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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飞已经习惯了刚来到一个新世界,身边就会有危险降临,平时他就已经够谨慎的了,这个时候更加的谨慎。
刚开始的他还没什么经验,只能绷紧身子站着,警惕的看着四周,现在他已经轻松很多,刚过来的时候保持着什么姿势,他会一直保持着姿势。
但是暗地里傀儡早就悄悄的溜走了,停在不起眼的地方警惕的观察着四周,把四周的情况都反馈到他的脑中,随时为突发的什么危险做好准备。
白小飞等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危险,这就是个简单的房间,房间的主人是个书生,里面放的东西都是文雅之物,别说有什么危险了,就是连点尖锐的东西都没有。
白小飞狐疑的看了看四周,原主之前就在看书,他随意的瞄了一眼,就看见书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字,满眼的之乎者也,看的白小飞一个头大。
这时原主才发现,自己连前十名都保持不住了,更让原主心塞的是,这还是在路上遇到的人,都这么有才学了。
这要是到了府城里面,遇到了更多的人,自己这个小有名气的人会不会直接变成了吊车尾。
就好像一个人原来在村里上学的时候,名列前茅,是所有老师眼中的尖子生,等到他去了县里的时候发现自己只是中等生,去市里上学的时候已经是末等生了。
就是心胸再宽大的人,心里还会有一阵不舒服,要是心胸狭窄的人说不定会在心里憋出病来。
原主既不是前者,更不是后者,但是心里也气的够呛,面上虽然不在意,平日里该游山玩水还是游山玩水,该吟诗作画还是吟诗作画,其实背地里拼了命的学习,每次都要到天色快亮的时候才睡,生怕自己落了下乘。
白小飞松了一口气,原主的人际关系还是不错的,起码从来不惹是生非,就是对谁再不满也只是在心里憋着,估计只有在梦里才会发泄出来。
这样的人其实挺不错的,没有什么最好的朋友,也没有最坏的敌人,扮演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白小飞就后悔了,扮演起来不是不费吹灰之力,而是太费力了。
白小飞以前上学的时候学的是理科,工作的时候靠的又是嘴皮子,什么都是自己总结出来的那一套,看见什么样的客户说什么样的话就行了,在他看来十分简单。
现在他的精神力强大起来了,背书也不成问题,但是看到往年的科举试题就头疼了。
都是从四书五经中抽出一句,然后让你写出大篇的文章,人家都说读书百遍其义自见,大意大部分人的意见都一样,在细节问题上理解的就不一样了。
人们不是常说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吗,更何况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考官也是人,他们有的喜欢词藻华丽的,有的喜欢文笔犀利的。
考生在答对的时候,还要看文采,考生不但要文底扎实,更应该了解考官的爱好,看看他喜欢什么样的风格。
原主只知道死读书,根本没有往这方面考虑过,幸亏还知道搜集点往年的试题,要不然还有白小飞头疼的。
反正原主也没有什么执念,白小飞想着自己是不是干脆一走了之好了,胡思乱想了也也不知道多长时间,门外突然有人敲门了:
“天色已经亮了,咱们一起去下面吃早餐吧。”
白小飞赶紧往外面看了一眼,发现时间确实不早了,但是外面下着磅礴大雨,天色很是黯淡,刚才关上了窗户,自己竟然没有听到雨声。
白小飞赶紧应了一声,走了出去,发现过道上聚着好几个人,身上穿的衣服款式颜色都差不多,一看就知道是一起的。
白小飞这群书生住的是一家三层的酒楼,一层二层都是吃饭的地方,三层是住宿的地方,其实还有阁楼,要是不嫌弃的话,也可以住在那里。
一楼是大厅里面摆的全是桌子,二楼就是雅间了,上面是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白小飞这群人是书生,本来就是最讲究文雅的,要是平常,肯定会做在雅间里面吃饭。
但是现在是吃早餐,又因为下着大雨,除了他们住在这里的客人,其他根本就没人过来,他们这群人就在下面吃了。
一群人要了小笼包,鲜汤馄饨,味道驱寒,而且味道鲜美,小笼包装在竹制的小笼里面,馄饨盛在印着几朵青花的瓷碗里面,很有一种清雅的美。
一群人中还有人吟了一首诗应景,至于那首诗的文采吗,在白小飞看来远没有面前的美食吸引人。
不过还是引得一群人叫好。
幸亏一群人也不是脑残,知道带汤水的东西就应该趁热吃,要不然东西虽然能下咽,但是美味的程度降低了不止一点两点,很快就吃了起来。
两样东西全是肉馅的,但是肉质十分鲜美,吃起来一点都不腻,而且还有免费提供的几样清淡的小菜,这顿早餐让所有人都很满意。
一群人正在吃的时候,从楼上又下来了一群人,穿的衣服和白小飞他们差不多,但是面色却不怎么好,身上还带着包袱。
白小飞这群人中有人出声了:“张兄,外面下的这么大,你们这还是要走啊,唉,还是住下吧,这下雨天也不好走路啊。”
他们这群人看着心高气傲的,但心肠还是挺好的,白小飞想道。
那打头的张兄沉着脸说道:“别说是下雨,就是下刀子,我们也会走,毕竟府试重要!”
白小飞很快就把他刚才的结论推翻了,因为刚才出声那人又开口了:“嘴上说的好听,还不是穷酸一个,身上没盘缠了,这做人啊,还是要诚实,说的再好听又怎么样,事实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没错没错,你要是给李兄说点好话,李兄说不定就把钱给你垫上了。”
“就是,一天不就是几十个铜子吗,有什么,我手里漏下来的就不止这些。”
“哎,大家还是别说了,张兄家里原来也是富户,只可惜为了供他一个人读书,家境就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要我说啊,张兄就应该成为家中的支柱,当个商人养活一家人,这样也才是为人子该做的事情。”
张兄的脸色更阴沉了,谁不知道商人是贱籍,要是从了商,子孙三代都不能再科举,只可恨命运不公!
他阴沉着脸走到掌柜的旁边:“结账。”
结完账之后,他身上就剩了几个铜钱,很显然连一顿饭都吃不起了。
他身后的人显然情况都跟他差不多。
他没有离开,迟疑了一会儿问道:“掌柜的,这附近还有没有什么寺庙之类的?”
“呦,张兄这是干什么?难道是知道科举无望,想烧香拜佛求保佑不成?”
“真是迂腐!我等读书人能拜的只有孔圣人!”
“哈哈,我看张兄不是要拜佛,而是求个遮身之处啊。”
“是极是极。”
整个酒楼里面响起了其他人的笑声,听起来尖锐无比,白小飞也没有贸然出头,自己本来就是这个圈子里的人,虽然其他人做的确实不对。
但是也不值得他出声。
那个张兄显然也是个人物,要不然就不会成为这群人的领头人了:“掌柜的,到底有没有!”
他对这白小飞这群人气弱,不和他们呛声,但是对酒楼的掌柜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还有把自己身上的怒气发泄到这些人身上的趋势。
掌柜的是个圆滑的中年人,此时正愁眉苦脸的欲说又止:“有是有,可是那个地方不能住人啊。”
张兄怒道:“寺庙里面的出家人不是向来以慈悲为怀吗,我等只是进去借宿几天,有什么不能去的!可是那里面的秃驴们还要收取金银!”
他这一怒之下,连秃驴都出来了。
“那倒不是,那就是个破庙里面已经没有僧人了。”
张兄觉得自己理解了他的意思:“原来是座破庙,那也没事,我等好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娇贵之人,更不像有些人手无缚鸡之力,更是干不得粗活,只要有地方就好,我等自然就会打扫干净!”
说着还面带鄙视的往白小飞这边看了一眼,显然他最里面的‘没有缚鸡之力’‘干不得粗活’的人指的就是他们。
白小飞这边的人也不甘示弱:“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咱们本来就是去府城赶考的,身上也带的有足够的盘缠,自然住的起客栈,吃的起美味佳肴,凭什么非要去那个破庙里面去受罪!”
“就是,我还是本地的人呢,都没有听说过附近有什么寺庙,肯定是个野庙,说不定房屋上面连一片完好的瓦片都没有,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呢,哈哈。”
张兄听了之后,摇摇牙,带头走了出去,他身后有人还在迟疑,但看到他这么干脆利落,也跟着走了出去。
在那里再落魄又怎么样,又没有人能看见你的狼狈,总好过留在这里被人羞辱吧。
要知道读书人可都是很要脸面的,私底下受点罪没什么,重要的是可别被别人看见啊。
张兄带着人头也不回的走了,还在心中发誓,要是自己过了这一关,能金榜题名,到时候定要这些人好看!
都怪这该死的老天,要是一直是晴天,自己早就到府城了,那里还有自己的亲戚,现在连着下了半个月天的雨,活生生的都把他们困到这里了,身上没了一点盘缠,还让那个李胖子嘲笑自己!
哼,现在没钱算什么,只要中了举,到时候什么没有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自己会让那个死胖子好看!
白小飞这群人看着对方竟然就这么忍下来了,头也不回的就这么走了,顿时没了兴趣。
这场雨下了半个月,只要出去了身上都是雨水,府试马上就要临近了,雨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耽误了府试可就不好了。
其实在酒楼里面住了这么长的时间,每个读书人都开始心焦起来,他们虽然身上还有盘缠,但要是这雨再过几天还是不停,他们就要冒雨行路了。
不过不到最后关头,他们还是不会冒险,他接受了原主记忆的他十分的怀疑,危险就是这些书,因为原主就是个赶考的书生,原来心里还有点小傲气,已经是个小秀才了。
但是去参加府试的时候就有点信心不是很足了,原来参加考试就在县城里面,自己虽然不是最拔尖的,但也算是前十名了,原主已经非常满意了。
原主现在就是去参加府试的,现在还在路上,还没有到府城,但是一路上遇到了来来往往的都是参加考试的,大家都是书生自然就坐在一块了。
他们虽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但整日都想着学习读书,身子骨都不是很好。
要是盲目的冒雨行路了,一场雨下来,自己要是发烧就不好了,耽误了考试,又得等三年。
几个人吃完饭也没有回房间的意思,为首的李胖子,哦,李生转了转眼睛,想到了打发时间的好主意:
“掌柜的,你刚才说的那个寺庙是什么地方啊,真的那么破?该不会是闹鬼吧,哈哈。”
“哎,李兄此言差矣,要是闹鬼肯定也是艳鬼,丽鬼,常言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真的是这样的话,张兄那些人还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呢。”
“对对,尤其是深夜里□□添香,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谁知道掌柜的听见他们说话之后,脸色十分难看。
其他人还在说着香/艳的事情,白小飞却注意到了掌柜的神色奇怪,好像要说什么又有些不敢说,不禁有些奇怪:
“掌柜的,到底怎么了?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掌柜苦笑着说道:“那个寺庙本来就是个荒庙,打好几年前就没有和尚在那里了,不过再怎么说也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而且建在山上,要是不嫌□□静了,景色其实也不错。但就是有怪事发生啊。”
“到底有什么怪事?”
“对,对,赶紧说说,难道是我们刚才说的那些事?”
“如果真的是那些事,可就称不上怪事了,应该说是风/流韵事才对。”
看到其他几个人明显有把话题歪到其他人地方的趋势,白小飞赶紧把话题拉了过来:
“快说说到底是什么怪事?”
“其实还真有人去那寺庙里面歇脚的,不过那里毕竟是又荒又偏的,去的都是些流民乞丐,遭了灾的商人,还有……嗯,之类的。”
白小飞觉得他明显没有把话说清楚,甚至怀疑他刚才还想说‘没钱的书生’之类的话。
“本来地方就是一样的地方,可是住到那里的人却有了两种说法。一种就是那里破旧的很,住上一夜真是又累又饿,真的不想再去第二回了。还有一种就怪了,说那里漂亮的很,好像有人整修过,就是一座人间乐园,里面还有女子的欢笑声,引的人还想往里面去。”
“那到底哪一种说法才是真的?”
“这谁知道?”
“难道官府的人都不管管吗?”
“这就是传言,又没有人报官,谁会管啊,再说现在的衙门啊,就是‘有钱无理莫进来。’”掌柜的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压的很低,好像生怕谁听到一样。
这下子把一群书生的火气全挑起来了,话题又全都跑到正事上来了,说的好像现在当官的天下一般黑,只有自己是清白的,要是让自己当上了官,保证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白小飞从来不知道人的脸皮这么厚。
要是这些人去了现代,一个个都能成为销售的金牌精英。
白小飞悄悄的做了傀儡麻雀,让它们去跟着之前走的那群书生去了。
这时候天色虽然还有些暗,但是因为临近中午,到底还是开始亮了起来,酒楼里面的饭食不错,开始有人慢慢的过来准备吃午饭了。
渐渐的一楼的人多了起来,不过看样子衣服虽然华美,但全都是不识字的样子,再坐的读书人好像都有些嫌弃,全都站起来又回到三楼了。
临走时还吩咐掌柜的,把中午的饭菜送到各人的房间里面去,看样子是不想和这些人在一起吃饭,白小飞也随大流的回到了房间。
这时候傀儡麻雀们的信息已经反馈过来了,那个寺庙因为在山上,之前那一群人现在才刚到,东西还没有来得及整理。
那个寺庙就是个普通的寺庙,看着很干净,好像经常有人打扫,不过里面没什么人气,一群人还是比较满意的,最主要的是省钱,一群人就打算住到这里,直到雨停。
白小飞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就让麻雀们回来了。
顺便开始温习自己的书,还琢磨着怎么打听主考官的喜好。
第二天天气大好,太阳很早就出来了,路上浅的地方已经干了,所有人都欢呼起来,一大早就起来赶紧赶路。
还有人想去那个寺庙找张兄几个人,希望大家一起上路,但是有人却不乐意了,从昨天起他们就分道扬镳了,今天就算是和好,也是那群人过来找他们,怎么能是他们过去找那群人呢?
这不是首先低头了吗,他们又没有什么错。
不知道读书人是不是擅长争辩,本来只是一句提议,现在又往辩论会的方向发展,白小飞赶紧说道:“咱们还是先去府城吗,反正到时候大家都要去哪里,这一阵子天气不正常的很,可别走到半路又下雨了。”
所有人到底还是考试心急,利落的上了路,这次倒是没有再遇到什么倒霉的天气,一路畅通的来到了府城。
此时府城里面已经汇聚了很多的书生,看样子都是过来考试的,客栈里面也都是人满为患,不过到底是府城,经历的府试次数也多了,很早就有了经验。
他们把伙计掌柜住的房间都挪了出来,还有柴房,阁楼都打扫的很干净,也都可以住人。
白小飞他们也都没有挑,也没有说要去最豪华的酒楼去住了,直接找了一间中等的干净小店住了进去,里面还剩下几间客房,正好够他们住。
在这里住的也有不少参加考试的读书人,在考试前镇定自若,潇洒的就不像是来参加考试,好像过来游玩的人毕竟还是少数。
很多人都在自己房间里面苦读,临阵磨枪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白小飞也是其中的一员,不过他看的不是书,而是把自己的注意力全放在主考官上面。
他这可不是要去偷答案,要知道这科举可就是做文章,可没有什么填空,选择题,那可没有什么标准答案。
也就是说你要是真的想作弊,绝对不会想着法把书带到考场里面来,而是偷考题,再让有才气的书生把考题做一遍,写出来一篇锦绣文章,你背这篇文章就行了。
过程十分复杂。
就好像你参加高考一样,想作弊只要把答案偷出来就行了,现在可不是你先把考题偷出来,找成绩好的学生帮你做一下,然后你把他做的答案背下来就行了。
而至于你背下来的东西还不是标准答案,而是一个好学生认为的答案,监考老师认不认可,给不给高分又是另外的事了。
白小飞现在的事情就是找出所有的考官,打听出他们的喜好,并把他们之前出的试题,还有当年中举的人的试卷全都找出来,详细的揣摩一番,看到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写。
这可不是个容易的活,要不白小飞有傀儡还真完不成这件事,而且这些东西很少有人整理,只有考官家里有,毕竟能做考官也算是一种资历,一种能耐。
有什么好苗子出现了,将来还会叫自己一声老师,自己曾经出过的试题,还有当年前几名的答卷,他们家里自己就会收藏。
这可不算违法,就好像老师家里收集之前的高考试卷还有标准答案一样。
一直到考试前面白小飞才整理好,幸亏时间及时,既然做了就要全力以赴,即使拿不到什么好名次,但也不能名落孙山吧。
之后参加科举那几天简直就是一场酷刑,一人关到一个小房间里面,除了笔墨纸砚还有蜡烛,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别人去考试地点的时候都只带着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学具,还有一些吃食,全都是面饼子,奢侈点的会带着糕点,面饼子里面会夹点卤肉。
白小飞带的却是一个大包袱,他力气大,包袱虽然大,但是在他身上显得有些轻飘飘的,就好像背了一团棉花一样。
放到别人手上的时候,其他人才发现竟然这么重,里面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最惹人眼球的就是还有一个小炉子,一包木炭。
没有规定里面不让带这些东西,只要不带字就行,就是东西都快被他们拆坏了。
带的东西虽然多,但是全都派上了用场,白天的时候写写文章,到了饭点,把炉子生起来,把饭都热了,晚上连蜡烛都不用点,直接睡觉。
相比其他人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倍,他仍然觉得不舒服,毕竟这就是个隔间的小房子,窗子什么都没有,就好像那种胶囊公寓一样,幸亏只在这里呆几天,要不然心里肯定会不舒服。
白小飞都这样了,其他人的感觉只能回更糟糕,不过说不定他们心里根本就没这种感觉,毕竟他们经历的没有白小飞经历的多。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考完了之后大家浑身都轻松,很是放纵了几天,今天不是到这里吃饭,就是明天要在那里游玩。
之后就有人的意见不一样了,他们现在出来的已经够久了,除了家里特别富裕的,身上带的钱还够,其他人身上都快没钱了,而且府城里面的物价比县城里面贵了一倍不止。
县城里面虽然没有这里热闹,但是也够他们潇洒的了,一群人就准备回到县里面,白小飞打算跟着这群人回去。
回到县里面,白小飞一行人仍然住在当初的那家酒楼里面,毕竟这里已经是最好的酒楼了。
见识过府城里面好玩的地方之后,回到了县城里面所有人都有些兴趣缺缺,还有些人开始后悔,自己还是留在那里好了,虽然手上没钱,但大可以先借一点啊,之后再还。
这天,白小飞他们竟然碰到了一个熟人,之前发生争吵的‘张兄’,他好像没事人一样过来和他们说话。
任凭其他人再讽刺他,他也没有开口,反而有些恍惚的感觉。
这些读书人说到底也没有什么十恶不赦的人,最多嘴皮子毒辣罢了,为首的李胖子本来在吹嘘自己的试卷,还说这次肯定榜上有名,谁知道张兄听的心不在焉的。
额,好吧,其实周围的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毕竟这些天他一直在吹嘘,别人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但是眼前这人不一样啊,他今天才是听自己第一次说,怎么可能不热情呢。
等等,他难道是想吹嘘他自己,所以就看不上别人?
“怎么?难道张兄还有不同的意见不成?”
张兄现在才回过神,语气不自然的说道:“当然没有,我只是心思不在这里而已,我心中心在住了一个女子,现在满心都是她。”
“女子?是什么女子?”
“之前我身上不是没有盘缠,然后就住到寺庙里面了吗,谁知道那根本就不是寺庙,而是一户人家的庄园,我在其中遇到了几位小姐,各个美若天仙,只可惜不得再见一次。”
“美若天仙?”
“大户人家?”
“在哪里?”
白小飞也有些疑惑,之前他让傀儡麻雀跟着去的时候,发现那些人进去的就是一座普通的庙啊,而且里面可没有什么人气,现在怎么成了大户人家的庄园了?里面还有几位漂亮的小姐。
一行人现在就是等消息,看自己考中了没有,也没有其他事情,听到张兄这话,全都来了精神,要闹着过去。
虽然张兄说的很隐晦,但所有人都听出来了,那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庭院,反而是像花楼一样的地方。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对他们来说见美人就是一件风流韵事,都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出发了。
几个人出发的时候夜色已经降临了,张兄看样子对这里很熟悉,他带着大家走在前面,山路本来就难爬,现在又有点看不见路,都有人开始打起退堂鼓来了。
不停的有人抱怨着什么,自己的肚子饿了,自己的身上现在很累,现在需要回去调养,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听到了他们的抱怨声。
就在这时山上突然有灯光亮了起来,灯光朦胧,但是在夜色中特别的显眼,就好像让人看到了希望。
再加上张兄的话让大家明显的一震:“就在那里了,大家加把劲,马上就到了。”
好像和着他的话一样,前方除了灯光亮起来之外,隐隐还有丝竹声,女子的欢笑声传了过来,越来越响亮,就好像要勾着人往那里面去一样。
其他人听见这声音,都顾不得累了,咬着牙坚持往前面走。
白小飞却觉得很不对劲,他的精神力很强大,附近的一切都在他眼底,刚才那里明明没有什么,一瞬间这些东西就出现了,就好像有人施展了什么魔法。
而其他人却没有察觉,还以为刚才只是离的远了,他们慢慢靠近的时候,里面的声音自然就传了出来。
白小飞很小心,悄悄做了无数的小傀儡散在四周,跟着其余人继续往前面走去。
靠近之后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一座庙,而是一座布置的很豪华的小楼,上面到处都挂这飘逸的白纱,有很多娇艳的女子在里面来来回回的走着。
还有些大胆的,把白纱掀开,冲着他们这群人媚笑:“公子,快过来啊。”
这女走长的也不算漂亮,就是皮肤白嫩的厉害,本来清秀的脸庞,笑起来特别的媚人,好像真的能把人勾走一样。
白小飞心中暗暗的警惕,难道这是些魔女,练了什么歪门邪道的功夫,才变成这样?
其他人都兴奋起来,一窝蜂的涌了过去,楼里也出现了一群女子,排成一排站在他们前面,就好像让他们自由挑选一样。
等到他们挑好之后,选中的女子就上千揽住他们的臂膀,一个个小鸟依人,十分惹人怜爱。
有的还直接选了两个女子,让其他的选了一个的都有些后悔,不过自己选的这个也不错了,大不了稍后再换人。
有的开始嫉妒起张兄来,原来这人之前就来过一趟了,早知道上一次就应该叫上他们才对,这样的美人竟然只让他见到了。
白小飞没有挑什么姑娘,最后还是一个姑娘主动坐到他旁边,他也没有拒绝。
这座花楼设计的很巧妙,无数个房间靠的很近,其实只是用竹帘和白纱把这些房间隔开,这样可以模糊的看到附近房间里的情景,因为看的不是很清晰,反而有一种朦胧美的感觉,让人觉得四周的气氛都烘托出来了。
看到四周都是同窗纵情的声音,真恨不得自己也马上如此。
白小飞身边的女子也一个劲的拉扯他,白小飞皱皱眉头,只好把自己打造成一个注重心灵美大于身体美的书生,不停的拉着身边的女子吟诗,他身边的这个女子好像不擅长诗词,但是很擅长这方面有文采的人,还认真的听着。
就在白小飞延长时间的时候,周围的声音越来越暧昧,身边这个女子好像受到了什么感染,一个劲的想往白小飞身上扑,几次没有成功,脸色马上铁青,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
“妹妹这次可是没尽心啊,怎么着个书生不受你迷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