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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这一觉睡的特别沉,醒来的时候身体酸胀,就连两条腿都说不出的怪异,动一下都难受的紧。
帷帐只放下了一层,月白鲛绡的,清晨的日光照进来,笼了层光晕,清清亮亮的好看,仿佛简珩凝视她时眼眸里的光。空气里还弥漫着淡淡的芍药香气,她身上的兜兜和裤子整整齐齐,倘若不是枕边那束被压得不成样子的芍药,昨夜,好似一场梦一样。
玲珑面若朝霞,嘴里小声骂了简珩一句,心里乱糟糟的。
那也算半推半就了吧。
到底还是心软了。
只因隔着朦胧的泪眼,她看见了他快活的样子,既可憎又可怜,让她失去了推开他的力气。
就那么欢喜吗?
欢喜的只顾在她身上撒欢,全然忘了口口声声教过她“七情六欲不上脸”的话,一双情/欲氤氲的眼瞳,几乎要吞了她,嘴里更是没有一句正经的。
听见动静,桃叶走了进来,打开槅扇,笑盈盈道,“少爷天还没亮便起了,在书房坐了会,又去了宫里。听说赵王发兵,还与周国签署了君子协议。”
真的吗,那不久之后就可以离开赵国,回明镜岛了!玲珑眼睛一亮,又见桃叶对自己说的这么仔细,定是简珩教的吧。
他,这是在向我报备行踪?意识到这一点,玲珑特别开心,如此自己与简珩越来越像一家人了,她又多了一个亲人。
玲珑披衣下床,抹了青盐,仔细的刷牙漱口,待洗漱干净,桃叶一边对镜为她梳头一边道,“少爷吩咐厨房炖了乌鸡汤,又蒸了山药枣泥糕。他还给您留了字条呢,压在妆奁底下。”
桃叶抿着嘴偷笑。
玲珑红着脸翻出那张字条,寥寥几个字:不准挑食,回来我疼你。
顿时她脸热的几乎要冒烟了。
暗暗骂了句不正经。
他,怎能这样,唯恐别人不知晓他昨夜做的好事。
玲珑低头轻轻揉着那张饱含他戏谑的字条,如同他脸上的坏笑一般,令人不安。
八月初的时候,三*队对峙,形成了简珩预期中的局面,玲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可她相信简珩,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又过了半个月。
竹清身子好了,比小牛还壮实,经常跟着简珩出门。顾明珠找不到人撒野,又怕惹毛了竹清送自己回明镜岛,只好蹲在四方馆陪伴玲珑。
这两个女子,一个柔弱了点,一个彪悍了点,没成想居然玩到了一块。
刚开始玲珑觉得顾明珠挺恐怖的,可对方一脸天真无邪,跟人说话时目光既不躲闪也不会直愣愣的瞅着你,让人的心都舒开了。
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孩子,其实……也蛮可怜的。玲珑一怔,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荒谬,顾明珠有个名扬天下的父亲,怎会可怜?
“姐姐,你人真好,除了宋姿,就属你对我最好了。”顾明珠毫无心机。
玲珑诧异,这孩子夸人的时候还真是一点也不保留。
“我爹就不给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本,连糕点也给我掐着,这不准吃,那不准碰,丫鬟又都听他的话,我的日子过的很苦呢。”顾明珠大口大口吃着芸豆卷,对玲珑道,“你要是我亲姐姐该多好,咱俩一起看话本,一起做好吃的。就连宋姿也不会这样陪我。长这么大,我可算遇到一个志趣相投的人了。”
玲珑不解,“你爹为什么不给你吃点心?”
“我娘长得胖,其实也没多胖,他怕我也胖,不好嫁人。”顾明珠坦然道。
“吃完点心多走走,不会胖的,像我就喜欢侍弄花草,我可以教你。而且你也可以对娘亲撒娇,跟娘亲要糕点吃啊。”玲珑很认真的为顾明珠出主意,同时觉得她蛮可爱的。
顾明珠顿了顿,闷闷道,“我娘早几年的时候没了。我爹一心当道士,打小就不陪我,害我成了笨蛋,女学苑的丫头们都不爱跟我玩,只有宋姿对我好,可她太听我爹的话了,还要陪我一起嫁给简珩。”
玲珑吃了一惊!顾家这是什么意思,转念一想又明白了。顾明珠的性格不易在世家大族里生存,唯一的办法便是培养一个智谋手段超群,又死心塌地做傀儡的陪嫁。
发现玲珑脸色有异,顾明珠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立刻改口道,“姐姐,你别生气,我不会嫁给简珩。从来都是我欺负人,哪能过被人欺负的日子。”
简珩那张嘴根本就是吃蛇蝎长大的,跟这样的人一起生活,顾明珠觉得自己活不过二十岁。
玲珑哭笑不得,简珩那张嘴既能毒死人,也能把人哄到天上去,端看他心里有没有你。
因为是女子,玲珑不免有些同情顾明珠,一出嫁就要与另一个女人分享丈夫,这样真的好吗?
“你觉得陪嫁好吗?那位宋姑娘也愿意?”玲珑问道。
顾明珠摇摇头道,“无所谓啊,嫁给谁都一样,谁给我陪嫁也一样。你说宋姿啊,她喜欢简珩,愿意的不得了,我一说不嫁,她才会哭呢。”
玲珑愣住。
吃饱喝足,顾明珠从玲珑的针黹筐里挑了个杭绸帕子,“这个颜色漂亮,我绣个青蛙试试。”
扑哧,玲珑忍俊不禁笑了出来。人家都是绣花呀鱼的,你绣什么青蛙。
顾明珠瞪大眼睛,“青蛙怎么了,蹲在荷叶上多可爱,我还能绣个苍蝇飞在上面呢。”
苍,苍蝇!帕子上还能绣这个?玲珑目瞪口呆。
“怎么就不能了,我绣给我表哥,还绣给师兄,他们都收下啦。”顾明珠不以为意。
先生居然收这种礼物!不,应该说顾明珠居然能让先生收这个!玲珑张口结舌。
“这回我换个花样,绣个蜻蜓在上面。”顾明珠乐呵呵道。
这段时间简珩不时留意一下顾明珠,唯恐她拖着玲珑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
一个笨蛋的杀伤力很大,一双笨蛋的威力就更不用说了。
他心里着急,眼睁睁看着玲珑与顾明珠越来越投缘。就连睡觉也睡一起去了,简珩心里那个恨啊!
难道这就是物以类聚?
呵呵,简珩无语了。
顾明珠自恃有些功夫,闯祸跟吃饭一样容易。与其说祖父中意这个孙媳妇倒不如说祖父看中了为顾明珠陪嫁的宋姿。
那是个有头脑有手段的女孩,祖上是赫赫有名的金阳萧氏,可惜早已没落,只能依附顾明珠。
简珩又想起玲珑,不免有些敝帚自珍,笨是笨了点,因为怕鬼胆子也小了点,但至少不会像顾明珠那样主动惹是生非呀!就是最近烂桃花有点多。他想骂“一群狗东西见着好肉就盯着”,又想起自己的舅舅荀殷……顿时一股子火只能先压在心里。
简珩与竹清回到四方馆,便看见两个女子坐在槐树下做针线。
那是顾明珠啊,居然有模有样的开始做针线,简珩吓了一跳,竹清还以为见了鬼!
“姐姐,你再教我一遍吧,这种针脚好复杂,我想给师兄换个花样。”顾明珠说道。
玲珑抿唇笑,放下手中做了一半的衣服,接过她手里的帕子,仔仔细细的示范给她看。
其实顾明珠哪有那么野,倘若有个年纪相仿志趣相投的同性陪着玩,她还是很安静的。
“她,她没病吧?”竹清结结巴巴问简珩。
简珩道,“不知道,你看着些,别让她惹事。”
竹清委屈的应诺。
他,是真的一点也不想挨着顾明珠。
顾明珠眼尖,一下发现了竹清,丢下玲珑,三步两步跳过去,大咧咧拦住面无表情的竹清,扯着他袖子道,“哈哈,抓到了!”
“放开,放开。”竹清一脸“不胜其烦”,又不想碰她,只能使劲扯自己的袖子。
嘶啦一声,竹清的袖子就裂开了。
玲珑在心里感叹,好大的力气呀!
作为“好大的力气”的受害者,竹清炸毛了,“顾明珠!你有毛病啊,这都多少回了,动不动就撕坏我衣裳,你到底还是不是女人?”
顾明珠瞪大眼,“吼啥吼,你撕坏我衣服的时候我跟你喊一句的没?”
竹清双手抱头,你丫还说,这种事能随便拿出来说吗!他要疯了,“顾明珠!顾明珠!”
喊着她的名字,却说不出一句话了。
玲珑睁大眼睛,竹清怎么这么凶啊,这样对女孩子真的好吗?
更令人大跌眼球的还在后头。
被男孩子当着这么多仆从和主人的面一通吼,正常女孩都会掩面而泣或者羞得无地自容吧?顾明珠眨了眨眼,哈哈大笑,“小王八蛋,我找你玩是看得起你,你以为你是谁啊,狗奴才!”
竹清气的几欲吐血,转头望着简珩,满脸哭丧道,“少爷,您可怜可怜我吧,把她送走,千万别让她再折磨我了!”
简珩目中闪过一刹那的怜悯,但依然道,“你再忍两天,她表哥很快就来了。”
表哥!
我表哥来接我啦!
顾明珠一把推开竹清,头一回觉得简珩还有点人味,可惜简珩连她的谢意都不屑收,扭头就走。该死的聂竹清还一副怕她上前骚扰自家少爷的死相,“站住,不准靠近我家少爷。”
顾明珠横了竹清一眼,她有双大大的杏眼,似嗔怒又似得意,让这一瞥竟染上了一抹别样的风采。
竹清微微失神。
却听她小人得志道,“我表哥要来啦,谁稀罕跟你玩,你小心点,我表哥功夫很厉害的!”
说完,她就得意的一蹦一跳的离开。
竹清立在原地拧了拧眉。
没过两天,顾明珠的表哥邵桐真的来了,她高兴的跳起来,仿佛小狗见着主人撒欢,可不是撒欢吗。有了表哥,她就有理由在外面多玩一段时间,也可以去表哥家里住到亲爹消了气再回去。
“姐姐,他就是我表哥。”顾明珠拉着玲珑,颇有些引以为傲的指着那个立在廊下与简珩说话的少年。
少年长身玉立,站在那里仿佛一幅青山隽永的画般秀气,似乎感应到了顾明珠,他眼角微微投来一瞥,那一瞥的温柔,纵使旁观者玲珑也能感受到里面的情谊。
再瞅瞅顾明珠,满脸崇拜与得意。
还以为她喜欢竹清呢,原来是喜欢自己的表哥。玲珑暗暗道。
一直默默立在旁边的竹清冷哼了声,满脸不屑与鄙夷,如此的苦大仇深,想来他也不喜欢顾明珠啊。玲珑收回打量竹清的目光。
顾明珠推开挡道的竹清,就朝表哥飞奔而去。
竹清脸都绿了,到底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眼圈竟微微发红,扭头就走。
颇有种你不理我,我也不爱理你的既视感。
玲珑忽然感觉这两人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与此同时的明镜岛,简丛放下手中书信,沉默了片刻。
有人坐在他下首,小声道,“尊上,少主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可喜可贺啊。不过以冷谦的为人,定不会就此罢休,只怕……”
简丛叹了口气,淡淡道,“他就是再不想罢休,也得先与周国坐下来谈拢了再说。我只担心简珩,这孩子什么都好,偏偏看中女色,古往今来,重色者哪一个落得好下场的。”
事关主子的家务事,那人没有发言的立场,便垂首默听。
绿情不动声色的为简丛添了添茶,垂眸道,“秀之先生刺杀燕军主帅……”
简丛冷冷瞥了她一眼,“不必提那孽障。”
什么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荀殷就是啊。
原以为上回的毒性发作能要了他的命,耳边从此便也可以清静了,谁知那孽障活了过来。
这也就罢了,还杀了他派出的两个暗卫,简直就是在明晃晃的打简丛的脸啊。
看在顾云风的面上,简丛不想做的太绝,孽障反倒狗胆包天对自己说要脱离明镜岛,简丛冷笑,“没了秀之先生这个身份,你以为荀氏还会承认你?”
荀殷笑了,“爱认不认,谁稀罕?”
一个月前,荀殷制造了燕军混乱,又趁乱离开。如今躲在赵国养了好些时日的伤。
他明知简珩与玲珑在四方馆,却视而不见。伤势一好,便收拾行囊,打算继续南下,出门兑碎银子时不曾想竟遇上了竹清。
竹清出来办事,也没想到还能遇上荀殷,赵国确实有点小。
“先生,少爷一直在打听您的消息,看到您没事,他就放心啦。”竹清开心道。
荀殷哦了声,继续赶路。
“先生,少爷还在四方馆,明天就会启程,您跟我们一起走吧。”竹清屁颠屁颠追着。
荀殷拧了拧眉,“不必。”
“先生,您住在哪儿呀,我好跟少爷回禀。”竹清再接再厉。
荀殷顿住脚,“阿珑还好吗?”
竹清挠了挠头,“挺好的,最近跟少爷也不吵架了。”
荀殷点点头,陷入了沉默,在竹清愣神的时候,拔腿离开,很快就消失了踪影。
此事竹清当然会原封不动的回禀简珩。
简珩默然片刻,才笑了声。
“舅舅这样做是对的。”他冷酷无情道。
玲珑关在屋子里为简铭做了两身衣服,眨眼就过去了两天。
原本计划昨天就回雁安,简珩临时有事又耽搁了两日。
然而一行人启程那天,风和日丽。
考虑到马车颠簸久了人会不舒服,且路上不一定有投宿的客栈,简珩选择走水路,且两岸风景如画,权当带着玲珑观光游玩了。
这艘通往雁安的行船足有三层高,乃碧丹江上最有名望的水运家族所设,十分适合携带家眷或者老人的有钱人乘坐。
每一间厢房皆是按照陆上算得上名号的客栈规格所造,饮食也十分精致,据说融合了南北口味。
当然,如果没有家眷和老人,男人也会趋之若鹜。
因为这里的女伎,吹拉弹唱,样样精通,舞姿更是婀娜魅惑。
随便拉一个出来,都不比“烟如巷”的头牌们逊色。
更难能可贵的是她们卖艺不卖身,当然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如果你足够有钱或者有才有貌,打动了女伎的心,也不是不可以。
顾明珠有了表哥,果然不再黏竹清。起初,竹清感到一身轻松,后来又浑身不得劲,甫一上船,逮着空闲,便装作无意路过顾明珠身边。
顾明珠跟一群孩子挤在卖栗子糖的小摊前,平时那么凶,对小孩子却还挺有礼貌,居然规规矩矩的站在后面排队,然后财大气粗的丢给小贩一角银子,自己抓了满满三袋,丢下一句“赏你了,不用找”就走。
“欸,聂竹清,你怎么在这里?”顾明珠果然发现了他。
竹清假装诧异道,“哟,好巧,你也在这里。”
“呐,这袋给你,拿回去分给阿珑姐姐一点。”顾明珠十分大方。
竹清怀里就被她塞了一袋糖,怔怔瞅着她。
这丫头最大的特点便是不记仇。她恨一个人的时候,比如在竹清手里吃了亏,哭天抢地非要跟他决一死战,结果一转头就忘。再比如,他当着众人的面那么凶的吼她,表达自己有多讨厌她,她还是不记仇,压根就无所谓,转头就忘,甚至碰上了还给他一袋糖。
所以,对顾明珠而言,聂竹清根本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吧?
无聊的时候缠着玩一玩,一旦有了更好的人,比如她表哥,便毫不犹豫丢弃一旁。
竹清回过神来,顾明珠正大口大口往嘴里塞栗子糖,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颊鼓鼓的,察觉他看自己,顾明珠眼睛一瞪,“你瞅啥,想干架?快走啊,冷了就不好吃了,阿珑姐姐也喜欢吃”
女孩吃着糖越走越远,遇上了出来寻她的表哥。
邵桐是个很细心的人,似乎知道她横冲直撞的性子,便轻轻牵着她的袖子,不时对她低语几句。
竹清的眼睛有一瞬间似乎被什么刺痛了,他扭过头,抱着栗子糖,默默离开。
却说玲珑在房里安顿下来,携着简珩来到三楼的观景处。
这里还搭着戏台子,台上有妙龄少女弹着琵琶,哼着软语小调,两岸绿树如茵,让人犹如置身楚国鱼米之乡。
“乖乖坐在这里,我去给你买栗子糖。”简珩说。
玲珑乖巧的点头,眼睛在听说栗子糖时明显亮了下。
她坐的地方被一扇一扇的黑檀木屏风隔开的,屏风是透明的双面绣山水画薄绡,既美化了视野,又适当的保证了客人的*。
虽然没人规定女人不能抛头露面,可若女人生的太美,被人盯着瞅肯定不舒服,所以这些屏风就派上了很好的用途。
当然,它还有一个用途,可以遮挡男人与女伎畅谈人生时的眉来眼去。
玲珑趴在栏杆上,微风拂面,还夹着江上特有的湿润空气,沁人心脾,隔壁女子银铃般的笑声不时传来,似乎在对男子讲述各国趣闻。
那男子时不时低笑一声,玲珑竖起耳朵,这笑声有些耳熟啊。
直到男子略带沙哑的嗓音说了句,“是的,我就喜欢楚国的美人,尤其像你这么美的。”
秀之先生!
玲珑惊喜不已,循声一步一步靠近,直到又听那男子笑了一声,这才完全确定。
“先生,你也在这里呀!”玲珑笑盈盈的。
还带着淡淡楚国口音的少女仿佛从天而降,两靥泛着喜悦的粉红。
荀殷浑身一震,僵硬的转回脸,视线无比复杂的落在玲珑欢快的小脸上。
先生……你!玲珑的笑容瞬间凝结,小脸涨得通红。
歪在竹榻上的男子醉枕美人膝头,旁边围了一圈小丫头,捏腿的捏腿,捶肩的捶肩,而被他枕着的美人,清丽无双,葱尖儿似的的白嫩兰花指捏着刚刚剥好的葡萄,塞进男子口中,甚至略有挑/逗的点了点男子泛着珠光般的红唇。
好,好风流惬意的场景。玲珑尴尬的挠挠头。
“谁让你进来的?”荀殷翻身坐起。
玲珑一怔,结结巴巴道,“我,我听见……”
“出去!”他吼道。
玲珑吓了一跳,急忙往后退。
那清丽无双的美人则趁机趴进荀殷怀里,“公子,她是谁呀?”
美人娇糯糯的楚音与玲珑一模一样。
荀殷垂眸,哑着嗓子道,“管她是谁呢,这里不好玩,我们回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