如果没有巧遇他们两的话,苍陌没打算那么早说出真相,可看见那两人冒着粉红泡泡的气氛,苍陌想起还不知身在何方的爱人,心里登时升起一股破坏欲,顺势就上去膈应起沐云帆来,结果似乎还不错,他们现在的气氛变得僵硬,哪还有闲情继续赏花舞剑。
苍陌一眼看到楼炎冥那双深沉的眼睛时,心里咯噔一下,以为他就是自己的爱人,还好他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他对权利的欲/望和一些计算,确定对方不会是他的爱人,因为他的爱人为人正直坦荡,眼里不会平白出现算/计的杂质,对那些权/利金钱从来都是不顾一屑,唯有必须要他肩负责任时才会被动去接触权/利和金钱。
松了口气的同时苍陌也有些烦恼,他连爱人究竟在不在世、有没有被害死他都无法确定,要找到对方就和大海捞针差不多,不,比大海捞针更难,他连爱人这世长什么样子都还不清楚。
叫管家安排院子翻修事宜之后的几天,苍陌都待在院子里‘休养’,他必须赶紧把身体‘养好’才有借口出去。
沐云帆这几天过的很郁闷,楼炎冥三不五时地催问他怎么还没将真相告诉他爹,他娘亲又告诫他不要说出去,沐云帆两难之下,最后还是妥协,将真相告诉沐启明,谁知道沐启明听后只说了一句知道了,而后就无动于衷,也没想过要把沐绝尘再次提为嫡幺子,更没因为对他用了家法而去关心沐绝尘一下,他这个态度让沐云帆相信定红妆说他爹因为沐绝尘是双/性人而不喜欢对方的事是真的,因为这样沐云帆更加不敢向任何人说起他也是双/性人的事了。
楼炎冥得知沐启明知道真相后没有表态之后,心中忍不住对沐绝尘不受家人重视的态度抱不平,当初沐绝尘受家法的时候他也在场,那时他只觉得沐绝尘心胸狭隘心肠歹毒,敢对沐云帆下毒手简直罪该万死,所以即使沐绝尘痛到惨叫说他没做那些事之时,他一点都不为对方感到可怜。
现在想起沐绝尘当初的惨状,楼炎冥有些坐立不安,总觉得他应该做些什么来缓解心中的烦躁,他很想去沐绝尘的院子找他,为他当时在柴房震伤对方内脏的事道歉,可是他根本没有和沐绝尘说过话,贸然过去会显得太突兀,其实他想过趁沐云帆去看望沐绝尘时一起跟过去,谁知道他来沐家那么久,就没见沐云帆主动去找过沐绝尘。
楼炎冥统共只见过沐绝尘四面,第一面是当初沐云帆高中状元,沐家大办宴席时见过一面,第二面是沐绝尘被用家法,第三面是他想杀了对方去柴房,第四面是在花园舞剑时沐绝尘主动前来。
“炎,明天是情夕节,晚上我们一起去猜灯谜放孔明灯吧。”当楼炎冥还在想该怎么找机会接近沐绝尘时,沐云帆来到他的房间兴致勃勃地建议。
“什么是情夕节?”楼炎冥对雁门城的风俗不是很了解。
沐云帆马上解释道:“情夕节是我们这的传统节日,每年这一天城中都会非常热闹,许多未出嫁的女子在这一天会将自己所写的灯谜挂在灯会,如果有人猜中灯谜就能有机会结识她,要是两人互相有意,或许能成就一桩美事,而且我们还能去广场上放孔明灯,听长辈说如果把心里的愿望写到孔明灯上,成功放飞它,愿望就能实现,有心仪之人还可以通过互传纸鸢来表明自己的心意。”说道最后一句话时,沐云帆眉目含情、看向楼炎冥的时候脸上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
“嗯,听起来的确挺有意思,这么有趣的节日其它人都会去吧?”楼炎冥接收到沐云帆的心意,毫不吝啬地回以恰到好处的温柔笑容。
“明晚吃完晚宴后云紫云风也会跟我们一起出去。”沐云帆被楼炎冥的笑容给迷住,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回道。
“云帆,不如请你所有的弟弟妹妹一起出去赏灯如何,你这次高中状元,他们一定都很想和你多多接触,我来沐府做客以来,除了云紫云风,你对其他弟弟妹妹好像并没什么交流,这样对你以后不利,作为家中嫡长子,以后就是一家之主,可不能对弟弟妹妹们偏爱太明显,否则会招来绯言的。”楼炎冥建议道。
“是、是吗。”沐云帆有些尴尬地问道:“其它几个弟弟妹妹对我好像是不太亲近,也不知他们会不会和我们一起出去。”在心仪之人面前,沐云帆表现的要比平时笨一些。
“没关系,我和你一起去邀请他们吧,我相信他们看到你真心实意地前去找他们,他们会很开心的。”楼炎冥体贴道。
心仪之人每天为自己着想,沐云帆心里幸福的不行,头脑一热就采纳了楼炎冥的建议。
不得不说楼炎冥非常有算计,他明明是想借机接触沐绝尘,却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沐云帆一点也看不出他的真实用意。
当天下午,沐云帆就在楼炎冥的陪同下一个个去找他那些庶弟庶妹,果然如同楼炎冥所说的一样,他的弟弟妹妹们见到他主动前来时非常高兴,连连答应。
一一邀请过去,轮到沐绝尘时,沐云帆有些不想叫对方,前往他院子的小路上,他推脱道:“尘儿伤势还没痊愈,我怕邀他一起出去会加重他的病情,要不还是让尘儿多多休养一阵吧。”
眼看就能见到沐绝尘,楼炎冥哪会让沐云帆退缩,他第一次板起脸严肃道:“云帆,这样不好,你已经邀请了其它弟弟妹妹,唯独剩下绝尘,你说他会怎么想,上一次你害他平白受家法的事还没和他赔礼道歉呢,他上一次来找你证实,知道你不是故意之后有多开心,他心里对你一定既敬重又向往。”
沐云帆一想也是,他还记得那次他点头说会找爹爹说明真相后沐绝尘满眼都是欣喜,笑靥如花,那张脸当时好看的连两旁的花儿都忍不住黯然失色。
没再犹豫,他来到沐绝尘所在院子,让下人通报后就坐在厅中等待,只见伤势差不多已经痊愈的沐绝尘受宠若惊地疾走出来,头发被风吹的有些微乱,红扑扑的脸上印着惊喜的表情:“大哥怎么会来尘儿的院子,尘儿好开心。”苍陌其实已经将他们方才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到,这会儿才会装出不可思议的模样。
“尘儿身子好些了吗,大哥上次没有及时和爹爹说清事实,害你受苦,还希望尘儿别介意。”沐云帆佯装关心道。
苍陌微低着头害/羞地摇头道:“身体已经无碍,尘儿一点都不介意,只要大哥不是故意的就好。”
“大哥这次来赔罪,想邀尘儿明晚一起出去看灯会,尘儿可愿意随我一起出去?”
苍陌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咬着粉唇不敢置信地问道:“大哥,我可以去吗?”
沐云帆被他露出崇/拜的眼神给取悦,笑着说道:“自然可以,那明晚晚宴之后大哥就在外院中等你一起出去赏花灯。”
回去的路上,楼炎冥被沐绝尘那扑闪扑闪的清澈大眼睛给挠的心痒痒,他心里直骂自己怎么现在才发现沐绝尘是这等百年难得一遇的尤/物,沐云帆和他一比,显得平凡起来,不过沐云帆怎么说也和他共患难过而且还是当科状元,他还是要好好安抚的,楼炎冥想着,等他夺得太子之位登基后,就下聘把沐云帆和沐绝尘一起纳入后宫,坐享齐人之福。
第二天沐家晚宴吃得还算顺利,除了苍陌的位置发生变化被安排在最末、被众人下意识排斥之外,大厅中的气氛还是很欢乐的,楼炎冥起初还以为可以在晚宴上与沐绝尘交谈两具,谁知沐绝尘位置发生变化,他只好按捺自己的小心思,专心应对沐启明定红妆等人。
即便如此,沐绝尘在家宴上像只小仓鼠般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点点往嘴里塞食物,将脸颊塞的鼓鼓的可爱模样让楼炎冥忍不住回忆了一晚上。
吃完饭后,沐云帆和楼炎冥就在院中等候那些嫡子庶子一一前来,每一个前来的少爷小姐脸上都带着兴奋表情,当他们看到最后一个低着头小心翼翼前来的沐绝尘时,除了沐云帆和楼炎冥,其它无一不露出嫌弃的表情,他们对这位老是闭塞孤僻的沐绝尘很不喜欢。
“我等同是沐家兄弟姐妹,大家无需太过拘谨,现在一同去赏灯会吧。”沐云帆说完就和楼炎冥在前头领着,其他少爷小姐各自三三两两站一排凑着头边走边交谈,只有苍陌被刻意排挤在最后面,没人理会。
沐云帆一直在找话题和楼炎冥交谈,楼炎冥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答,一直关注着走在最后面的沐绝尘。
今天苍陌穿了一身白色锦袍,整个人看起来不食烟火,默默跟在最后面就像一个迷路的小鹿一般惹人心疼,楼炎冥好几次都想开口让沐云帆去叫沐绝尘前来和他们一起并行,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
“炎,你怎么了吗?为什么一直往后面看?”沐云帆发现了楼炎冥的异常,但他还不知道对方异常的原因是什么,其实最近他已经感觉到楼炎冥对他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热衷,好几次和自己聊着天他都会走神。
“没什么,就是看看后面有没有人没跟上来,要是走丢了就不好了。”楼炎冥微笑着回答。
沐云帆往最后一看,就见孤零零走在最后的苍陌,不过他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就继续和楼炎冥聊天。
十来个少爷小姐慢慢走到了繁闹的夜市,街道两旁的摊位上摆放个各种零嘴玩意,每个摊子上都挂了数量不等的各式花灯,看的人眼花缭乱。
最有意思的是街上的行人都带着或好看或搞怪的面具,沐家一位十四五岁的庶女小/姐惊呼道:“哇,哥哥,你看,是狐狸面具唉,好好看。”
“小晴想要带面具吗,大哥给你买一个。”沐云帆听到这话,转头宠/爱地说道。
“咦,真的吗,谢谢大哥。”小晴稚嫩的小脸满是激动。
沐云帆带着他们往人潮逐渐拥挤的灯谜会所在方向走去,那里一般会有很多面具摊位,摊位上的面具种类也繁多,可以随意选择喜欢的面具。
苍陌落在最后面惊奇地东看看西看看,像个第一次见到这种热闹夜市的小孩一样,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楼炎冥用余光瞥到两眼亮晶晶兴奋到脸蛋红扑扑的沐绝尘,恨不得马上凑到他面前问他要买什么,无论要什么他都买给他!
但事实上苍陌是在四处寻找,看看有没有可能碰到他的爱人,至于红扑扑的脸蛋什么的全都是花灯的反射的错觉,他的脸一点也不红。
沐云帆走到一个动物面具的摊位面前,挑挑拣拣,每拿一个面具就要询问一下楼炎冥的意见,沐家其它人也围上去挑选。
苍陌对那些面具没兴趣,他朝人来人往的两侧街道张望片刻,让他失望是这么多人当中没有一双眼睛或者一个喉结能让他的视线多停留一秒,这说明他的爱人并不在这些人当中。
环顾一周后,苍陌将注意力放回沐家这些买一个面具都能花十分钟的少爷小姐身上,沐云帆用充满爱意的眼睛毫无掩饰地看着楼炎冥,手里拿着一个鹰头面具与之交谈。
十四岁的那个小晴正拿着一个狐狸面具爱不释手地反过来转过去看了好几遍,确定它手上的面具没有不合心意的地方后才开心地戴到脸上。
比较年幼的沐家庶子少爷也抵抗不住漂亮面具的诱/惑,争着将面具带到脸上而后让别人看看自己带上面具的凶猛模样。
苍陌正想无聊地“嗤”一声,突然感觉有道灼热的视线从左边传来,他猝不及防地转头一看,就见到不远处的人潮里站着一位穿着黑色长袍面带青面獠牙面具的高大男子正与他目光相对,只一眼,苍陌就看清那双深邃瞳孔中的波澜不惊与男子颈脖处的性/感喉结。
苍陌正想抬脚上去,黑衣男子身形一晃,那里已经没了他的身影,他毫不犹豫地追了过去,没去管沐家那些人有没有发现他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