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娘子

一只管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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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铮挣开二小姐的手,后退两步,正色道:“二小姐,男女授受不亲,虽然你是我的二小姐。可是也不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做如此有辱斯文的动作啊!”

    二小姐心中大怒,脸蛋却是红得要滴水般,怒道:“你这登徒子,当初就该让爹爹打死你!”说完眼睛微红,已有云雾在其中弥漫。

    眼看二小姐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徐铮心中叫苦,急忙道:“二小姐莫怪莫怪,我书读的少,还请二小姐见谅!”

    “哼,你若书读得少,怎得还能造出如此佳句,还能把众才子比下去。真想不到你也是个胸有笔墨之人,不过却是个胸有笔墨的无耻淫贼!”说着二小姐幽怨地瞅了眼漂来的画舫,恨恨道:“原本我姐姐才是扬州第一才女,这不要脸的野郡主,趁着我姐姐进京求学去了,跑出来搔首弄姿却是把我姐姐的名头抢了去,哼!”

    原来是这样啊,这小妞是帮姐姐鸣不平啊,怪不得对宁郡主颇为不满。

    二小姐幽幽一叹,道:“徐铮,这宁郡主每次出游都会出一些诗词予人对之,你若是可以的话,可不可以帮我狠狠落她面子?”

    “可不是么,宁郡主每次出的诗词,这都三年了都没人对得上,让咱们扬州才子们束手无策。上次还直言,扬州才子无人能与其对诗,这不是小瞧咱们扬州之士么?”小兰在一边不满道。

    你们对不上关我屁事啊?老子又不是扬州所谓的狗屁才子,我只是你府上一个小小后院大总管,而且还是唯一的男总管,自己管自己的大总管!

    徐铮翻了翻白眼,故做为难道:“二小姐,不是我不想帮你啊。是小的着实胸中墨水有限,怕是会让你失望了!”

    二小姐暗暗咬唇,眉毛轻挑,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般看着徐铮道:“那,如果你能对上她的诗,我,我~~~”

    “莫不是以身相许?使不得啊,使不得啊!二小姐,虽说小的神武盖世,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但真万万使不得啊!”徐铮目瞪口呆,故作惊恐道。

    二小姐彻底无语了,心中恼怒万分,这登徒子老是占自己便宜,却不知拿他怎么办,冷哼一声道:“你莫要胡思乱想,就算我嫁给街边乞丐也绝对不嫁给你。”

    “哦,原来二小姐喜欢街边乞丐啊。就不知道哪位仁兄如此幸运,得二小姐青睐。看来得与他好好讨教一番,学习其深奥之术。”徐铮故作恍然大悟,笑嘻嘻道。

    二小姐一愣,忽的眼泪便落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一旁的小兰与小红怒瞪了徐铮一眼,赶紧柔声安慰起来。

    徐铮吐了吐舌头,靠近二小姐,把腰扭向二小姐,干笑道:“好了,好了。莫要哭了,我让你拧我腰还不行么!”

    “不要,不要,你走开。”二小姐狠狠推了下徐铮,抹了把眼泪说道。

    “不拧腰了?那拧屁股吧,屁股肉多,比拧腰疼!”徐铮一脸悲愤,说着还不忘撅了撅屁股!

    小红小兰被徐铮逗得满脸通红,待得二小姐噗嗤笑了出来,她二人才敢捂着嘴偷笑。

    “你这人恁地无耻,才不要拧你屁。。。。臀部。羞死人了!”脸上泪珠未干,二小姐忽的发现自己失语,捂脸嗔道。

    二小姐用手帕轻轻抹干脸上犹存的泪珠,正色道:“只要你能对上她的诗,我就把你称为手机的那面镜子还给你!”

    徐铮双目爆发出晖晖光辉,舔了舔嘴唇,盯着二小姐道:“此话当真?”

    看着徐铮一脸认真模样,二小姐心中微颤。这人平时里嘻哈打闹,没有一日是正经模样。今日说要把那镜子还给他,却是难得如此正经。虽说自己对那镜子甚是喜欢,但那面镜子想来对他着实重要!

    要说这手机不重要,连徐铮自己都不信。就算不能上网,可是老子手机里存的16G东西要命啊。最重要的,里面还有本公子,呸,本总管最爱的野结衣老师啊!

    二小姐被徐铮盯得脸色通红,羞涩地低下头,认真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话刚说完,只见徐铮脸上又显出不正经的表情,伸出小指,笑嘻嘻道“来,咱们拉钩!”

    “拉钩?你休要找借口占我便宜,男女授受不亲”二小姐虽然疑惑,但更多的却是以为一脸不正经的徐铮想占她便宜,怒道。

    徐铮一拍脑门,二小姐还以为自己要占她便宜?再大的便宜都占过了,还差这个小手指么?

    这年头该不会不知道拉钩是什么意思吧?随即正色道:“在我家乡,只要两人商定了一件事情,就要拉钩起誓,如果那人不遵守誓言,霉运会伴其一生的。嗯,比如越长越丑!!”

    “你!”二小姐恼怒至极,哼了一声道:“拉钩就拉钩”说着也忍着羞涩之意伸出自己的小指。

    徐铮哈哈一笑,小指勾住二小姐的小指,摇晃着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骗!”

    既然二小姐答应了他,也有拉钩作证,小兰小红作为证人,徐铮谅她也不敢不把手机还给自己。眼见宁郡主的船已然停于湖中央,丫鬟也不再走动,纷纷走向二楼宁郡主的厢房,想来也是取题去了。

    徐铮撸了撸袖子,一副慷慨就义模样向前走了几步,倒是把二小姐逗得直笑。胸前波浪起伏,引得才子们纷纷侧目。

    “徐铮,你~~”二小姐白齿咬红唇,欲言又止。

    徐铮回头瞅了她一眼,正色道:“二小姐莫要担心,本总管既然答应了二小姐,为了二小姐,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说完便不再理会二小姐,目不转睛地盯着围帘里面的人儿,模糊之中只见那人儿提笔书写,想来也是在出题了。

    看那身段,虽然朦胧不清,可是绝对也是个美人儿,徐铮心里痒痒,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双目淫光四溢。

    二小姐听得徐铮这话,脸上羞涩之极,心中微颤,只觉丝丝甜蜜直涌心头。

    这人平地里没个正经,说话也是时常轻浮,爱占自己便宜。不过,不过每次与他说话,都打心眼地开心,似乎自己很喜欢与他聊天说话。

    待得看清徐铮双目狼光,却是没来由地想生气,索性冷哼一声,控制自己不去看这无耻之,眼角却控制不住瞄着他,心中那怒气也越来越旺盛。

    徐铮随众才子,哦,众狼子的目光死死盯着画船不放。只见不一会,一面色清秀的丫鬟手提一副卷纸走了出来。

    “来了,来了”

    “莫要失礼才是”

    “秦兄,注意眼神,注意形象啊。”

    “龙兄,快,快擦擦嘴边垂涎!”

    众才子来了个大变脸,从淫光四溢的狼样忽地一下变换成风度翩翩的才子,有的目不斜视,有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有的轻轻扇动几下扇子,嘴里淫着几句诗词。

    徐铮倒是被惊得一愣,抹了把嘴角边上的口水。妈的,这群小子,若是活在他那个年代,个个都是影帝的有力人选啊。你看,特别是那个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那个,就差我的眼泪掉下来了!奥斯卡级别,奥斯卡级别啊!

    那丫鬟环顾了岸边才子们,清了清嗓子,张开卷子轻声道:“我家郡主说了,今日这诗,若是有人对上,可到船上与郡主一叙。”

    小丫鬟声音刚落,人群中可是炸开了锅了。以往才子们绞尽脑汁想要对上郡主出的诗词,不过是想在郡主心中留下个好印象罢了。想不到今日若是能对上,还能被请上船与郡主一叙,有幸一睹郡主真容,怎能叫才子们不激动?

    这不,连向来稳重自称的徐铮都不淡定了,扯着喉咙大声喊道:“莫要啰嗦,小娘子快快将题道来。”

    寂静,一片寂静!全场的目光都不由地瞟向徐铮,鄙夷,轻视,也有佩服,佩服他竟然连郡主的贴身丫鬟都敢调戏。离得徐铮不远的几位才子纷纷后退几步,暗示着我与此人不识。

    二小姐在徐铮背后也经不住脸色通红,若不是此刻吸引了全场目光,恨不得冲上前去狠狠踢死这无耻之徒。

    “无耻。”

    “想来也是乡巴佬一个!”

    “陈家家奴!陈家何时出了如此不要脸皮的家奴?”

    “吴兄,快,离此人远些。”

    徐铮的脸皮可不是盖的,被众人盯着,面不红耳不赤,直接将众人的眼神话语过滤掉,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

    小丫鬟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微红,恼怒地瞪了这无耻之徒一眼,不再理会他,开口吟道:“风絮飘残已化萍,泥莲刚倩藕丝萦。珍重别拈香一瓣,记前生。”

    徐铮蒙了,真的蒙了。这时代不是和以前学的历史完全不一样么?怎么还会出现纳兰性德的诗词?纳兰性德乃是生于清朝的词人,乱套了,乱套了!

    众人苦思冥想大约半柱香时间,怎奈胸中墨水有限,即便是脑汁绞尽也对不上来。你看我我看你,彼此之间都能看清眼中苦涩。

    “看来今日是与郡主无缘了。”

    “可恨我饱读诗书,今日却要饮恨于此。”

    “如此机会,千载难逢,许某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迎来这等时机,实在是可悲,可叹!”

    二小姐心中暗叹,不愧是能称为扬州第一才女,此词一出,难倒万千才子也不在话下。想着不由地看向正在发愣的徐铮,眼中闪烁着期待光芒,随即黯淡下来。就算徐铮真有几分墨水,可这词太过难对,希望甚是渺茫。

    众人对不出个所以然来,口中哀叹纷纷,目光瞟向刚刚那大胆的家奴。只见他如痴似傻地发愣,不由好笑起来。

    “这位家奴,刚才就数你叫的最欢,莫不是现在对不上,装傻充愣了?”一蓝衣才子开口讥笑道。

    “甚是,甚是。这等毫无礼数家奴,想来也是没读过书之人。如此粗鄙,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又一翩翩才子回应道。

    二人你唱黑,我唱红,倒是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二小姐心中大急,对那出言讽刺之人怒目而视。看着正在发愣的徐铮,心中微酸,都怪自己,硬要让他去对这什么狗屁郡主的诗词。

    徐铮从发愣中清醒过来,嗤笑一声,对着二小姐眨了眨眼,大喝一声道:“呔,如此简单明了之词,凭你们这些半吊子才子肯定是对不上的。不过~~~”说着眼睛一转继续道:“本管家何人是也,本管家乃是陈家后院大总管,我家二小姐日日对我教书识字,作诗吟词,若是对不上,岂不是堕了我家二小姐的名头?”

    二小姐羞得满脸通红,恼怒地瞥了眼徐铮,赶紧啐了一口,这人真是没羞没臊。

    不理会众人杀人的目光,徐铮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装模作样吟道:“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不多情。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