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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徐子归将身边服侍的都遣了下去,催妈妈便知道徐子归是有话要对自己说,逐急忙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来。
催妈妈一副认真的表情,徐子归却是笑着与催妈妈聊起了家常:“听说催妈妈是夜里着了凉?怎么这般不小心”
“那日刚听了柳姨娘病故,奴才想着怎么也是奴才服侍过的主子,逐心里哀痛不已,想着出来给姨娘烧些纸钱,却不想夜里冷了些,奴才穿的少,也就着了凉”
徐家对外宣称的便是柳姨娘在家庙中病故的。
徐子归挑眉,春季这样的季节,催妈妈怎么会不知夜里寒凉?可见这句“不知夜里寒凉”是故意说的。事实如徐子归所猜测的那般,催妈妈早就猜到柳姨娘出事后,徐子云定会出手报复。
徐子云是她奶/大的孩子,心性如何她岂能不知?称病不来不过是不想再与徐子云扯上什么关系,帮着徐子云报复整个徐府罢了。况莺歌在徐子归院中当差,即便是为了莺歌日后有个好归宿,催妈妈也不会帮着徐子云做那般不靠谱的事儿
徐子归心思微转,挑眉说道:“春季夜里寒凉,妈妈还是多注意些才是”
徐子归这般一说,便是在赞同催妈妈的做法。
催妈妈则是点头笑道:“风寒虽是小病,可老奴毕竟年纪大了,还需要再将养上几日才是”
言外之意便是自己年纪也大了,一些事儿也不愿意搬个。掺合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这会子若是徐子归不希望自己再出现在府中,那她便一直称病在家就好。
见催妈妈上道。徐子归满意点头:“一会儿妈妈走时再拿几支人参回去将养将养身子,日后咱们府上二姑娘出嫁时还需妈妈多帮衬着些,还需妈妈做陪嫁的婆子呢”
催妈妈听了徐子归的话,眼皮一跳,这是要让自己在徐子云身边关注着徐子云一言一行监督徐子云啊……催妈妈左手搭在右手上使劲握了握后方才平淡下心绪来点头说道
“奴才省得”
见催妈妈听出了自己话中之意,徐子归才满意点头,起身笑道:“妈妈身体还不适。我这儿就不虚留妈妈了。妈妈还是早些回家休息才是”
见徐子归起身,催妈妈急忙也跟着起身,听徐子归这么说。催妈妈连忙说道:“是是是,姑娘今儿个还要进宫,奴才就不耽搁姑娘去与夫人老太君话别了”
说着,便是屈膝告退。徐子归逐喊了夏末来亲自将催妈妈送出去
催妈妈刚走。徐子归便将几人喊了出来,淡淡看了柳绿一眼后。若无其事般问道:“昨儿晚上也忘了问你们,这次进宫你们谁愿意随我去?”
紫黛则是笑道:“月容月溪自是不用说,是要在暗处保护姑娘的。红袖擅医术,柳绿身上有些功夫。月容月溪不宜露面时还是要靠着柳绿的,奴婢倒是瞧得还是如以前那般,留下蓝香看管府中。月溪留在宫外也好随时与咱们递些消息进来。姑娘以为奴婢这样安排可还好?”
徐子归点头,眼神似有若无的看了看柳绿后问道:“你们对这样的安排可有什么异议?若是没有。咱们就按着这样的安排好了”
果然,徐子归此话一出,便看到柳绿眼中一闪而过的挣扎。徐子归正欲说话,柳绿几人便是集体摇头齐声道:“奴婢们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徐子归挑眉,深深的看了柳绿一眼,点头淡淡开口:“如此咱们便先去正院与我娘跪别吧”
几人点头,扶着徐子归去了正院与秦氏跪别后又与徐子归一起去流芳斋与徐老太君跪别
“孙女不在时,祖母万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徐老太君连连点头,吩咐江妈妈将徐子归扶起来,嘱咐了徐子归几句,就有丫鬟进来通报道
“老太君,郡主,宫里的马车来了”
徐子归这才又给徐老太君跪了跪,由着紫黛与柳绿二人扶着,红袖月容跟在后边出了府们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后,徐子归便懒洋洋的看了柳绿一眼后,装作不经意的说道:“过阵子就是你十六岁生辰了罢”
柳绿点头,笑道:“难为姑娘还记得奴婢的生辰”
徐子归无所谓摆摆手笑道:“你们在我身边伺候这么长时间,我自然是记得的。”
说着,又看向紫黛说道:“你们四个年纪都差不多大,就红袖小些,过了年也只有十五岁,却也都比我大些,若是有了什么心思不好意思与我说,就与其他几个说说,再让她们与我说也好”
“姑娘这话说的好没头绪,”紫黛心思细腻些,况她又与柳绿一个屋,也察觉出这几日来柳绿的异样,逐也看了柳绿一眼后笑道:“咱们几个能有什么心思”
徐子归却是摇了摇头笑而不语,柳绿则是略略心虚的低垂下脑袋,装作若不其实的给徐子归倒了杯茶笑道:“姑娘这几日说话越发玩玩绕绕的了,咱们几个也越发的不懂姑娘的心思了……”
正说着,马车突然停了,柳绿急忙刹住要说的话,打帘问道:“怎么停了?”
车夫恭敬回话道:“回郡主,咱们的马车与靖国公府上的马车正巧对上,咱们后边还跟着马车么地方,况后面又是个转弯口不好倒车,咱们没地方让道,只靖国公府上的马车却也僵持在哪儿不动,郡主您看?”
靖国公?徐子归微微皱眉,略略回忆了一下靖国公府是哪家,却愣是想不起来,只好问道
“后边是哪家?”
“回姑娘,是平郡王府上的马车,许是平王妃今儿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吧”
平郡王是皇上的侄儿,其父是先皇的第三个儿子,是先帝亲封的平亲王。生母是已经过世的庄太妃,早年先皇还在时,庄太妃颇为受宠,平亲王也是实力非凡,因母子二人真心实意的一心帮着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与当时还是先皇八皇子的皇上挣得皇位而颇得当今圣上的重视。平亲王死后,由其世子莫子烨继承爵位
王位每换一个继承人便将一位,逐莫子烨继位时便降成了平郡王
平郡王前年娶的妻。夫妻二人也算是孝敬太后。因平郡王年纪轻轻就没了双亲,更是将皇上皇后当成亲生父母般孝敬,隔三差五的就去宫中给几位请安。
知道自己后边跟着的平郡王府的马车后。徐子归便平静下心情来,左右她们后边跟着的是真正的皇亲国戚,任凭那靖国公府上再厉害也厉害不过评论王府去不是
逐徐子归淡淡吩咐道:“柳绿你去前面看看,就告诉靖国公府上的夫人小姐们说咱们今儿个要进宫。不宜耽搁了时间,看她们能否行个方便。先退一步路也好过咱们在这儿僵持着”
“是”
柳绿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脸上带着愤愤的表情回来:“靖国公府上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人不成,竟这般口出狂言”
紫黛额你了。瞪了柳绿一眼问道:“她们可是说了什么?莫不是你口气不好人家才惹得人家那般吧”
柳绿狠狠“呸”了一声后,颇有些委屈的对着徐子归说道:“奴婢完全是按着姑娘的吩咐说的话。那家人家却是说她们靖国公府上的人从来不走回头路,要让也是咱们先让”
紫黛皱眉:“难道她们看不出这是宫里的马车么?”
因是宫中派了人来接徐子归进宫,自然徐子归坐的马车也就是宫中的马车而不是威国公府上的马车了
徐子归却是在电光火石之间想起来靖国公到底姓甚名谁是哪家的人
原来靖国公是郑嘉颖的外家。同郑国公一般,虽无甚实力。却也马上完成了四皇子妃的外家,况他们又相信以莫清渊的实力,成就大业不在话下,将来她们便是一国之母的外家,这会子自然是鼻孔都要朝天的
徐子归冷笑,果真是一个比一个蠢,且不说郑翩然这还没嫁过去,且说日后郑嘉颖嫁过去后,莫清渊能不能成事还是一说,靖国公府上就这般猖狂,是不是早了些
“将我面纱拿来”
徐子归略微思索了良久后,总算做了决定,吩咐了紫黛将面纱拿过来带在脸上之后,便扶着柳绿的手下了马车,带着柳绿亲自走到靖国公马车前语气尊敬的开口
“晚生云锦在这给国公夫人问安了,”说着,顿了顿后又脆声说道:“今儿个云锦奉命进宫,不好耽搁了时辰,且云锦后边还有马车通行,着实不好将马车倒退,不知国公夫人可否能给个方便?”
说完徐子归便安静站在一旁等着她们回话,谁知马车里面却穿出来一阵清脆的讽刺声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你要过去我们就要给你们让路,我们靖国公府自来不走回头路的,要是想快些过去,你便与后面的马车商量一番,先让出道来与我们过”
贾玉文的声音虽张狂傲慢,徐子归却是不恼,声音依旧温和有礼“原来是国公府上的小姐,退一步海阔天空,贾小姐的车往后退几步就可解决咱们三家人的烦恼,贾小姐何乐而不为呢”
“说的倒是好听,”贾玉文仍是讽刺张狂的声音,带着傲慢与不可一世,也不从马车內出来,只坐在马车中如同再与家中奴才说话般说道:“你们两家退一步亦是方便咱们三家,你们何乐而不为呢”
“放肆!”柳绿被贾玉文的话激怒,出声喝道:“你可知与你说话的是何人!”
“柳绿!”徐子归皱眉喝止住柳绿,又温和有礼的对贾玉文说道:“平郡王府的马车后正好是转弯的路口,马车实在是不好倒退,贾小姐您看……”
“想都别想!”不等徐子归将话说完,贾玉文便出声打断,张狂开口:“我贾家人从来不走回头路,凭你们是郡主还是王妃,我都不会让道,你们莫要以权压人!”
与此同时,平王妃也在马车中等的不耐烦,皱着眉打发了人出来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春儿,你去瞧瞧外边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
名唤春儿的姑娘打帘下了马车后正好听到徐子归与靖国公府的人的对话,逐又返身上了马车,将这事儿说与平王妃听
“威国公府上的嫡女?”平王妃挑眉:“可是上次在临海长公主府上大出风头的云锦郡主?”
“正是呢,”春儿点头,笑道:“奴婢听闻威国公府上的姑娘个个冰雪聪明才貌过人,也不知是真是假,刚刚奴婢下去一瞧,果然让奴婢眼前一亮,这威国公府上的云锦郡主倒是国色天香的紧,那样貌身段奴婢瞧着这上京城除了王妃就是云锦郡主了”
“你莫要在这拍马屁,”平王妃笑着嗔了春儿一眼,眼波微转,心思转了转,笑容透着些意味深长:“我倒是上次在慈宁宫中听临海长公主在太后面前告过云锦郡主的状……罢了,我就当一次好人帮一帮云锦郡主罢了”
说着,平王妃从怀中掏出一面令牌来递到春儿手中,肃面道:“就说本王妃奉旨进宫,没时间与她靖国公府上的人在这儿地界谈论走不走回头路的事儿,让她速速让路莫要误了本王妃进宫的时辰,耽搁了给太后娘娘请安的时间!”
令牌是平亲王还在时当今皇上赐给平亲王府中的。如今平亲王过世,皇上也未将令牌收回,反而让令牌传了下来
春儿恭敬点头,屈膝应是,手中拿着令牌下了马车,将平王妃的话原原本本的传达了一遍后又说道
“见此令牌如见圣上,奴婢劝贾小姐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快快往后退一步罢,若是耽搁了我们娘娘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的时辰”
徐子归挑眉,扫了一眼春儿手中的令牌后,心思微转,带着柳绿跪了下去
见令牌如见皇上,况且云锦郡主都跪了下去,其他人也都不敢耽搁,急忙跟着跪了下去,饶是贾玉文再猖狂也不敢在令牌面前嚣张,急忙扶着身边丫鬟的手匆匆从马车上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