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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念书?”肖海浪关切地问。
“嗯,在电影学院读大三。”夏夏认真作答。
“我能感觉到你的身上有一种清新的书卷气。”肖海浪温和地笑笑,“你比我的女儿大三岁,她和她妈妈在美国生活,我每年会去看望她们几次。”
听到狼叔如此云淡风轻地说起自己的女儿,夏夏心中苦涩。因为有过前世的经历,她知道狼叔的女儿一直患有怪病,没办法像正常的孩子那样生活,为了给女儿在美国治病,狼叔拼命地接戏,可最后仍旧没办法挽留住女儿的生命。因为长期和妻子两地分居,狼叔和妻子的婚姻也是名存实亡,而肖海浪神秘的私-生活也是狗仔队最热衷追踪的话题,他偶尔会被拍到和一些风韵犹存的中年名媛同出同进,但却从没承认过其中任何一段恋情。
“肖老师,你的女儿真有福气。”夏夏没有将心中所想挂在脸上。
“你的父亲有你这么好的女儿,也一定会很自豪。”肖海浪赞许地说。
夏夏的眼窝有些发热,未置可否,她和狼叔并不熟悉,没必要把自己的身世与他分享。她只是觉得,如果自己能有狼叔这样一个父亲,该多好!
许峥脚步轻快地走过来,心情显然比前一天好了不少:“准备好了吗?”
肖海浪说道:“没问题,开始吧!吻戏用借位来拍。”
“哈哈,肖老师不忍心辣手摧花啊!”许峥拍拍他的肩膀。
“还是个孩子,我这糟老头子,不能欺负人家。”肖海浪对夏夏眨了眨眼睛。
夏夏也笑了,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没那么紧张了。
因为前夜发生了沉船事故,所以夏夏只能重新站在一艘备用的小船上,回到湖中央,摆出前夜舞蹈的最后姿态,这样才能将镜头连贯起来。
上船的时候,夏夏做了次深呼吸,努力想把之前的心理阴影清除。
将船推离岸边的剧务说:“你放心吧!我已经仔细检查过了,不会有事。”
夏夏的心也定了,她会游泳,又有那么多双眼睛在盯着她,同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
等到小船划到了湖心,夏夏摆出了窈窕的望月造型,因为有白炽灯的照射,四周的湖面泛着耀眼的光亮,令夏夏觉得有些燥热,可她必须努力保持动作的稳定,这时,岸边传来了对词的声音——
“爱妃的节目十分特别。”皇上石坚对丽妃说道。
“皇上可还喜欢?”丽妃百感交集地问。
“深合朕意。”石坚下了命令,“让那荷花仙子上岸来吧!”
琳儿转过身来,跪在小船中央,大气也不敢出。载着她的小船就这样缓缓地向岸边飘去,飘向她命定的男人,飘向未知的未来。在这一刻,夏夏心潮澎湃,为自己扮演的角色唏嘘感叹,琳儿幸运,在深宫之中,有多少女子能得到皇帝的垂青?琳儿不幸,她不过只是一枚宫斗的棋子。
当小船触到岸边,琳儿看到,一只宽厚的大手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颤抖着将自己柔荑般的小手放在他的掌心。刚一上岸,琳儿就知礼跪拜:“奴婢参见皇上!”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是丽儿身边的琳儿。”石坚温厚的声音响起。
“承蒙皇上惦记,正是奴婢。”琳儿柔声说道。
这时,丽妃不失时机地起身:“皇上,臣妾突然想起,把几坛上好的桂花酒忘在了丽景殿,臣妾这就去取。”她希望留给皇上和琳儿独处的机会。
石坚摆了摆手,此刻,他的眼里心里,只有眼前的可人儿。
转瞬间,丽妃和侍女们尽皆撤去,石坚突然打横抱起琳儿,在玉兰亭中凭栏坐定。
琳儿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娇嗲说道:“皇上……”
随后,皇上就这样吻上了她颤抖的樱唇,连挣扎的机会都不给她……
坐在监视器后面的许峥,唇角绽开笑容。看上去,两人正在热吻,其实,肖海浪和夏清尘连脸颊都没有贴在一起;看上去,两人紧紧相拥,其实,也只是手臂碰到手臂。肖海浪太有经验了,而夏清尘也学的很快,许峥原本以为,夏清尘是个新人,这一条要拍很多遍,可没想到,第一条就完美极了,在镜头之中,两个人吻得排山倒海、激情四溢,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绽。
这时,肖海浪轻轻拍拍夏夏的臂弯,夏夏知趣倒了下去,两个人就这样消失在精雕细琢的栏杆背后……许峥喊了“cut”,这一场就算过了。按照华夏国的审—查尺度,也只能点到为止,如果真拍成干柴烈火、抵死纠缠,那就拿不到播放的资质,拍了也是白拍,作品只能在地下流通,见不得光。
“肖老师真是厉害,带新人的水平一流!”许峥兴奋地说。
肖海浪将夏夏扶了起来,“夏清尘的悟性很高!”
夏夏理了理自己的衣裙,仍旧在脸红心跳,能够拍摄得那么顺利,她也没有想到。
“那咱们就一鼓作气,把接下来的那场拍完!”肖海浪对夏夏说。
“好!”夏夏仍旧坐在原地,接下来的那场戏,就是交代他们在玉兰亭里翻云覆雨之后的事。
镜头里,琳儿罗衫半解,露出一侧香肩,正在为石坚系好里衣。
“琳儿芳龄几许?”石坚低声问道。
“奴婢刚刚过完十七岁生日。”琳儿如实答道。
“正是如花似玉、含苞待放的年纪……”石坚叹了口气,“朕这种就要进入暮年的老家伙,真是羡慕你们年轻人啊!”
“陛下正如日中天呢!”琳儿巧舌如簧地说。
“看来,朕刚才是让你得到满足了。”石坚哈哈大笑,“和你这样的小姑娘在一起,让朕也觉得自己变年轻了!”
“能给陛下带来这样的感觉,是奴婢这辈子最大的欣幸!”这是琳儿的心里话。
此时,两人都已经穿好了衣服,石坚朗声说道:“来人,宣旨!封琳儿为琳美人,赐荷花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