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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二少怔住了。他没有料到会是程昀华的。完全在意料之外的答案……
“他对你……？！”程二少试探的问她。
林可人扭过脸，表情很难堪，还有艰忍着的泪水和倔强，以及尊严和受伤。
程二少明白了，表情扭曲，该死的程昀华，死的一点也不可惜……
还有程老家伙，这个狠心的老东西，若是知道可可是程昀华的孩子，估计也绝不会这么对待可可了。
“玧皓……”林可人淡淡的说着，笑的苍桑，“对不起……即使这句话有点晚，有点迟，甚至有点无用，可我……还是想说一句……”
程二少的表情放松下来，虽然依然脑子里闷闷的，可是，却感觉轻松了很多。
林可人又道，“可是我对安雅妍的事，不打算道歉……”
程二少表情又僵硬了，“我也没打算要你的道歉……”
“我就知道……”她就知道他们走到末路了，哪怕可可真的是他的儿子，他也会选择安雅妍，从安雅妍这个女人出现的一刻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林可人知道，这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了。
她闭上眼睛，“你可随便处置我，只是……可可……”
她深爱着程玧皓，对安雅妍所做的一切，她即使重头再来一次，还是会这么做。可是现在，她所做的却有些讽刺，尽管讽刺，她还是依然不想道歉。在知道可可这么重要的事以前所做的事，她不悔。
可是，现在知道可可不是他的孩子，为何感到如此绝望。一切都成笑柄。
程二少看着她，许久没有吭声。
“好好休息……”他转过身，似乎想走。林可人一动不动，苦笑阵阵。
他拉开门，却听见微弱的声音传递到他耳朵里。
“爹地，我疼……”程可可带着哭腔的声音，渗透进他的耳膜里。
程二少狠狠一震，怔在门口，手上的青筋微微突出来，紧紧的，牢牢的握紧门把。
林可人的眼泪就一下飙出来，“……可可，我的可可。”她哽咽起来，去唤可可。
“妈咪……”程可可眼泪刷刷的下来，扭过头就对着林可人哭，“妈咪，可可好疼……真的疼，可可的腿……好疼，呜呜……”
“可可……”程二少扭过头，突然扑过来，在程可可的床边，握紧他小小的手，“好宝贝，不疼，爹地给你呼呼就不疼了……”
“呜呜，爹地……你为什么现在才来……”程可可撒娇似的大哭起来，“可可好疼，疼……”
程二少心疼至极，低声哄着他，软语呢哝。看的林可人泪流满面，说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总觉得有一股满的感动，内疚，心还有些堵，为程二少的温柔。
程可可很快被安抚下来，又静静的睡过去，林可人从来不知道程二少竟会有这样温柔的一面，在他知道可可并非他亲生子以后……
林可人神情复杂而又眷恋的看着他，动了动唇，没有说话，可是，泪水却有点控制不住。
程二少感觉到她的心思，淡淡的道：“可可依旧是我的孩子，以后，这就是事实……”
“玧皓……”林可人垂下眸子，扭过头开始哭泣起来，“我会一辈子感激你……”
程二少淡淡的笑了笑，“可可会跟双胞胎相处的很好的……他们在幼儿园很合得来……”
林可人点点头，默认了，“谢谢你，还有……祝福你……”还有一句对不起，她无论如何也倔强的说不出口。
因为深爱，爱深入骨，已经无法再用言语形容，然而，却不得不放手。
她认清时势，他与她是永远再无可能的了，多么可悲又可喜，可喜他不介意可可的身世……可喜他不愿伤害可可幼小的心灵。
“谢谢……我明天再来看可可……”程二少点点头，仿佛心有所恋，匆匆地走了。
林可人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是自己少女时期，被王老安排到程老身边做情人时，她看到程二少的惊艳心情。
那时的她风华正盛，青春靓丽，而那时的程二少，意气风发，桀骜不驯，她一看见他就被他深深的吸引，少女情怀在那时绽放……
于是，她去勾-引了他。
想来，就泪流满面，为那时的情不自禁，也为当初的直情流露，她对他是有爱，有情的，可是，程二少对她，也许只是一份欠着的情，或许是一份与程老作对的心情与她在一起，这份爱情，从一开始就很复杂。
如果没有安雅妍，玧皓也许真的会跟自己结婚，过着平淡的婚姻生活，可是，他的真爱出现了。
她不甘心，很不甘心，可是，再努力也是输了，输在她当初本就怀着不纯的心与他在一起，正因如此，才会被程昀华钻了空子。
可恶的程老，许是知道，默认不知道。对他来说，她也只是一枚棋子，牵制程二少的棋子。可可也是，可可，是被她给连累了。
正因可可极度缺乏亲情，所以，现在才极度渴望。
她无法解释，以后都跟可可无法解释……他与程二少关系，包括她自己。
这份爱从一开始就是不端正的，不被所有人关注的，她与他在一起，结婚，只会引起别人的闲言碎语，所以，上天才给她这样的处罚，为她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林可人第一次感到无助，她觉得对不起可可，可可以后都要背不好的名声，要他以后长大后怎么面对这真相？！
林可人的梦碎了，也醒了。
她陷入深深的思考，也许她的离开，才是她唯一的出路。
只是可可，可可让她为难……
我的可可……
*
程二少一口气开着车直到安雅妍新楼的楼下，就敲了个电话给安雅妍，霸气的低吼，“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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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妍郁闷至极，靠，程总，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的霸气侧漏行不行？！
她撇嘴，看了一眼睡着了的安静，低声道：“喂，我都睡着了，你这是干嘛呢？不回家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别吵了宁宁和静静睡觉……”
程二少依旧闷哼，“不下来？那我上去……”
安雅妍气结，“好好，我马上下来，行不行……”这个祖宗，她真的要喊他祖宗了，太难伺候了，一个字，靠。安雅妍非常不爽的挂了电话，套了睡衣就跑下来了，素颜，头发散乱着，略显慵懒。
她一冲下来就用吼的，“程总，拜托你也看看时间好不好？现在很晚了，真的很晚了，没看到我家的灯都黑了么，黑了你还打电话叫我下来，你闲的发慌是不是？！”
程二少果断的一个字也不说，直接行动表示，上前就搂住安雅妍，紧紧的，牢牢的，抱着她的小脑袋就压向自己的胸膛里，很霸道，很具占-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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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妍脸了，这是肿么了？！理智告诉她还是安静一下的好，于是，她脸红着，忐忑着，让程二少静静的抱了好久，程二少的手劲越用越大，勒的安雅妍才叫难受至极。直到快缓不过劲了，安雅妍终于咳了两声，无奈的道：“松开一点……咳咳……”
程二少囧，一时没忍住就抱的好紧，他果断松开了一会，看着她不知是害羞还是被他勒红的脸，略显尴尬的道：“是不是勒疼你了？！”
安雅妍翻了个白眼，“你是肿么了？！什么也不说就上来熊抱，受什么刺激了？！”
“我想跟你结婚……”程二少再次霸气侧漏的飙出一句话，雷的安雅妍狠狠的咳了一下，抬起窘迫的小脸，无奈的道：“我不是说考虑一下的吗？怎么又问起来……”
“一天时间了，还没考虑好……”程二少明显不悦，瞪着她，“丫头，是不是不想嫁，不会想逃婚吧？你可要好好思量好，否则……”他阴恻恻的笑，令安雅妍浑身起鸡皮疙瘩。
“没，保证没……”安雅妍心内腹诽，再说了，她至于，即使拒婚也是堂堂正正的说，“我还没考虑好，再考虑考虑好了……”
程二少不说话，又搂住安雅妍，抱的紧紧的。
安雅妍不再说话了，她虽然迟钝，可也不是傻子，她感觉到程二少有点不对劲，不过，她并不打算过问他的私-事，这种时候，她果断安份的任她继续熊抱，只是这一次程二少掌握住了力度，能让她喘几口气。
衣着优雅的男人，穿着睡衣的素颜美人，拥抱在昏暗的灯光下，略显暧-昧，却又极具优雅。
两个人真是绝配。
程二少蹭了蹭她柔软的头发，这丫头，今天真乖，本来郁闷的心情，现在爽太多了。对怀里的柔软小猫咪，他极度心爱。
程二少突然笑出声来，“丫头，你该再增点肥，抱着真硬……是不是平时不吃饭啊，怎么那么瘦？！”一面啧啧着道：“……嗯，这里不用增肥，够饱满，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