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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了杜若的情况,莫骄阳就挥着手赶人了。
凌晨瞧着莫骄阳深沉的眉眼,到是有了调侃的兴致,“骄阳,估计你得找个好理由去跟老爷子还有你们家首长,你妈去解释喽。”
冷莫璃怎么听都觉得凌晨这声音像是劫后余生之后染上的幸灾乐祸,这是刚过了危机就开始蹦跶啊。
与凌晨的咸吃萝卜淡操心对比起来,莫骄阳却是笑的不甚在意,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半分变化,于他而言,杜若一刻不醒来,他对别的事儿,就没有关心的欲望,“你要是闲的蛋疼,让莫璃去给你打针安定。”
咳咳——
冷莫璃的笑点高,基本上很少被逗笑,不过莫骄阳这么冷的笑话还是让他忍不住虚咳了一下,拧过身子搭在了凌晨的肩膀上,头一次发现,凌晨还有这么没眼力见儿的时候,摆明了人家夫妻要背着人亲近亲近,你还在这当电灯炮,真拿自己当照明了吧。
“不早了,回去睡觉。”
凌晨有些不情不愿的被冷莫璃拖着,一双眼睛时不时的扫寻着床上被男人困在怀里的女人是不是睁开了眼睛,可是让他失望的是,那双如蝶翼般的睫毛还是没有掀开。
屋子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只有夫妻二人。
莫骄阳长长的呼了口气,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女人,抬起的食指慢慢的抚平了女人眉心处的褶皱,把那一片小川字抹平,触碰在女人的额头上,平滑清润,温度不高不低。
听说有的人受了惊吓就会发高烧,要是一般人,还好,要是孕妇,发起高烧来,对肚子里的孩子非常不好。
莫骄阳拉着杜若另一只没扎针的手,一块放到了她的小腹,听说胚胎在肚子里四个月的时候,孕妇就能感觉到胎动了,如今,这小家伙还不足四个月,他们都没有感觉到这小家伙的动弹。
莫骄阳刻意压低的声音就像是低缓的钢琴曲一般,静谧舒缓,“若若,你看,小家伙好好的呆在你的肚子里呢,若若,你真勇敢,是你的勇敢保护了我们的孩子,若若,我该谢谢你的。”
男人的低语并没有得到女人的答复,男人也不介意,两只交叠的手来回的抚摸着女人的小腹,像是在寻找什么。
再次开口的时候,说话的对象明显又换了一个人,“宝宝,你能感觉到吗?爸爸妈妈在抚摸着你,感受着你,宝宝,你妈妈很棒,你妈妈很勇敢的保护了你,宝宝,你要乖乖的在你妈妈的肚子里呆着,知道吗?不能再折腾你妈妈了,不然,等你长大了,爸爸一定不让你娶到心仪的女孩子。”
“哪有你这样给人当爸的。”
“严父,慈母,你既然是慈母,我自然要做严父了。”
女人的气息还有些弱,可是脸上的笑容却是平和的,男人的声音微有些抖,可是落到女人脸上的光又是那样的温烫。
“若若,你醒了?”
莫骄阳目光粘腻的贴到了杜若的脸上,清楚的看到了那双眸子里的倒影,瞳仁之中,满满都是自己的影子,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杜若其实一直都没睡实,不过是半昏半醒的,却没有力气去睁开眼睛,可不代表她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被莫骄阳抱在怀里,被莫骄阳拉着一块去感知肚子里的孩子,听着凌晨说孩子虽然动了胎气,不过只要调养得当,就没大碍,提着的心,终是落了下去,眼皮,也像是有了力气似的。
“嗯,有些累了,睡了一会。”
没有提及过程,也没有想去回忆,不是每件经历过的事儿都要去回忆的,只要结果是美好的,又何必把那些惊险记起,然后让男人跟着愧疚,不安呢。
杜若的体贴,如涓涓细流般涌入了莫骄阳的心田,那里面早就砌了一道叫做杜若的墙来保护男人的心脏,如今,女人又在不断的添砖加瓦。
莫骄阳不知道这道叫做杜若的心墙会砌多高,可是他知道,他是心甘情愿的让这个女人把自己的心围起来,围成坚固的宝塔,筑成坚固的壁垒,不留一丝缝隙,这道心墙筑成那日,便是彼此灵魂共同栖息的地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原本温润的目光,越发的幽深,在捕捉到女人笑意浅浅的眸光里还隐藏的一层恐慌时,莫骄阳的头已经垂了下去,唇瓣落到女人的唇瓣时,分明感受到了女人身体一抖,他在想,以后,他一定不能只看到她眼里的笑意,一定要看到她心里的笑意,不然,他可能会错过她心里的恐慌与不安。
温热的薄唇先是浅尝即止的停留在女人的唇上,感受到女人清浅的呼吸,感受到女人微弱的回应,绯薄的唇瓣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般,再一次包裹住女人的双唇,不比初次的浅尝,这一次,带着灼热的温度,火速的席卷了女人的口腔,原本托在女人背上的手已经扣住了女人的后脑,感受到颈间是女人圈上来的手臂,这种像是邀请一般的回应,更是激发了莫骄阳身体里的欲望。
唇齿交缠,似乎并不能够满足成熟男女在这夜间的需求,可是两个人都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深吻着,感受着口腔里舌与舌的纠缠,感受着那不容分开的迫切,直到,肺部的氧气变的越来越稀薄……
杜若依在莫骄阳的胸膛喘着气,脸颊一片绯红之色。
莫骄阳单手稳稳的托住杜若的后背,先是觑了眼滴流瓶子里的药水,才刚过半,至少还要四十分钟才能打完,低头时,看到胸口上靠着的女人之前还有些苍白的面色,此刻已经染上了红晕,医院的灯光不是那种琉璃变换的水晶灯,普通的白炽灯,打在脸上,却照的女人的脸庞更加的清晰,挺翘的鼻尖,饱满光滑的额头,水嫩一般的肌肤,还有刚刚被吻过,此刻还散发着诱人色泽的唇瓣,莫骄阳抚着杜若的面颊,从这张脸上,读到了青春的光芒,读到了朝气蓬勃。
突然间,眸光微拧,连着眉头竟也不自觉的蹙了一下,似乎,遇到了一个难题,一个不大好解决的难题。
杜若依赖的贴着莫骄阳的胸膛,感觉着那里贲张的肌肉,有力的心跳,感受着后背大掌上传递的火热温度,感受着男人目光巡礼一般的背在自己的面庞。
若是初初在一块那会儿,她一定会在这样的目光下逃蹿,她那点弱弱的小心脏,哪里能受得住这个男人如野狼一般的目光,像火,像水,像风,像山,每一种都是天翻地覆的包裹,每一种,都是不容逃离的紧锁。
不知何时,喜欢上了这样的目光,就像是喜欢上了这个男人的霸道一般,因为这一切,都是男人身上的标识,而这些标识又一道道的打在了自己的身上,让她有一种你与我同在,千万年的守候,仍在你左右的感觉。
学着男人的样子,抬起手臂,拇指一边抚平着男人眉间的皱纹,一边轻笑道:“怎么了?”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莫骄阳看着杜若轻轻的噘起水润的唇,本就青春洋溢的面庞更是增添了一股俏皮的味道,心里那不知名的情绪再次升腾,落在女人膝上的手臂慢慢的抬起,捉住了女人落在他额间的手,然后拿到了唇边,看着那漂亮的五指修剪平滑的指甲上除了健康的肉色,没有多余的颜色,舌尖卷起,轻刷而过,像是有节奏的弹奏着五弦琴,只是目光里那道意味不明的光始终紧锁着女人的清如泓水般的眼眸。
果然,如他所愿,那双瞳仁里透出来的光带着被挑逗的羞赧,原本噘起的唇瓣,这会儿又被她的贝齿轻咬着,露出那一小段洁白的牙齿透着一股子引诱的味道,似乎,是对刚才的行为不满,可是不满什么呢?
莫骄阳直接把这种不满定义为女人不满他刚才调情的方式太过笼统了。
那么,接下来……
莫骄阳温热的掌心稳稳的执住了杜若的手背,感受到那只小手想要逃离,怎么可能让她如愿呢。
头微垂,手掌握紧了女人的手背,将那水嫩如葱白的五指送到了唇边,这一次,莫骄阳不急不徐,一根一根,巡礼膜拜般的轻轻****着,舌头卷起小指,用牙齿轻轻的咬过。
咝。
杜若满是不明的目光里带着被男人咬痛的控诉,可若说痛,又不会真的痛到流泪,只是开始的时候有一点痛,然后男人的舌尖就像是上好的治愈良方一般,卷刷着小指,再送入男人的口腔,听说有些动物的唾液是可以治病的,至于这种动物里面包不包括人类这样的高级动物,杜若是真没研究过,可是她怎么觉得莫骄阳这会儿的行为就是在故意呢?
放开了小指,又到了无名指,看着男人幽深莫测的目光里荡漾着她说不清的波光,杜若忍不住在想,莫骄阳不会是想饥不择食吧?
“骄阳,你怎么了?”
“喜欢吗?”
杜若的声音有一种被挑逗过的软嫩,让男人一听就想把她压在身下好好欺凌一番。
莫骄阳对于自己造成的结果显然是满意的,挑起了眉峰是张扬与霸道的自信,明明刚才有些低靡的情绪,一下子就找到了出口,不再纠结,徘徊。
杜若点了点头,她在这方面的经验,都是在莫骄阳身上学来的,以往有过不诚实被处罚的下不了床的经历,所以,杜若每次在莫骄阳问到这些羞涩的话时,都会大方的承认。
若是在家里,每每莫骄阳问完这样的话,得到满意的答案,必定是要让自己好好驰骋一番的,可是现在,别说在医院,还有杜若的身体状况都不允许他这样去放纵,而且,他也不是为了放纵才这般勾引女人的。
“那这样呢,也喜欢吗?”
莫骄阳又换了一个动作,原本握着女人手背的手,这会儿已经落到了女人的两腿之间,不知何时钻过了裙底,摸到了女人的蜜源。
杜若脸一红,还好这会儿两人身上还有被子,就算是进来人也看不到两人在干什么。
“骄阳,不行——”
杜若也不是小孩子,这种时候,真的不能做这样的事儿,不然,刚才两人就直接扯了衣服做了。
“若若,告诉我,喜欢吗?”
莫骄阳把身子压的更低,额头抵着杜若的额头,如海般幽深的眸子紧紧的锁住杜若眼里的光,带着蛊惑人心的语调,更像是王子对着美人鱼下的催眠曲一般。
“喜……欢……”
杜若的声音开始发颤,脱离了男人双唇的手已经不自觉的攥紧了男人的胳膊,想要把那只淘气的手拿出来。
只是杜若依然高估了她的力气,又低估了莫骄阳此时的执着。
“若若,你是喜欢我这样对你做,还是喜欢别人这样对你做?”
这么多的铺垫,莫骄阳问出来的话,让杜若有一瞬间的惊讶,然后就是被侮辱的感觉,绯红的脸色一下子变的苍白,眸子里的控诉更像是女人讨伐男人的利剑一般,一下一下的在男人的胸膛上划出伤口。
“莫骄阳……”
没有了软弱与甜腻,杜若的声音像是被某个男人熏染过一般,怒气当中一样夹了冰茬子,立起的眉峰带着几分逼迫的意思。
莫骄阳的眸子安静的凝视着杜若,似乎女人的生气反而愉悦了他,连声音都扬着一股子自信,“若若,你是只喜欢我这样对你,对吗?”
杜若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明明很生气的,她没有跟别人做过这样的事儿,就算是在大学交男朋友,连亲吻都没有舌吻过,只是轻轻的贴过嘴唇,她在这种事儿上所有的第一次,其实都给了莫骄阳。
女人或许真的有处女情结吧,至少,她的骨子里还是传统的,她的第一次,给了这个男人,所以,在那一刻,哪怕这个男人在她的生命里还是陌生的,不熟悉的,可是只要他不太坏,不太渣,那么就这样过吧。
爱情,是一点一点的来到她的心里的,虽然不是轰轰烈烈,可却是她喜欢的。
杜若深吸口气,她该知道的,莫骄阳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她该信任她的,刚刚那么问,虽然很伤人,可是她该相信的,他一定是有理由的。
“是,我只喜欢你这样的对我,因为你是除了我爸妈以外,与我最亲近的人了。”
杜若努力把怒气压了下去,她要看看这个男人在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莫骄阳的眸光一亮,连着唇角都开始上扬,那眸光里的笑意是由心底而发的,是真正的笑,说出来的话,更是霸道的让杜若差点呛到,“那么若若,如果有一天,我会比你先老,我会做不动的时候,你也不许嫌弃我。”
扑哧。
杜若瞬间睁大的眼眸里,满满都是恍然大悟的笑意,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杜若是真的没想到能从这个男人嘴里听到这样的话,难道这个男人的意思,是说,他比她大,然后,他老到做不动的时候,她还精力旺盛的想去找年轻小伙不成?
杜若忍不住抚额,尼玛,这是什么节奏啊。
不过这还是杜若第一次看到莫骄阳有不自信的事情,虽然这件事情的起源在哪,她还没发现,可是却不影响她突然从冰山落到岩浆的心情。
那种被在乎到需要一个男人用这样的方式来试探的感觉,让杜若的心情好到无以复加,目光里满满都是揶揄的笑,“骄阳,骄阳,骄阳……”
杜若是想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嘴里呢喃的都是男人的名字,身体因为胸腔里散发出的浓浓笑意而不断的颤抖着,整张小脸都埋到了男人的前胸,实在是受不了了。
莫骄阳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刚才脑子走水干了件傻事儿,什么时候,他竟然跟不自信这三个字挂上钩了,从小到大,他以为自己的字典里是没有这三个字的,可是刚刚,就那么一瞬间的对望,女人的青春似乎还可以挥霍许多年,从他记住这张脸的那天起,这张面庞就没有多出一丝褶皱,水嫩的永远跟刚剥了皮的鸡蛋似的,可是他的眼角都开始有褶子了。
莫骄阳不想说生老病死的话,可是他这辈子认定的东西不多,却偏偏霸道的想把他认定的东西永远贴上他的标签,不许任何人觊觎。
“你还没答我?”
这种时候,莫骄阳还在执着的追寻着答案,是女人亲口应承下来的答案,不只简单的一个字,或是两个字,在他心里,那就相当于一种许诺,此生已许,便不许再变。
杜若真没想到这种时候莫骄阳竟然还要这么固执,可是这么固执的男人,怎么就让她看到了可爱这两个字呢。
笑意从胸口荡漾到眉梢眼角,离开男人的胸膛,杜若忍不住抬手去抚摸男人的眉眼,粗粝的眉,幽深的眸,挺阔的算,绯薄的唇,每一样,都是她吻过的,就像她身上的每一处,都有男人的痕迹一般。
嘴角,一直在扬着,那个弧度,是最最开心的弧度,眼底流光溢彩,荡漾着满满的浓情,“骄阳,你把我的味口养刁了,我怕别的男人满足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