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你是我的软肋【6000+】

烟火满京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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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倾歪头看着自己的流云水袖,面上一片淡然无波,“你不必这般害怕,蚀心蛊练就不易,我手上并不多,所以不会喂给你吃的……”

    绵歌咬唇不语,面上神色又是惧怕又是不甘褴。

    “说——那草棚下边的女子究竟知道什么秘密!”云倾眼皮也不抬一下,好似在自言自语,“白绵歌白堂主,要知道我杀你的话连抛尸荒井都不需要……”

    闻言,绵歌眼中闪过一抹嫉恨,“缅哥哥如果知道你和玄墨教的关系,你以为他还会容忍你吗?”

    “谁稀罕他的容忍!”云倾咬牙切齿的回道,随即话锋一转,柔声笑道,“不过倒是你,医术高超,又聪明能干,黎幽常常同我夸你……要是就这么死了还真是可惜,哎,你不如说了,大家安生。”

    绵歌见云倾语气稍软,也放柔了声音,“圣女英明,属下真的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秘密,只是看太后三番两次下去盘问,心生好奇,怕她对缅哥哥不利,才……鲎”

    “哦——”云倾心下不以为然,却没有表露,转而问道,“这么说你是一心为了皇上……咦,身为玄墨教弟子,又是皇帝的表妹,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属下同圣女站在一处。”

    不管她选择哪一边云倾都会表示理解,偏偏这个答案最是不可信,但是——

    伸手拂过绵歌的脖颈,有什么刺入皮肤,随即她渐渐恢复知觉,四肢也有了力气。

    “你走吧——”云倾别开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你就这么放过我?”绵歌难以置信,“你就不怕我告诉缅哥哥你的身份?”

    云倾没有回答,“你若再不走,我就反悔了。”

    望着绵歌转身离去的身影,她自嘲的笑了笑,也许很早之前她会怕南宫缅知道,可是现在反而很想看看当他知道了这一切后的反应……如果选择逃避,那么她会将自己缩在壳里,但是既然决定面对,她就不希望有所隐瞒,当然……玄墨教也许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的存在。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她现在最想的就是赌一赌,自己和绵歌在那人心中究竟哪个更重要……

    云倾绕着草棚转了几圈,发现那石板地面虽然看似是一块,其实是由许多小碎块拼凑而成,其中的确是暗含了八卦方位,若非建造者或者熟知其方位奥妙的人,根本无法打开……

    天色渐晚,已是快要晚膳的时辰了,一筹莫展的她忽然灵光一闪,那草棚下的女子被关了许多年,每日定是有人按时给她送饭……

    果然不一会云倾便看到一人拎着食盒而来,正是太后宫中的大太监薛海。

    只见他轻车熟路的来至草棚跟前,往四周张望了一圈,见没有人,方绕着地面走起来,左一步、右一步,步伐甚是古怪。

    云倾暗暗记下他行走的方位还有顺序,心中大喜,只等着薛海出来自己便可以进去一探究竟。

    薛海不一会便出了来,边合上机关边拂袖咒骂:“真是晦气,洒家给这疯妇送了十几年的饭,也不知道何日才是个头!”

    “太后究竟要知道什么,居然有十几年的耐心?”云倾心里纳闷,不由得走了神,忽然有一粒石子不知从何处打来,正好击中自己的藏身之处。

    薛海虽然不是大内一顶一的高手,却也不弱,几乎同一时间也朝着云倾藏身的地方飞扑过去。

    她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无奈只得跃起身子朝远处奔去,二人你追我赶跑出好大一段路,云倾只觉得自己和他之间距离越来越近。

    “你再不停下,洒家可不客气了。”薛海紧追不放,手中多了一柄小巧的弓弩。

    云倾哪里敢停下来?听见身后的动静用余光扫了一眼,不禁连连叫苦,今日怎么这般倒霉,不是被人包围就是被追杀?

    她拼命往大道上跑,心道:谅你也不敢在明处杀人吧?

    “站住,不然洒家要放箭了!”薛海看出她的心思,大声警告。

    云倾听言跑得更快,忽见斜前方道路有一队人打着灯笼,缓缓前行,遂看也不看借着道旁的石墩横飞了过去,“咣当——”一声,将走在最前方的人撞了个踉跄。

    被撞之人也不吭声,大力的将她从自己身上拎开,便侧开了身子。

    云倾只顾回头张望,却哪里还有薛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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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后似乎有一阵冷风吹过,四周的空气几乎凝结成冰,云倾这才发现气氛十分古怪,缓缓回正了身子,笑得比哭还难看:“好巧——”

    南宫缅俊雅的凤眸越过云倾,看也不看她,语气清冷的没有一点起伏:“风云倾,同样的招数用太多遍,就没意思了。”

    “呃……”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这人以为自己是故意为了和他“偶遇”呢!

    “倾儿还不快给皇上行礼!”风子胥忽然自南宫缅后方站出来,警告道。

    云倾看了眼大哥,随即便将头扭到另一侧,和他见礼?那这几天的冷战不就白费了!她才不要!

    尽管她眼向别处,却依旧能感受到南宫缅身上散发的冷气,是这满园春色也暖不过来的冷。

    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冷就冷吧,她也还可以更冷!

    风子胥看看妹子,又看了看南宫缅,身为臣子方才已经逾越,心中虽然替云倾暗暗着急,却不敢再开口,只得拼了命的使眼色,奈何那位姑奶奶连白眼都不给一个。

    南宫缅冷眼斜觑着云倾,薄唇抿作一条白线,蓦地开口道:“明德顺,今晚传冉贵人到龙德殿侍.寝。”

    “奴才遵旨——”明公公俯身答言,眼皮微抬神色复杂的看了云轻一眼。

    “呵呵……”云倾不怒反笑,转身不顾众人诧异的眼神便要离开。

    风子胥大惊,顾不得越矩厉声喝道:“云倾!”

    云倾哪里会怕他,充耳不闻脚下反而走得更快。

    “你要去哪?”沉重的呼吸伴随着压抑着情绪的话语,南宫缅不大的声音却足以让所有人敛声屏气。

    听他开口,云倾不由自主的停了步子,一面鄙视自己的不争气,一面梗着脖子赌气道:“我要回家。”

    南宫缅轩眉轻笑,却是不怒自威:“回家?你以为大凉宫是戏园子?这便是风府的家教吗?”最后一句话声音一沉,问的却是风子胥。

    不待风子胥告罪,云倾已回过头来冲到南宫缅面前,“我是没家教,没气度,还不知廉耻,但是,这和风家没有关系,你少牵连无故,皇上要陪冉贵人,想必忙得很,奴婢留在这也是碍眼,笨手笨脚也伺候不好!”

    本来她冲动之下的一番话,说完心里便咚咚的打起了小鼓,以这人的个性岂能善罢甘休?但是既然做都做了,她只能强忍着心虚死撑到底,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怕他都成了习惯。

    事实上,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如此觉得,跟随南宫缅的人绝大部分都见识过他骇人的手段,任谁敢和一个嗜血如谈笑的人,横眉冷对?尤其是这样悬殊的地位?就是太后都不敢……

    然而,南宫缅却没有像她以及所有人认为的那样大发雷霆,反而笑得犹如杨柳清风,一时间百花羞放,冠绝众生,只听他轻声言道:“你说的这些倒都还好,尚在忍受范围之内,不过这动不动就炸毛跳脚的毛病得改改,否则朕的龙德殿岂不要让你拆了去?”

    这番话说得极巧妙,软硬兼施,典型的给了一巴掌又赏了一块糖。

    云倾眨了眨眼,本来昂头挺胸等着慷慨就义,却被某人三言两语说得不知如何应对。

    却听南宫缅侧头笑着对风子胥道:“子胥也看到了你这妹妹脾气坏的可不是朕胡说吧?短短半日已经给朕来了两次下马威,就这幅德行配给霍世子岂不是要天-怒人怨?到时候霍家军替他家小主人叫屈,来个揭竿而起,岂不生灵涂炭?当真罪过。”

    风子胥垂首听完南宫缅的话语,方看了看云倾,但见妹妹虽然怒气不减,恨恨的瞪着南宫缅,却让他觉得有种莫名的情愫在里边,不由得一怔,原来爹担心的是真的……

    今日风南翀与霍郊联名上奏,请南宫缅赐婚风霍两家,并言明云倾与霍郊早有口头婚约一事。

    虽说是请求,但明摆着是想逼南宫缅放人,却被他一句风氏顽劣配不上霍昀给搏了。

    一时间满朝哗然,风家成了大笑话。

    随后,因着日前樊篱水灾之事,顾莘与风南翀在官员举荐上意见不同,一直难以裁决,南宫缅为了安抚因女儿蒙羞的风南翀,便特意下旨准了其门生为钦差。

    “子胥若没什么事便回去吧!”

    “是,臣告退——”风子胥收回看向云倾的眼神

    ,躬身倒退着离去。

    “还愣着做什么?难不成要朕命人抬你回去?”

    云倾撇撇嘴,满腔的怒火竟被他四两拨千斤的拆解的无影无踪。

    没了怒气,自己的五脏庙便开始不安生了,看南宫缅是要回龙德殿,云倾便小跑着跟了上去。

    哪知那人侧头看了一眼跟上来的她,却是哼了一声加快了脚步。

    云倾一愣,合着他还没完了!

    一路回到龙德殿,南宫缅自顾自的让人收拾停当,又传了膳,吃了一半似乎才想起来,角落里还蹲着画圈圈的某女。

    “过来——”

    云倾摸了摸饿扁的肚子,没骨气的颠儿了过去。

    刚要落座,某人发了话,“盛汤。”

    嗯?云倾无法认命的就着桌上的莴笋丝鱼丸汤盛了小半碗,端给他,“皇上请用。”

    再次准备落座,某人再次开口,“添饭。”

    这人今天胃口怎么这么好?云倾只好照办。

    “倒茶——”

    “剥虾皮——”

    “挑鱼刺——”

    终于,再也忍不了了,“你还有完没完?”

    “嗯?”南宫缅拿起宫女递来的锦帕,动作极为优雅的擦了擦嘴,“怎么?”

    “你——”云倾哑口无言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桌子的晚膳。

    南宫缅顺着她目光望向饭桌,挥手道:“撤了吧!”

    云倾眼睁睁的望着一盘盘美味佳肴被无情的撤了下去,消失无踪,久久不能回神……

    原来这人前几日玩消失,那是他的仁慈……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此刻偏殿之内只剩下她和南宫缅。

    这厮一面擎着自己的下巴,一面用一种似哀似痛、似怨又似怒的神色望着自己。

    这算什么表情?挨饿的是自己,被各种羞辱的也是自己,这些天受尽委屈的还是自己,真不知道有什么让他愤怒哀伤的?

    云倾越想越气,便使劲想挣开托着自己下巴的手,哪知那人好像把吃奶的劲都花在了她下巴上,因为常年握剑的缘故,指腹有些粗硬,凉凉的,摩擦着云倾的皮肤,不知为何,脸莫名的就红了起来。

    “失了我的宠爱,你连顿饭都吃不上,出去走走都有侍卫阻拦,这滋味可不好受吧?”南宫缅贴近云倾,吐气如兰的说道。

    云倾翻了个白眼,这人是缺乏存在感吗?堂堂一朝天子居然拿这种事情炫耀!遂没好气的回道:“是,皇上您英明神武、举世无双,奴婢没了您作仰仗,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

    “你还处心积虑的想让人杀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嗯?”南宫缅每当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向来用“我”自称。

    每当这时,云倾对他的怕就会减少几分。

    见她不说话,南宫缅眉峰几乎蹙成了一个“川”字,眼中有失望渐渐流出,就在他终于绷不住,松开她转身的时候,云倾却伸手轻轻勾住了他的衣袖。

    “做什么?”那人鼓着腮,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再没有平日朝堂之上翻云覆雨的气势。

    云倾哑然,叹息了一声,缓缓开口:“那日……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回到了小时候,娘亲去世了,爹娶了冯姨娘,我再不是唯一……”

    听她说着,南宫缅不由慢慢转过身来,任由云倾勾缠着他的衣袖,眉目戾气减退,却依旧沉郁不堪。

    云倾朝着他靠近了些,继续道:“那时候我恨死冯姨娘了,恨不得杀了她,因为在我的意识里,认为是她的出现才害死了我娘,所以每一次我们相见都是剑拔弩张,我恨她,她也厌我……所以风家嫡女刁蛮任性的传言大约就是从那时候起传出去的,因为我不敬庶母。”

    “你那时候也只有三四岁,如此行径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云倾轻笑了笑,“爹真的很疼我,不管我做什么都不曾为了冯姨娘骂过我一句,直到有一次……我将奶娘用来杀老鼠的砒霜偷偷放进冯姨娘的安胎药里……”

    “果然最毒妇人心。”南宫缅不以为忤,反而笑道。

    “却不想被发现了,那一次爹爹狠狠地教训了我,罚我跪在娘亲牌位前,两天两夜。”

    闻言,某人凤眸一沉,聚满了危险的气息,“为了一个妾室居然让你一个小孩子跪两天……你这时候怎么不反抗了?万一将腿跪伤了怎么办?”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云倾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心里却有一丝暖意升腾,口中却佯装不高兴的说道:“你先听我说完好不好?”

    “……”

    “那两天我是真吃了大亏,没吃没喝,也没有人帮我……第一次我知道了什么叫无助,原来我并不是真的强大,不过是靠着爹爹的纵容,一旦失去,我就只能任人鱼肉。”云倾一面说,一面撒娇般的靠在南宫缅身上,她忽然发现,眼前之人是个顺毛驴,你不能逆着毛摸,只要顺着很容易便让他风平浪静下来,“所以我从那时候开始就决定要变强大……强大到没有爹爹撑腰也不怕冯姨娘,到那时候我一定要替娘亲报仇!”

    听到这里,南宫缅似乎隐约知道了云倾想表达的意思,“后来呢?”

    “后来,我遇到了先生,便偷偷跟着先生学武、学奇门遁甲、学……学一切可以学的东西,只是随着岁月流逝,我长大了,渐渐地虽然我依然讨厌冯姨娘,却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即便没有她,爹爹也会娶另外的女人,娘亲去世任何人也改变不了,总会有一个女人来取代她,如果要怪,只能怪爹爹用情不专……”

    “可是他是你爹,你怪不起来。”南宫缅面无表情的接了一句,凤眸清亮却是已没有了阴云。

    “一个人无知的时候所认知的东西,和她经历的事情多了,逐渐成熟后,是不一样的,或许主观上的喜恶不会变,但是处理方式却不一样。”云倾抬头看着南宫缅的眼睛,郑重的说道,“我看到晖儿的时候,我承认我有些不忍心,甚至觉得你做了一件坏事情……”

    明显听见南宫缅呼吸变重,身上的肌肉也开始僵硬,云倾使劲摇了摇他的胳膊,“不许发怒……毕竟你确实害他失去父母,失去童真,当然自古江山易主君临天下没有不流血的,就像你说的,正义与邪恶都是用鲜血来铺就的,只是稚子无辜……他不是隐太子……而且太后对他也并不好,不会成为你的威胁,而我那样说,只是想到了自己……我相信随着晖儿逐渐长大,有些东西会豁然开朗的,他会发现这世界上有许多远比仇恨更值得追求的东西。”

    “如果很多年前有人这般对我说,你猜我还会不会走同样的路?”南宫缅沉吟了一会问道。

    “会。”云倾坚定的说道,“晖儿比你幸运……因为你若不如此,今日恐怕也不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了。”

    “倾儿,如果有一天,天下所有人都在指责我,都要向我讨债,要怎么办呢?”南宫缅苦笑,“我真的不是一个好人呢?”

    “不是有我陪着你吗?陪你君临天下,也可以陪你千夫所指。”云倾低了声音,幽幽的道,“念之,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和善良……”看向他的眼眸晶莹明亮,“如果真有一天……我想我会为了你——”

    “倾儿——”南宫缅沉声打断了她,“我可以信你吗?”

    不待她回答,便被某人扯入怀中,清瘦的脸颊深埋入她的颈间,闷声道:“你爹看准了你是我的软肋……”后边的话却没有再说下去……樊篱的差事兹事体大,他偏要一人独揽,见南宫缅偏向顾莘,便联合霍郊已赐婚作为威胁……

    南宫缅抱着云倾,好想告诉她,明知道是威胁,他还是妥协了……如果自己是商纣,她定是那祸国的妲己,蛊惑了她,为了云倾他正在引火*……

    “如果有一天让我发现,你是骗我的,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南宫缅忽然咬住云倾的肩,一字字说道。

    肩头传来的痒痛让她心跳加速,不禁环住了南宫缅的腰,“那你呢?你若要我伤心,我便兵临城下,毁你南宫家的江山!”亦学着他的样子发狠般的咬住了他,却没控制住力道,一时间甜腥入口,却让人忍不住沉沦。

    南宫缅吃痛,闷哼了一声,非但没有躲开,反而将她抱得更紧,良久方轻吐了一个字,“好。”

    殊不知,让他一语成箴。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悄无声息的结束,南宫缅牵了云倾的手至窗前,笑道:“风大小姐好生威风,拿着朕的王剑劈了御前侍卫的铠甲乌沙,这笔账怎么算?”

    不提

    这个还好,提起来云倾才压下去的委屈酸涩再次涌上来,不管不顾的推开他,“我要回家!”

    身子被南宫缅从身后抱住,“乖,别闹……绵歌被特许是因为我身子的情况不能让御医知道,所以借着送点心的名义……送药给我……”

    云倾脸一红,停了挣扎,“你好点没?”

    南宫缅未及回答,门口却传来明公公的通报之声:“启禀皇上,冉贵人来了——”

    ---题外话---脑抽的改了几个错别字,于是有章节就开始审核中了,原谅我的抽~一直想回复留言,但是也抽,不知道回复成功没,我也刷不出来~亲们有什么问题可以给我留言,我都会看也认真回复,如果没看到应该是抽的~我有空会补上,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