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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怔愣后,长孙悠从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中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了慕容权,和他拉开距离,气愤道:“你——”想骂他,却又不知道骂什么,他们是夫妻,他的行为也不过分,可是她却觉得很别扭,她拥有的是现代的灵魂和思想,对于这种先结婚后恋爱的婚姻很不适应,根本就是两个陌生人,却要行夫妻间的事情,她无法接受,所以慕容权的这个吻,让她又气又羞。
“最好乖乖闭嘴。”慕容权冷冷的警告,言下之意是:若再乱说,还会吻她。
长孙悠立刻吓的捂住了嘴巴。
慕容权满意的挑挑眉。其实这个吻何止长孙悠觉得突兀,就连他也觉得突然和不可思议,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失控了,不受控制的吻了她,不过这种感觉并不讨厌,唇碰上她的唇那一刻,他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心在加快跳动,从未有过的感觉,不知是为什么,但他也不想去想。
床上激战的二人并未发现房内的异样,继续沉浸在她们的欢快中。
突然一道寒光射来,慕容权立刻抱起长孙悠夺窗飞出去。
两名冲进来的死士扑了个空,立刻追出去。
床上的人发现了房间的异样,掀开床帐探出头,房内早已没人了。
慕容权带着长孙悠直接进了一家青楼二楼的房间。
粉色的纱幔,精致的装修,雅致的摆设,一看这房间的主人就很有品味,没想到在这烟花之地,居然还有如此有品味的人,长孙悠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谁呀,这么大胆居然进本姑娘的房。”一位身着紫红色繁华轻纱的女子走了出来,腰间缀琉璃小珠,走路时摩挲有声,衣服上绣大朵大朵金红色牡丹,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雍荣华贵。
女子生的异常的绝美,一头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弯弯的峨眉,一双丽目勾魂慑魄,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雪肌如冰似雪,身材曼妙纤细,清丽绝俗,一股清风拂面的感觉,一点也不像是青楼中的女子。
女子见到慕容权,嘴角勾起了迷人的笑容,晃动着曼妙身姿来到了慕容权身边,朝慕容权抛了个媚眼,娇柔妩媚道:“竹瑶还以为是哪个登徒子呢!原来是战王大驾光临呀!怎么也不提前派人说一声,也好让竹瑶好生的打扮一番。”说话间,手已经挽住了慕容权的胳膊,身子偎进慕容权,朝他抛了个媚眼,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立刻朝竹瑶露出甜美的笑容,温声道:“我——需要回避一下吗?”
“敢走试试。”慕容宏冷冷的丢来几个字。
长孙悠想要移动的脚步瞬间定住了。这个慕容权,什么心态,她可没有兴趣在这看他与美人厮混。
“王爷,她是谁呀!为何不让她出去?”竹瑶看向慕容权娇滴滴的撒娇。
慕容权推开她,冷冷道:“她是本王的王妃。”
竹瑶却未露出惊讶的表情,看来已经猜出长孙悠的身份了,看向长孙悠笑了:“原来她就是传闻中左相府的呆傻嫡女呀!王爷,你为何把她带来坏我们的好事呀!”竹瑶再次挽上慕容权的胳膊,故作暧昧的看向慕容权,那媚眼一抛,只怕别的男人看了心都要酥了。
可是慕容权却丝毫不为所动,永远一副冰冷到极点的模样。长孙悠忍不住在心中摇头,慕容权还真是不解风情,好歹配合一下呀!
“王妃娘娘,竹瑶有事要与王爷办,你在这看着不好吧!”竹瑶挑眉看向长孙悠,有股挑衅的味道。
长孙悠依旧温和的笑着,声音柔柔的道:“竹瑶小姐,不是本妃不想走,是王爷不让本妃走,要不竹瑶帮本妃求求请,让王爷放本妃出去。”看你要演到什么时候,真当她是傻子。
竹瑶有些惊讶,随即敛去笑道:“王妃看到竹瑶与王爷这般恩爱,难道不生气。”
长孙悠看向二人,一脸认真道:“不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竹瑶惊讶,随后夸张的笑了:“呵呵,人人都说长孙小姐之前爱慕太子成迷,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是真的,即便长孙小姐嫁给了战王,也不喜欢战王,因为不喜欢,所以才会不生气,可对?之前你舍命救战王,别人还说你早已与王爷有情,看来传闻不可信。”
慕容权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心中升起怒火,如汹涌的浪花般翻涌起来。
竹瑶暗自打量慕容权的反应,嘴角勾起了一丝得意的笑。
长孙悠却没留意到慕容权的愤怒,视线全在竹瑶身上,暖暖一笑,温柔道:“竹瑶姑娘此言差矣!我之所以不生气,不是因为不喜欢王爷,而是竹瑶姑娘不喜欢王爷。”
“呵呵,长孙小姐,你这是给自己找台阶下吗?”竹瑶小有兴趣的打量起长孙悠。不过心里却是惊讶的。
长孙悠依旧暖暖的笑着,虽然她未谈过恋爱,没有喜欢的人,但是她的哥哥有位谈了十年的女朋友,所以她知道一个人看爱人的眼神是什么样的。
“我无需给自己找台阶下,若是竹瑶姑娘愿意嫁给王爷,我会很欢迎。”她这个王妃做的够大度了吧!
竹瑶有些意外,好奇的看向长孙悠问:“你怎知我对王爷不喜欢?你又不是我。”
长孙悠看了眼慕容权,莞尔一笑道:“因为竹瑶姑娘的眼中没有情,若是真的爱一个人,她的眼睛是会说话的,竹瑶姑娘刚才虽然和王爷很亲近,但是眼神却是疏离的。当然,我不是竹瑶姑娘,这也只是我个人的愚见,若是说错了,还请竹瑶姑娘莫要生气。”
竹瑶笑了,立刻离开慕容权的身边,看向长孙悠赞赏道:“我竹瑶开这家醉红楼五年了,我的演技从未被人看穿过,而今天居然被传闻中呆傻的战王妃看穿了,不知是我傻,还是世人傻。”
长孙悠依旧气定神闲,淡笑道:“我只是碰巧猜对了。”
“王妃很聪明,传闻不可信呢!”竹瑶认真道,然后看向慕容权:“王爷,你很幸运,娶了位聪明的王妃。”
慕容权看向长孙悠,长孙悠回看她,四目相对,长孙悠立刻移开了视线。不知为何,她害怕与慕容权对视,他那双深邃的黑眸好似可以洞察一切,看穿一切。
竹瑶见状笑了,意味深长道:“我今天也见识到了会说话的眼睛。”
长孙悠一头雾水的看向竹瑶。
竹瑶回他的是灿烂的笑容。
屋顶突然传来细微的声响,竹瑶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冷冷道:“收拾掉。”
竹瑶立刻点头:“是。”迈步朝外走去。走到门口时,看了眼二人道:“王爷和王妃还未用晚膳吧!竹瑶让人送过来。”
“好啊!”长孙悠立刻脱口而出,要知道逛了一下去,还被天涯老子追了那么久,她真的是又累又饿,本是要打算回王府吃的,谁知又碰到太子的死士,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竹瑶笑着离去。
长孙悠此刻也明白了竹瑶和慕容权的关系,应该是主子和下属的关系,这个醉红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来这里的人不乏达官贵人,商贾富绅,江湖中人,所以这里能打探到很多他们想知道的事情,而这家青楼的老板在外人看是竹瑶,其实幕后之人却是慕容权,竹瑶也是听命于他。
慕容权不简单呀!手握重兵,又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还暗中开了一家这么大的青楼,可想而知他的动机不纯,明着和太子很和睦,暗地里早已与太子斗得你死我活,看来他的目标是太子之位,历来有能力的皇子都不服屈居太子之下,他也不例外。
而房顶的动静已经没有了,看来竹瑶已经派人解决掉了。
很快便有两个丫鬟端来了一些饭菜,然后退下,房内只剩下慕容权和长孙悠。
长孙悠立刻开动,吃了几口后,见慕容权未怎么动筷子,好奇的问:“王爷,你怎么不吃呢?”
“嗯!”慕容权夹了几道菜。
长孙悠撇撇嘴,不去管他,自顾自的吃起来。
其实她却不知道,自从慕容权上次吃过她亲手做的菜后,再吃其它的菜都觉得索然无味。
“王爷,你经常到青楼来吗?”长孙悠喝了口汤,酒足饭饱后好奇心立刻升起来。
慕容权放下筷子冷冷的看向她道:“不该知道的少打听。”
长孙悠乖巧的点点头:“臣妾知道了。”
“为什么和乐雪走丢了不直接回王府?”慕容权冷冷的质问。知不知道她一个弱女子在街上晃荡很危险。
长孙悠在心中翻了个大白眼,终于还是问出来了,眼睛一转,立刻回道:“臣妾从未逛过街,真的被街上的热闹繁华吸引住了,所以才会忘了回去。”与其绞尽脑汁的编谎话,还要担心被揭穿的危险,倒不如实话实说,每个人都有好奇心,热闹的街道,琳琅满目的商品,相信哪个大家闺秀看了都会被吸引的。
“下次不要这么任性了,若是想逛街,可以让侍卫跟着。”慕容权也不想再追究下去。
长孙悠有些惊讶,没想到慕容权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了,立刻开心的点头如捣蒜:“是,臣妾知道了,多谢王爷。”
“和十七叔聊的怎么样?”慕容权突然好奇的问,真是难得,他居然也有好奇心。
提起慕容宏,长孙悠的心情立刻低落起来,想想慕容宏的样子,她就觉得心疼,放下筷子,双手托腮喃喃道:“我觉得十七叔好可怜。”
“可怜?”这两个字着实惊到慕容权了。在他心中,十七叔是沉稳冷静,成熟的,怎么到了她眼中就成了可怜。
“王爷没有经历过与爱的人不能在一起的痛苦吧!十七叔心中其实有喜欢的人,可是他要娶的人却不是自己喜欢的人,所以他很伤心,每天喝酒买醉,用酒来麻痹自己,借酒浇愁。看着都让人心疼。”长孙悠眉头皱起。
“身为皇室中人,婚姻本就不能自己做主,十七叔只是没有看透罢了。”慕容权回答的很冷淡。
长孙悠明白他的意思,如果自己能做主,他绝不会娶长孙悠的吧!
“是十七叔太爱心中的人了,才会放不下,这份真爱着实让人感动。对了,王爷知道十七叔喜欢的女子是谁吗?”长孙悠好奇的看向慕容权询问,他们虽然是叔侄,也不过相差五岁,平时应该很有话聊吧!
慕容权眉头微蹙道:“是十七叔在孔山书院求学时遇到的一位女子。”
“孔山书院?哪是什么地方?”长孙悠瞪着好奇的大眼睛看向慕容权。
平日里很少说话的慕容权,看到她那双黑亮清澈的大眼睛,实在不忍拒绝她,为了不在她的眼中看到失望,和她讲述起来:“孔山书院,是一座建在名为孔山脚下的书院,所以取名为——孔山书院。是东华国最大最有名气的书院,是培养各行人才的摇篮,是被皇祖父封为东华第一才子魏无涯所办。魏无涯本是朝中少傅,也是皇祖父的至交好友,但因无心做官便于四十多年前年仅二十岁的他辞官一人去了孔山脚下,开了那家书院,希望帮东华国培养出更多人才,也希望给更多热爱读书的人创造出更好的条件。
去此求学之人有达官贵人,也有皇亲国戚,有江湖中人,也有经商之人,甚至还有邻国慕名去求学的人,总之只要是想要用心读书之人,孔山书院统统收纳。
书院的建筑是当年皇祖父为好友拨款所建,一是为帮好友完成梦想,二就是希望有一座好的学院能帮东华国培养出更多优秀的人才。所以,就建筑而言,巍峨耸立、精美绝伦、高屋建瓴、整齐划一。本王曾去过一次。
而十七叔十年前曾去孔山书院求学,在哪里呆了好几个月,认识了一位她喜欢的女子。”
“那王爷知道十七叔与那位女子的事情吗?”长孙悠迫不及待的询问。
这次慕容权的回答却要让她失望了,慕容权微摇头:“从孔山书院回来十七叔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不愿向任何人谈论他在孔山书院的经历,所以没人知道哪位女子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经历过什么。本王只是听说那位女子不辞而别了,十年来十七叔一直在寻找,却杳无音信,对那位女子,十七叔应该是又爱又恨吧!”
“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难道真爱都是这种结局吗?”长孙悠嘟起了小嘴,为他们的爱情感到惋惜。
慕容权听了她这番感叹有些不悦:她是在借十七叔之事感叹自己不能和慕容恭在一起的遗憾吗?
“十七叔会忘记过去的。”慕容权淡淡道。
“你知道十七叔要娶的人是悦凤国的公主吗?”
慕容权点点头。
“悦凤女皇就这一位公主,为什么要把她嫁到东华国呢?难道真如十七叔猜的那样,她们有目的,如此明显,她就不怕自己的女儿不幸福吗?”长孙悠想不懂。
“皇祖母曾和悦凤女皇有个约定,好像这门婚事是早就定下的。至于有没有别的目的,尚不知道。”慕容权也是从自己母妃那里知道的。
长孙悠了悟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如果悦凤公主知道十七叔早已心有所属,那她一定会很难过吧!这场联姻,他们会幸福吗?”真为他们担心。
“这是他们的事,不是你该操心的。”永远一副冷漠无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冰冷模样。
长孙悠在心中感叹他的心到底是怎么练成的,居然这般铁石心肠,十七叔和他走的那么近,他就不会关心别人一下嘛!不过这种事情的确是旁观者爱莫能助的。
“对了,今天跟踪我们的人是太子的死士吗?”长孙悠突然想到这件重要的事情。
慕容权点点头。
“上次不是已经清剿了,没有清剿完吗?”难道上次的计划失败了?
“皇后和太子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不可能一下子都铲除完的。不要多想了,以后不要一人出府便是。”慕容权淡淡的嘱咐。
长孙悠乖巧的点点头。
“走吧!”冷冷的丢下两个字,起身朝外走去。
长孙悠赶紧跟上。
二人走着朝王府的方向而去,走出热闹的街道,来到安静宽敞的道路上,看着满天的繁星,听着路边草丛里的虫鸣声,闻着初春清新的空气,真是难得的享受。
天上的星星真的很多,这在二十一世纪是很难见到的,长孙悠一边看着星星,一边慢慢的走着,速度真的很慢。
要知道她今天逛了一天,此刻天已晚,她真的是又累又困,感觉脚上像被灌了铅,每抬一步都很困难。不要说她这个特工不合格,而是这具身体太缺乏锻炼了,弱爆了,她能撑着这样一具柔弱的身体逛一天,实在不容易呀!
走在前面的慕容权发现了长孙悠的迟缓,停下了脚步。
长孙悠龟速走到他身边,好奇的问:“王爷怎么不走了?”
慕容权突然蹲了下来,冷冷丢来两个字:“上来。”
长孙悠瞬间石化,什么意思?这位尊贵的战王是要背她吗?捏了下自己的脸,看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慕容权那寒到骨子里的声音再次传来:“上来。”
长孙悠这次听的真真的,没想到慕容权还有这么善心的一面,既然他有这个心,那实在累的走不动的她就不客气了,立刻趴到他的背上。
慕容权站起身,脚步轻盈的朝前走去,她的重量对他来说很轻盈。
趴在她的背上,长孙悠有种安心的感觉,他的背好结实,肩很宽,给人一种安全的感觉。
背着她,慕容权觉得自己的心从未有过的踏实,她身上有种淡淡的清香,让人闻了很舒服,心情很平静。
这份难得的美妙感觉二人都很珍惜,希望这条路能长一些,走的久一些。
再长的路都有走到尽头的时候,很快二人便来到了王府门前,长孙悠立刻出声道:“王爷,快放臣妾下来,让别人看到不好。”若是被府中的女人看到,必定会给她惹来麻烦。
慕容权也知道她的顾及,立刻把她放了下来。
府中的侍卫此时也寻人回来,见慕容权和长孙悠站在府门口,立刻开心的走过去:“王爷,王妃娘娘。”
长孙悠不解的看向慕容权。
风跃立刻代慕容权回道:“王爷派属下们去找王妃,不知王妃这一天都去了哪里?”
长孙悠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看向这么晚还辛苦找她的侍卫们,歉疚道:“我就是在街上逛逛,没想到给大家带来这么多麻烦,真是对不起。”这在现代是在平常不过的道歉,可是在这个地位阶级森严的古代,侍卫们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主子居然给他们道歉,这太不可思议了。同时也说明了长孙悠的懦弱和呆傻。
众侍卫立刻恭敬道:“这是奴才们的职责,王妃娘娘严重了。”
“王妃娘娘的体质倒是让属下意外,没想到王妃居然能逛一天。”风跃冷冷的看着长孙悠,眸中盛满敌意。
长孙悠不解为何风跃总是处处找她的茬,本尊之前并未见过她呀!这仇是从哪门子结起的,但既然问题丢来了,她就必须解决:“风将军过奖了,其实本妃也没怎么逛,就是找了个茶馆听曲看戏去了。”
“回去吧!”慕容权不想风跃再审讯下去,冷冷道,挥退众人,进了王府。
长孙悠长舒口气。
而在府中等着惩罚的乐雪,紫若和妙心三人老实的站在院中,在心中祈祷长孙悠没事。
“王妃回来了。”妙心眼尖的看到了走进来的长孙悠。
三人立刻松了口气,立刻走过去,来到长孙悠面前跪下,异口同声道:“奴婢们没有保护好王妃,请王妃责罚。”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长孙悠立刻去拉她们。
慕容权却冷冷道:“一人去领二十大板。”
“是!”
“等一下。”长孙悠立刻阻止了他们,看向慕容权求情:“王爷,与她们走失并非她们的错,她们有好好的保护臣妾,是臣妾贪玩才会和她们走散,若是要惩罚,那连臣妾一起惩罚好了。”
慕容权瞪向长孙悠。
长孙悠却迎上他的注视,眼神坚定。
慕容权感觉自己面对她是总有种无奈的感觉,再次冷冷开口:“只有这一次,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三个丫头一听这话,立刻高兴的磕头谢恩:“谢王爷开恩。”
“王妃早点回去歇着吧!”慕容权迈步离开了。
长孙悠带着紫若和妙心回了明月轩。
“王妃,你没受伤吧!奴婢们担心死了。”回到住处,妙心立刻拉过长孙悠上下打量。
长孙悠笑了,点了下她的头道:“傻丫头,我没事。”
“王妃没事就好,奴婢为王妃准备洗澡水。”紫若淡定沉稳道
长孙悠点点。
梳洗完毕后,长孙悠一人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温泉苑的温泉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个温泉绝对是关键,一定要找机会再进去。
日子又平静的过去三日,长孙悠的茶楼已经在心殇的细心经营下开张了,听说还挺红火,只是她一直没机会去看,自从上次她和紫若她们在街上走散,慕容权就不准她一人出府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长孙悠这几日老实的呆在府中,没事的时候看看书,晒晒太阳,生活也挺惬意的。
现在长孙悠就在院子中放了把摇椅,躺在上面悠闲的晒太阳,紫若站在一旁伺候着,妙心被她支走打听事情了。
“紫若,你在左相府呆了多久?”长孙悠躺在摇椅上,悠闲的摇晃着,漫不经心的开口询问。
紫若立刻回答:“两年。”
“你是怎么进左相府的?你的家人是做什么的?”长孙悠对紫若的身世很感兴趣,紫若的沉稳冷静,让长孙悠忍不住多留意了一下她,这个女孩虽然只有十七岁,但是却有着超出这个年纪的稳重,一般一个人快速的成长,成熟,背后都有故事,这个女孩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吗?突然对这个女孩的身世有了很大的好奇心。
“两年前左相府招婢女,奴婢便报名去了,结果幸运的进了左相府。奴婢是孤儿,所以没有家人。”紫若回答的简单却明了。
长孙悠点点头,还想再问些什么,只见妙心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她立刻坐起身来:“妙心,问的怎么样?”
“回王妃,奴婢去温泉苑附近看了,周围都是侍卫把守,根本就进不去,除非有王爷的令牌,否则谁也不让进。”
听到这个消息,长孙悠无力的坐在了藤椅上:看来上次温泉苑的诡异现象引起了慕容权的重视,现在重兵把守,只怕她很难进去,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拿到他的令牌,如果明的不行,暗的也可以。
长孙悠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
王府的鲤鱼池,大夫人带着丫鬟在亭子里坐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有个小丫鬟端着一杯刚沏好的茶走过来。
烦闷的大夫人猛地起身,已经到了跟前的小丫鬟撞到了大夫人的胳膊,热茶立刻洒了出来。
大夫人立刻朝后退了一步,用衣袖挡住了洒出来的热茶,瞪向小丫头气愤道:“你个死丫头,想让本夫人胸口也烫个像王妃那样丑陋的疤痕是不是?”
正巧从此路过的风跃听到大夫人的这一声怒斥,迈步走了进来,恭敬却冰冷的询问:“大夫人刚才说王妃娘娘胸口有个烫伤?”
大夫人看清来人,嘴角勾起了笑:“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风将军。”
“请大夫人回答末将的话。”风跃耐着性子询问。
见风跃一脸认真,大夫人立刻点头:“没错。”
“大夫人是什么时候看到王妃胸口处的烫痕?”风跃迫不及待的追问。
“就是上次王爷带王妃进宫那天,那天王妃正好穿的是宫装,领口很低,所以露出胸口处的疤痕,很丑的。”大夫人不忘讥讽。不过那天长孙悠在胸口和额头上画的花,现在在东华国很流行,不管是宫内宫外,都流行。
风跃的眸中闪过阴冷。
“对了,风将军怎么对此事这么感兴趣?”大夫人好奇的问。
风跃本想转身离开的,转念一想,如实道:“前些日子军营里进了刺客,要刺杀王爷,刺客本想用烧红的金钗刺伤王爷,结果王爷把金钗挡了回去,正好落在刺客的胸口处,是一朵兰花型的烫伤。”
大夫人立刻惊讶的长大嘴巴:“风将军的意思是——要刺杀王爷的刺客是王妃?王妃娘娘胸口处的烫伤的确很像兰花。”
风跃却立刻回避了这个话题:“因没有证据,也未亲眼所见,末将不敢轻易下结论,以免冤枉了王妃,末将还有事,先告辞了。”风跃转身离去,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有时利用一下女人的嫉妒可以办成一些事情。
大夫人心中打起了小九九:如果那晚的刺客真的是王妃,一定要趁机到王爷面前告状,让王爷杀了长孙悠。可是她人微言轻,万一王爷不信,不去验证怎么办?
大夫人身边的丫鬟香儿看出了主子的顾虑,凑上前小声嘀咕道:“主子,听说孟侧妃今晚便会回到王府,大夫人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孟侧妃。”
大夫人立刻赞赏的看向香儿,夸赞道:“还是你机灵。”长孙悠,等孟侧妃回来,定有你好看的。
夜凉如水,长孙悠无聊的走出房间,抬头看看星空,心情烦闷的她也没心情欣赏如此美好的夜景。
本想夜闯温泉苑的,想想妙心描述的温泉苑森严的守卫,万一被发现不但不能考察温泉池,可能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况且现在是晚上,就是进去了,也不见得会出现那诡异的一幕。
“哎!好烦呢!”长孙悠长叹一声。
“丫头,想好没有。”突然,头顶传来一阵声音。
长孙悠一惊,立刻戒备的喊道:“谁?”居然在她他的地盘吓唬她,而她竟没有察觉,看来来人的武功很厉害。
“是我。”头顶再次传来难掩喜悦的声音。
长孙悠抬头看去,顿时松了口气:“天涯老子。”
“是师父。”天涯老子提醒道,眨眼间便来到了长孙悠的面前。
长孙悠暗自抽了口气:这个老头的武功还真不是吹的。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长孙悠瞪向他质问。
天涯老子立刻得意道:“只要是我天涯老子想找的人,就没有找不到的。”
长孙悠撇撇嘴,不屑道:“你现在知道我的身份了,我是战王妃,每天被圈在这里,根本就没机会出去,所以没有办法做你的徒弟。而且暗中还有人监视,也没有办法跟你学武功。”
天涯老子却神秘一笑:“没关系,我每天来这里教你。至于跟踪你的人,早就去见周公了。”指向一旁的大树。
长孙悠立刻过去察看,果然已经呼呼大睡了,长孙悠朝天涯老子竖起了大拇指:“牛!”难怪今天没有感觉到被人监视,原来早就被他动了手脚。
“现在还有什么好顾及的吗?”天涯老子得意的挑挑眉。
长孙悠白了他一眼笑了:“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徒儿只有见过师父。”长孙悠立刻抱拳,甜甜的唤了声。
天涯老子开心的笑了:“乖乖乖,真是为师的好徒儿,为师一定会把毕生绝学都教给你的。”
“那徒儿就谢谢师父了。”等学会了轻功,便可随时进入温泉苑了。
“徒儿不用客气。对了,为师这些日子有些事情忙,等忙好了,就来教你武功,为师先走了。”话落,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长孙悠气愤的直跳脚:“喂!老头,你耍我是不是,我都叫你师父了,你居然不教我武功,可恶。”
天涯老子来无影去无踪,就算长孙悠再气愤也没辙,人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风采苑——富丽奢华,金碧辉煌,除了王妃所住的明月轩外,这里是整个战王府最奢华的院子了,而这个院子的主人,便是两大侧妃之一的孟侧妃,孟风华的住处。
夜深人静,大家都已睡去,只有此时的风采宫是乌云密布,寒风飕飕,没有人敢下去歇息,所有人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小心翼翼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上,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不小心惹到了怒火中的主子,丢了小命。
孟风华这些日子出京去为外公祝寿了不在府中,给外公祝寿回来的路上得知慕容权娶了长孙悠为正妃,愤怒不已。
而主人孟风华,此时坐在铜镜前发呆,看着镜中风华绝代的自己,心中的愤怒更是加深,在心中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对我这么不公平?高高在上的战王妃之位居然给了一个傻子做,凭什么?她哪里能配得上表哥,我不服,我不服——
“哗——”孟风华挥落了梳妆台上的所有东西,胭脂水粉,金银首饰散落一地,众人见状,立刻吓得跪倒一地。
此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位二十来岁,长相成熟端庄的丫鬟,她没有像其它人一样见到孟风华发火吓得浑身哆嗦,而是迈步来到主子身边,蹲下来捡地上的东西,她是孟风华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头,叫真儿。
“捡起来又有什么用,再美丽又怎么样,表哥依旧不会专情与我,战王妃之位都被那个傻子坐了,那个被太子嫌弃的傻子。”孟风华气愤的吼道。
孟风华是孟贵妃本家的远方亲戚,因乖巧伶俐,深的孟贵妃的喜爱,经常被孟贵妃宣进宫居住,所以从小便认识慕容权,可说是一起长大的。
孟风华生的甚好,鹅蛋脸,皮肤白皙,桃花眼,媚眼柔情,樱桃小口,高挑鼻梁,五官搭配起来,妖艳又乖巧,而她最出名的,还要数是她的舞蹈,跳起舞来,婀娜多姿,桃花眼一挑,更是勾魂摄魄,任哪位男子也难以抗拒她的美丽妖娆,所以平日里很是傲慢,霸道,加上和慕容权这一层特殊的关系,平日里根本不把府中的其它女人放在眼里,即便是在掌权的沐侧妃面前,她也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和沐侧妃截然两个性格。
而就因为她的性子太跋扈,慕容权才没有把管理王府的大权交给她,为了这事她还和慕容权闹了好长一段时间呢!
但想想只是代为管理,她也慢慢的想通了,想着只要坐上正妃之位,大权迟早是她的,所以把心思都放在了争夺正妃上。
可谁知皇上会突然给慕容权赐婚一位正妃,这让孟风华很气愤。
虽然她很美,也很受慕容权的喜欢,如愿的做了他的女人,孟贵妃更是对她宠爱有加,她拥有了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是在她看来,这些还不够,因为——她要的是战王妃的头衔。
她嫁给慕容权两年了,慕容权一直没有立正妃,府里每个女人都在极尽全力的要座上那个位子,在她看来,除了她,没人配坐上那个位子。
所以她一直抱有希望,如今皇上突然赐婚,她的梦想一下子破灭了,她怎么能甘心。
所以孟风华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气,回来后统统的发泄出来了。
真儿挥挥手,示意众人下去。
众人见状,立刻如得到大赦般有条不紊的快速离去。
真儿把手中的首饰放到了主子面前的梳妆台上,轻启唇角安慰道:“小姐莫要难过,虽然王爷娶了傻王妃,但是并未宠幸她。”
“你说的是真的?”孟风华愤怒的脸上转为惊喜。
“奴婢怎敢欺骗小姐,奴婢已经打听过了,大婚当日,王爷并未留宿明月轩,这些日子,王爷也未在王妃那里过夜。所以小姐大可不必忧心,别说王妃是个傻子,就是不傻,被太子退婚的女人,王爷也断然不会喜欢的,王爷之所以答应娶那个傻子,不过是不想违抗圣旨罢了,所以——只要那个傻子一命呜呼了,王妃之位还是小姐的。”真儿的眸中闪过阴狠。
孟风华两眼放光的看着真儿:“那如何能让那个傻子一命呜呼?”
“小姐——”真儿凑近孟风华耳边耳语。
只见孟风华听的眉飞色舞,点点头道:“好,你现在就去办,明日一早,我要听到那个傻子一命呜呼的消息。”眸中滑过凶狠,刚回来,连长孙悠的面都未见,就要治她于死地,这妒忌,这心肠,真够歹毒的。
夜晚起了风,狂风肆意的在夜晚席卷着,让熟睡中的人不自觉的收紧了被子。
黑夜中,只见四个人小心翼翼的朝明月轩的方向走去,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
明月轩的灯已经熄灭,长孙悠已经进入了梦乡。
“吱!”门被轻轻的推开了,四个身影猫着身子遛了进来。
身为特工的长孙悠,在危险面前警惕心是超强的,即便是现在熟睡,也立刻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人猛的惊醒,半眯着眼睛看偷溜进她房中的人要做什么。
只见有两个丫鬟偷偷的来到她的床边,看了眼睡着的长孙悠,悄悄的抓住的长孙悠的腿和胳膊。
另外两个仆人慢慢的靠近,一个拿出小小的瓷瓶,另一个伸手捏向长孙悠的嘴,把长孙悠的嘴捏开。
看来这四个仆人是要趁着黑夜暗害主子。这四个人长孙悠认识,是她院子里的仆人,四个人的名字加起来是金玉满堂,居然敢这么大的胆子害她。
她自认为平日里她善待下人,没想到这四个奴才还是吃里爬外,找死。
小满子捏着长孙悠的嘴,小堂子打开瓷瓶的盖,准备把瓶子里的毒药倒进长孙悠的嘴里,而金儿和玉儿死死的摁着她的手脚,就算她醒来也休想跑掉,配合的还真是天衣无缝,只可惜他们选错要害的人了。
长孙悠猛的惊醒,四人一惊。
金儿立刻喊道:“小堂子,快点把药灌下去。”
小堂子立刻照办。
长孙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脚猛的用力,立刻把金儿和玉儿弹飞,二人摔到桌子上,把桌上的茶具碰掉。长孙悠立刻坐起来,一个旋踢,把小满子和小堂子踢倒在地。
四个人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在长孙悠隔壁房间的紫若和妙心听到响声,立刻穿上衣服跑了进来。
“王妃,发生什么事了?”
紫若立刻点燃了房内的蜡烛,只见金玉满堂四人躺在地上,一脸痛苦的表情。
“你们怎么会在王妃的房间?”妙心怒瞪几人质问,要知道他们是二等仆人,没有主子传唤,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入到主人的房间。
“王妃娘娘饶命,奴才们也是被逼无奈。”金儿立刻跪地求饶,其它三人也跟着磕头。
“怎么回事?”紫若走到长孙悠身边,帮她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询问四人。
“是孟侧妃让我们给王妃娘娘下毒。”小堂子颤抖着声音道。
“孟侧妃——”长孙悠的眉头微皱,她与孟风华无冤无仇,她为何要治她与死地?争宠?也不用这么急吧!好歹也来看看她到底会不会和她争慕容权。
“你们几个狗奴才,居然听从别人的指使毒害王妃,王妃把这几个人交给王爷处置。”妙心愤愤道。
“王妃不要,王妃饶命呀!我们也是没办法,是孟侧妃逼我们的,如果我们不听她的话,她就杀了我们。”小满子拼命的磕头。
“难道你们就不怕王妃杀了你们。”紫若冷冷的质问。
四人立刻磕头:“王妃饶命,王妃饶命,我们的命自然死不足惜,关键是孟侧妃拿我们的家人来威胁,如果我们不听她的安排,她就派人暗害我们家人。呜呜——”玉儿伤心的哭了。
玉儿一哭,其它人也都跟着哭了,有害怕,有担心,也有无奈,这就是做下人的悲催。在这个王权至上的朝代,下人真的没有一点地位。
虽然他们的行为不可饶恕,但想想他们也是为了家人,这份孝心和守护家人的诚心倒是让人感动,长孙悠冰冷道:“都不要哭了。只要你们知错就改,以后忠于本王妃,本妃就饶你们一命,而且保证你们的家人会没事。”
四人一听,立刻喜极而泣,拼命磕头,指天发誓道:“我们一定忠于王妃,以后再也不敢毒害王妃了。”
“很好。孟风华还给你们说过什么?”长孙悠看向几人,不温不火的语气,却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压迫感。
“王王王,妃妃——”小满子颤抖着身子,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不用怕,好好说。”长孙悠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鼓励道。
他们只见过柔弱的长孙悠,从未见过会武功,而且很冰冷的长孙悠,所以长孙悠刚才的出手着实吓到他们了,眼下看到长孙悠恢复平时的温和,他们胆怯的心也稍稍恢复了冷静。
为了不惹怒主子,小满子听话的冷静下来,好好说话:“王妃娘娘,孟侧妃说明天要来为你收尸。不知明天——”小满子欲言又止。
长孙悠邪魅一笑,眸中闪过一抹冷冽,看向四人冷冷道:“这个你们不用管了,本妃自有对策。你们立刻给本妃准备一些颜料过来,本妃有用。”
四人不解,但也不敢多问,立刻去准备了。
紫若和妙心互望一眼,也不明白主子现在要颜料有何用。
次日
阴沉了几天的天空,终于放晴了,阳光普照,晴空万里,让人的心情都不自觉的好了起来。
而明月轩更是被阳光照耀的金碧辉煌,把王室的富丽,尊贵展现的淋淋尽致。
孟风华心情大好的朝明月轩走来,陪同的是还未露过面的四夫人。
孟风华看着如此壮观华丽的明月轩,心情喜悦道:“如此华丽的院落,也只有我孟风华配住,那个傻子,也不照照自己的德性。”
孟风华身边成熟端庄的大丫鬟真儿淡然一笑附和道:“小姐今后就不用再为她心烦了,想必昨晚那个傻子已经一命呜呼了。”
四夫人箫听雨立刻附和:“真儿说的对极了,那个胆小的傻子应该早就去见阎王了,恭喜孟侧妃要登上王妃的宝座了。”
孟风华听后,笑容更是灿烂了,看了眼二人道:“等本侧妃坐了王妃,定会好好的赏赐你们的。”话落,脚下的步伐忍不住加快了些许,迫不及待的去为长孙悠收尸。
“孟侧妃到,四夫人到!”响亮的通报声在明月轩响起。
金玉满堂四人听后忍不住心慌起来,他们很是畏惧孟风华的。
而妙心却对现在的主子一脸的自信。
而正在优哉游哉用早膳的长孙悠看后,对妙心投以赞赏的目光,然后把发髻上的一根白玉簪子一拔,一头乌黑的青丝倾泻而下。
只见她快速的把头发揉乱,然后再把饭菜汁涂抹脸上,衣服也扯开,乱七八糟的胡系一番,片刻后,一个狼狈,邋遢,脏兮兮的傻子象形便出现了。
金玉满堂和妙心紫若几人看傻眼了。
长孙悠却调皮的朝六人眨了下眼,自豪的问道:“怎么样?不错吧!像不像傻子?”孟风华,本姑娘这几天心情正不好呢!正好拿你玩玩,让你看看傻子是怎么欺负人的。
“娘娘,你这——”金儿不知该怎么说了。
长孙悠脸色陡然一寒道:“按照我教你们的演便是,其他的不用管。”
话落,继续坐下来用早膳,这次改用手抓早膳吃,完全一副傻子的行为。
孟风华和四夫人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愣了一下。
孟风华不满的瞪向金玉满堂道:“你们怎么做的事情?她怎么还活着?”
四人立刻一脸胆怯的跪下来道:“回孟侧妃,王妃娘娘命大,所以——”
“所以没死是吗?”孟风华咬牙切齿道。
紫若趁机退到内室,妙心立刻跪下来,哀求道:“孟侧妃,王妃娘娘从昨晚开始便痴痴傻傻的,说话只有几岁孩童的心智,就像个孩子,一会疯癫,一会正常,实在可怜,求孟侧妃放过王妃吧!”
长孙悠趁孟风华训人之际,把她暗暗打量了个遍:孟风华生的还真是风华绝代,只可惜心肠太歹毒,五官看着妖媚又乖巧,实则是蛇蝎心肠。
听紫若说她最出名的,还要数她的舞蹈,这具妖娆的身体,跳起舞来,的确会是婀娜多姿的。就这双桃花眼一挑,定是勾魂摄魄,想必任哪位男子也难以抗拒她的美丽妖娆,难怪这么得慕容权的宠爱,果然有这个先天条件。
不过她那欺压弱小的性格。是长孙悠最讨厌的。
而跟着她一同前来的四夫人,亦是生的沉鱼落雁,只是此时看着长孙悠的表情却是憎恨,狠毒的。
“几岁心智?”孟风华一脸狐疑的看向正在傻笑着抓饭吃的长孙悠,冷冷一笑道:“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骗过本侧妃吗?想装疯卖傻来活命,做梦。既然傻了,就更没资格做王妃了,若是传出去,战王的王妃是傻子,让王爷颜面何存。金玉满堂,把白绫拿来。”
“孟侧妃——”四人一脸的为难。
真儿见状,训斥道:“怎么,你们敢不听孟侧妃的话,是不是活腻了?”
“孟侧妃,既然王妃娘娘已经傻了,王爷指定不会再让她做王妃了,孟侧妃何不饶了王妃娘娘一命,左相府一定会记得战王的好,到时得益的是战王。”金儿撞着胆子,按照长孙悠教的去说。
孟风华一听左相府,眸中的怒气更盛,冷冷一笑道:“放了她?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她霸占了属于我的王妃之位,不除掉她,难解我心头之恨。快去拿白绫。”
长孙悠在心中暗道:这个孟风华果然够狠,不但要王妃之位,更要长孙悠的命,幸好她早有准备,孟风华,你就等着接招吧!
金玉满堂四人犹豫不决,就在他们进退两难时,只见长孙悠的手偷偷的挥了挥,示意他们照做。
得到允许的四人,暗自松了口气,小满子立刻起身去拿。
而在这空档,四夫人来到埋头吃饭的长孙悠面前,一番打量后,猛的一把拽住了长孙悠的头发,让她仰起头。
这一拽,痛的长孙悠差点一个铁拳挥过去,要了她的命。
但理智让她忍住了,为了接下来让她们被整的更惨,要先忍。只要把今天的戏演好,相信短时间内不会再有人来明月轩找茬了,而她也就可以腾出时间去温泉苑研究。
“啊!呜呜呜——痛痛,痛痛——妙心。”长孙悠抱着头上痛的地方,大哭起来,可怜兮兮的看向妙心求救。自己在执行任务时当过临时演员,演戏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妙心见状,立刻爬到四夫人脚边求情:“四夫人,求你饶过王妃吧!”
“呜呜呜——”长孙悠哭的很悲惨。
四夫人一脚踢开了妙心,怒瞪长孙悠,恶狠狠道:“既然你喜欢装疯卖傻,我让你使劲装。”拿起桌上的一个瓷盘,朝桌上一摔,盘子应声而碎,四夫人抓起一个锋利的瓷片,恶狠狠道:“人人都说你美,比东华国第一美人还美,我看你没了这张容貌,还怎么勾引王爷,今天我就让你成为东华国最丑的女人。”话落,举起手中锋利的瓷片便朝长孙悠的脸上划。
妙心见状,顾不得被四夫人踹得很痛的胸口,立刻爬起来,把手伸向主子的脸上,为主子挡去危险。
锋利的瓷片划伤了妙心的手,鲜血直流。
金,玉,堂三人见状,纷纷上前来阻拦四夫人:“四夫人,求你高抬贵手。”
看着妙心流血的手,长孙悠心疼不已,恨不得一脚踢飞四夫人,妙心这丫头也够傻的,既然她安排了这出戏,自然不会让孟风华和箫听雨伤到她,她怎么就傻的上前去挡呢!
孟风华见状,怒斥道:“你们这几个该死的奴才,不想活了吗?滚开。”朝自己带来的下人使了个眼色。
孟风华的人,立刻上前把四人拉开。
四人护主心切,纷纷挣扎。
而在这挣扎,混乱之际,长孙悠故作惊恐的又哭又闹,把桌上的碎片扫落一地,用力推向四夫人。
四夫人脚下一个不稳,身子朝后倒去,正好倒在了被长孙悠扫落地上的碎片之中,浑身扎满了瓷片,痛的哇哇直叫。
“啊!好痛,好痛,你这个该死的傻女人,给我抓住她,打死她。”四夫人指着长孙悠愤怒的大骂。
长孙悠见状,唇角勾起邪魅一笑,讥嘲箫听雨是自作自受。见孟风华的下人朝她扑过来,立刻在房内疯狂的跑起来,而下人们拼命的追赶,怎么也抓不住长孙悠。
孟风华带来的丫鬟拿起房内的摆设,朝她砸去。
长孙悠见状,蹭得一下跑到了孟风华的身后,不知是谁扔来一个盘子,正好砸中了孟风华的头。
孟风华气愤的大吼道:“都住手。”然后转身,一把抓住了长孙悠的手,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腕,恶狠狠道:“再跑,你今天也逃不出我的手心,真儿,把白绫拿过来。”
“是!”真儿领命后,一把从发呆的小满子手中拽过白绫,勒到了长孙悠的脖子上。
“王妃——”金玉满堂和妙心几人惊呼。
只见被勒了白绫的长孙悠,“咚”的一声倒地,双眼紧闭。
孟风华见状,得意的笑了:“吓死了?”朝真儿使了个眼色。
真儿立刻领悟的蹲下来查看长孙悠还有没有气息。
手放在她的鼻前,片刻后,站起来开心道:“小姐,傻子已经死了。”
孟风华张狂的笑了:“哈哈哈,给我斗,找死。”然后瞪向妙心几人,冷冷道:“你们竟敢不听本侧妃的话,就等着给傻子陪葬吧!”
几人面露惊恐之色,面面相窥。
就在孟风华等人得意之际,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阵冷风,“砰”的一声,把明月轩的朱红木门关上了。
屋内的珠帘诡异的砰砰作响,轻纱恐怖的吹起。
看看外面风和日丽的天空,没有风啊!那房内的风是怎么回事?
“唰”的一声,只见明亮的窗户上和门上,被黑布覆盖,明亮的房间,瞬间变得漆黑。
众人禁不住寒毛耸立。
就在此时,不知是谁点亮了房内的一根蜡烛,昏黄的灯光照耀着诡异的房间,更增添了一丝恐怖。
孟风华见状,立刻命令道:“快去把门窗都打开。”
下人们立刻朝门窗跑去。
当看到门窗上的景象时,顿时惊吓的瘫倒在地。
只见门窗的地方,此时竟出现了恐怖,可怕的一幕,门窗的方向站满了青面獠牙,狰狞恐怖的鬼,有伸着长长舌头的吊死鬼,有七孔流血的鬼,有脸色煞白的淹死鬼,等等。
还有房内的景象,有铁链,火盆,各种刑具,比刑部大牢的刑具还可怕。有的鬼被掉在铁链之上,打的鲜血淋淋,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其实这逼真的一切,还都要归功于长孙悠出色的3D绘画效果,这就是她昨晚让金玉满堂几人拿颜料的目的。
而就在众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灵魂要出窍之际,只见躺在地上的长孙悠蹭得一下站了起来,眼神直直的瞪向孟风华等人,一蹦一蹦的朝他们蹦去。
“啊!!!!鬼啊!”孟风华和四夫人带来的宫人吓得缩成一团,尖叫连连。
孟风华和四夫人比较胆大,虽有些害怕,但还算镇定。
只听孟风华怒喝一声:“都鬼叫什么?长孙悠,你少在这装神弄鬼。”
而长孙悠早就在大家不注意之时,在脸上抹了一层自制的荧光粉,猛的抬头,小脸在昏暗的房间里发着幽明的绿光,配上此时的风声,和僵硬的表情,胆小的已经被吓晕了过去。
长孙悠前些日子在皇宫御花园被脏东西附身的事他们都有耳闻。
而胆大的孟风华和四夫人,也有些胆怯了,脚步不自觉的朝后退。
长孙悠却一蹦一蹦的朝二人蹦去,故意阴沉着声音道:“我不是长孙悠,我是来自地狱的判官,你们这两个狠毒的女人,竟对一个弱女子做出这般残忍的事情来,我现在就要把你们带走,打入十八层地狱。看到这些刑具了吗?这些都是为你们准备的。”
“你,你少在这吓唬人,世上哪有鬼?分明就是你玩得把戏。”孟风华撞着胆子道。
而身上插满了瓷器片的四夫人,声音颤抖道:“长孙悠,你的死和我无关,不要把我带走,我不要下十八层地狱,我已经为我的所作所为受了惩罚,你看我身上的瓷片,你就放过我吧!”然后躲到了孟风华的身后。
孟风华气愤道:“你干什么?少被她糊弄。”口中虽这么说,心中却很胆怯。
真儿倒是胆大,拦在了主子面前,一副不怕死的表情道:“你要带就带走我吧!不要伤害小姐。”
长孙悠在心中暗自赞叹道:还挺胆大,在加点料,不信你们不害怕。
“冤有头,债有主,即便本官今天不带走你们,也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们。”话落,只见长孙悠“唰”的来到真儿面前,一把拉开真儿,把真儿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这力道,是用了武功的,所以不像传闻中柔弱的长孙悠,真儿有些害怕了。
长孙悠再用力把孟风华和四夫人朝地上一推,身上插着瓷片的萧美人痛的哀嚎一声,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自食恶果。接着二人便嘿嘿大笑起来。
“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
众人见状,更是害怕了。
长孙悠继续道:“长孙悠,本判官已经帮你出了气了,你的气也该消了,你的阳寿还未尽,现在就回到你的肉身来吧!”说完,手一挥,长孙悠倒地。
片刻后,只见长孙悠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妙心赶忙跑过去搀扶起了主子。
门上和窗户上的黑布升起,房间内明亮起来。
长孙悠一脸惊讶和不解的看着地上笑到打滚的二人,看向妙心喃喃道:“她们在笑什么这么开心?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们拿吃的。”说完转身走回桌前去拿桌上的早餐,一转身,踩到了自己的衣服,盘子中的点心掉到了地上,长孙悠脚下一个不稳,趴倒在地,正好压在了孟风华身上,手中的点心都掉在了地上。
金儿,玉儿见状,赶忙跑过来询问:“王妃,摔痛了没?”脚正好踩在了点心上。
长孙悠摇摇头,却一脸的楚楚可怜。
众人见状,疑惑不解,刚才王妃身上的人,真的是地狱判官吗?判若两人,应该是被判官附身了。
“长孙悠,你给我起来,哈哈哈——”孟风华恶狠狠的吼了声,难以控制的大笑。
金儿和玉儿赶紧把长孙悠搀扶起来。
长孙悠起身后,立刻把地上踩碎了的点心捡起来,放进盘子里,朝孟风华和四夫人走去。
“嘿嘿,你们吃吧!我喂你们。”长孙悠傻傻一笑。。
孟风华看着盘子里脏兮兮的点心,怒瞪道:“你这个傻子,给我滚开。哈哈哈哈——”
四夫人则悄无声息的朝后爬去,而笑声却不停:“呵呵呵呵——”
“你们不要客气嘛!虽然压碎了,却很好吃的,来。”用自己沾满灰尘的手,抓起盘中的碎点心,朝孟风华的口中塞去。
真儿想过来帮主子,奈何被长孙悠刚才那一推,摔得太狠,挣扎了一番,根本无法爬过来。
“哈哈哈,滚开,哈哈哈——”孟风华想用自己的怒气把长孙悠吓走,奈何自己却控制不住笑。
长孙悠却一脸开心的笑道:“看来妹妹很喜欢这点心,那就多吃点。”再次朝孟风华的口中塞了一大口,眸低闪过冷冽,孟风华给我玩,你还嫩点。
然后看向努力躲到孟风华后面的四夫人:“箫妹妹,你也吃一点吧!来姐姐喂你。”说着便朝箫听雨的口中塞了一把。
“咳咳,呵呵呵呵——你,你滚,呵呵呵——”
“你们还愣着,哈哈哈,干什么?哈哈哈,还不把这个该死的哈哈哈,傻女人拉走,哈哈哈——”孟风华看向下人们,努力的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
刚才吓得缩成一团的下人们,见长孙悠又恢复了原貌,立刻驱走心中的胆怯,站起来,执行主子的命令,朝长孙悠走来。
长孙悠偷偷一笑,甚是邪恶,袖中不知何时藏得一颗核桃,偷偷朝地上一扔,走在前面的男仆人“啪唧”一声,摔了个狗吃屎,而这吃到的屎,竟不巧偏巧的是孟风华半露的酥胸,后面的人来不及及时刹住脚,纷纷朝男仆人身上压去,十几个人倒做一团,把孟风华和四夫人压在最底下,身上插满瓷片的四夫人,再次痛的呲牙咧嘴,嘴上却是“呵呵呵——”笑不停。
看到这一幕,长孙悠满意的笑了。
而刚才在内室操纵房内诡异一幕的紫若悄悄的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了似有若无的笑。
突然长孙悠手中的盘子“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只见长孙悠站着闭上了眼睛,然后缓缓的睁开,凌厉的目光瞪向地上的一群人道:“这是本判官给你们的一点点惩罚,今后若是再作恶多端,定当严惩,至于孟萧你们二人的笑,晚上自会好。”
“什么,晚上?呵呵呵呵,我们岂不是要笑一天?呵呵呵呵——”四夫人惊恐道。
长孙悠的口再次微微动了动道:“莫不是你们想哭?”
“不,不,不,呵呵呵——”
“还不快滚。”话落,长孙悠再次倒地,沉沉睡去。
妙心等人赶忙跑上前:“王妃,王妃——”
孟风华愤怒道:“你们这些狗奴才,哈哈哈,还不快——哈哈哈,滚开。”
压在二人身上的下人们,立刻连滚带爬的起来,搀扶起主子和真儿,慌忙的逃跑了。
孟风华在临走前,愤恨的瞪了眼地上的长孙悠,恶狠狠道:“你等着,哈哈哈哈——”
众人走后,长孙悠立刻从地上一跃而起,拍拍手上的点心碎渣,邪邪的笑了。
金玉满堂不解的看了眼房间,诺诺的问道:“王妃,刚才的风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有神人相助?还有那恐怖的地狱景象?”
长孙悠神秘一笑,弯腰拉起地上的几根透明的细线,和紫若相视一眼,只见轻纱飘起,珠帘作响,门窗合上,昨晚让他们挂在门窗上的黑布放下。
众人了悟一笑道:“原来都是王妃娘娘设计好的。”
长孙悠一耸肩,但笑不语。边朝内室走去,边淡淡道:“把门窗上的黑布卸下来吧!”
“是!”金玉满堂立刻去照办。心里美滋滋起来,今后跟着这样的主子,定没人敢再欺负他们了。
妙心不解的挠挠头,不明白主子是怎么做到那诡异的一幕的,还有主子脸上抹得什么东西,居然能在黑暗中发亮。
就在妙心暗自揣测的空隙,长孙悠已经从内室翻腾出了药和纱布来,走到妙心身边心疼的道:“别琢磨了,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会告诉你们的,耽误之际,是先把你受伤的伤口包上,小心感染了,否则你这只小爪子就废了。”拉着妙心在桌前坐下,放轻动作,帮他上药,包扎伤口。
妙心见状,感动的泪流满面。
长孙悠摇头笑道:“你哭什么?这点伤就受不了了?你刚才衷心护主的勇敢哪里去了?”
妙心摇摇头:“奴婢不是怕痛,而是因为——王妃对奴婢太好了,奴婢才哭的,奴婢是孤儿,从小没人疼,没人爱,王妃身份尊贵,却对奴婢这般好,奴婢是感动,才哭的。”
听了妙心的话,长孙悠笑了:“傻瓜,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帮你包扎伤口,是应该的,有什么好感动的。原来你也是孤儿,不用哭了,以后你不会没人疼,没人爱了,有本娘娘护着你,保证不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妙心笑了,伤口包扎好后,妙心不解的问道:“娘娘,你装鬼吓唬孟侧妃他们,不怕此事传开,让府中的人都不敢来看望王妃吗?”
长孙悠无谓的一耸肩道:“他们不来,本妃倒乐的清静。”本就是要让这些讨厌的人远离自己,好让自己清静清静,在现代太累了,也好在这里歇歇。何况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王妃就不怕此事传到王爷耳中?”紫若担心道。
长孙悠不屑的笑了,淡淡道:“我是被鬼神附身,传到他耳中又能怎么样?如果要惩罚我,是不是要先惩罚陷害正妃的孟侧妃和四夫人,他舍得吗?呵呵呵——”
紫若和妙心相视一眼,真的很惊叹长孙悠的改变。
明月轩闹鬼之事,很快便在战王府传开了,府中人听了禁不住寒毛耸立,晚上经过明月轩时,纷纷用跑的,就怕见到不干净的东西。
于是明月轩成了门庭冷落的不祥之地。
慕容权虽然一天都在军营带兵,但是府中发生的事情乐雪都已经一五一十的朝他禀报清楚了。
慕容权黑眸微眯,眸中滑过一抹狡黠。
慕容权回府后先去了孟风华的的风采苑。
孟风华见到慕容权便扑到他的怀中梨花带雨的哭诉起来:“表哥,你可要为华儿做主,你的傻王妃欺负我。”
孟风华她们从明月轩出来,笑了一天,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方才宣了太医,经太医一看,竟是被点了笑穴,也因这点,她们更怀疑长孙悠的傻是装的。
“这件事本王已经知道了,若不是你跑去找茬,她又怎么会欺负你。”慕容权冷冷道,带着几分训斥的语气,很不满孟风华今天的所作所为。
孟风华气愤的嘟起小嘴看向慕容权埋怨:“表哥,你才娶了那个傻子几天,人就变了,我被那个傻子整的那么惨,你不但不安慰人家,还训斥人家,我不依,不依。”孟风华拉着慕容权的胳膊撒娇。
“那你想让本王怎么做?”慕容权看向她冷冷的质问。
孟风华想都没想的接道:“休了她。”
“不可能!”慕容权也回答的干脆利索,同样未经思索。
孟风华有些惊住了:“表哥,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傻子了吧!”
“她是战王妃,父皇亲赐的,若是没有过错,本王没有理由休妻。”慕容权的理由充分。
孟风华却不屑:“哼!表哥少糊弄人,今天她装傻欺负我和四夫人犯了七出中的嫉妒,足以把她休了,若是皇上知道,也不会说什么。”
“如果这事真的被父皇知道,你和四夫人是不是要被冠上残害王妃的罪名,到时是谁该被休?”慕容权反问。
孟风华无言以对。
“那表哥就这样算了,她害的我们笑了一天,肚子都笑的痛死了。太医说我们是被点了笑穴,难道她不可疑吗?”孟风华不依不饶。
“她是被鬼神附身,惩罚你们的是鬼神,你要让本王去抓鬼神?”
“这——”孟风华彻底无语了,但今天的事情,她打死都不相信是鬼神所为,所以不满的看向慕容权撒娇道:“表哥看她漂亮是不是就被她迷惑了?世上哪有什么鬼神?分明就是她在伪装,表哥这么精明的人,为何会相信这种事情呢?”
“世间之事有时真的匪夷所思,没见过自然不信,见了就信了,你亲眼所见,还有什么不信的。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不利的人是你,所以今日之事不准告诉母妃。”慕容权突然警告孟风华,这让孟风华难以接受,却也不敢违抗,毕竟慕容权说的对,她可不想坏了自己的形象。
慕容权不想此事传出战王府,所以压下了此事。在别人看来慕容权或许是在保护孟风华,而他想要保护的人是谁,他心中最清楚。
★★★★★★
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而孟风华和四夫人却对此事仍旧耿耿于怀,四夫人背上的伤,更是半个月才好,至今还留着疤呢!每每提到长孙悠,她都恨的牙痒痒。
长孙悠以为慕容权得知此事会过来审问她,没想到他竟然没有任何动静,他不可能不知晓,至于为何没有任何行动,不得而知。而慕容权越是没动静,越让长孙悠心中没底,她不喜欢猜测,可这个慕容权偏偏就能沉得住气。
自从那日明月轩闹鬼之后,长孙悠清静了大半个月。
趁着这段时间,她把茶馆的生意打理了下,出了些新的点子和表演,让茶馆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客人越来越多。也让心殇留意宾客议论的事情,看看有没有人议论惊龙剑,以便及时向她汇报。
竹瑶把新开的四海茶楼的事情向慕容权禀报了。
慕容权让她查清老板是谁。
可是竹瑶查了这些日子都没有查到,只知道是一个叫心殇的女子在打理,幕后好像有人在操控,但是不知道是谁,那人很神秘,查不到,更无从查起。
而叫心殇的女子整天一张青纱遮面,也没人见过她的真容,真的很神秘。
慕容权让她暗中留意四海茶楼。
风采苑
此时四夫人和孟风华正坐在一起,计划着如何除掉长孙悠这个心头大患呢!
“孟姐姐,妾身觉得,若想让王爷休了那个傻王妃,就必须让她惹怒王爷。”四夫人目光阴狠道。
孟风华看向四夫人,冷冷道:“你那日在明月轩的所作所为,本侧妃还没给你算呢!若你能想出除掉她的办法,本侧妃可以不与你计较,若不然,别怪我翻脸。如何让她惹怒王爷?”
四夫人尴尬一笑,小声道:“那日妾身是被吓到了,所以才会——”
“好了,过去的事情就先别说了,说说你的办法吧!”孟风华不耐烦的打断。每每想起那天的事,就觉得是个极大的侮辱。
四夫人狡黠一笑,刚要凑过去说,只见大夫人扭着水蛇般的细腰走了进来。
“孟姐姐,妹妹来给你请安了。”大夫人来到孟风华面前盈身行礼。
孟风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温不火道:“今天是什么风把大夫人吹来了。”孟风华向来看不惯大夫人那摆腰扭臀的风骚模样,所以见到华千秋很不爽。
华千秋却笑脸相迎:“妾身早就想来给孟姐姐请安了,奈何前些日子感染了风寒,怕传染给了姐姐,才迟迟未来给姐姐请安,姐姐莫要见怪。”
孟风华眼底闪过冷笑,面上却淡淡道:“算了,我也不是那心胸狭隘之人,妹妹能想到姐姐,姐姐便知足了。”
“妹妹的心中可时刻想着姐姐呢!听说前些日子姐姐在王妃那里碰到了离奇之事,妹妹为姐姐好生担心呢!看来这王妃还真是煞女,进府不久便克的二夫人,三夫人被赶出府,更是害的王爷遭人行刺。”华千秋点名了今天来的目的,也真难为她能忍这么久。如今孟风华和长孙悠结了仇,大夫人这番话势必会得到出奇的效果。
只见孟风华听说有人要行刺慕容权,立刻担心的问:“竟有此事?可知是谁要行刺王爷。”
“这——”大夫人故作神秘的四下看了眼,然后压低音量道:“妾身前些日子听风将军说刺客逃跑了,但是王爷却伤了刺客,刺客是个女的,胸口上方被一支兰花金钗烫伤了,留有疤痕。而有一次妾身无意间看到王妃娘娘的胸口处有一个兰花型的烫痕疤痕,所以妾身大胆猜测,会不会是王妃娘娘,但后来转念一想,王妃娘娘柔弱,怎么可能会武功呢!所以想会不会是王妃娘娘身带煞气,引来了脏东西附身,然后去行刺王爷。”
“你说的都是真的?”孟风华看向华千秋确定。
华千秋一脸诚恳道:“妾身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骗孟姐姐呀!”
孟风华阴狠一笑,冷冷道:“以本侧妃看,长孙悠的呆傻根本就是装的,什么鬼神附身都是诓人的,真正的她会武功,她一定是太子派来安插在王爷身边的细作,我这就去把此事告诉表哥,证据确凿,看她还有什么话要说。这次,不会再让她这么幸运的蒙混过去。走!”
孟风华立刻带人去找慕容权告密。
长孙悠闲来无事,继续在明月轩装柔弱的王妃,过自己逍遥的日子。
这段时间也趁着慕容权军营忙,经常不在王府,她偷偷的跑去温泉苑察看,但温泉苑内守卫真的很森严,仆人每隔一会便会到温泉池旁查看,就算她偷偷潜进去,也很难光明正大的研究,要想个办法,光明正大的进去研究。
“砰!”就在长孙悠想事情之际,突然一支飞镖飞了进来。
长孙悠反应敏捷的抓住了。
飞镖上带了个纸条,长孙悠取下打开。
看后,开心的笑了。
“金儿,过来!”长孙悠走到屋外唤了声在院子中打扫的金儿。
金儿立刻恭敬的过来了:“王妃有何吩咐?”
“把衣服脱了给本妃,我们互换衣服。”紫若和妙心去小厨房忙了,所以她只有找金儿换。
“王妃——”
“不要多问,照做便是。”长孙悠不容拒绝的语气吩咐道。
金儿不敢多问,立刻照做。
长孙悠以最快的速度,用自己逼真的特效化妆,把金儿打扮成了她的大概模样。若是不走近仔细看,真的很难发现这个王妃是假的。
“王妃,你为何把奴婢打扮成这样?”金儿看着镜中的自己,不解的问。
长孙悠勾唇一笑道:“本妃要出府一趟,为了不惹人怀疑,所以让你假扮本妃。”
“什么?王妃要出府。万一王爷来了怎么办?”金儿担心又害怕道。
长孙悠立刻安慰道:“放心,王爷这么久都未来明月轩,今日没有什么事,他不会这么巧过来的,就算他来了,你只需躺到床上侧着头装睡,他很难发现你是假的,本妃很快便会回来。”
“王妃——”
“不要再说了,本妃走了。”不容金儿多说,长孙悠起身离开了寝室。
长孙悠穿着丫鬟装,很顺利的便来到了后院墙旁,看着高高的墙,长孙悠不屑一笑:“比训练时的障碍墙矮多了。”四下张望了眼,见无人,快速朝墙跑去,“噌噌噌,几步便跑到了墙上,纵身一跃,出了王府。
而在一旁的假山后,一个白衣身影走了出来,看了眼消失在墙上的长孙悠,漂亮的唇角,勾起一抹优美的弧度。
话说明月轩就不是个安生的地方。长孙悠刚走一会,找事的便来了,来的不是孟风华和四夫人等人,而是那日在温泉池的三位美人。
三位美人一来,便看到了在院中蹲在地上,拿着个树枝,在逗地上的蚂蚁玩的傻王妃。玉儿等人见状恭敬行礼,用脚踢了下蹲在地上的“傻王妃”。
金儿身子一颤,继续低着头,希望不被三位美人发现破绽。
三位美人相视一笑,朝长孙悠走来。
方美人心计多,故意趾高气昂的走路,一脚踩向了正在逗弄蚂蚁的手,痛的金儿“哇”的一声,蹦着大哭起来背过身去,不让三位美人看到她的脸。
三位美人见状,得意的笑了。
“哎呀王妃娘娘,你没事吧!臣妾不是有意的,还望娘娘赎罪啊!”方美人娇声细语的做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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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悠出宫很快便回来了,她之所以出去,是因为心殇给她发来了一支飞镖,纸条上写着:“有一位客人说他知道惊龙剑在那里。”她便去了,找到那人一问才知道原来他是吹牛的。长孙悠立刻赶了回来。
刚走到明月轩外,便听到里面哭声连天,长孙悠心道:不妙。便偷偷的翻墙,进了明月轩,躲在一旁的大树上,观看里面的情况。
此时,那日温泉宫内的三位美人,正拉着假扮自己的金儿,一阵乱掐,乱扭呢!痛的金儿“哦哦”直叫,也不敢喊出声来,定是怕被发现自己是假的。
“美人,求你们放过娘娘吧!”玉满堂几人立刻求情。
三位美人根本不把他们的求情放在眼里,继续自己的狠毒。
“叫你坏我们的好事,我掐死你。”方美人愤怒的边掐边怒骂。
另外两位美人,跟着附和,对金儿是又踢,又拽。
突然,只见方美人手中拿出一根银针来,眼神阴狠的看着倒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傻王妃。
另外两位美人不解的问:“方姐姐,你拿银针做什么?”
方美人狠毒一笑道:“王妃娘娘不是傻吗?我想帮王妃娘娘治疗,听说用银针扎脑袋,可以治好痴傻,今天我们就帮娘娘治治吧!”
“美人不要!”玉、满、堂四人赶忙跪下求情。
方美人一脚把他们踹一边去,朝钱美人和赵美人使了个眼色道:“两位妹妹,帮帮忙,把王妃娘娘按住了。”
两位美人相视一笑道:“是姐姐!”
“不要!”已经被折磨的伤痕累累的金儿,一听说要被扎针,立刻吓的大叫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便跑。
这一声大叫,让三人立刻洞察到了不对劲,异口同声道:“她不是王妃。”
“抓住她。”方美人大喝一声。
就当三人准备去抓金儿时,长孙悠从树上一跃而下,来到了金儿面前,阻挡住了三位美人。
还不等三位美人看清面前的人,只见长孙悠纤手一挥,三根银针射向了三位美人的额头,使得她们顿时眼前一阵眩晕,头里面酥酥麻麻的,像是有虫子在爬般。
就在长孙悠还想再教训她们一番时,突然外面传来了响亮的通报声:“王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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