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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舞神话、自强、炫舞三队,绵延两里、二十多辆汽车的车队,并没有遭遇溪宁钢厂丧尸第一波袭击的运气。有这个运气的,自然是准备提前埋伏在那儿的基地官方直属小队。
真要说起来,末世不过半年多,七个半月的时间,但溪宁钢厂就已经有三个月以上,没有人类涉足了。
这个地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不同。因而这儿的丧尸规模,在最初,正好就是常见的普通规模。
丧尸不比人类,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因而在自然条件下,丧尸很少迁移的,即便迁移,也是缓慢的、短距离的。
当然,有了其它原因的推动,迁移就大不相同了。这个其它原因,以往常见的,通常是高阶丧尸、尤其是精神类丧尸的命令。而此时,这种高阶丧尸还没有出现。
最初,推动丧尸迁移的、最本源的力量,其实来源于人类。人类当然会施加两种力,一是引力,二是推力。不管是哪种力,总之,最终促成了丧尸略超自然条件下的的迁移。
溪宁钢厂这儿,就是这样。
大家可以随便想象一下,换成自己,末世之后出去搜集物资,会到哪种类型的地方去。最容易得到的答案,自然是超市等商业地带。
工厂去不去呢?当然不去。除非那工厂是兵工厂,而且还是制造普通枪支弹药的兵工厂。
钢厂,就没什么价值了。私人,搜集几吨钢材来,压马路么?
于是,溪宁市各个地方都有持续不断的人类去搜集物资。换个说法。就是溪宁市其它地方的丧尸,会经常性的,被人类斩杀。而一些工厂的丧尸,则没人斩钉。溪宁钢厂,则是普通工厂的升级版。不光是里面的丧尸无人斩杀,而且还时常从其它区域迁移很多丧尸进去。
那这些丧尸分不分营连排班呢?那当然是不分的。丧尸嘛,就是死了。没有意识。但还能动的一种存在。那种复杂的玩意儿,它们玩不了。
——
丧尸也带有一点动物的天性。
一个疑似凶狠的存在过来了,它们本能的还是会有所惧怕。惧怕之后,就会躲开。
汾川基地官方直属小队的四百人过来了。他们的车辆配置,跟炫舞神话差不多。四百人,分乘四十多辆大小客车。浩浩荡荡,并且还带着轰轰隆隆的声响。开进了溪宁钢厂。
丧尸们一看,就感到惧怕,就往旁边、后面,反正是四方八面。躲开。
从两军相遇的这一环节来看,汾川直属小队相当于不战而屈人之兵,胜得漂亮。
但是很可惜。这种胜利,这只是概念性的胜利。而不是实质性的胜利。
就像一个城里人,呃,假设是个十七岁的小伙子吧;某天,小伙子走到农村,路过一个村子,窜出十几条狗来咬小伙子。小伙子勇气甚佳,直接迎面冲上,会发生什么?有经验的人都会知道,狗群必然会往后退却。同时,有经验的人,会利用狗群短暂的退却,火速逃脱。因为一般来说,一个人,是干不过十几条狗的。
现在,是基地直属小队直接冲向了公路上的丧尸。那些丧尸躲了,往公路的两旁躲了。然后,汽车呼啸而过。
直属小队的所有人,都没有注意车外路边丧尸的密度。
——
进入溪宁钢厂一定深度之后,直属小队就停了下来。
队员纷纷下车,伸懒腰,跺脚,抽烟,吐口水,放松一下。而丧尸们,则只敢远远的躲在两边人行道上,偷偷的打量着这些队员。
这是一条进出溪宁钢厂的主公路。如果汽车就停在这儿,炫舞神话等三联队过来,一眼就看见了,到时候还监视个鄙。
得另找停车处。
于是,有两辆汽车选了不同的方向开了出去。他们是寻找车库去的。
等了十几分钟,没回来。用步话机联系,没回音。怎么办?只有再次派出两辆车,再次寻找车库。
如此重复,两辆、两辆的汽车被派了出去,都像肉包子打狗一样,一去不回。
汾川直属小队的队员们感到有些不对劲。部分人开始怀疑,派出去的队友,是不是都被丧尸杀了。
派人出去,结果被丧尸杀了;这种可能性,按说,是永远存在的。但次数多了,就不同了。通常来说,丧尸不知道保密、不知道包抄,一切都只是蛮劲。丧尸不可能全部杀死所有派出去的人。
终于,当再一次派遣两辆汽车的时候,情况发生了变化。
两辆汽车发动了,刚发出声音,公路边上,人行道那儿,所有的丧尸都冲了过来。紧接着,又从支马路、小路、建筑的楼梯间等地方,冲出了源源不断的丧尸。
“踏马的,战斗!”
汾川直属小队不得不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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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炫舞神话等三联他进入溪宁钢厂厂区时,街面上基本看不到丧尸。
但他们并没感到有什么不对。因为街面上应该有多少丧尸,有关部门并没有下达规定。
继续往里开,然后他们就到了汾川直属小队停车的那段公路。
汾川直属小队的汽车,仍然停在公路上。已经不足三十辆。本来是四十多辆,有十几辆被派出去找车库,再也没回来。
接近三十辆汽车的车身,布满红血黑血。昭示着后来者: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战斗。
倒不是说,汾川直属小队的人已经会体阵亡。而是说,他们被迫转移阵地,越打越远,已经远离了这些汽车。
三联队队员们下车。自强、炫风,是军人作用。下车之后,还要整队。炫舞神话则是民间作风,队员们一下车,就围过去看那些汽车。希望通过留下的痕迹。去判断曾经的战斗的画面。
姚坚成等炫舞神话的领导,很快就得出了两个结论。一是,前面发生过的战斗,非常激烈。二是,那场战斗,才刚刚发生不久。
这样看来,丧尸很多。任务很艰巨。
姚坚成记得。自己曾经承诺过,杀丧尸,主要由炫舞神话负责。早知道丧尸这么多。就不做那个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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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中陵市第五人民医院住院部外科病房,六楼。由护士站数过来,这是第七间。前两间是单人病房。第三四间是双人病房,之后全是四人病房。于是这第七间病房。按床位进行编号就是15-18号。从窗边数过来第二张床,即16号床位上躺着的,便是本书主角乔建飞。
不,这个时候。他的名字还叫李建飞。
一个名字两个姓,原因说来也简单,就是出生的时候被医院抱错了。乔家儿子变成了李家儿子。当然,建飞这个名字是养父李新根起的。
这个时候。乔家父亲乔仁智还没有跟主角相认,我们还是叫他李建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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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病床上的李建飞已经确认自己重生了。
确认重生很容易,因为上辈子李建飞是被人强行注射过量毒品而死的。注射主使人,即杀死自己的主谋乔海君就在身旁。如果自己没死透,肯定会补针的。因而死亡是确定无疑的。
必死而未死,并且还换了个地方,除了重生就只能穿越。
眼前的一切,跟上辈子李建飞唯一的一次住院经历重合。其间,李建飞让父亲(其实是养父)李新根到街上买了张报纸。看到报纸上的日期,李建飞最终确认,自己重生到了初三,2000年4月19日。此时李建飞1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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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而复生之人,胸中自然会怀有浓浓的怨气,脑海里时不时就会掠过一些复仇的想法。七八个钟头之后,李建飞才冷静了下来。
冷静下来之后,李建飞沉沉的睡了一觉。次日打吊针的上午再重新进行了思考,最终拿定了主意。
不放弃复仇的打算,但一般情况下,尽可能不率先动手。尽管上辈子乔海君、姚敏等人对自己各种迫害,但重生的这辈子里,他们还没有动手。如果自己抢先发难,就不是复仇,而是挑衅了。因而自己只能做好充分的准备并提高警惕。对方不动手则罢,一旦动手,坚决以牙还牙。
密切注意人生道路上重要的路口。如果避开乔海君、姚敏等人的纠缠,踏上截然不同的另一条人生道路,那才是最好的。因为仇恨,太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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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马上就会出现一条人生岔路。明天21日星期五,乔家生父乔仁智将会过来,以好心人名义帮自己支付住院费。
如果自己今天就提前出院的话,是不是能够躲开乔仁智呢?
吊瓶里的水快完了,护士过来更换。高建飞趁机对护士说:“护士,麻烦你一下。是这样的,我们家里不富裕。您看能不能让我今天就出院啊?”护士瞪了一眼,问:“想回家去养啊?”高建飞立即接口:“对对对,回家养,药还照吃。”护士说:“你的伤口虽然多,但都不严重。回家去养也不是不行。你们跟主治医生说,再把费用结清,就可以出院了。”“谢谢护士,谢谢护士姐姐。”高建飞欣喜之余,不自觉地加上了“姐姐”二字。
护士走了。过了一会儿,母亲,其实就是李家养母蒋秀青过来了。李建飞就把自己跟护士说的话对蒋秀青讲了。蒋秀青说:“难得你这么懂事。只是……唉,家里实在没钱,只能到处去借。今天还结不了账。”
结不了账当然就出不了院。李建飞叹了口气,自知,想要避开乔仁智,是不可能的了。其实李建飞隐约感觉到,就算是今天出了院,将来可能还是避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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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这次住院的起因颇为蹊跷。
18日,素未与人结仇的李建飞在上学的路上被七八个社会青年乱刀砍伤。身上刀伤多达二十二处,因此住院。
说李建飞素未与人结仇,并不是说李建飞是个老好人,谁都不得罪;而是指李建飞没有与人结下足以动刀砍杀的仇恨。想想也是,一般的初中生,都是酱紫的。
那些社会青年为什么要对李建飞动刀?根据二十二刀全都砍在手足等非要害部位,以及事后那些社会青年并没有进一步骚扰两个现象,上辈子李建飞倒是有个猜测,即动刀是为了取得自己的dna样本,以便乔仁智拿去做亲子鉴定。上辈子李建飞没有想明白的是,要取血样,一刀就够了,为什么要砍上二十二刀?
此时,重生后的李建飞终于知道了答案。多砍二十一刀,是为了增加医药费,让李家难以支付,以便乔仁智以好心人名义出场。同时,也是为了拖延自己的治疗时间。乔仁智需要在拿到亲子鉴定结果之后,才会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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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现代人并不是那么注重血统,尤其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媒体上涉及此类事件的报道,通常都带有索赔字样。感觉那些因为抱错而波及家庭,在乎的也不是血统,而是钱——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不索赔似乎就白活了一样。
医院抱错胎儿,对医院来说,是医疗事故。医院当然应该杜绝此类事故的发生。但李建飞并不认为十几年后还有揭开真相的必要。李建飞认为,错了,完全可以让它一直错下去。“给予我生命”固然重要,但“给予他生命”足以抵偿,这跟古时候单方向的卖儿卖女是不一样的;重要的还是养育之恩。
如果抱错所波及的两个家庭各方面条件差不多,那还好说。处理得好的话,很可能会像媒体所说的那样:再多一份关爱。
但是像涉及自身的这种情况,两个家庭条件悬殊,真是不应该认祖归宗的。
乔家富裕,因而在乔家长大的乔海君生活优渥。让乔海君回归李家,他怎么过得惯?最终乔海君肯定会呆在乔家。
自己由李家到乔家,由贫到富,看起来可行。但在乔海君眼里看来,就成了原本属于他的乔家继承人位置被自己夺走了,因而乔海君势必与自己为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