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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爱邵总吗？”许久之后，程雅楠的口中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但是她的眼眸，始终都是认真的盯着戚妍，仿佛从戚妍口中得到的每一个字，都对她有着非凡的意义一样。
爱或者不爱，戚妍都不知道如何来回答，她与邵允琛之间，好像从来都没有任何爱情可言，他们只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只是他说的那种契约关系。
她为了得到这个邵太太，必定是要做出一定的牺牲，而他也只是为了求得戚家的资金链，至于一年后两个人该如何结束，戚妍并没有多想。
是不是应该选择消失？或者以感情破裂的方式曲终人散？好像，从一开始到现在，她都没有考虑过这样的事情。
“婚姻，其实和爱情有很大区别吧。爱不爱仿佛分不清了，倒是觉得陪伴很重要。”戚妍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声音很轻。
程雅楠不知道是因为失望，还是因为什么，眼底的那份期待迅速就消失了，她习惯性的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的让人觉得阳光灿烂。
“他应该是个很不错的人吧？嫁给他的人，会很幸福的。”这句话说完，程雅楠长长的睫毛就朵拉了下来，好像，她是有感而发一样。
出于女人的敏感，戚妍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女人。“你……和邵总以前就认识？”戚妍承认，因为程雅楠刚才那句话，她立马就想到，这个女人跟邵允琛之间会不会……
他原本就是一个花丛中的浪子，眼前这个女人相貌和气质都非凡脱俗，而且一直都呆在他的身边，他要是有什么想法，这岂不是很正常吗？
“没有啊，我来公司也才几个月而已。”程雅楠牵动嘴唇，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来。她的眼里有几分柔情，却又有几分是戚妍看不懂的东西。
就好像光鲜明亮之下，掩藏了太多的沧桑。这抹让人看不清的东西，却在触碰的时候，忍不住让人觉得心疼。
“对了，那个栗子糕的味道怎么样？”程雅楠纤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握着调羹，轻轻的搅动着咖啡。
戚妍的心，莫名的咯噔了一下。为了那盒栗子糕，邵允琛可是对自己大发雷霆。她疑惑的目光看向程雅楠。
“忘了告诉你了，前段时间我去美国培训了，那盒栗子糕是我一个同学的舅舅开的店，店面虽然很小，但是做的东西很精致，我就带了一些回来，分给邵总一盒，他还答应说要投资呢。”程雅楠的眼里，再次显出一抹兴奋来。
这样的兴奋，到底来的是不是很恰当，戚妍并不知晓。她只是觉得心底有几分沉凝。就好像刚才程雅楠的那番话，落入到心底激起了涟漪一样。
所以，她也只是浅浅的笑了笑，“味道很不错，谢谢你。”戚妍仍旧是淡淡的语气。她不知道程雅楠是在试探自己，还是有别的企图。
但，她不想轻易的显露出自己的情绪。“我上午还要去法院一趟，程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下次我们再聚？”戚妍露出一脸的歉意。
一来确实是律师事务所还有事情需要她处理，二来她不知道跟这个看上去有几分危险的女人在一起，接下来还会聊到什么。
“好啊，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出来逛街。我也从国外刚回来几个月，对这里还不熟悉了。”程雅楠起身，仍旧是落落大方的表情。
告别了程雅楠，戚妍在景润集团的门口拦了车就径直去了法院，那边的案子估摸着也快要开庭了。至于这些琐碎的事情，她自然是没有放在心上。
庭审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戚妍就接到了苏小小的电话。
“戚律师，您现在在哪里啊？赶紧回来吧，大boss嚷着要见您呢。”苏小小在电话那头压低了声音说道。
戚妍清秀的脸上，顿时显出一丝紧张。大boss嫌少有这样急冲冲的事情要召见自己，不过此时戚妍的心，倒是多了几分着急。想必也是为了远东项目的事情。
可是，那个棘手的案子到现在还是找不到突破口，她也是一筹莫展啊。“好的，二十分钟之后我就回来。”戚妍挂断了电话，再次从法院出来朝律师事务所赶去。
一路上，她在脑海中仔细想着，待会见到大BOSS的时候，到底应该怎样跟这个已经丧失了耐心的老板解释这段时间的工作。
哪怕她住了几天院，哪怕她有时候会有一点点懈怠，但是她从来都没有说只是将这个案子当做儿戏。邱泽那里的不合作，其他突破口暂时找不出，她也是忙的焦头烂额。
戚妍就是这样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出现在律师事务所，刚走进办公间，苏小小就在门口迎了出来，“戚律师……”
“现在什么情况？”戚妍将手里的文件夹交给苏小小，大boss此时就在办公室等着她前去报道。
“好像就是远东项目的事情，有人泄露消息了，您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吗？办公楼下拥堵了好多记者。”苏小小压低了声音说道。
戚妍的，比刚才更加的沉了几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此时竟然还是发生了。
已经来不及多想，她的脚步就朝大boss的办公室走去，那扇紧闭着的房门，将周遭的气压一下子压低了好多。
“咚咚咚……”她站在门口，深呼吸一口，做好了准备挨骂的准备。案子还没有正常的头绪，现在资料就已经被泄露出去了，接下来要怎么处理，戚妍脑子里也是乱糟糟的。
那扇门推开，戚妍就看到一脸怒火的大BOSS坐在真皮转椅上，目光也只是瞟了一眼他曾经欣赏的爱将，而黄耀文，则是翘着二郎腿，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戚律师，真是日理万机啊！”他阴阳怪气的声音落入到戚妍的耳朵里，牵动着嘴角，却分明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对于这样的小人，戚妍从骨子里鄙视。但是她一想到此时召见自己的是大BOSS，而且还是自己主要负责的案子出了问题，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跟黄耀文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