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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莫宅越来越近,庄晓就发现莫天的脸色越来越沉重,不过她很知趣的没有去问为什么。两人停下车,莫宅的大门缓缓为二人打开,偏向欧式庄园风格的建筑,特立独行横在山脚下,占地面积比得上好几个高级别墅,庄晓一眼就看出了这宅子已经有了好久的历史,那种古典的气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就算是后来加了许多现代化的娱乐设施,也未能改变这种百年老宅的气质,一阵风袭来,一阵蔷薇花香涌入庄晓鼻腔,循着香味儿找去,一片蔷薇花架跃入眼帘,红的艳丽,粉的清新。不由出声赞叹:“这片花林真美。”
“是吗?”莫天淡淡的嗓音响在耳畔,抬眼望去,莫天整个人盯着这片蔷薇花架,眼神带着茫然和孤独。庄晓呆住,这种孤独,她再熟悉不过,十五年前的她也是这样的……
“莫天?”
庄晓出声将陷入回忆的莫天拉回了神,勉强弯了一下嘴角,莫天不再看那花架,对着庄晓说道:“走吧。”
庄晓清楚,莫天刚才在车里的沉重心情必定和这花架有着很大的关系,只是他不说,她也不会去问。
“庄晓。”不去看蔷薇架,莫天突然将脚步停住,转头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庄晓,柔声说道:“我很想把故事说给你听。”
“什么?”
“我说,今天把庄庄接回家后,我想和你说说我的故事。”
“什么?”庄晓呆住,刚才……莫天说他要告诉她他的事情?而在莫天眼里,庄晓这幅木讷的样子无疑是取悦了他的心,抿了下唇瓣,她朝庄晓伸出一只手:“现在走吧,把儿子接回家。”
阳光静静洒在地面上,有一部分不肯从莫天的手掌脱落,将它的形状牢牢印在了庄晓的眼里,她甚至可见看清莫天的掌纹。而金色的粒子牢牢黏在他宽厚的大掌上,像是他手里正揣着一缕圣光,仿佛有一种魔力,吸引着人将手放上去,而庄晓,也确实那么干了。
“好。”一个字,不仅回应了莫天的邀请,也回应了莫天的前一个问题。两人这次应该是第一次牵手,明明被强吻时都没有的怦然心动,居然在牵手的一刹那全部暴露无遗,她能感觉到左边胸口以上的某个部位正在不规则的跳着……
一进门,便有女佣通报“少爷回来了。”于是,正在和莫则“一本正经”交谈的庄庄眼睛都亮了,看着门外刚进门的两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了上去。
“妈咪!爸爸!
庄晓接住向她怀里冲来的小宝贝,原本高兴的心情在庄庄勾住她脖子索求拥抱的时候跌入了谷底:“庄庄,妈咪没有和你说过不许和陌生人走吗?”
“付奶奶不是陌生人,她以前经常来看我们的。”庄庄的话一出,不仅是莫天蹙眉,就连庄晓,也有了一阵不好的预感……
“庄晓,我们好久不见了。”听见声音,庄晓抬头,就见到一个女人款款向她走来,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倒是保养的很好,看着也就三十岁模样,只是这说话的语气,庄晓总是感觉带着一点儿刺耳,在她重生之前,她对庄晓的了解也仅仅是知道庄晓是个孤儿罢了,而对于庄晓所认识的人,她却是一无所知,更别说能给庄庄留下印象的这位“付奶奶”
下意识地,她将视线转向莫天,黑色的眼眸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庄晓感觉到,莫天握着她的手有一点放松。
“好久不见。”庄晓不卑不亢回了一句,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人和她有着什么关系,和莫天又有着什么关系,但她就是有一种感觉,庄晓被监视的好几年都和眼前这个人有关。
“回来啦。”庄晓眼见着付华清又惦着一张假笑的脸朝莫天说着话。她突然感觉到手上的温度消失了,莫天已经松开了她的手,明明是手上的温度消失,庄晓却觉得仿佛连心也空了一块……
“是啊,目的达到很得意吧。”莫天冷冷说着。
“这次我是为了你爸,他不知道看到庄庄有多开心呢。”庄晓将目光放在付华清身上,见她不仅没有觉得尴尬,反而扬起很优雅的笑,说的很是从容淡定。就那什么两句话,庄晓对莫天和付华清的感情也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她又不动声色打量起周围,汲取着一切她能够得到的消息,最后她将视线放在了坐在沙发上一个拄着拐杖,穿着中式旗袍的人。
“爸。”许是见到了庄晓打量的目光,莫天出声,解了庄晓的疑惑。庄晓心里了然,正准备过去打个招呼,刚被莫天松开的手此刻又被紧紧圈住,依然那么暖,那么有劲,莫天拉着她直接绕过了付华清来到了莫则面前,与付华清擦肩而过的一刹那,庄晓没有错过付华清眼里一闪而过的黯然。
“爸,这是我儿子,你孙子。”莫天将视线房放在庄庄身上,向端坐在一旁的莫则介绍道,而莫则从庄庄出现时,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听到莫天介绍后,脸上的笑容扩的更大,而庄庄也是见是很懂事,又甜甜叫了声莫则爷爷,惹得莫则情不自禁想将庄庄抱在怀里。于是,他的视线转到了正抱着庄庄的庄晓身上。
“你就是庄庄的母亲吧。”
“对啊,爷爷,她就是我妈咪,是不是和我刚才和你说的一样很漂亮很漂亮。”听见庄庄说话,莫则脸上扬起一抹和蔼的微笑。
“是,你妈咪很漂亮。”庄庄听到莫则的肯定笑的更是开心。而庄晓,也示意性的点头答道:“谢谢夸奖,莫老先生。”
莫则听到庄晓这巧妙又客气的回答,赞赏的点了点头:“辛苦你了。”莫则却没想到,这一句话却引得庄晓皱起了眉,连莫天眼里也跟着闪过一丝不悦。
只听到庄晓她淡淡回道:“老先生说的辛苦是指照顾庄庄嘛?这是我的儿子,这是应该的,何来辛苦一说。”
莫则也是混迹商场好多年,刚才一句辛苦明里像是感谢庄晓,暗里却根本是把庄庄纳入了莫家的一份子,而她庄晓,却只是一个局外人。听见庄晓这毫不留情的还击,年过半百居然被一个小女娃子反呛了一句,莫则的老脸上明显有些挂不住。于是他将视线移到了莫天身上,看看他的反应。
“爸,庄晓是我儿子的母亲,也是将会陪伴我一生的人。”莫天唇角轻轻勾起,掷地有声。