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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心好痛,她仰头啊啊的哭了起来。
“阿月…呜呜呜,阿月…
清羽姨娘,别把阿月带走,求你了…
别把阿月带走。
我不能接受这个世界里没有阿月,我接受不了。
我会疯掉的鲎…
清羽姨娘,把阿月留给我们好不好。
求你了。
阿月…”
曲歌伸手紧紧压着心口,她觉得自己完全喘息不了了。
怎么可能呢,好好的阿月,怎么能就这样走了。
月桂树下,东岳的手里提着酒坛。
身形有些站立不稳的扶住了月桂树的树干。
他眼中的泪在眼眶里来回一圈后终是落了下来。
娘说,他出生那天,琉煌月兴奋极了。
他说,以后我就有弟弟了,东岳,哥哥定会保护你的。
他比自己大十万岁,所以,从小到大,有什么事情他都会习惯性的找他商量。
即便…自己总是一副冷漠的样子。
可对琉煌月,他的心从来都是暖的。
就像对曲歌一样,他一直都是真心实意的对待。
因为他在乎啊。
可是…这世间最让他在乎的男人真的走了。
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走了。
他甚至都没能做好心理准备。
他还有那么多的话,没能跟他说呀。
东岳飞上了月桂树。
曲歌哭的声音已经连不成句:“东岳…阿月…走了,我…心好痛,我快要…喘息不了了。”
东岳伸手将她跟琉煌月一起搂进了怀里。
他安慰不了曲歌,因为他…也快要喘息不了了。
他多希望他能够代替阿月呢。
他与阿月还有曲歌的感情,是旁人根本就无法理解的。
他爱曲歌,尊敬阿月。
这两个人少任何一个,他都觉得这世间像是坍塌了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心情都平复了许多。
在东岳的揽抱下。
三人还是彼此拥抱的姿势。
曲歌声音平静了许多:“东岳,以后这月宫不需要东华来打理。
我会将太华岛的事情交给东华。
月宫…我亲自来打理。”
“好,我帮你,我们一起。
阿月想要守护的,我们一起来守护。
定不辜负阿月的嘱托。”
两人对视后都将目光落到了琉煌月的身上。
东岳将他送回他的寝宫。
曲歌始终陪在琉煌月身边,手紧紧握着他的手。
东岳道:“我们该送阿月…走了。”
“再等等,再让我陪他一会儿。”
曲歌心微疼,她还没有看够。
发丧后,琉煌月就会被送往极乐。
此生,她便与他再不复相见了。
她做不到,做不到啊。
曲歌摇头:“再等一会儿。”
“歌儿,再拖下去,我们会耽误阿月进极乐的时间。”
东岳握住曲歌的肩膀。
将曲歌从琉煌月身边拖开几分。
曲歌转身就抱住东岳呜呜的哭了起来。
“不行,真的不行啊,我没有办法接受阿月要离开的事情。”
东岳紧紧的抱着她,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阿月的确已经走了…可是…
“歌儿…你看。”东岳的声音有些激动,手轻轻推了推曲歌的腰肢。
曲歌转头望向床上的琉煌月。
此刻琉煌月身上正闪耀着金光。
金光的形状分明就是一只琉煌凤的模样。
那只凤似乎是在拼命从他身体中潜出。
曲歌下意识的问道:“东岳,这不是琉煌凤一族的本命神吗?”
东岳伸手捂住曲歌的嘴。
那只凤在挣扎了片刻后,顺利脱出琉煌月的身体。
可才刚一摆脱琉煌月,它就瞬间消散在了空气中。
曲歌惊讶:“这是…什么?”
东岳走近床边,看到琉煌月的脸色。
他连忙将手放到他鼻下。
“有鼻息了…”
曲歌欣喜的走过去一摸,她脸上的苦涩瞬间化为笑容:“真的,真的诶,阿月活过来了?
难道是刚刚那只琉煌凤帮了阿月?”
东岳若有所思蹙眉:“是清羽姨娘救了阿月。”
“清羽姨娘?”她刚刚的请求清羽姨娘听到了吗?
“阿月不是纯种琉煌凤后人。
清羽姨娘生前曾经为了
能够让阿月顺利拥有所有琉煌一族的修炼本性,所以便将她的本命神移入了阿月的身体中。
清羽姨娘本身就是琉煌后人,所以即便没有本命神也不影响什么。
但阿月有了琉煌一族本命神后,就可以像个真正的琉煌一族后人一样享受特权。
如今,他受到了重击,身体中的琉煌凤本神在他体内保护了他,替他带走了一劫。”
曲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竟然像是死后重生那般有些后怕了起来。
“这么说阿月活过来了?
阿月不会死了?”
东岳二话不说将琉煌月扶起在他身后给他度气。
这一次,再也不会有气息反弹或流失,而是被琉煌月的周身接收了。
曲歌一看,也连忙坐下帮忙。
直到琉煌月气息平稳,两人这才各自收力。
曲歌一下子就扑到了东岳的身边紧紧的抱着他:“谢天谢地。
真的是谢天谢地。
阿月还活着,太值得庆幸了。”
“多亏了清羽姨娘有先见之明。
这一次阿月完全恢复后,我们要好好去个清羽姨娘祭奠一番了。”
“这是自然的。”曲歌点头。
“看你这脸色,是不是也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你先回云山去睡一觉去。
我在这里照顾阿月。”
“那怎么行呢,我要留在这里陪着阿月。”
“你还不放心我吗?
你放心,我会把他照顾的很好的。”
东岳温柔的抚摸着曲歌的头,声音满是平和:“去吧,你睡好了来与我换,我们轮流照顾他。”
曲歌想了想:“也好,那我就休息一下,不过不必回云山了。
来来回回着实麻烦。
我去清羽姨娘房里睡。”
“曲歌。”她转身走到了门口,东岳忽然叫住了她。
曲歌回身看他:“怎么了?”
东岳走近她身前,手执起她的手温柔的看向她:“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不管你是神,是仙还是魔,你都是我最爱的女人。
我不会放弃你的。
对于我来说,你是什么不重要,你还是你最重要。”
曲歌唇角张扬的扬了起来。
她一把抱住了东岳的腰,东岳也抬手环住了她。
“东岳,我已经从牛角尖利走出来了。
我觉得,这兴许就是我的命数吧。
我不在意那些。
不管我是什么,我天生的神格不会改变。
我还是我。”
有了曲歌这话,东岳也就放心了。
两人紧紧相拥了片刻后,东岳便让她去休息了。
回到了房间,曲歌翻来覆去都有几分睡不着。
不知道是兴奋,还是什么原因。
一想到琉煌月还会这样陪着自己。
她就觉得高兴的不得了。
这样兴奋了半天后,她终于在翻来覆去无数遍后睡着了。
这一觉无梦,醒来已是一天之后。
曲歌有些心急的连忙穿上鞋子小跑回了琉煌月的房间。
琉煌月已经醒了,平静的躺在床上。
东岳在旁有些忧伤的看着他。
曲歌推门而入,东岳回神看向她:“醒了?”
“阿月你终于醒了。”东岳问她话的时候,她正好也开口问曲歌。
曲歌欣喜的来到床边:“阿月,你怎么样?”
东岳眉心微蹙,琉煌月转头看她,眼神平静:“还好。”
曲歌愣了一下看向东岳,东岳对她淡淡的摇了摇头。
“东岳,你去休息吧,接下来我在这里照顾阿月。”
“不必。”床上的琉煌月的神色依然淡定:“你们都走吧。
我很好,不需要人照顾。”
“阿月,你大病初愈,这月宫里也没有个仙娥。
我们当然要照顾你的呀。
你说什么胡话呢。”
“我说不需要。”琉煌月脸色冷冷的落到了曲歌的脸上。
曲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阿月。”
“滚,都给我滚。”琉煌月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狠。
曲歌咬唇看向东岳。
东岳点点头从床边起身:“好,阿月,那你好好休息。
正好我与曲歌也还有些事情要忙。
一会儿我们忙完了来看你。”
琉煌月什么话也不应。
东岳拉着曲歌离开。
曲歌一步三回头,她不明白,醒来的琉煌月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一出月宫,曲歌就急急的拉着东岳的手臂:“阿月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他不可能会这样对我们两个人的呀。”
东岳垂头,神情满是担忧:“曲歌,阿月他…身上法力全消失了。”
曲歌一顿差点从云端跌下:“怎么会?”
“清羽姨娘的本命神在阿月身体中负责承载他修炼的法力。
这次,本命神救了他一命。
可已残坏的本命神无法再继续在他体内存在。
所以才会有阿月假死,本命神离体的现象。
可本命神走了,他身体中承载法力的载体不在了,他自然也就…”
曲歌咬唇:“那阿月该怎么办?”
“暂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没有遇到过这种棘手的情况。
而且…阿月本身法力并不低,这一次打击很大是自然的。
他现在这样,我们应该理解他。
他并不是真的想与我们发脾气的。”
曲歌觉得真的好心疼琉煌月。
“我们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样看着他受苦吗?”
“我们需要给阿月时间,让他接受这一些。”
曲歌咬唇点头,可是接受这一切之后呢?
阿月以后要如何生存。
他甚至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了,又如何为世人牵姻缘呢?
一连两天,琉煌月谁也不见。
即便曲歌与东岳去看他,他也只是这样闭着眼睛安静的躺着。
任凭东岳与曲歌说破嗓子,琉煌月都只用一句话应付两人。
“我想休息,你们先走吧。”
第三天,曲歌实在是受不了了。
琉煌月是多么放荡不羁的存在。
他怎么可以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呢?
她一个人来到月宫,见琉煌月还是不看她。
曲歌直接拎起他的衣领将他从床上扯了起来。
“琉煌月,你给我振作起来。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们有多担心。
你就不能把心里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吗?
你不是一无所有,你身边还有我跟东岳啊。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只是法力消失而已,你还可以再修炼的啊。”
琉煌月冷哼一声:“说的比唱的更好听。
你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心里有多痛。
你与东岳在我身边有什么用?
你们是夫妻,你们是相爱的一对璧人。
我算什么?
我只是一个外人罢了。
你们谁都不要在我面前装好人了。
滚,从我的月宫里滚出去。
别再回来了。
我不想见到你。
让我一个人呆着,谁都不要再来烦我。
我不需要你们的怜悯与同情。”
曲歌见琉煌月决绝的模样,她心下更是心疼他了。
是她太着急了,还是琉煌月真的伤心过度了呢。
她握住琉煌月的手:“阿月,你振作一点好吗?
你知道吗,看到你这样,我真的好难过。
比起你的命,法力算什么呢。
清羽姨娘用她自己的本命神保护你。
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保住你性命的。
你不能这样自暴自弃啊。
你这样怎么对的起清羽姨娘呢。
算我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法力还可以再修炼的呀。
就像我小时候你陪我一起修炼那样,我陪你重新开始修炼好不好。
以你的资质,你一定可以很快将那些丢失的法力找回来的。”
“我让你滚。”琉煌月一把将曲歌推开。
他力道用的很大,曲歌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才避免自己跌倒。
可与此同时,他也清楚的看到了他手心中的光亮。
怪不得他手心,额头上全都是汗水。
原来竟是因为情劫…
阿月现在没有法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情劫比那四十九道天雷还要来的更厉害。
他一次次的要东岳和她滚,难道就是不想让他们看到他在受情劫的苦吗?
曲歌咬唇盯着琉煌月的手心看。
琉煌月的心瑟缩了一下,连忙将手抽出“你走,我要一个人静静。”
曲歌咬唇慢慢的从他身边站起,像是个傻子一样转身走了出去。
她不知道当时阿月是如何想她的。
他大概会以为她是逃跑了吧。
可是她当时真的只是不
想让琉煌月尴尬无法自出而已。
那日,她一个人在月宫的月桂树下坐了很久。
她能听到远处月宫寝殿点琉煌月在摔东西的声音。
那似乎是在发泄,也似乎是在与疼痛做斗争。
她想过了,阿月为她和东岳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是时候回报了。
她遥遥的看着远处寝殿的方向,暗自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她起身离开,没有任何的犹豫。
回到云山岛,她命春萝去准备晚膳,而且一定要精致。
命夏萝去将东岳请到云山岛,让念歌将东华也给带回来。
之后,她就坐在寝宫的梳妆镜前开始发呆。
平时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喜欢这样。
没多会儿,念歌和东华回来了。
东华在门口敲门:“娘,我能进来吗?”
“进来啊。”
东华推门而入,念歌跟在身后。
见到曲歌,念歌微微颔首:“上神。”
曲歌看向念歌摇摇晃晃的手臂,眉心紧蹙:“东华,这段时间你不要总是缠着念歌,让他好好的养伤。”
“上神,小上神没有缠着我,我们是在互相监督着一起修炼。
小上神进步的很快。”
曲歌抬手揉了揉东华的头:“念歌,你有没有感觉到东华好像长大了许多。”
“是,个子高了,也重了一些。
他一跃上我的后背,我就能明显感觉到了。”
东华撇嘴:“娘,哪有人是永远都不长大的呀。
我也该长大了。
我好着急的。
如果我一早长大了,之前也就不会害阿月伯伯受那么多苦了。”
曲歌叹口气将东华搂在怀里:“东华,已经表现的充分的好了。
娘因为你觉得很荣幸。
你虽然没能帮到你月伯伯,可是…娘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东华抱住曲歌:“娘,阿月伯伯是为了救我而受伤差点出事的。
我向你保证,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我阿月伯伯。
上次的事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曲歌抿唇笑着,伸手轻轻揉着东华的头。
“娘,你急着让夏萝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儿啊。”
“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说吧,你爹还没有回来呢。”
念歌蹙眉:“神帝恐怕一时半刻回不来。”
“为何?”曲歌看向念歌:“他说下界办点事情,很快就能回来的呀。”
念歌为难了一下:“那…可能是我搞错了。”
“念歌,东岳走之前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他到底做什么去了?”
念歌沉声:“神帝收到消息,有人发现了香菱的踪迹。
神帝说,要趁着香菱还有伤,一次性将她诛杀。
省得她又蹿出来为祸世间。
我猜,香菱那样狡猾,神帝应该没有那么快就找到她诛杀了她吧。”
曲歌脸色暗了暗:“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香菱这个贱女人,我一定要亲手把她手刃了才行。
她破坏了我跟东岳的婚礼。
将东华扔进了锁妖塔。
现在还将阿月害成了这副样子。
我身边的人,没有一个被她放过的。
只要她还活着,我就不会放弃杀死她的信念。”
曲歌起身:“东华,走跟我去趟人间。
念歌,你去月宫门口保护阿月。”
“是。”
曲歌拉着东华出门的时候,春萝正走进来。
“老母,您要带着小上神去哪儿吗?
膳食已经备好了,按照您的要求,准备的很精致。”
“叫上夏萝秋萝和冬萝。
你们四个好好吃一顿吧。”
“啊?”春萝差点晕倒了。
这么精致的晚膳是给她们姐妹们准备的?
她怎么忽然被老母给弄糊涂了呢?
曲歌拉着东华一路按照方向搜寻东岳而去。
两人追了半路才发现东岳现在正在鬼府的方向。
她不明白,东岳追香菱跑到鬼府来做什么。
进了鬼府,曲歌问鬼差:“东岳神帝可是在此?”
“是的,老母,神帝现在在阎王殿。”
曲歌点头带着东华往阎王殿行去。
阎王殿的气氛在她到来之前一度有些冷凝。
东岳和罗摩都在,罗摩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东岳沉着张脸坐在一旁喝茶。
见曲歌进来,两人都是将视线移了过去。
曲歌道:
“你们两人坐在这里做什么?”
罗摩扬了扬手中的茶杯:“不是很明显吗?我们在喝茶。”
曲歌转头看向东岳:“你不是出来追击香菱的吗?
香菱呢?已经杀了吗?”
“没有。”
“被她跑了?”曲歌吃惊,以东岳的能耐,对付一个香菱怎会这么困难。
难道东岳又对香菱手下留情了吗?
罗摩站起身:“香菱连夜打伤了许多鬼差,逃进了八荒之道。
是我给东岳传消息让他来与我讨论计策的。”
“那讨论的如何了?”
罗摩叹气摇头:“上次东岳进过一次八荒之道。
他知道里面有多么艰险。
想要去里面斩杀香菱,比登天难。”
曲歌沉声:“那香菱逃进八荒之道难道不是自寻死路吗?”
“你忘了吗,香菱的身体在八荒之道。
她现在已经不是神界之人。
她是身体在八荒之道中腐烂掉的魔。
因为常年在八荒之道中吸收里面的阴气。
想必那句已经腐烂掉的尸体中存积了很多的能量。
香菱只要回到自己的本体中。
她就可以拥有无穷的力量。
到时候只怕八荒之道中八煞都不是她的对手。
这些还不是我最担心的。
我最担心的是,万一她再次将八荒之道的封印打开。
那这天下…”
旁侧东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曲歌转头望向他。
东岳只是沉默。
曲歌走到一旁坐下,神情也有些忧郁。
良久后,她转头看向东岳:“从前,八荒之道力量外泄的时候,神界还有许多的上神。
可现在…这世间只剩你我两人掌管世间之事。
东华太小,并帮不了我们什么。
这一次,若八荒之道力量再次外泄,只怕我们…”
“曲歌,你怕吗?”东岳微微抬眸。
曲歌淡定的抿唇摇头笑了笑:“不怕,我为什么要怕呢?
我现在只是担心,如果我们不在了,东华可还能撑起这世间平衡。”
“所以,我们要尽快教导东华。
让他多拥有一些技能。
我们断不能让他这世间最后一个神出事。”
东岳起身走到曲歌身边握住她的手。
两人四目相对,眉眼间都带着一丝柔和。
这柔和是只有他们两人能懂的。
看着这样的两人,罗摩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了。
他沉声道:“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两人独自去面对八荒之道里的邪恶的。
从前,我们并肩作战。
虽然我们因为爱情而多少心生了积分隔阂。
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一起并肩战斗。”
曲歌与东岳同时看向罗摩。
这种时候,他们能都罗摩的坚定。
不是所有人都敢在这种时刻说我愿意陪你一起去共患难的。
罗摩却是可以的。
“我们是不是担心的有些太早了。
也说不定香菱在八荒之道中根本找不到自己的腐烂尸体呢。
更何况,八荒之道中有前人封印的八煞在。
香菱不见得能掀起什么恶风。”
罗摩耸肩笑了起来。
三人对视一笑:“可不是呢,或许真的是担心的太早了。”
东华在一旁伸手拉住了曲歌和东岳的手:“娘,你们放心吧。
我也可以跟你们一起并肩作战的。”
东岳揉了揉他的头:“你的任务比我们的更重要。
并肩作战这件事儿对你来说有些太早了。”
曲歌看向东岳道:“既然这里的事情愁也愁不出个所以然。
不如我们先回仙岛吧。
我有事情要说。”
“好。”东岳与曲歌一起拉着东华离开鬼府。
回了仙岛后,曲歌与东岳一起回到云山。
她将两人带回了自己的房间,神情有些郁郁的看向东岳。
东岳淡然的笑了笑:“怎么了,什么事情竟让你这样难以启齿?”
“东岳,对不起,我们之间不会再有第四次婚礼了。
我…要与阿月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