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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晴雪虽然此时心里极为别扭,但感觉到苏逸墨的颤抖和害怕,看着他马上就要冲出屋子了,立马拉住他的衣袖道:“苏逸墨,我没事。”
苏逸墨妖魅的脸上血色几乎全部褪尽,绝妖动人的眼波里是浓浓的担忧害怕,“晴雪,别怕,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救你的。”说着,眼中都布满了血色。
云晴雪欲哭无泪呀,怎么这一世来个葵水,在这样的一个地点场合,即使恨不得钻进地洞去,也不得不使劲拉住苏逸墨,深吸一口气道:“苏逸墨,你先放我下来,我真的没事,这个只是女人才有的……”让她对一个男的怎么说呀!真是难为她,云晴雪恨不能抓头发。
苏逸墨也惊住了,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盯着那些血只觉得心中有一把刀在搅动,他神色幽幽,然后再看向云晴雪绯色明媚的脸颊,“晴雪,你说什么?什么女人才有的……”
云晴雪一口气上不来,气的,赶忙自己挣扎下地,这一会也顾不得疼了,坐在凳子上,刚忙遮住那血。
看着那样妖魅蛊惑的人,此时竟然如此恍惚,还一直认真的盯着她的腿处看,整个人就仿佛被透过衣衫看光般,全身都起了火热,只觉得热火滚滚,而肚子疼着,只能咬牙大声道:“你个呆子,我是来葵水了,所以才这样,而且对女子来说,这算是排毒!”真是的,让她以后还怎么面对他呀!
葵水?苏逸墨心一震,然后只觉得心泛起一圈圈的涟漪,荡漾开去,心也不可思议的从担忧恐惧转喜,脸上的也一点点带起如玉的暖光,灼灼动人。
他恍惚间似乎都无法相信,站在那里连呼吸都要变得轻微起来,生怕打扰这一刻的美好。
葵水,他的丫头来葵水了,是不是说明她已经长大了,此时苏逸墨的眉目越发柔软,魅色的眼波中荡起宠溺的光芒,胸膛都微微震动起来,外面的风声雨声不断,他却觉得屋内暖意浓浓。
她的丫头长大了,此时细细打量,发现她已经变得这么好看了,皮肤白皙,肤光胜雪,眉眼灵动,眼眸如一汪清水,清澈明净,双唇红润,娇艳若滴,面容清丽绝俗,腮边的发丝垂下一两缕,伴随她脸上绯红的色彩,平添几分动人的风情,眸含娇嗔清波流盼,头发微微垂后,玉颈修长,一袭浅粉色抹胸长裙,勾勒的她身材带着少女的风姿。
如今才十四岁,她就有如此的动人容颜,若是再长一两年,或许都无人能跟她相比。
而这样动人的她就这样刻在自己心里,苏逸墨心中黑暗一下子滋生,甚至有一种要把她藏起来的冲动,或许恨不得融进骨血,处处看着,不离视线。
只是在看到丫头眉眼间那冷傲的色彩,仿佛雪莲白梅,有着不输世间的风姿。
那眼眸慧黠地转动,带着几分聪慧,几分调皮,天生丽质中带着轻灵之气,一举一动都到转动道人的心里去了。
云晴雪疼的要命,可苏逸墨却一直站在那看她,她被看的脑子也一片空白,都不知道干什么了。
“你还站在那做什么,还不赶快擦擦你身上的雨水?”云晴雪撇了撇嘴道,眼下外面下雨,也不能叫外面的人,就他们两个,这呆子真不会照顾自己。
苏逸墨看着云晴雪嗔怪的脸色,只觉得心一暖又一软,回神后,看到云晴雪正捂着肚子,连忙紧张的上前,有些无措的道:“晴雪,你是不是哪里疼,来葵水真的不要紧吗?我能做点什么,帮你做什么?怎么照顾你?”他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更不知道女人葵水要来这么多的血,此时的苏逸墨没有了往日的冷静,只有担忧,他虽然知道葵水,但对这个也是一点都不懂。
云晴雪摇头道:“我没事,喝点热水会好一些。”只不过眼下没热水,所以有点受凉。
云晴雪话刚落,苏逸墨便如风般消失在了屋子里,云晴雪眉心一柔,知道他是冒雨给自己去找热水去了。
正好也算个理由让苏逸墨出去了,这后面有床,以前娘来给她整理过,似乎放了些东西,云晴雪上去找了找,竟然还真的找到了一块长长的棉布条。
然后开始拉下床边的帘子,开始换衣服,还好刚来,葵水并不多,云晴雪松了一口气,刚要放上棉布条。
外面冷风吹进屋子,冻得她发冷,刚想抬头,便听到熟悉的声音,“晴雪,热水来了!”
话刚落,“啪”的一声,茶壶摔碎在了地上,而苏逸墨站在原地,看着云晴雪那白皙动人的曲线,整个人都一片空白。
云晴雪抬头看向苏逸墨,再看自己此时的样子,差点晕过去,苏逸墨是上天派来整她的吗?这一会的功夫,她简直……简直都恨不能钻进地洞再不出来了。
“你还不转过身去。”云晴雪跺了跺脚,气的无奈。
苏逸墨如罂粟般的眼眸闪过暗沉幽幽的波涛,淡樱色的唇瓣勾起诱惑的弧度,整个人站在屋子里仿佛夜间妖魅的精怪,专门蛊惑人心。
而他转过身来,却一股灼热涌上腹部,闻着空气中独属于她的气息,呼吸都停滞,几乎控制不住,很想很想……
苏逸墨轻叹一声,他还真是栽到丫头手里了,这一刻,他沉醉在这种气息里,也同样是身心的折磨,过了年他也已经二十岁了,正是气血年盛的时候,一直都清冷冰寒的理智却在遇到她几乎消失。
她是他心中那样美好的存在,怎舍得伤她一丝一毫,稀稀疏疏穿衣的身影,在他耳边格外清晰,几乎折磨的心魂轻颤。
当云晴雪穿好后,撩开帘子,看了看这透明的帘子,嘴角抽了抽,然后看向背对她的苏逸墨,芝兰玉树,背影如画,仙魅之气交融,连背影都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只是以前那种孤寂凉薄的气息散去了许多,多了一丝温润。
看着他站着笔直的腿,云晴雪也感慨,以前他只不过因为腿废了,所以被人忽视遗忘,如今他再次站在众人视线中,恐怕魅力无人能挡。
“我好了。”
苏逸墨心一动,然后转身看向一身清爽的云晴雪,此时她的头发有些乱,却多了一丝别样的动人风情。
云晴雪被看的心里发热,别扭道:“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晴雪很好看。”
“什么时候学会油嘴滑舌了,哼,好看的人多了去了,你是不是也跟别人如此说?”云晴雪这是这一世第一次被男子说好看,心里喜悦的同时也是有些害羞的。
苏逸墨生怕云晴雪误会,上前一把抱住云晴雪,此时才觉得空荡渴望的心满了起来,深深的嗅着云晴雪身上少女的清香,他坚定道:“晴雪,你知道的,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这辈子也只是为你一个人。”
云晴雪脸色有些红,心也紧张起来,别扭的挣扎了一下,可苏逸墨抱的太紧,她根本挣脱不开,恼怒道:“谁要你只对我一个人说,你也可以对别的……”
云晴雪还没说完,便被苏逸墨固定住,然后吻了下来。
苏逸墨一开始只是着急的想堵住云晴雪的嘴,看到她唇瓣起合,只觉得心不受控制,带他回神已经吻了上去,可是一碰触,却一发不可收拾,滋味芳香甜蜜,诱惑的他想继续品尝,心里更是有着深沉的渴望。
这一刻他将感情一点点传递出来,心中压着这样疯狂的感情,只想这样爱着她,不够,似乎怎么吻都不够,他还想要的更多。
苏逸墨的一只手扣住云晴雪的头,一只手如火般在云晴雪后背点燃撩拨,带起的战栗让云晴雪全身一软。
一开始她还扭动,可不一会,她便跟着沉沦,心忽上忽下的飘动,大脑仿佛炸开一片火星。
“唔……”突然苏逸墨带着暗香的长舌撬开了云晴雪的唇瓣,长驱直入,卷起一片片的甜汁,却也刺激两人的神经。
这强烈的感觉,唇齿相融,还有他身上的清幽暗香,都仿佛催化剂般,仿佛要将两人燃烧,温度一点点升起,灼热的让人全身战栗。
云晴雪更是全身战栗,化成水,软的不可思议,手更是紧紧的抓住苏逸墨,仿佛如此才能支撑自己不软下去。
一开始她想逃开,可苏逸墨的力气那么大,仿佛要将她圈箍在骨血中,她根本逃不开,或许心里也不想逃吧,这一刻本就空虚的心几乎沉沦下去。
在两人快喘不过气的时候,苏逸墨才忍着不舍微微放开云晴雪,可依然是轻吻她的唇瓣,低头看着因他而绽放美丽的容颜,心都是醉的,他沙哑的开口,“晴雪,不要说别的话,这辈子这里只有你。”说着,苏逸墨拉住云晴雪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
那怦怦剧烈的跳动声通过她的手心传入她的感官,云晴雪眸光中更是泛起春水,迷蒙中更是恍惚,这种心跳传到她的心里,也让她的心轻动,为他而动。
外面风雨交加,屋内却感受不到一丝凉意,这一刻,温情笼罩在两人周身。
云晴雪也沉醉在他给予的深情中,突然感觉到身前的绵软被苏逸墨修长如玉的手附上了,她瞬间回过神来,一下子推开苏逸墨道:“苏逸墨,我现在才十四岁。”她刚刚竟然情动了。
“我知道,晴雪,我会等你。”苏逸墨如罂粟般绝艳的眸子中闪过坚定的光芒,整个人妖魅蛊惑,如仙如妖。
“那我要是一直没想好,你就会一直等?”
苏逸墨轻轻一笑,宠溺的看着别扭的云晴雪,如今发现她别扭起来真可爱,这种情绪只在自己眼前展现,心有些满足,“晴雪,你现在已经长大了,订多再有一年就会娶亲,我自会嫁给你。”
云晴雪头有些大,自己似乎招惹了不止一个,该如何说,算了,现在自己才十四岁,可以当自己小嘛!
接下来,云晴雪在苏逸墨强硬下,在屋子里的小床上躺着,苏逸墨又去拿了热水,然后一勺一勺的喂云晴雪。
“苏逸墨,我疼的是肚子,不是手,而且现在已经好了,我自己喝。”
“乖,听话,你好好休息,别动,我来照顾你。”苏逸墨是妖魅,是温柔的,但却也是强硬的,非要让她什么都别动,就这样躺着等他照顾。
苏逸墨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云晴雪,优美的脖颈,优美的身姿,刚下去的火热一下子又升了起来,他全身一僵,连忙撇开眼,心里却苦笑,太要命了,他还是要想办法赶快嫁给她,才能真正和她融为一体。
一下午,云晴雪在苏逸墨的照顾下,肚子也暖了起来,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听着外面的雨声,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清香,睡的很是安心。
苏逸墨这是第一次看到她床榻上的睡颜,脸上带着微熏的醉红,恬静动人,唇瓣红润娇艳,微微有点肿,他轻叹一声,轻柔的抚摸起来,刚刚是他太用力了。
睡醒后,雨也变小了,知道云晴雪要回家,苏逸墨在就准备好了马车,刚要叫醒云晴雪上马车,房门突然被打开,进来一身清冷的君华。
他冷眸森冷的盯着苏逸墨看,一身寒气放出,脚步一动,整个人如风般来到苏逸墨的身前,直接要一拳打上去。
带起的寒气和罡气,激的桌子和屏风都晃动起来,而这时候云晴雪也敏感的醒来,轻唤道:“君华。”
君华全身的气息一收,却反噬到了自己身上,踉跄后退两步,有些站不稳。
云晴雪赶忙下床来到君华身边,“君华,你怎么样了?”刚刚难道君华和苏逸墨要打架?但愿她看错了。
君华压下了心中那一瞬间盛放的怒火,看着云晴雪的唇瓣,绝艳的眼中波光幽幽冰冷,带着吞噬一切的漩涡。
“君华……”被君华盯着唇瓣看,云晴雪这才感觉到自己嘴唇似乎有些麻,内心有些娇怒,都怪刚刚苏逸墨。
君华闭了闭眼睛,将情绪都压了回去,淡淡道:“走吧,回家,你跟娘说。”
云晴雪搅了搅自己小指头,看到君华冰冷的脸色,她心里有些不安,因为她是自己在乎的家人,所以她不希望君华不高兴。
君华走到门口,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回头看着低头仿佛犯错的云晴雪,心一软,无奈一叹道:“下雨了,既然马车都准备好了,还是回家吧,要不娘会担心。”他一直宠着护着晴雪,生怕她受一丁点委屈,虽然明白她不是属于自己一个人,而且如今自己也是女扮男装在她身边,可在那一刻看到有男子站在她窗前靠她那么近,他还是怒了。
苏逸墨!原来是他,他的腿竟然好了,也能站起来了,果然是有眼光的,看上了他一直护着的晴雪。
苏逸墨如妖魅般的眼波一转,然后走到君华身后,清淡道:“君华,晴雪今日来葵水了,你这样冰冷的神色对她,她本来就肚子疼,此时心里定然不好受。”
听到这句话,君华的身子一震,清冷绝艳的眼眸更是泛起颤光,她来葵水了?原来不知不觉,她也长成了大姑娘。
君华看着眸光清澈又委屈的云晴雪,只觉得心都疼了,更是有些后悔,自己平日不是最宠她的吗?怎么今日就失去了理智,连忙小心轻声的问道:“肚子疼吗?”
云晴雪抬头嘟了嘟嘴,看了眼君华,目光中带着委屈控斥,也不说话。
君华心里越发不好受起来,平日晴雪是跟自己最亲近的,上前轻轻拉住云晴雪,摸了摸她的头,轻柔开口道:“对不起,刚刚是我态度不好,吓着你了,别不开心,好不好?”他该拿她怎么办,宠着爱着,舍不得说一句,更舍不得她受委屈不开心,哪怕是自己,都恨不能摘星星摘月亮的给她。
云晴雪低着头,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就知道君华最好,她近距离闻着君华身上的熟悉的清冷淡香,嘴角勾起一个笑意,“君华,只要你不凶我,我肚子就不疼了。”
君华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真是调皮。”
三人这才上了马车,只不过云晴雪有女人间的小私事想问君华,可苏逸墨一个男的在旁边,还真是不好开口。
回到家后,柳琴兰在看到君华领着又一个绝魅如妖的男子回来时,眸光闪过讶异,虽然知道自己女儿值得最好的,可前段时间那蓝公子就已经很完美了,跟画般,如今这个也如此惊艳,难道?
柳琴兰看着自己的女儿,当着外人的面什么话都没问出来。
“柳姨,你好,我是苏逸墨,我想和云晴雪在一起。”苏逸墨直接对柳琴兰一笑,眼神也是透着真挚和坚定。
一道雷炸响,柳琴兰有些恍惚,怎么这一个个还真都看上自己女儿了?而且这人笑起来看着怎么那么熟悉?
云晴雪也是一惊,睁大眼睛,狠狠用脚踩了一下苏逸墨,然后对柳琴兰道:“娘,你别管他,我还没答应呢。”
柳琴兰慈爱的笑了笑,“你是叫苏逸墨是吧?你要是真愿意和我家晴雪在一起,就要征得她的同意,她若不同意,我也不会同意。”
这一刻,苏逸墨妖魅的神情中透着如仙般的冷静风姿,他认真道:“柳姨,你放心,我一定会认真对晴雪好的,保证只对她一个人好。”
虽然这个苏逸墨长的太过妖魅,有些男颜祸水的感觉,不过好在他这句话,让她这当年的不排斥,都看上她女儿,只能说明女儿有魅力,就跟当年的主子一样。
虽然柳琴兰不排斥,不过云晴雪觉得怎么也无法把他当以前的林墨看待,每次被他那妖魅绝艳的眼眸一看,心脏就不受控制的跳,果然是男色惑人!
还好如今房子大,屋子多,给苏逸墨安排了一间,苏逸墨却坚持一定要在云晴雪隔壁屋子。
其实他心里一直担心,林将军的人不好对付,所以他必须时时看着,才能安心。
晚上苏逸墨悄悄的吃药,自己揉腿,不想让云晴雪担心,可没想到刚在腿上抹上药,云晴雪便进来了。
她看着苏逸墨有些泛青的腿,瞪了他一眼道:“你都不知道爱惜自己妈?”他今天站了这么久,自己也疏忽了。
“晴雪,我没事,真的。”
最后云晴雪从苏逸墨包里拿出了一排银针还有一张纸,嘴角一勾,姬冰诗还算细心,知道留着这些,或许自己会给苏逸墨针灸。
她懂人体穴道,自己医术还达不到能将针灸和治疗联系起来,却没想到姬冰诗有这个能力。
照着姬冰诗写的图谱,她开始用银针给苏逸墨扎穴道,然后晚上给他熬药。
看着蹲坐在那里熬药的云晴雪,苏逸墨心里暖的不可思议,这一生,能遇到她,一切都值得了。
他的腿更是因她才能幸运的重新站起来。
云晴雪想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然后跟苏逸墨说了苏婉柔的事情。
“嗯,晴雪还是心善。”
“苏逸墨,那是你妹妹,你难道不怪我?”对苏逸墨,她没隐瞒自己对苏婉柔做的一切。
苏逸墨摇头温柔道:“傻丫头,我怪你做什么,我只怪自己怎么生在苏家,有那样一个妹妹,她那样对你,我早该不放过她的。”
云晴雪恶寒,她是该夸他呢还是该可怜那苏婉柔呢,不过有了苏逸墨的这句话,她心里也轻松多了。
下了场雨,也到了种玉米花生的时机了,待云晴雪葵水去了后,便也准备耕种了,不过家里貌似还真没储备什么玉米花生种子,去年秋天自己穿越来,家里可是一贫如洗。
对此云晴雪犯了难,难道去镇上买玉米和花生?
翌日一早,云晴雪便来到门口,要赶着马车去镇上,遇到了几个村民扛着锄头上山,相互打个招呼。
大家一听云晴雪是去买玉米花生,都让她别去了,说家里有现成的比较多,用不完。
晴雪连连摆手,结果还没一会功夫,这家送点那家送点的,种子早就够了。
看着朴实热情的大家,云晴雪还有些不好意思。
“娘,这下子怎么办?”这么热情,她还真不习惯。
“大家伙也是好心,其实没图能得到什么,日子好了,大家出手也能阔绰一些。”柳琴兰拾掇着一些种子,苏逸墨也是有眼力劲的在旁边帮忙。
“嗯,娘,要不今天做点油炸烤串吧,给帮助咱的人家都送去一碗。”她想了想,油炸烤串是最简便好吃的,若是晚上做别的,太费事,也做不了那么多,但这个就不一样了,将东西都串号了,放入油锅里炸熟了,捞出来撒上调料,自然就美味了。
“油炸烤串?”柳琴兰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苏逸墨一听,也有些怀念自己曾经是林墨的时光,那会跟着云晴雪也吃了很多美味,记得烧烤似乎也是烤串。
君华眸光一转,“晴雪是想用那种烧烤的串在油锅里炸吧!”
“还是君华聪明,知我者君华也。”云晴雪眼睛也是一亮,她习惯的很多语言还有思想,如今君华大多都能理解,并且帮助她,这种有人懂有人支持的感觉真的很好,仿佛灵魂的交流,否则她会孤寂的。
君华宠溺的摸了摸云晴雪的头,深深的看了眼妖魅的苏逸墨,淡淡道:“你这个样子,若是跟着上山种田,会引来麻烦的。”为了云晴雪,他自然会学着接受她身边的人。
云晴雪一拍脑袋,以前蓝绯倾跟着她出门,也都是打扮成普通的样子,以苏逸墨这种妖孽的样子,肯定会引起轰动,还是稍微土化一些比较好。
给苏逸墨装扮了一些,脸上灰扑扑,身上也很破旧尘土,头发也往土里打扮,四人这才上山种花生和玉米。
苏逸墨显然之前没干过地里的活,几乎什么都不会,云晴雪耐心的教给她什么是刨坑、下种、施肥等。
苏逸墨也是第一次体验这种农耕的感觉,望着一望无际的原野还有远处村子低矮的一排排房屋,心也跟着宽广了起来。
有村民看着苏逸墨,也没多想,以为是以前买的那些人,“云丫头,耕种了,怎么就叫了一个人回来?”
“大娘,我给大家安排铺子里的活,忙不过来,这不就只调了一个人回来。”
云晴雪看了看低头刨坑的苏逸墨,想着还好他此时看起来还算普通,要不村子里的人该说长道短了。
不过苏逸墨的腿不适合剧烈运动,这样在地里稍微忙活点就行,还能锻炼腿上的力量。
忙活了一天,太阳渐渐西沉,晚上往家走的时候,却听到村子里有人似乎在吵架。
“你个挨千刀的,就是你见过我们家的银子放哪里,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偷得!”一个妇人的声音响彻在村子的街道上。
“你个喷粪的,你自己放不好银子赖在我身上,老娘用得着去偷你的银子,胡言乱语的……”
“就是你偷的,怎么暴露了,还不敢承认,一副狐媚子样,就净不干好事。”
“你说谁狐媚子了,你说谁狐媚子了……啊,你给我说清楚,活该,你丢了银子……”
“你看看,你还来劲了,就是你偷的,你给我拿出来,不拿出来,我今天还就不走了……”
“你不走,我一锤子砸死你个瓢样的。”
……
吵架的声音越来越大,周围还有人在拉架,鸡叫声狗吠声不断,更是伴随着河边水流哗哗的声音,形成独特的农村曲调。
“那谁呀?村子里日子不是好了吗?这怎么又吵架了?”云晴雪从山上小路上往下看,看的不甚清楚。
“是李家的老二媳妇和老三媳妇打起来了,年轻的时候两人就不合拍,前两年好的跟什么似的,这日子好了,又开始吵了。”柳琴兰似乎见怪不怪的说道。
云晴雪点了点头,她们这岭桃村虽然是有很多姓氏,但姓李和王的人很多,不过也都是独立成户,并不是说都一个姓就是亲戚,就跟李泉玲似的,她舅舅们还有姨都在镇上,村子里没特别近的亲戚。
刚穿越那会,谁家吵架她还去看个热闹,了解一下风土人情,如今也见怪不怪了,跟着娘回家吃晚饭,待会还要炸烤串,要不就来不及。
一进家门,看着家里院子里乱七八糟的样子,云晴雪扔下手头的篓子,就跑进屋子,看到屋子里似乎被人翻过,脸色也是一寒。
柳琴兰和君华还有苏逸墨也跑进屋子,看着这一番情景,脸色都是一变。
柳琴兰连忙看柜子里的小手绢,平日的零花铜钱都在这,还真没有了,“这是招贼了,别人翻过,手绢里的几个铜板没了。”
“君华你快看看你安放的钱少没少?”柳琴兰担心晴雪费心赚的大头也被人偷了。
云晴雪一把拉住君华的手道:“别去找,说不定现在就有人看着,正想知道我们把钱藏哪里呢!”说着,她暗中打量了一番,环顾四周,这些好的衣服被褥对方都没看上,看样子是冲着家里的银钱来的。
苏逸墨一下子跑进院子里,神色冰冷暗沉,看着暗处,并未感受到一丁点的气息,“没有人,也或者是有人武功在我之上,我探不出气息来。”
虽然想找到是谁偷的,但看了看院墙,都没破坏的痕迹,显然偷东西的人是有点武功底子的。
“平日家里有人,今日一去地里了,这贼人也得了空,哎。”
“娘,别担心,会知道小偷是谁的。”她定会排查出来,而且这么一闹腾,自己也没心思做饭了。
四个人将家里重新收拾打扫了一番。
“晴雪,要不跟李家的人也说声,咱家也是这种情况,估计也是招贼了。”
“娘,还是别说的好,打草惊蛇,我打算把那个人找出来。”此时的云晴雪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和凌厉。
她找到季远,让他将当日去地里干活还有没去地里干活的人都分出来,在从这中间的人中看谁有嫌疑。
虽然家里没丢贵重的东西,可敢打她家的主意,她就不会放过,她从来就不是好欺负的,更不是忍气吞声的人。
而且看样子,要赶快把钱庄建起来,要不将银子都放在家里,谁都不安心。
帝都朝堂
女皇将手中的奏折狠狠摔在了林将军的脚边,“林将军,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这都是你要做的事情?”经历了中毒事情后,她也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看着这奏折后,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似乎她信任的人一个个都出问题,难道真的是她信任错了?
林将军看着女皇脸色发寒,不明所以,但却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她当将军这么多年,自然有人弹劾,但都被她简单的化解,而且有自己的弟弟在后宫,没人能扳倒她。
所以林将军慢悠悠的拿起那奏折,散漫的一看,可当看清内容后,脸色一变,连忙焦急的道:“女皇陛下,这是冤枉,微臣冤枉。”
女皇死死的盯着大殿里的林将军,脸色不辨喜怒,“林爱卿,你只喊着自己冤枉,那你说这奏折上到底是为何,还有朕手上的这份协议,可是有爱卿的亲印!”说着,女皇手里的一份合同也甩了下去。
林将军连忙捡起来看,眼中闪过一丝杀气,继而是慌乱,连忙跪下道:“女皇陛下,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微臣,微臣一直都约束自己,断不可能做出这种逼迫百姓的事情,肯定是有人诬陷微臣,女皇陛下,微臣这么多年所作所为,你都看在眼里,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对我东越国的百姓也是多加爱护……求女皇明察……”林将军不愧是几十年的老油条,说的言辞诚恳真挚,让女皇一时间也有些迷惑。
这么多年,林贵妃执掌后宫,林将军握着一部分兵权,确实没动什么心思,而且这协议上面的内容确实要仔细查一查,若真是林将军让人做的,那么她可要好好想想了。
女皇就这样看着林将军,神色平静而又冷厉。
林将军跪在那里,头扣在地面上,顶着女皇的威严,淡定从容,只不过暗中的神情却是阴暗森冷的。
这时候有的大臣出来替林将军说话,也有的大臣出来质疑,有这种印信的肯定是林将军授意的。
朝堂下一下子成两面的局势,女皇只是坐着不发言。
这时候一袭金光朝服的太子走了出来,一身贵气,眉目清淡,薄唇微抿,浓眉如剑,端的是威严贵气,他从容淡然的开口道:“母皇,儿臣以为这协议上的内容要据实严查,儿臣知道岭南有人做这种羽绒棉服,那么林将军为何要十万件?是否有什么打算。”
“太子殿下,微臣做这些,也是为了我东越的士兵,若是大多都能穿上这样的羽绒古服,可以抗寒,打仗之时也能保存体力。”
“那么林将军是觉得我国要打仗了?”
林将军脸色一变,这太子不说话则以,一说话这是要跟他作对?
“太子此言差矣,我东越国富民强,国力昌盛,敌国自然不敢来犯,只不过万事还是都要提前做好准备,有了这些衣服,可以体恤士兵,……”
这时候蓝世子也走了出来,站在殿中间道:“女皇陛下,微臣以为,这件事还是要明察,若是当事人不小心别人所杀,来个死无对证,很多事情自然只能听林将军的一面之词,而且微臣还知道,以前大理寺查办悬案,很多人被杀人灭口,线索自然就断了,无从考证……”
林将军心里咯噔一跳,只能收了杀气,本来还想杀了岭南的那个人,这蓝世子一说,她还生怕那个人死了,眼下关键时刻,千万不能让女皇对自己忌惮起来。
而且,今日情况怪异,蓝世子和太子这都是要明面跟自己为敌了?哼,太子又如何,她是将军,握有兵权,自己自然想扶持谁就扶持谁,想废了谁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不过女皇如今解毒了,而女皇这么多年一直宠爱太子,要让女皇废立太子不可能,所以只能从长计议了。
在两派的争论中,女皇明显是信任自己的儿子,即便有二皇女替林将军说话,女皇依然大手一挥,这件事要彻查,而且那十万件羽绒古服,林将军若真的为士兵着想,就自己出钱,平日从国库里给了那么多钱,女皇怀疑林将军是不是把钱自己花了,而且士兵上的花费,难道都是林将军这么搜刮来的。
林将军再三保证下,才退了朝。
当夜,林将军秘密见了自己的弟弟林贵君,“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野丫都敢算计我。”
林贵君眸光一转,“姐姐,这件事我看不简单,当初还是我反应快,是舍了紫家才保住我们现在,否则现在的紫家就是林家,一定不能出差错。”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只是那个紫家虽然废了,可那个紫家天才少东家却逃了。”这才是她最忌惮的事情,那个紫家少东家可不简单。
林贵君眼眸闪过一丝阴翳,“我们还是大意了,难道这次的事情是他做的?”想到这里,林贵君用手狠狠的捏着旁边的茶杯。
“就算是他做的,如今紫家什么都不是,他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林将军心里虽然不安,但也握着双手自己给自己安慰,神色间有些焦急。
“姐姐,我明日可以求女皇下旨,以逃犯处置那少东家,各地都贴满悬赏令,相信他逃不出去。”
“哈哈,还是弟弟你最有办法,从小爹娘就说你聪明,这样一来,我就放心了,不过岭南还是要派人去,如今蓝世子在朝堂的话,让女皇怀疑,我们反而不能杀之。”
“如果是个穷丫头,富贵权势可以诱惑,美男也可以用来收为己用。”
“好,我这就派人去岭南。”
“我们要比女皇的人快,在女皇要召见她前,收服。”对林贵君来说,只不过是一个乡野丫头,不足为惧,这件事之所以暴露,可能跟紫家少主有关,也可能是太子和世子联手所做,当然怀疑不到一个不具什么实力的云晴雪身上。
却说下朝后,太子和蓝世子两人商量,蓝雅婷暂时留下,蓝绯倾亲自去岭南。
“哥哥,你身体还没完全好,我可以去。”蓝雅婷最疼自己哥哥,上次女皇中毒,局势危及,哥哥差点舍弃了自己,而且胸口那伤口的疤痕至今还在。
“雅婷,你在帝都辅佐太子,蓝王府也交给你了,我亲自去岭南,否则我不放心。”回来这么久了,他心中牵挂的人儿日日入梦,午夜梦回间,只觉得思念磨人。
看着自己哥哥如兰出尘的神色多了一丝人间烟火气,蓝雅婷高兴道:“我知道哥哥,定然是想晴雪了。”哥哥有了牵挂的人,是她最高兴的事情,而且那人还是自己的朋友,她自然乐见其成。
蓝绯倾温润一笑,“雅婷是大姑娘了,也打趣哥哥。”
“哥哥,我支持你,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哥哥可别让人将晴雪抢去了。”蓝雅婷一想到自己和云晴雪能成为亲人,心里也是激动。
蓝绯倾收拾手上的东西,优雅轻润开口道:“晴雪那么美好,身边定然不止一人。”他对她,是那一次相救,才真正将她纳入心底了。
在帝都局势紧张情况下,云晴雪却在家里排查要找到小偷,一连几日,都是云晴雪和柳琴兰在家看家,而君华和苏逸墨便上山种地。
最后锁定的人还就是村子里的人,她想了个办法,找到了村长,将事情说了一下,村长和刘巧梅都支持她。
不出几日,村子里隐隐都有了传言,说是柳家一家人如今哪也不去,是挖出了一堆元宝,价值好几万的银子。
传言越传越离谱,最后云晴雪确定大家都知道了后,她便出来澄清,根本没有的事,只不过不小心露出了一片衣角,金灿灿的光芒,可是羡煞所有人。
为了证明自己家确实没金元宝,一家四口这一天便上山种地了,自然有贼人逮着机会,又进了云晴雪家开始翻东西。
只不过这贼人刚进去没多久,就被村长带的人给围住了。
“好一个杀千刀的,原来是你这个贼人,我家的银子就是你偷的,打死你,打死你……”李二家的媳妇拿起铁锨使劲招呼上去,打的碰碰响。
李三媳妇也是拿着棍子使劲打,这一次也是将所有力气都用上了,那日她可没偷二嫂的钱,却被冤枉,连着好几天被村子的人怀疑,都不敢和她来往,她这气了好几天,今天可是逮着机会了。
“该死的,竟敢偷东西,打死你……”
“村子里竟然出了小偷……”
……
一阵打骂声,伴随着贼人的凄厉喊叫求饶声在云晴雪家响起,最后那贼人被绑了后,大家一看,“这不是徐家的闺女吗?怎么就做了小偷?”
“都有几年不见了吧,都变样了,不过这眉眼确实像,怎么就当小偷了,这打扮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还以为是个男的,一个女的当小偷,真是丢人。”
“就徐老太那样的人能养出什么闺女,还不是个祸害的,柳家给了徐老太养老钱,也还是经常见那徐老太隔三差五要东西。”
“脸皮厚的,这次真该淹死河里去,祸害自己村的人。”
……
所有的村民都愤愤不平,一堆人更是去了徐老太家,找证据,找到了李二媳妇包那银子的娟帕,只不过银子都不见了,短短几天,村子里丢的也够几十两银子了,这徐彩东脸色铁青,被打的也算奄奄一息了,神情也有些死寂。
徐老太在那哭天抢地的哀嚎,闹着不活了。
当柳琴兰和云晴雪来到这徐老太家的时候,徐老太还一副要找云晴雪拼命,说她害了自己的闺女。
“你自己的女儿偷东西,反倒怪我身上了。”云晴雪这次是毫不留情的直接推开了徐老太,若不是有人接着她,早就摔倒在地。
“啊,不活了,杀人了……”
“我说徐家的,整天这么闹腾,你们也不嫌丢人,就这种德性,早赶出村子得了。”本来大家还同情她一个老人,如今大家伙还真是烦了,村民们更是担心,有这样的人家再村子里,家家户户都不敢上山,生怕银子被偷了。
云晴雪也道出了没元宝,只不过是引出小偷罢了。
最后徐家人被村民厌恶的同时,云晴雪也知道了徐老太的女儿徐彩东不好好过日子,迷上了赌博,这才把家败光了,问徐老太要钱,所以徐老太才三天两头来云晴雪家闹腾要钱,不给钱就撒泼,柳琴兰只能不时的给个几两银子,可这徐老太就是无底洞。
更是眼馋云晴雪赚的钱,没少在徐彩东耳边念叨,徐彩东急着要钱,只能起了歹心,偷钱,云晴雪家最有钱,所以好偷。
而李家是那天正好一个人没有,她也是听到那次李二媳妇跟李三媳妇炫耀,知道她们家有钱,放在什么地方才去偷的。
村民们都唏嘘不已,怪不得徐老太以前在闺女家住的好好的,听说徐彩东以前日子也不错,才几年光景,果然是赌博害人,赌博可不是个好东西,碰上了好好银子就全部投进去了。
怪不得徐老太几年不回来,竟然在今年回来了,回来走了一次,就再没回去过。
云晴雪确实蹙眉,岭南镇上面还有岭南州,在城那以前可没赌坊?根据这徐彩东所说,那赌坊还是新开的。
徐老太一家虽然没被赶出去,但也被村民们唾弃了,一连好长时间日子也不好过,这徐彩东经过娘的叙说,也知道以前不坏,徐老太态度不好的时候,还帮衬过柳琴兰。
“哎,这好好的孩子,以前听说开店,日子也不错,虽然徐老太那性子不好,但徐彩东也算是个孝顺的,这怎么就喜欢上那东西。”柳琴兰虽然不待见徐老太,但徐彩东还是好的。
徐彩东那日被打了,连续好几日躺在炕上下不来地,徐老太虽然是个撒泼的性子,但对自己闺女也是好的,来会照顾,也时不时的抹泪。
在徐彩东能下地了后,云晴雪拉着她走出了门,徐彩东低着头道:“侄女,我对不起你,你要打要骂都随你吧!”她也是怕了,可心还是痒痒,就是把钱投进去,想捞大的,不赚钱她不甘心。
“走,我带你去那赌坊,让你真正见识见识。”要不是以前她对娘不错,再加上想一劳永逸不让徐老太闹腾她家,所以她打算带徐彩东,展示一下自己前世赌神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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